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

作品:《异世界冒险从拯救公主开始

    “准备好了吗?”


    “大人,准备好了。”


    “我要开始了。”


    无人回话。


    所有人的视线一致凝聚在一双绿莹莹的手上。


    “开始咯?”


    距离手下黑毛0.00001厘米的高度,手的主人试探性地歪了脑袋。


    黑眼珠每扫过一人,那人就慎重地咽下一口唾沫。


    玛丽也喉管一动。


    不能再这样了,她想,会出大问题的。


    “看什么看,通通转身!治疗这种事,是很私密的!”


    两个人脑袋,再加一个毛脑袋,齐刷刷地背过身去。


    没人知道平静的魔法师大人为何突然大发雷霆。


    玛丽深吸一口气。


    “族长大人,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回应她的是族长带笑的语调:“孩子,你母亲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可是,但是,我——”


    “啾!”


    “埃隆,这都多久了?你说那丫头怎么还没有出现啊?该不会是陷在雾松林里了吧?”


    格外浓密的草地下,一道粗哑的声音响起,惊走觅食的鸟雀。


    “蠢货,谁允许你说话了?”


    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拍下,多嘴的小弟脑袋被砸得梆梆响。


    突出的一块草茎就此下缩。


    身后蠢蠢欲动的几人噤若寒蝉。


    没有记性的小鸟掀动双翅,小黑眼珠眨了眨,绕着这片丰盈的草地转了又转。不知想到什么,它啾了一声,像是在说道别似的,它飞走了。


    绿色的草丛安静片刻。


    但很快,人造草地迎来热闹的叽叽喳喳声。


    “埃隆……”


    一只手缓缓举起。


    “闭嘴!”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荒野的游侠能忍受任何干扰。


    “啪叽——”


    当第一滴白色胶体落下时,就像轻飘飘的一根羽毛浮在水面上,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哼哼,这些也只是一场毛毛雨的程度罢了。


    身上的草衣足以挡住这肮脏的一切!


    等等,怎么感觉光好像变暗了……


    “埃隆!”


    按捺不住的小弟抬手指着上方。


    天空之下,地表之上,是一群圆头圆脑的小家伙。


    就连高高翘起的尾翼下,也是一片可爱的圆润。


    但浓白的膏体在人眼中炸开。


    正中红心。


    受不了了!即使这次头都被埃隆给拧掉,他也要说一句:“埃隆,我们站起来吧!”


    “蠢……”


    温热的触感沉甸甸地压在脑后。


    “啊!!!”


    “这是什么声音?”


    像所有神秘角色一样,遮蔽全身自带兜帽的红斗篷下,来者的音色沙哑低沉,说话间带着奇特的咕隆声。


    “有声音吗?”


    褐发蓝眼的女孩偏头去听,传到她耳中的只有沙沙的风声和欢快的鸟鸣。


    牵着她手的红发妇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


    “是有声音,大人没有听错。”


    同行的男孩给出了相反的答案。他有些内敛的样子,淡黄的眼珠一片流光后,很快就低了下去。


    他走在队伍的最边上。


    鼓鼓囊囊的胸口像是藏着什么宝贝,两只手紧紧抱着。


    “既然路人甲小姐和沃夫都这么说了,那前面就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提出的疑问得到肯定,但中间的大人物却不像高兴的模样,具体表现为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路人甲小姐,”西雅忍着笑,“我们要不要去前面看看。”


    “……随便。”


    西雅不知道什么叫口嫌体正直,但看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红色身影,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绵绵的暖意。


    她又看向最末尾的男孩,绕过直愣愣杵在其中的不高兴小姐,说出最大声的悄悄话:“沃夫,别担心,路人甲小姐才没有生气呢!你说说你听到的是什么?”


    即使看不见某人的脸,沃夫还是忍不住先抬头瞅一眼。


    他得来了一记飞起的袍角。


    “马琳娜女士,我和你走。”


    “好啊,可爱的小姐。”


    “……”


    与其说玛丽被孤立,不如说玛丽孤立了所有人,现在是她一个人远远地坠在最后。


    西雅,沃夫,马琳娜三人走在前方。


    被西雅闪亮的蓝眼逼溃,沃夫小声开口:“是人的惨叫声。”


    “有人遇害了?”


    西雅笑意消失,出口的话语带着急切。


    年长的马琳娜倒是很冷静:“前面离拉瓦的大路就几步远,又接着片甘果林。西雅宝贝,你忘记了吗?之前你可是在那里和米娅玩战争游戏呢!”


