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章
作品:《宋家长姐种田发家记》 面店的店小二见有新客人进店坐下了,一边笑着一边擦着手就迎了上来。
“几位要点什么?可以看墙上的食单,想吃啥随便点。”
说着他就往一旁的墙壁上一指,只见一块块巴掌大的长条形竹板悬于墙上,竹板上还刻着菜名,数目不是很多,一共十来道的样子。
元香一脸欣喜满怀期待地从左到右快速扫了一遍,看完心里略有些失望。
因为她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什么大肠面、黄鱼面......甚至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份葱油面,这食单上统统都没有。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店小二介绍下这店里的招牌。
店小二笑得满脸热络,“姑娘头一回来,那一定要尝尝咱们店里的鸡汤面,鸡都是选的两年以上的老母鸡,天没亮就现杀,然后文火慢熬三个时辰,熬得肉质酥烂,汤鲜得能掉眉毛!”
听他这么一说,元香想起确实刚一进店里就闻到股浓郁的鸡汤香味,现在坐下来依旧能闻到呢。
这时她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点头道:“那就来一碗吧。”
又问了他们仨,阿允跟二果要了跟元香一样的鸡汤面,三喜想吃点不一样的,就给她点了份炒汤饼。
另外又加了两个小菜,香麻拌藕片跟炸冬瓜丸子。
四碗面加两个小菜一共是六十文钱。
元香让店小二上菜快点,他们都饿着呢。
店小二应了声:“客官稍等,马上来!”
然后立马就去后厨传菜。
隔壁那桌的客人这时嘴里还没闲下来,还在那高谈阔论那什么首席杀手失踪的事情。
这俩客人的声音全灌元香耳朵里了,没办法,元香往那儿微微瞥了一眼。
这俩人瞧着像是练家子,一身短打劲装,头发束成高髻,用布巾紧紧缠住,桌上还放着两把长佩刀。
她猜测他们可能是什么江湖中人?
权当等餐时间无聊,将这两人的话当个坊间闲谈来听也行。
就听其中一汉子一脸的惊讶,提着声音惊呼道:
“你说的是无影?风雨楼那个?腰佩短刀,出手必不留活口,十步内杀一人那位?他失踪了?”
“正是他!你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怎么说?”两人越凑越近。
“是那已经给风雨楼服了钱的买主放消息出来的,斥风雨楼跟无影言而无信,接了单子收了钱,却迟迟没有完成任务,他要杀的人至今还活得好好的呢。”
另一人眉间皱得愈发紧,“这么说这事儿很可能是真的?”
“那还用说?到处都在传呢!有人猜无影是之前的任务失败被俘了,还有猜他就是故意的,藏了踪迹准备隐退,还有猜......”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来劲儿。
坐在桌上的三喜正满心欢喜地给大家分着刚刚买的糖酥果子,里面种类瞧着不少,什么花生酥糖、芝麻糖、樱桃煎......
反正都是她以前没见过的,就央着二哥都拿了些。
“阿姐一块,阿允哥哥一块,二哥一块,我一块......”
元香嚼着三喜递过来的冬瓜糖,这玩意儿小时候常吃,后来长大了倒有好些时候没吃过了。
在这里又吃到,这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新奇。
细细的绿色条状,跟今日的春色很搭配,外面裹着一层白色的糖霜,咬一口口感甜脆软糯,吃起来还嘎吱嘎吱的,仔细品品的话,还带着股冬瓜味儿。
这个时代的糖纯度不是很高,所以这冬瓜糖嚼久了没什么甜腻感,味道还很清新。
元香点点头,好吃!
她嘴里一边嚼着清新的冬瓜糖,一边继续听着隔壁桌讲话,一时竟也听得津津有味。
只听一人一声叹息道,“想当初这无影名头多大啊,风雨楼首席,有七八年了吧,自他横空出世后这位置就没换过人。”
“而且啊,他不接滥杀无辜的活儿,什么贤臣义士、仁人君子,他是一个不动,但是那些贪官污吏、人贩匪首......落到他手上就一个都跑不了!”
