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月满之时便是潮汐
作品:《实验体的时之政府爆破专项计划》 “真疼啊……”
激烈的快意翻涌上心头,眼泪在笑容间簌簌落下,她隔着衣裳轻抚着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手止不住的颤抖。
一期一振抬眼看向楼梯上的侑,不同的笑颜里有着同样的忌恨与癫狂。
拿别人的幸福给自己铺路,还想着得到正义的审判。为了一己私欲,把他们拉入深渊,还想着得到善终。
死前话这么多,还想着去操纵他们的道德,让他们自责,自卑,怀疑自己。
卑劣的……
真真是个坏孩子。
鲜红与凌乱刺痛着所有人敏感的神经,逃出来的这些刀剑和人类,在无数个夜中惊醒,恍惚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
活着,大家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了,活着,大家也什么都不能再失去了。
嫉妒,凭什么这些人还能堂而皇之的活着,嚣张的夸夸其谈自己的美德与他人的卑劣。
嫉妒,凭什么反而是他们要处处小心,生怕出了差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啊,就怕其他实验室里的管理者……鱼死网破。
嫉妒,真是没道理……
真是嫉妒,证据就在手上,在眼中,可是……人,是会相信一直中正的时之政府,还是他们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异常呢。
这些打乱了他们乌托邦生活,带来无尽的麻烦,猜忌,混乱的一群,危险份子。
不被知道,就不谈正义,不被看见,就不谈公平,不是命运共同体,就不会被施以援手。
嫉妒,费尽心思让平衡不能被打破,不能让那些一心向善的审神者们受到无妄之灾。
人类需要刀剑付丧神守护历史,审神者们也是各有各的意气风发与昂扬斗志,时之政府作为中枢提供技术支持与后期保护,本灵们对于政府的回应也有着祂们的思量。
嫉妒,凭什么那些利益熏心的蠢货可以乱来,他们搞来搞去最担心的居然是怕罪魁祸首鱼死网破。
阴沟里的老鼠得用骨瘦嶙峋的猫去抓,可是骨瘦嶙峋的猫,哪能敌过满嘴流油的硕鼠。
寡不敌众,一腔热血的愤懑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想要的,不是一句简单的可怜,和那过时不候不知真假的眼泪。
平衡不能打破,就只能让平衡的内部发生变化。
可怜吗,可怜到掉眼泪吗,不会留余地的,绝对绝对,会让大家,成为一丘之貉,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大家绝对会成为最忠实的盟友的,因为恐惧里的爱产生守护一切的心,是最好的利刃。
侑的手臂垂落着,在触碰到绑在大腿外侧的短刀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坠满饰品的手,拎着裙角一蹦一跳的从台阶上跳下来。
好过分哦,不仅把他们当商品,还追着他们压榨,逼着他们发疯。
不过……瞒的这么严实,时之政府也知道不能让审神者们和刀剑付丧神知道这档子事情啊。
嘿嘿……这种不被公开的事情,最好使绊子和造谣了。
太阳的光芒逐渐照进祖宅阴暗的角落,暖黄的光线驱散着晨间的寒冷。
茶金色的眼眸里满是落寞。
“……如果嫉妒会变成恶鬼的话,那还真是万劫不复啊。”
暴力飞溅出来的血液已然凝固,皮质的手套紧紧摩挲着针脚丑陋到畸形的破旧御守,吸食着那最后一丝熟悉的气息。
真是让刃嫉妒的发疯。
无论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家主理想,跟着家主出生入死的三日月宗近。
还是在最后他们这些刃被托孤一样的被赶离身侧,交给了一个就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都无比的嫉妒,恨,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为什么实力不够,为什么连交付后背的选择都没有,为什么哪怕后来知道了一切,却不拦着家主。
看吧,这不就飞远了,找不到了,连是生是死都不明朗。
“嗨!髭切殿!”
活力满满的语调在场景中格外的违和,他挥着手,脸上的婴儿肥还未消退,白丝绒的西装领口夹着一朵绽放的鸢尾花。
光明,自由与力量,特意选的最漂亮的一朵。
“妆容很独特哦!不过要当心细菌感染哦!对啦,可不可以帮我旁边记性烂到爆,还喜欢当哑巴的三日月宗近问一个事儿。”
被骤然点名的刃有些不自然,绛蓝的眼睛十分刻意地左右飘忽着。
真田濡羽将半个身子探出会议厅外的栏杆,身体因为重心不稳,有些趔趄,看着很危险,实际上一点也不安全。
异色的眼瞳闪着兴奋的光,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髭切大声喊着。
“指挥啊!里面的那群傻-,还有几个老**的还活着呢,要不要留一口气啊。
不然一次性全死了,就太引人注目了啊!”
