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好。”


    周老爷子满脸慈爱，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古董盒，放入姜也手中。


    “孙媳妇儿乖，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姜也双手接过古董盒，依言将盒子打开，一双做工极其精美的金累丝龙戏珠纹手镯，安静地躺在红色绸缎上。


    “喜欢吗？孙媳妇儿。”


    “喜欢。”姜也甜甜道：“谢谢爷爷。”


    “孙媳妇儿喜欢就好，以后你和阿肆每回来看一次爷爷，爷爷就送你一件宝贝。”


    “放心爷爷，为了装满我媳妇儿的保险箱，我们肯定常回来看您。”沈京肆揽住姜也肩头，带着她在沙发入座。


    时间到下午六点半。


    周老爷子坐在红木沙发前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向站在身旁的张管家问：“老张，我那傻大孙到哪儿了？”


    傻大孙？


    周京夙？！


    姜也愣怔片刻，紧张地掐了一把沈京肆的手背，朝他挤眉弄眼。


    沈京肆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


    张管家拿着手机走过来，回道：“老爷子，大少爷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这孙子——”


    周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


    听见周京夙不回老宅，姜也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


    悦都汇。


    十二楼公寓。


    “指纹验证成功，已为您开锁。”


    随着电子机械女声响起，开锁师傅将姜也所在的公寓智能锁破译。


    电子女声在夜里格外清脆。


    开锁师傅抹了把额角细汗，退到墙边。


    周京夙抬脚碾灭地上烟头的腥红火光，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面色冷峭地走进去。


    门口鞋柜，一双不属于他的灰色男士棉拖鞋，格外刺眼。


    浴室磨砂玻璃门半开着，大理石台面上赫然立着一堆不属于他的男士洗漱用品。


    周京夙下颌线条紧绷，高级手工定制皮鞋转了个弯，鞋尖再次对着姜也的卧室，大步迈进去。


    卧室里那张独属于姜也的小床，床上的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鹅黄色台灯在床头柜，晕开暖光，照亮半开的抽屉。


    三枚猩红包装盒赫然摆在抽屉里，烫金“超薄”字样，在灯光中扭曲。


    周京夙视线扫向抽屉，脚下的步伐，生生顿在原地。


    心脏仿佛被无形利爪攥紧。


    他蓦地捂住心口位置，身子踉跄，几欲倒下。


    “周总！”


    张助理猛地冲房间，伸手去搀扶。


    周京夙却猛地挥开他的手，强忍着心口刺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周进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起：“少爷。”


    “周进，”


    周京夙捂住心口，微微弯下身，脸上映照着昏黄灯光。


    整张脸，阴戾、诡艳。


    他说：


    “查出姜也的位置，把她和她的野男人，一起带到蔷薇庄园。”


    晚饭过后，姜也在老宅歇下。


    老宅的佣人们早早替她准备好大红色睡衣，就连床上用品都是大红色。


    “好喜庆。”姜也眼睛亮晶晶的。


    沈京肆勾着唇角，“这些都是爷爷他老人家的意思，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佣人换掉。”


    “喜欢。”


    姜也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掀开被子，看见床单上面洒满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早生贵子。


    周老爷子心里的想法不言而喻。


    沈京肆缓缓走上前，伸出手，从身后环住姜也的腰，“乖乖，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


    姜也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懵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什么仪式都没有给你，没有求婚，没有订婚，更没有给你举办婚礼。仅仅和你交往了十几天，就这样仓促的和你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