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外记者和摄影师越来越多，为了拍本地舆论声很大议员与议员夫人，也为了拍不知名美人。


    美人并不是主角。


    但她那么美，又那么有故事感，她的照片光是出现在报纸首页，也会增加销量。


    人们可能反射性联想她与这个案件关系。


    可惜这些记者和摄影师都没等到人，只有辛普森夫妇千锤百炼的作戏表演。


    借法院内部职工电梯，虞蓉来到负一楼停车场。


    她手里捏着刚才辛普森助理递过来的纸条，反复捻搓，唇紧抿着，密密长长的睫毛自然下垂，破碎感却不下于之前在证人席。


    伤心有，比愤怒轻一点，因可预料都不重。


    虞蓉一直维持着这副模样，是因有利于于和大卫、霍利他们分开，能够更正大光明拒绝大卫保释后的洗尘宴，拒绝第二酒吧派对。


    婚礼都取消了，也不该存在单身派对。


    米切尔先生把后座车门打开，她还未上车，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哈喽，薇拉，明天去学校吗？”


    是麦克维斯特。


    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包括那个近日小有名气的女模特，也是这次出席的证人，麦克还有陈词。


    “再见，各位。”虞蓉十分冷淡地回。


    吃了闭门羹的麦克维斯特并不失望，从兜里掏出一小块白色方巾，看似擦嘴实际上亲了两下？


    他问同伴：“她是去见辛普森议员吧？”


    “Yeah，汤姆的死可真不值，竟然便宜了他父亲。”有人愤愤不平回。


    “她哭的可真美。”麦克维斯特喉节滚动，他能够想象，自己一遍又一遍把她控制住折腾哭的场景。


    这不难，她纤细柔软的身体仿佛一折可断，光洁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


    当然，他会温柔的。


    麦克维斯特拿着方巾又吸了一口，其实已经没什么味道，他只是在幻想自己浑身炙热的变态场景。


    比他变态的人还很多，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狼，丛林野兽了这是。


    麦克维斯特猜的没错，虞蓉收到的纸条上写着一个高档餐厅的地址。


    不是瑞奇会所，但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小庄园。


    辛普森早有准备，已经提前预订一间挑高很高、有一整墙的格子窗，窗外全是绿色绿植的大包间。


    进入包间，小提琴正在演奏贝多芬的《春天》，阳光在墨绿墙纸上投下琥珀色的大小光圈，让人仿佛置身于绿色森林间奔跑。


    没有名为黑户的剑悬在上空，这一次约会，虞蓉更加从容自由。


    也不等男人，让白手套侍应生拿来菜单。


    这是一间德式餐厅，主要是德式菜系。


    虞蓉略过穿越美国后吃过很多次的海鲜拼盘，点了主菜香肠拼盘、脆皮烤猪肘、红酒烩羊腱等。


    还有一些看名字猜不出的什么菜。


    可能有点多？


    但没关系，虞蓉无论何时都不想亏待自己的胃。


    德国香肠真的很有名，种类繁多，外皮微焦，里面肉质紧实有弹性。


    咬一口，肉香四溢。


    即便不搭配任何酱料，也非常好吃，拼盘里还有生菜水果等，解腻爽口。


    羊腱在红酒的慢炖下渐渐酥烂，口感醇厚，汤汁香浓，但酒味有些重，怕上头的虞蓉不敢在外面多吃，回头可以让韦姨在家里一试。


    猪肘子内里也是鲜嫩多汁，油脂与肉香交织在一块儿，很下饭。


    不得不说，德国菜还蛮适配她这个肉食动物的。


    甜品就有点一般，把巧克力雕出维拉斯美神是在炫技，味道的话，苦到不太能够感受到其他口感。


    当约翰辛普森拿着九十九朵蓝色妖姬来到餐厅时，虞蓉已经吃了七、八分饱。


    她眨了眨眼，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回：“抱歉，中午没怎么吃，有点饿。”


    这是真的，中午她只匆匆吃了一碗蛋炒饭，外加一个流心煎蛋。


    “亲爱的，没关系。”约翰辛普森挑了下眉，献上蓝色妖姬，还有一个蓝色的长条形丝绒礼盒，系了丝带。


    打开是两串与她今天服装很配的粉钻手链。


    等等——两串？


    “还有脚链。”他把她抱起来坐到窗台上，不顾她阻止为她戴上，再来一个超过十分钟的法式热吻，又吻了眼睛足足有三分钟。


    从法庭那一刻，他满脑子里都是这个。


    “……”


    克制点，男人。


    末了，约翰辛普森甚至连对面餐桌都没坐，抱着美人坐在了同一位置上。


    “有人。”虞蓉拧了半圈他腰间的薄肉。


    约翰辛普森笑了笑：“他们出去了。”


    的确，不止上菜的侍应生，乐师都静静离开，离开时不忘关上门。


    “……”


    “薇拉，喂我。”约翰辛普森命令。


    虞蓉不想干，偏偏只要不干，这男人就会上下其手，她害羞的不行。


    这不是家里！


    这是白天！


    即便落地窗外是空中花园，花园无人，看见的只有绿植和鲜花，但仍然改不了是白天不在家的事实。


    虞蓉被迫拿起餐具喂他，还不能间隔太久，不会一心二用的她，未注意到男人越来越的眼眸。


    或者说，不敢注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外霓虹小彩灯都亮起来。


    亮光顺着粉色钻石的轨迹，映出彩虹糖似的光晕，在一声像渗了软糖的急呼后，刹那间，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