隔着较远的距离,有点像唱山歌,很难去说真田濡羽没有蓄意恐吓会议厅里的人,只能说还是个孩子,总会有些顽皮。
换个角度,这么容易被吓着,会不会是那些人胆子不够大呢。
侑自觉自己有个好耳朵,但这样扯着嗓子嚎的话,可能还是有点……伤身体。
不过,让人孩子玩玩怎么了。
敢在这里动手,他们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荒郊野岭的祖宅,可是这群老不死自己选的地方。
掏啊掏啊掏,拿出通讯器连接上中控音响,变声器打开,不大不小,却像一把刀一样,顿割着族老的肉。
“不用留,这种惜命惜到投资这种搞人体实验的败类,自诩有着大智慧的老前辈们,是不会留真名与真实地址的。
匿名的交易账户,频繁更换的账号,第三方的ip地址,用着陌生人的身份,不接触,不交流,不露面,一连串下来,连实验室那边估计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
平时除了定期会接收的药物以外,就是打钱了,而距离下一次会发生接触……
要等到明年了。”
侑快速地翻阅着备忘录,不禁咋舌,一群老鼠人啊,这么惜命。
而会议室几个违禁药吃多了,怎么也毒不死的老贼,奄奄一息的被压在桌面上。
老贼们不可否认,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说的都是对的。
那问题就来了,既然所有信息都是匿名的,这群人是怎么查到他们头上的。
连他们这群族老,在被单独拎出来前,都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做了这档子事,小小真田家也是卧虎藏龙,当初像防政敌一样防着的人,原来也是黑心的啊。
将死的绝望紧紧笼罩着老贼们,这管混在红酒和茶中的毒药,不愧于实验室的名头,效果相当歹毒,从胃开始破坏着身体的机能,搅碎着经脉与内脏,裂断着纤维的连接。
出气多进气少的一个老贼,想做个明白鬼,疼痛狰狞的表情,极其丑陋,枯黄的手指反抓住身后刃的衣袖。
“告……告诉我……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谁……是谁透露出去的……告诉我……我立遗嘱把所有钱给你……告诉我……是谁……是谁……”
陈年的老烟民身体散发一直烟烬发酵腐烂干燥的臭味,指甲菱角佝偻,被烟油沁染出无机质的褐黄。
从靠近他的那一刻,陆奥守就一直在忍。
直到现在,手……那只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他的袖子……
和江户时代添加了蜂蜜和香料的烟丝不同,这是一种混合了腐败,酸败,干燥而酸,涩,苦,像是沉积着垃圾的焦油,经过风吹雨淋散发出的难闻臭味。
砰——
还以为会说些有用的呢……一堆废话还提要求,不忍了。
枪声响起,其余的刀剑男士也动手了。
看吧,就说消息落后是会吃亏的,谈判的筹码都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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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濡羽丝毫没有在意后方的惨剧,欣欣然欣赏着髭切的暴力美学。
涂着亮黑甲油的手指在上方将景色虚盖,环握后又划开。
“看看,看看,多流利的挥刀啊,多么坚定的眼神。”
流转着又虚虚笼住三日月宗近的身形,两只手比比划划,有些可惜地感叹。
“看看,看看,一脉相承的锯嘴葫芦。”
会议厅中也是同样的混乱,铁锈气弥散在空气中,安静的让人发狂,真想尝尝看,是否是一样的腥甜。
白色的发丝飞扬,真田濡羽为这安静的环境感到无奈,一个两个都不说话,搞得像一群虐尸的变态一样。
侑领着之前赶‘羊’的短刀与胁差去布置场地了,郊外的祖宅总是欠缺打理,要是不小心失火烧到森林,事情可就闹大了。
真田濡羽向来比较果断,最看不惯的就是扭扭捏捏,半天憋出来一句话,还相当别扭的刀。
“27振,除开正在轮班来不了的,一场任务能够把你们凑齐可真不容易呢。”
他抬头看着抓住他衣领的三日月宗近,还有,最讨厌有人这么抓着他了。
皮鞋在半空中晃悠着,真田濡羽脸上罕见的露出明显的挑衅,尖锐的犬齿在三日月宗近看来格外的显眼,手中的人嚣张的叫嚷着。
“你们说,那个可爱的审神者,知不知道你们这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刀剑,除了嘲讽以外,一句话也不和自己的同伴说吗。哪怕是同一个刀派。”
明黄色的穗子微微晃动,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哀凄。
可又很快的掩饰起了自己的情绪,挂上熟悉的笑容,从腰间掏了掏,掂量了一下手中晃晃悠悠的人。
真田濡羽很不满,特别是髭切,那把刀还特地停下了动作抬头看戏,一期一振,你的闪光灯忘记关了。
咔嚓,对准手中的人挑衅着瞪他的一瞬间,三日月宗近拍照记录下了此人的恶行。
先云端备份一下,随后再直接发给回归本体养伤的大家长。
然后拎狗一样,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想要飞跃7米高空,来上骨折崴脚大套餐的大傻子,拉回了走廊的地面。
狗抬腿就是想撒尿,而你,我的好东家,我就知道你要作妖。
眼睁睁看着被三个大家长钦点的大管家,又干起来告状这种幼稚的勾当,回到地面的真田濡羽就很烦。
“切——
我这么大了,他们早就管不到我了,我才不会傻愣愣的听话……”
刚说到一半,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异色的眼瞳犹疑着打量着一直沉默的三日月,以及那奇怪的恶心笑容。
过往深刻的记忆涌上心头,科技的进步让老古董们也越发阴损,灰色的产业以及复杂的,一团乱麻的线索让大家的手段越发的朴素。
“你……不会录音了吧……”
不然……怎么这么安静……
他略微下垂的圆眼谨慎的微眯着,身高的劣势总让真田濡羽感觉自己矮人一头。
看着三日月宗近那张脸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他的脸在一瞬间红透了,赶忙低下头,大声的嚷嚷着。
“还有,要不是太安静了,感觉很无聊,谁管你们说不说话,我又不是那种自作多情的人,庄园里刀剑那么多,谁有功夫管你们这群傻缺关系好不好。
要不是幸子……”
参加任务的名单早在几天前就定下了,大家有过抗议,有过申请,不过都被真田濡羽一一拒绝了。
虽然说理由千奇百怪,但这种刻意的安排让他们在一开始就明白了这位大人想要做些什么。
最终章的计划已经开始,调查与营救已经逐渐步入尾声,可当再次听见那位审神者的代号的时候。
无法抑制住心跳声猛烈的提醒着,他们忘不掉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