菩萨？


    江凡头皮麻了一下。


    太仓大州四化神一菩萨，菩萨是江凡第一个接触，但，是至今没有直面过的。


    他给江凡的感觉，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深不可测！


    真容未知，为人未知，就连实力都是未知数。


    面对四化神，江凡不会再如初见尊者时那般感觉窒息。


    唯独菩萨除外。


    “凡弟，可是遇上了麻烦？”碧落看出江凡神色不对劲。


    江凡收起玉简，摇摇头道：“只能说暂时没事。”


    接天黑柱还在白马寺附近，菩萨暂时不会动他。


    等移走接天黑柱，那就未必。


    他心中不由生出一抹紧迫感。


    眼下的太仓大州不止是菩萨，还有心孽尊者，魔女，甚至还有绿珠。


    他们随时可能来到天机阁。


    而自己目前的实力，不足以应付他们。


    “必须赶快提升实力才行啊！”


    心中思索着，他已经来到密室前。


    扭头叮嘱道：“碧姐，你也回去吧。”


    “以后尽量少出门，你已经是八窍元婴了，不能再随意行走外界。”


    碧落脸一红，她本次的疯意，算是闯下大祸。


    心怀歉意，他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你要是有搞不定的女人，带到我面前，我帮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说完，抿嘴偷笑着跑掉。


    江凡哭笑不得。


    “碧姐的疯意，有点犯规啊。”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道。


    “我已经七窍元婴，可，我的道还未明确。”


    轻皱着眉头，江凡进入密室，检查一下四周，确认没问题才合上石门。


    盘膝而坐后，就取出了问心水晶映照自己。


    “不知一番经历后，是否会有新的道出现。”


    映照之下，镜中浮现一道江凡的身影。


    袖袍一挥，身前的山河大地像一张画卷被扯碎，卷入了虚无中。


    同时，江凡本身的身体，也出现大片裂痕。


    江凡瞳眸震了震：“空间之道！”


    “应该是我领悟了空间本源所致，此领域的威力相当可怕。”


    “运用得当，恐怕不输于紫绛皇女的时间本源。”


    “但弊端很严重，撕碎天地的同时，自己也会遭受空间之力的反噬。”


    看过众人所修的道，江凡早就发现了领域是双刃剑。


    运用领域的同时，自身也会承受领域。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真言尊者。


    她能让人口吐真言，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绝不能说假话。


    否则领域受损，严重的话，会当场崩溃。


    眼前的空间之道也是如此，发挥空间领域之威，自身也要有承受得住空间之力伤害的能力。


    如若不然，领域受损，还会伤及自身。


    江凡目前的体魄，可达不到不惧空间之力侵袭的地步。


    所以，眼前的空间之道，未必适合他。


    “我到底该走什么道呢？”江凡苦闷一叹。


    良久，摇摇头：“罢了，先修炼《大衍剑阵》和《梵圣真灵功》再说。”


    “有时间再慢慢思考，自己该走的化神之道吧。”


    数日后。


    洗月湖。


    真言尊者坐在灵池前，望着里面来来回回游走的牝元灵鱼，微微发呆。


    像是在思考什么，时而紧紧抿着红唇，时而捂着脸直跺脚。


    吓得池中的鱼儿惊慌逃散。


    “师尊，在想江凡吗？”


    尘镜上人来到了她身后，平静的问道。


    真言尊者娇躯微微一震，并未回答他。


    而是问道：“最近修行怎样？”


    尘镜上人道：“还好。”


    “师尊呢？可有惩戒江凡？”


    真言尊者皱了皱眉。


    自从上次，尘镜上人撞破她和江凡在床后，张嘴闭嘴就是江凡。


    她头也不回道：“为师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本次前去剪江凡命根不成，反倒被他占了两次大便宜。


    一次看光。


    一次摸光！


    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还被父亲赐下了婚约。


    想到这，她就抓狂无比。


    尘镜上人道：“这么说来，就是没有了？”


    “师尊口口声声说江凡可恶，但真找到江凡，却下不了手。”


    “师尊，你跟他同床共枕，真是失忆吗？”


    嗯？


    真言尊者眸光骤然凌厉。


    当日的事对她来说就是心中的一根刺。


    尘镜上人故意提起不说，还污蔑她是装失忆爬上江凡的床！


    本就抓狂混元州一行的她，心中更加恼火。


    随手一挥衣袖。


    尘镜上人当场被轰飞出去，撞在石柱上。


    石柱当场裂开细密的裂痕，尘镜上人满嘴是血。


    直到此时，真言尊者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可为时已晚，她只能保持着威严，轻喝道：


    “你放肆！”


    “怎么敢这样和为师说话！”


    以前的尘镜上人，对自己是十分恭敬的。


    自从撞破她和江凡同床后，慢慢就变了。


    尘镜上人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里带着一点惨然的味道：


    “为了一个江凡，师尊竟然打我。”


    “好，我明白了。”


    “我只是一个弟子，怎及师尊的枕边人重要！”


    真言尊者伸了伸手，想解释，可混元州发生了那么多事。


    她和江凡之间的关系，已经是有嘴都解释不清。


    而看到真言尊者，连解释都没有，尘镜上人更加心寒了。


    望着身姿窈窕，姿容清丽绝美的师尊，尘镜上人心中弥漫着嫉妒的火焰。


    江凡抢走了属于他的半截开窍神钉，抢走了他的妹妹南宫小云还不够。


    现在，还抢走了他的师尊！


    前两者，他可以不介意，因为都是他舍弃的。


    但，真言尊者是他的！


    凭什么江凡能抢走？


    他眼中划过一抹戾气，沉声道：“弟子本次出关，是想向师尊请求，外出游历。”


    “请师尊允许。”


    真言尊者心中有愧，道：“你当心。”


    尘镜上人点点头：“弟子告辞。”


    目视着尘镜上人动用传送阵远去，真言尊者苦闷的捂着额头。


    “江凡，都怪你！”


    “我们好好的师徒关系，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这时。


    真言尊者发现，面前的灵池有些奇怪。


    一阵风迎面吹来，但浪花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更为诡异的是，水中的牝元灵鱼竟然是在倒着游！


    再看四周。


    树上的虫子扑向鸟儿，鸟儿慌忙逃避。


    倒映在洗月湖中的雪白高塔，不知何时完全倒转过来。


    整个世界，除了真言尊者外，全都陷入了诡异的扭曲中。


    真言尊者猛地站起身，倩眸中涌动吃惊：“这是‘疯意’！”


    “尘镜的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