另一人拎起酒杯一口干了,也叹:“谁说不是呢?这么一个人物......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
两人又齐齐地叹,之后都不说话了。
在一旁听闲话的元香暗道:这俩人原来是那什么首席杀手的推崇者?
这世道杀手也有迷弟了?她觉得甚是荒诞,心里觉得好笑。
店小二这时将他们的餐食送来了。
已然是饿极,元香把心思收回,又全放在眼前的鸡汤面上,拿了勺子先尝了口汤,汤汁顺着舌尖淌入喉咙,浓醇鲜美。
这店小二确实没说大话。
用筷子挑起面条,几口下肚,面条也滑嫩筋道,吃到美食心情甚好。
边上俩娃也低着头大口嗦面,都没抬起头来过。
只是阿允还面无表情地呆坐在那儿,迟迟没有动筷,整个人感觉心思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阿允,怎么不吃?放久了面就要坨了。”元香出声提醒。
阿允闻声征了征,仿佛才从云游中回神,慢慢拿起筷子。
平日里阿允有时也这样,元香便没管他,继续吃着自己的汤面。
一顿饭毕,城里还有几个地方要去,四人起身从面馆离开。
隔壁那两位默了好一会儿后又谈起了这事儿,“还有消息说这无影......最后就消失在平州城附近。”
“这儿?他来这儿干嘛?”
不过这些话元香是听不到了。
......
元香一行人先是去了城中最大的一间瓷器店。
临街的两层小楼,门头就很是气派,一方乌漆金字的匾额,三字赫然其上——“瑞瓷堂”。
跨步进去,里间的布置也很是雅趣,店内燃着檀香,几案上摆着修剪得精致的盆景。
最惹眼的是正对门口的那有半人高的大肚瓷罐,腹部饱满,釉色温润,通体碧青如天光水色,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枝叶茂密、苍翠挺拔的文竹插在里头,一眼过去,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这时候里面客人倒不是很多,不过元香他们进了店,店里的伙计只闲闲地打量了一眼,也没上前来招呼。
店内几座檀木架靠着四壁,上面整齐陈列着各式陶瓷器。
是的,这个时候已经出现瓷器了,只不过制作成本高价格昂贵,目前还没走进寻常百姓的家里,大多是商贾、权贵人家买了后放在家里观赏使用。
平民家常使用的还是粗陶碗、陶罐、陶盆这些。
这店里也卖陶器,但比起元香烧的那种土灰色的素陶,要精巧细致得多。
那一只只器皿皆已上了彩釉,表面看着光滑不说,还带着一点油状的光泽感。
这彩釉就类似给素陶器穿了一层好看的衣裳,这层衣裳不仅增添观赏性能,还能起到保护作用,让器物更耐久耐用。
尤其是临窗放置的一排小巧的茶盏,茶盏形制规整,通体是深沉的黑色,看着贵气又有古意。
如此精致的陶器自然也不是给老百姓日常使用的,大多是用作花器、茶具、或是博古架上的装饰品。
元香在架子前细细瞧着,脑子里思索着要烧出这般精巧细致的陶器的话还得增加一层彩釉,那得先素烧一次,上了釉色后在回炉烧一次......
另外还要弄到一些釉料......
现在自己的陶器生意走的是低价路线,但以“便宜取胜”这条路并不是长久之计,设想一下如果以后的竞争对手有强大的资金实力,跟她认真打起价格战,那自己就会直接被耗死。
高品质高口碑,带来的高销售高利润,这才是一个良性循环。
不过想起自家那个小作坊,她心中有些感慨,倒是没泄气,反生出几分跃跃欲试的斗志。
她正沉浸在给自家陶器作坊规划以后的生产以及销售路线,店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还夹杂些着隐忍的哭声。
听这声音......是三喜?
