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暴君亦未寝

作品:《换装游戏,但在咒回

    众所周知,祸不单行,在阮阮搬到了高专宿舍以后,游戏内定义的【据点】也随之更改,于是她直接就得到了一张回学校的单程票。


    回不去战场的那种。


    纸飞机停在了伏黑家,想要联系别人却还没买手机,再加上现在又是深更半夜,连夜蛾老师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而且好困哦,要不先睡觉吧。


    ……但两位同学估计还在和那个丑东西奋战,直接蒸发似乎不太好,玩家都被踹了,是不是得通知他们暂时跑路,择日再战?


    npc会聪明得知道往家跑吗?这游戏有脱战设定吗?


    纠结了几秒,阮阮从寝室里探出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好在那边的实际战况比苏阮设想的要好的多,试卷被阮阮打出破洞后功效大幅度下降,咒灵无法再完全吸收他们的攻击,能解析复制的术式也被大大削弱。


    毫不意外的,咒灵陷入了被按着打的局面。


    没有急着直接祓除掉它,五条悟粗暴地踩在咒灵的背上的“书包”上,把它死死地摁在湖泥中,淹到阮阮胸口的湖水只刚没过他的腰线,脚下的触感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淤泥,软烂秽浊。


    在湖里盘旋了一圈也没找到伏黑阮踪迹的虹龙半没在水中,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夏油杰弯腰观察着不断撕咬挣扎的咒灵,试图弄明白它把伏黑阮弄哪去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遇水即溶呢?必然是这只狡猾的咒灵用某种特殊的术式把伏黑阮转移走了。


    肯定是这样!


    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心知肚明,连六眼都能没追踪到到相关术式的咒力流动,那么是咒灵动手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究竟丢哪去了?!


    两名男DK还在因为第一次出任务就把新同伴弄丢而不知所措时,五条悟压制着咒灵的力道忽然加重,强势镇压了咒灵的反抗后,他腾出空从裤袋里摸出了防水性能极佳的手机。


    来电人是家入硝子,接通后冒出来的却是伏黑阮的声音:“五条,夏油,你们还好吗?”


    察觉到夏油杰投来敏锐的视线,五条悟直接打开了免提:“当然。阮,你怎么会出现在硝子那边?”


    “淹死了。”伏黑阮实话实说,没留意身边满脸倦意的家入硝子听到这话,打哈欠的动作一滞,“直接复活在宿舍了。”


    复什么?


    得到正主的亲口承认,五条悟震惊得墨镜都滑落了些许,眼见他要被伏黑阮带偏,夏油杰劈手夺过了手机,打断了他的吐槽:“硝子,麻烦照顾一下伏黑同学,我们先把咒灵处理掉。”


    电话那边的家入硝子应了一声,开始用探究的目光端详起物种不明的伏黑阮。


    而被夺走发言权的五条悟只是撇了撇嘴,瞅着夏油杰挂断了电话,只好开始干正事:“杰~明明你也很好奇嘛!”


    既然确认过伏黑阮的突然消失与这只咒灵无关,那么它的生命也差不多该到头了。


    “回去再说。”见五条悟开始蓄积起蓝色的咒力球,夏油杰提醒了一声,“别打死了。”


    不管是特级的水准还是罕见的术式,这只咒灵都具有被吸收的价值。


    “放心,”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五条悟墨镜下的蓝眼冷漠地俯视水波下的咒灵,“我会尽量多留下点的。”


    庞大的咒力在头顶凝聚,蜷缩的咒灵逃无可逃,迅速做出了判断,它尖啸着向后四肢扒地爬行,它被踩住的“书包”突然齐根断裂,化为腐臭的秽物缠上五条悟的鞋面。


    想通过舍弃身体的一部分来逃跑吗?