    “哈哈。”


    波澜起伏的一天后遗症,即使和沃夫重归于好,她心底总带着份警惕。


    沃夫也明白这点,他圈紧怀中的重量,鼻唇翕动没有多言,只是低声补充:“不是遇害,是鸟兽的嬉戏。西雅,马琳娜夫人,你们最好紧闭口鼻。”


    “什么?”


    西雅不明白沃夫这话的意思,嬉戏和口鼻有什么关系?


    拉瓦土生土长的原住民马琳娜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什么,一向柔和的面庞竟然浮上了厌恶的神色。


    甚至,厌恶中还带着恐惧。


    “仁慈的月神,是谁惹恼了艾德文?”


    她捧着心口愁眉苦脸。


    “艾德文是谁?”才半年,西雅就认不得拉瓦的新人物。


    “一定是不长眼的外人,可我过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陌生人啊?”


    马琳娜拉住外孙女的手,将她拉到身边细细跟她解释:“艾德文是一只白色的小鸟,近些时候才出现在拉瓦的。没人知道它是从哪来的,也没人知道它在哪筑巢。”


    “我们只知道,不要惹恼这个小坏蛋,它是个通人性又记仇的小家伙。谁要是惹了它,只会……”


    “啊!救命啊!”


    “该死的鸟,给我滚开!”


    “呜呜呜,妈妈救我!”


    好的,不需要外婆再多说什么,也无需沃夫在旁示警,西雅也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八个背着绿草的男人鬼哭狼嚎朝她们跑来。


    还隔着段距离,西雅就闻到一阵混着草味的奇特味道,跟伊桑叔叔珍藏多年引以为傲的发酵蓝纹奶酪有得一拼。


    这个时候,谁见了都会为他们这群人让出一条路来。


    即使是生闷气的玛丽也毫不例外。


    毕竟,谁愿意碰到满身的翔啊!


    可说巧不巧,这群人刚过了玛丽身边就停了下来。


    原因无他,身后穷追不舍的鸟群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竟然奇迹般地放过他们。


    “呸!”跑得最快也是最前面的男人甩下他身上硕果累累的草衣。


    硬气不过一秒。


    “呕——”


    这声音像是打开某种行为模式的钥匙,他身后的草人接二连三地制造浓稠产物。


    “呕!”


    这片地实在看不得了。


    五感灵敏度大幅度增强的玛丽忍受不了这来自视觉嗅觉的双重暴击,她也:“呕——”


    但强大的意志力还是令她压住了喉间的汹涌,她只是干呕了几嗓子。


    “路人甲小姐,你没事吧?”


    西雅担心地跑了过来。


    “没事。”


    听这因为痛苦严重变调的嗓音,西雅心疼极了。


    路人甲小姐,你受苦了!


    为此,她忍不住埋怨地瞪了沃夫一眼。


    沃夫捂住口鼻,沉默得像根石柱子。


    “你们——”


    不愧是最先呕的,男人恢复得真是快。


    但他摆脱这种痛苦后,第一眼不是看他的同伴,反而盯住了一边的女孩。


    这双阴鸷的眼睛下,是道丑陋的十字疤痕。淡粉色的那条尤其长,直横到他的下颌。


    但这道凶光,只是在西雅身上一扫而过。他真正盯上的,是西雅手上扶着的红色人影。


    遮盖全身看不清面目的玛丽。


    “有见过一个黑发黑眼的小姐吗?”


    黑发黑眼?


    一直活动在瓦卡拉瓦的西雅只见过一个人有这么个特征。


    那是瓦卡的骄傲,传闻中被贵族收养有大造化的玛丽姐姐。


    他是想问玛丽姐姐吗?这么多人,他们是想做什么?


    西雅注意到眼前人腰上鼓起的一块。


    他们人人都有,这个形状……


    是剑!


    “没有呢,先生。如果想找人,你可以拜托村长张贴寻人告示。”


    明明身边的人不是黑发黑眼,西雅还是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腕。


    手上一热,是温柔地轻拍。


    肩上也环上了一只温暖的臂膀。


    身侧,她看到了男孩绷起的侧脸,那双黄眼完全睁开时,上面的睫毛总是显得格外长。


    “呵呵,是吗?这位小姐,不知有何见教?”


    像是没听见她的回答,男人对蒙面的路人甲小姐穷追不舍。


    他的手臂稍稍抬起,西雅不习剑,但她知道那是出剑的征兆。


    她放下抓着路人甲小姐的手,指尖向后撤,触到一片温凉。


    “哦,你在跟我说话?”