元香心里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转过头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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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她。
这店里的伙计原正笑吟吟地招呼着旁人,见到元香他们进了自家店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粗布衣裳,还是洗了发白的那种,脚上的鞋面还带着些干涸泥点,一看就是下面村里过来县城的。
这些泥腿子还敢到自家店里逛?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开了眼了!
知道店里的陶器瓷器要价多少么?
最便宜的灰陶也得要上几百文,这卖得上价的瓷器那得是按银两来算的!
银两!他们这辈子见过么?!
这伙计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正等着他们见识完自己走呢,没想到一个错眼,那小女娃竟敢上手去摸摆在靠墙正中间的那碧玉青釉大肚瓶!
那可是镇店之宝!百两银子都不止!
伙计急得三步化作两步地冲上来,一把打掉三喜的手,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声音尖厉又不客气:
“哎?这还谁家的小孩儿?也不管管,有没有教养?怎么能随便乱摸呢?知道这瓷器多少银子吗?碰坏了赔得起吗你!”
刚刚三喜看到这件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头,全身绿油油的物件,觉得新奇极了,忍不住踮起脚尖,伸手想摸一摸。
还没碰到它呢,自己的手就被突然过来的一个很凶的人用力地拍了一下。
她怔了怔,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背就这么红了,还带着点痛,又听这人凶巴巴地吼自己,她吓得后退了两步,眼眶也开始红。
二果就在她边上目睹了全程,他立马将伙计跟三喜隔开,伸手护住她,眼睛瞪得老圆,冲着伙计喊:
“你干什么!别打我妹妹!”
那伙计心道怎么又冒出个讨人厌的娃儿,目露凶光警告了一声,
“你可别胡说,我没打她,只是叫她别乱碰东西而已。”
“你就是打了,我刚看到了!”二果此时就像个炸毛的小兽,咬着牙吼道。
三喜被二哥这么护着,刚刚还想忍住的委屈劲儿这时全部涌上心头,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小孩子的哭声响亮又尖厉,店里的客人自然都听到了,不少人看着他们。
那伙计见这俩娃在自家地盘上还闹起来了,脸色愈发难看,满脸嫌弃地冷声道:
“你们俩个,别在这儿捣乱,快给我出去,出去,别耽误了我们做生意。”
伙计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一边撸了袖子准备动手把他们撵出门去。
但下一瞬,伙计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他使劲地扑腾挣扎,他动作越大却越感觉脖颈那儿被束缚地越紧,每一口呼吸都是沉重的窒息感。
“放我下来!你想干嘛?”
他僵着脖子回头看,见到了一阴着脸的青衣男子,黑沉沉的眼看着叫人发怵,如那索人命的地狱罗刹一般。
伙计脸涨得通红甚至开始发紫,意识到这人可能是真的想弄死自己,似拼着最后一口气,张口就喊:
“快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杀人啦!”
元香挤开围着看热闹的人,入眼就是这场面。
她压住心中惊愕,快步上前,拉了拉阿允的袖子,语气急切,“阿允,快放开他!”
阿允低头看她一眼,没多说什么,然后手直接一松。
伙计“啪”得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之下不住地咳嗽。
城里最大的瓷器馆,不可能没养几个看家护店的打手。
这边店里刚闹出些不寻常的动静,原本在二楼招待大客户的赵老板就连忙带着几个壮实大汉赶了下来。
一眼就看见自家伙计被打得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东家,就是他!就是这人动手打的我!”伙计见来了帮手,立马壮了胆子指认阿允。
赵老板火气窜上来的同时,眼神先在屋子里架子上的陶瓷器上转了圈儿,还好还好,值钱的东西没出什么问题,都完好无损地呆在原处。
然后他脸色一沉,衣袖一甩,朝着阿允厉声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阁下是来砸场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