    五条悟眼神一厉,当即出手,声势浩大的攻击骤然发动,「苍」的威波再度扬起高低杂乱的水波,余波将一旁的虹龙都冲击得后退少许,周围的树林哗哗作响,向这强悍的力量俯首称臣。


    然而原本被锁定的咒灵却不见踪影,只有氤氲弥漫的紫色咒力和消融在水中的残秽保留着它存在过的痕迹。


    显然它还留有自己的保命技能。


    “悟,”被水浪模糊了视线的夏油杰窥见些许不对,皱紧了眉,“我感受不到它的咒力了。”


    “它跑了。”各种信息迅速在五条悟脑海中盘旋,他抱臂思考着咒灵的逃脱方式。


    津美纪手臂上的咒文再度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片纹路仅用来追踪确实过于复杂繁琐,浪费咒力,但仔细想来,说不定它不只有定位的作用,更是可以作为……传送的信标?


    神情一凛,五条悟豁然转身,表情严肃:“快去伏黑家!”


    帐无声消解,虹龙的速度提升到极限,呼啸着破开云雾,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人工湖。


    ——


    真人坐在公园秋千上悠闲地晃荡着,蓝色的长发随着秋千的摆动轻微起伏,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蹬在地上,他的目光微微放空,思绪已然飘远。


    倏忽进入感知范围的强大咒力将他的神志扯回了现实,真人微微侧头看向感应到的方向,蓝发垂落在肩膀,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虽然咒力浓度已经大幅度缩减,但能从那群咒术师手下逃生,看来能力相当不错。


    从秋千上跃下,真人的走向那个方向,语调温柔轻缓:“……有成为试验品的资格呢。”


    同样被这股强悍咒力惊扰的还有仅一墙之隔的伏黑惠。


    因为今天白日一直在和吉野顺平跟随七海前辈训练术式,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疲惫的他早早就进入了沉睡。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骤然惊醒,连灯都来不及打亮,他便穿着睡衣赤足撞开了津美纪的房门。


    床上的津美纪沉溺在噩梦之中,面容痛苦却无法醒来,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团簇状的咒文散发出诡异的紫光,躯体破烂不堪的咒灵正将青白的上肢探向她的颈脖——


    来不及思考,伏黑惠下意识地抬手结印。


    “嗷呜!”一张血盆小口死死地啃在了它残缺不全的手臂上,将它的胳膊顶歪到一边,挂在空中的白色小玉犬拼命蹬着腿,却没能找到合适的借力点。


    它的同伴黑玉犬则从床铺上一头撞在了咒灵的腹部,让它不受控地后撤些许,和津美纪拉开了一些距离。


    迅速冷静下来的伏黑惠则趁着夜色从床的另一头将津美纪拖了下来,努力摇着她的肩膀,尝试唤醒她:“姐姐,快醒醒!”


    被他摇晃的津美纪的喘息越发急促,却依旧双目紧闭,无法苏醒,手臂纹路散发出的暗芒越发深邃。


    “呜……”床的另一侧,小白被狠狠地掼在墙上,砸出一个坑后滑落在地;小黑也被踢飞到一边,挣扎着试图再次爬起。


    而摆脱了小麻烦的咒灵压根没把伏黑惠放在眼里,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的猎物,直接纵身扑了过来。


    没想到它挣脱得这么快,伏黑惠瞥见袭来的咒灵,瞳孔骤缩。


    生死关头,本能动作比他的思绪更快一步,一个新的结印动作在他的手上展开。


    “唳——”白面的鵺从黑暗中俯冲而下,尖锐的利爪划过咒灵的头面,将它击退几步,留下深深的伤痕。


    没把伏黑惠放在眼里咒灵终于把仇恨投射到了这个麻烦的人类身上,哪怕处于身负重伤,极度虚弱的状态,它作为特级的实力依旧能吊打刚入门没多久的伏黑惠。


    一爪挥开再度袭上来的鵺,咒灵冲着伏黑惠的方向张大嘴巴,它的嘴角不断向后撑大拉扯,进而几乎整个上半头颅翻折过来,黑暗蠕动的红色蓄起熟悉的黑色攻击波,对准了伏黑姐弟。


    来不及拖拽着津美纪躲开它的攻击,伏黑惠咬牙抽身挡在了她身前,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却让自己的后背完全袒露。


    “——!”身后传来稍有些奇怪的声音,伏黑惠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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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身体,额上布满冷汗。