    但显然,路人甲小姐不需要她的保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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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张脸,玛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色迷心窍的手下败将,竟然还想找她麻烦?


    在瓦卡就不是她对手,现在有了魔法的加持……这家伙,是来给她练手的吧?


    “小姐,恕在下冒昧,不知可否摘下兜帽,一睹真容?”


    男人嘴上说得客气,他逼近的脚步和身后的弟兄们,可不像话里说得这样有礼。


    “你们是在调戏我吗?”


    玛丽说得漫不经心,她身后的西雅倒是脸上一红,被她这态度激得跺脚:“路人甲小姐!”


    “路人甲?亲爱的玛丽小姐,你怎么换了这么个古怪名字?”


    “你们认错人了。看在你们这狼狈透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多加教训。从哪来回哪去吧,别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玛丽自认一番温言软语,却像是跟他们讲了个笑话一样,这人不退反进,还哈哈大笑起来。


    脸上疤痕跳动。


    领头的大哥笑了,身后的小弟岂有不笑之理?


    此起彼伏的笑声,一阵阵粗嘎的音浪敲打玛丽的耳膜。这是对她高听觉的极强攻击。


    “唰——”


    对面亮出了藏在衣下的武器。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路人甲小姐的声音有些含糊,但后面的话西雅就听得极清楚。


    “我不恃强凌弱,你们都上吧。”


    “一段日子不见,玛丽小姐的口气可变得不小!”亮起的白芒下,是势在必得的得意嘴脸,他看起来可真是自信,“这次可没有什么小聪明让你逃过一劫了!”


    “路人甲小姐!请你……”


    “话真多。”


    比刀剑更快的,是卷起的袍角。


    只有被打过一次脑壳的人才知道这下是有多么痛彻心扉,深入骨髓!


    西雅:“……轻点。”


    除了沃夫,在场的没有谁能看清那把剑是怎么落到她手里的。即使是剑主人的埃隆,比起后面这些抱头痛哭的兄弟,他能感受到的,只有——


    这脚踹得真疼!


    从离家出走的十二岁起,他大大小小也打过几百场的架了。最危险的一次,肠子都从破开的腹部流了出来。而如今这一身的疤痕,是对他战绩最好的褒奖。


    但这一脚带给他的感觉,从飞起到坠落,他脑中想起的不是这些惊险的战斗。


    他看到了故乡。


    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抬头是苍茫的天空,脚下是粗粝的沙砾。他站在高处的山丘上,躲至隆起的岩石后。


    他颤抖着,他瑟缩着,但他也探出头注视着——


    走失的最后一只岩羊,就在那张大开的巨口中抽搐。


    那是猎食者——


    ——这是猎食者。


    他惊惧地张开嘴,口中的血沫一个劲地堵在喉口:“咳……咳咳,你、你不是人……”


    “怪物怪物怪物……”


    “你在胡说什么!”


    西雅,不愧是个好姑娘,她还没开口,就着急地替她驳斥这道污蔑。


    “你觉得这是污蔑?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吧,还有什么比怪物更适合你此时的外表?”


    这声音挠人得紧,是十分做作的低哑,听起来可真气人。


    可转眼它就变成了玛丽的好朋友,亲切的语调欢快极了:“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永远地闭嘴。”


    不得不说,这建议十分有用。


    但——


    他们实在太臭了。


    玛丽来上一脚,就是最大的忍让。


    “西雅,库泊有什么警察吗?”


    西雅不理解:“?”


    “就是维护治安,打击犯罪的官方组织。”


    西雅懂了:“路人甲小姐想问的是执法队吗?但执法队只在库泊活动,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们呢!”


    不是?这合理吗?难道是因为村民不需要交税?


    “啾——”


    什么东西?


    玛丽眼前一花,不过好在现在的她,手比眼快。


    安安稳稳,轻轻松松啦。


    两根手指夹住这个暗器。


    是根漂亮的羽毛。


    “执法队办事,闲人退散。”


    玫瑰的奖章上,矜傲的小白鸟梳理它的羽翼。


    有风吹过。


    羽毛在指尖化为烟尘。


    哦吼——


    毛茸茸的小问题应该无伤大雅吧?


    玛丽热情笑道:“先生们,你们来得正好,这几个调戏少女的流氓就等着你们制裁呢!”


    “拿下。”


    “不愧是执法队,办事效率就是高。”


    “把这头……狼人?绿色的狼人,拿下。”


    那双瑰丽的紫眼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似的,下令时还缓缓眨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