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若执意同房呢?

作品:《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

    沈清棠刚回到侯府就接到了太后懿旨。


    嬷嬷负责她每日的膳食,御医则是负责她的身体调养。


    二者双管齐下,看来沈清棠是逃不过了。


    沈清棠拉着脸,拽着李长策的衣袖晃了晃。


    李长策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


    “夫君,侯府内不是有张大夫吗?你能不能让他们走?”


    沈清棠目光瞟了一眼候在前厅,等着帮她把脉的御医以及两个嬷嬷道。


    李长策看了看御医,又看了她。


    少女眨了眨眼睛,很生疏的抛媚眼,鬼精灵的模样差些逗笑他,可他面上依旧强压着欲扬的嘴角,肃声道,“张大夫前几天就回去看他师父了,如今府内可没人能搭理你。”


    “啊~”沈清棠大失所望,只能乖乖的朝着前厅走去。


    御医先是给李长策行礼,随后给她把脉。


    许久,御医神色平静,只道了句,“夫人身体确实需要好生调养,先隔绝些时日,待身体养好才能要孩子。”


    听到隔绝二字,沈清棠眼睛都亮了!


    这岂不是就是说李长策有好些日子不能碰她了?


    太好了!这御医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她压住心下的狂喜,装作很悲伤的样子。


    李长策一眼看穿她的伪装,心里莫名有股不爽,不能同房都能高兴成那样,看来她终究还是想着那亡夫。


    沈清棠感到背后拔凉拔凉的,忍不住抬眼朝他看去,“那个、我……”


    李长策一样看穿了她的意图,面无表情道,“你刚回来,身体虚弱,想去休息便去吧。”


    沈清棠暗自松了口气,又自己吓自己,方才她可是背着他笑的,怎么可能被看见呢。


    她微笑着点头,立马就走开了。


    前厅一下安静下来。


    李长策眼底突然冷下来,“说吧。”


    御医汗流浃背,立马将方才不敢当着沈清棠面说的话和盘托出,“回侯爷,夫人身体长期肝郁气滞,寒湿侵袭,气血亏虚实在不适合此时备孕。”


    人人都说侯爷藏娇妻,护掌中。


    可谁曾想如此宝贝的夫人居然身缠恶疾,长期郁结,可想而知夫人日子过得有多压抑?


    御医心里想着自己倒了血霉,摊上这种后宅之事,忙找补道,“许是夫人先天体弱,容易受邪寒侵扰,下臣定会想尽办法医治好夫人。”


    李长策脸黑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庭院里盛开的木槿花。


    沈清棠进了侯府便日日作死,绝食,跳水,撞头什么没做过?


    今日能有一命还是张运良保住的。


    对于方才的诊断,他自然是心里有数,毫不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心口泛起丝丝闷痛,她能有今日也不完全是自己作的,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他不断的提江行简死亡的事实去刺激她的。


    强压下心头的酸楚,缓了会神,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若是执意同房呢?”他的声音冰寒刺骨。


    御医浑身一抖,抬手拂去额头上的冷汗,畏畏缩缩道,“若是执意,夫人恐怕早产伤身……即便侥幸生下也终究存活不久。”


    “呵。”


    青年缓缓转过身来,眸光冷意十足。


    御医吓得跪在地上回话,“下臣有办法!只要夫人开心,去除掉心中郁结便可,其余调养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她开心?”李长策将这话细细琢磨,嘴角的嘲弄便没停过。


    御医以为对方没懂其中意思,哆哆嗦嗦道,“就是……多顺着点夫人便是了……人在被顺从的时候多数会感到自己被在乎,被包容着。”


    四周顷刻间陷入寂静。


    李长策眸光暗沉,不知在想什么,挥手便让人退下了。


    御医如重释放,提着药箱赶紧离开了。


    晚间,沈清棠沐浴焚香后,坐在妆台前打开香膏,纤白的指尖沾了点擦在皙白的皮肤上。


    她心情极好,难得不用同房,抹完之后,她哼着歌走到床边准备躺下,结果一掀被子,顿时感到后背冷意嗖嗖的。


    空气诡异的安静。


    沈清棠如芒刺背,僵硬的转过身来。


    “夫、夫君……”


    “卿卿要睡觉了,竟也不等我?”


    李长策立在屋子中央,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紧抿的唇是平直的。


    “那个,御医说我们暂时不能同房的。”


    沈清棠摆着两只手轻晃两下,动作无措,面上无辜。


    李长策跨步朝她逼近,沈清棠无路可退,一屁股坐在榻上,双手撑着床板。


    他单膝压在她身体一侧,迫近她,“御医说不能同房,又不是不能同睡,你说呢?”


    沈清棠红着脸侧过去,她无话可说!!


    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想着让她继续当他的人形抱枕呗!


    李长策掐过她的下颔,直勾勾的望着那双清透的眸子,缓缓问,“卿卿……”


    “白日里你主动示好,我以为我们冰释前嫌了,可你为何还是这么躲着我?”


    那声音没了底气。难得的没了……底气。


    沈清棠仿佛听错了,她抬了眼皮子,对上青年漆黑的眸子,唇瓣嗫嚅了半天。


    大哥,我为什么躲你你一点数都没有吗?


    论起是否讨厌他的这个问题,她有太多迷茫了。


    从上元节的惊鸿一瞥,到现在的朝夕相处,都算不得是讨厌,最多是惧。


    她对李长策是有些惧意的。


    惧他突然发疯,祸及他人,而她这个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镇远将军的威吓。


    加之今日听了太后说的那番话,她心底又有了别的感触。


    于是惧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同情。


    她神色复杂道,“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你。”


    惧字始终换成了‘不习惯’三个字。


    沈清棠到底还是没把最真实的话说出来。


    李长策在她心里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情绪来个大爆炸,她可遭不住。


    “不习惯?”


    “那你与阿兄便能习惯五年,为何我不能?”


    沈清棠抿了抿唇,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要问吗?什么死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