    紧闭着眼等了半晌,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降临,咒灵的方向安静得恐怖,没再传来任何声响。


    伏黑惠揽着津美纪,茫然地睁眼回头——


    只穿着一条睡裤的伏黑甚尔满脸不耐,戴着一只黑手套的右手死死掐住咒灵脖子的部位,它口中蓄积起的攻击因为被掐断力量源正在逐渐消散。


    无法出声的咒灵用爪子疯狂地挠着伏黑甚尔精壮结实的胳膊,被打的半残的它却没能在那精瘦的肌肉上留下丝毫伤痕。


    “我妻子睡得正香呢。”面容冷漠的伏黑甚尔单手举起不断扭动的咒灵,语气里蕴满了冰冷的杀意,“给我安静点,渣滓。”


    “噗呲!”闷闷的破裂声响起。


    随着他手上猛然用力,咒灵的脖子整根被捏爆,残秽溅落在周围,它的头颅和躯体软趴趴地跌落在木地板上,成为了两摊烂肉。


    从未设想过父亲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伏黑惠睁大了眼,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爸爸?”


    冷淡地瞥了眼重新凑回伏黑惠脚边的玉犬和守候在旁的鵺,伏黑甚尔平静的目光在落到津美纪手臂上的咒文上时,终于泛起了些许波澜。


    踢了一脚地上的咒灵残躯,他不爽地咋舌:“怎么招了这种恶心的诅咒回来。”


    脑袋开始渐渐融化成浊秽,咒灵的残存的肢体却还在地板上扒拉着试图逃生。


    “生命力挺顽强。”只要祓除了这玩意,诅咒自然也会解除,伏黑甚尔右手成拳,屈肘蓄力,对准了那坨肉块,肌肉隆起,“那就——”


    下一秒,他裹挟着万钧之力的铁拳夹杂着破空声直直砸下,澎湃的力量势要碾碎前方的一切障碍,充斥着令人胆寒的伟力。


    “砰!”出乎意料的,伏黑甚尔的拳头却砸在了一片银色金属上,金属上瞬间布满裂纹,却有更多的部分缠绕着他的拳体而上,化解他拳势的同时凶狠地刺向他的双目。


    伏黑甚尔反应极快,微微侧头躲过了奇袭,只被削落几根发丝,另一只手直接用手刃劈断了席卷而上的银色金属,废铁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当他的右手解困抽出时,咒灵的那块残留躯体已不见踪影。


    “……”伏黑甚尔盯着墙面上光滑的切口。


    虽然没有认真出手,但能从他手下夺走猎物,不论是咒灵还是人类,对方的实力都不可小觑。


    算了,那几个高专的小鬼会解决的。反正只要有他在附近,就没咒灵能在他的看护下伤害到津美纪就是了。


    从地上捡起一片残破的金属,伏黑甚尔对着透过窗户的月光捏了捏它,熟悉的感觉让他若有所思。


    ……这好像是我的水壶?


    微扬的纱帘缝中,隐约能看见白色的长龙正在迅速向这里靠近。


    “爸爸,姐姐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似乎非常强大的伏黑惠尚在组织语言,想让他协助救治一下情况不明的津美纪,就看见伏黑甚尔把那小金属片一丢,边脱手套边往外走。


    “问题不大。”把咒具摘下来收好,伏黑甚尔的回复不负责到了极点,他没有多做解释,完全不在意自家儿子乱成一团的心情,“高专那几个小鬼要过来了,你自己应付一下。”


    伏黑惠愣了一下,以为他急着去解决罪魁祸首,起身望着他走出房门的背影:“爸爸,你是要去找那只咒灵吗?”


    想起自己一度认为父亲并不关心他和姐姐,此时他却冒着极大的危险前去祓除咒灵,伏黑惠的心情便满是沉重。


    “说什么呢?”伏黑甚尔转了下头,对上自己儿子的视线,不懂他为什么目光复杂,理直气壮地回复,“睡觉去了。”


    “?”你这怎么睡得着的?!


    些许的感动荡然无存,伏黑惠盯着伏黑甚尔毫无留恋关紧的房门,面无表情。


    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