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女大学生失踪案

作品:《暗里窥光[刑侦]

    常思思二人的案子陷入僵局,警方没能根据谭丽丽给的那些线索找出可疑的犯罪嫌疑人。


    重新梳理案情后裴越带着余姜出了一趟差,常思思是这起案子的关键,他们查到三年前常思思名下的银行卡里突然收到了一大笔转账,当时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次的绑架案又会不会和此有关呢?与此同时法医那边也给了裴越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往目的地,余姜倚在窗边眉头微微蹙起,脸色有些苍白,火车上本就闷热,再加上这会儿是夏天,汗味鞋臭味还有泡面盒饭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杀伤力属实是惊人。


    上一次坐火车还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余姜没想到重来一次自己的忍耐力也跟着下降了,隔壁座的小孩睡醒了精力十足,连哭闹声都铿锵有力,余姜有些头脑地揉了揉额头。


    裴越也没有开口说话,火车上人多耳杂,不是能讨论案情的地方,至于和余姜闲谈,他倒也不是不想,只不过裴越看她这副蔫巴巴的模样就知道她也没什么聊天的心思。


    裴越从售货员那里买了两瓶水,他将其中一瓶放在桌上,然后拧开另一瓶水的瓶盖后将水递给余姜:“喝点水会舒服一点。”


    余姜感激地接过水:“谢谢。”她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那股反胃的感觉才被压下去了一些。


    见余姜不喝了,裴越伸手拿过水瓶,拧好盖子放到桌子上。


    余姜嘴唇上还有着被水浸过的湿润,亮晶晶的,和闷热的车厢格格不入,轻易就能挑起人心里那点儿隐秘的心思。


    裴越看了她几秒,又从外衣口袋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涂一点在这儿。”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地方。


    “风油精?”余姜接过来看了看,没想到裴队居然还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她倒出一些液.体在手心,然后用指腹沾取过后在太阳穴附近缓缓揉开,清凉的刺激让余姜不自觉抖了个激灵,不愧是醒神神器,真上头。


    手心还残留着一些黏腻感觉,没等她动作,一张湿纸巾就递到她眼前。


    裴越的手指节分明,看起来修长有力,余姜愣了几秒后又说了一句谢谢,才接过纸巾仔细将手擦干净,然后将它丢到垃圾盘里。


    下一秒,那双才刚刚吸引过余姜心神的手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的手心里是……棒棒糖?


    余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裴越手心的棒棒糖是余姜不久前才吃过的葡萄味。


    说起葡萄,裴越看着余姜的双眼,觉得它们更像,黑亮亮圆溜溜的。


    裴越觉得自己的压根莫名有些发痒,想要咬些什么,只是想咬的咬不到,他紧了紧牙关:“发什么愣。”说着将棒棒糖塞进余姜手里。


    余姜看着他,表情还有些呆呆的。


    小呆瓜,裴越想。


    “这个是……”


    “方志青给的。”裴越不欲多做解释。


    余姜张了张口,裴越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一抬手:“别谢了,吃你的吧。”


    “好吧。”余姜欲言又止,手上慢慢撕开包装纸,不时偷偷瞄他一眼,裴队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都有点不像他了。


    打趣的笑声从两人对面传来,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裴越他们对面坐着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卷发微胖,看着他们的脸上满是笑意,过于慈祥却又不带恶意的笑。


    “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大妈还在笑着,她朝余姜比起大拇指:“找男朋友就是要找贴心的,小姑娘眼光不错哟。”


    余姜瞬间懂了大妈是误会了她和裴越的关系,她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红晕,连连摆手:“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好像有些热。


    没等余姜的话说完,大妈就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小姑娘这是害羞了。”


    大妈笑眯眯地看着余姜和裴越,啧啧,男俊女美,可真般配啊。


    “哎呀。”余姜情急之下用手肘捣了捣裴越:“裴队,你快和大妈解释一下。”语气软软的,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裴越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想伸手捏一把,又想亲自咬一口,他收回视线,喉头抑制不住地上下滚动两下,顺着余姜的意解释:“确实不是。”现在还不是。


    大妈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但看着他们的视线依旧火热。


    “我先休息一会。”余姜轻咳一声,靠在椅背上默默闭上了眼睛。


    H市,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裴越和余姜终于到了地方,此时太阳已经将要隐没入地平线,夕阳的余晖洒在人身上,不会像正午时分的炽热,而是淡淡的令人舒适的余温。


    “走吧,先去酒店办入住。”裴越抬手拦一辆出租车。


    他们入住的是一家全国连锁酒店,以干净卫生性价比高出名,办理入住时旧事重演,前台小姑娘也把他们当成了一对,问他们是不是开一间房。


    “……”


    “两间。”裴越将二人的身份证递给她。


    “好的。”前台露出了专业的礼貌微笑,忽略自己误会了客人关系这件事,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在这个时间点,又是俊男美女一起来开房,会误会也正常。


    两人的房间挨着,各自进门前裴越抬手看了一眼表,对余姜说:“先收拾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去吃饭。”中午她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又几个小时过去了。


    余姜撇了撇嘴,她其实不太想去,坐了大半天的火车她觉得自己这会儿腰酸背痛的,只想洗个澡大睡一觉,但她看了一眼裴越不容置疑的表情,只好乖乖点头:“哦。”


    裴越蹙眉:“你脖子怎么了?”


    裴越不问还好,一问余姜就憋不住了,她小苦瓜一样皱巴着小脸抱怨:“下午在车上睡落枕了。”


    裴越:“……”他也没想到余姜那会儿居然真的睡了过去,那样拧巴的姿势,也难怪她会落枕。


    裴越抬手捏住她的脖子,余姜身体抖了一下,像被铲屎官突然捏住后脖颈的受惊猫猫。


    他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温热的揉捏按摩让本想后退的余姜舒适地眯起了眼。


    这样的余姜看起来更像猫了,裴越唇角微微扬起,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议。


    又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手下僵硬的地方逐渐软化,裴越才收回手。


    或许是裴越刚才伺候的太舒服了,余姜甚至在他把手拿开时无意识地追逐上去。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余姜瞬间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小番茄,裴越轻笑一声,拿过她的房卡滴的一刷,然后将她轻轻推了进去。


    “去吧。”说完带上了门。


    余姜背靠在门后,抬手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脸热的吓人。


    “乱套了乱套了……”余姜嘴里念叨着,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不只是她,还有裴越,他也不正常。


    他们都被今天接二连三的误会影响了,才会做出这种踩在暧昧边缘线上的举动,她一头扑到床上,左右翻腾两下,脸上的热度许久没有褪去。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镇定自若的裴越此时也正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般坐在房内,心脏动如擂鼓,声声由心入耳。


    有些冲动了,裴越心想,接二连三被人误会自己和余姜的关系给了他错觉,让他一时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裴越智商很高,方志青那个蠢东西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对一个人动了心,想要她。


    那天晚上他们到底没有出去吃,因为余姜睡着了。


    半个小时过去,裴越在走廊迟迟没有等到余姜出来,她不会因为之前的意外逃避,裴越心里有了猜测。


    他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家店,打包了一份海鲜粥回来,在粥凉之前将人叫醒,看着睡的迷迷糊糊,脸上还带着红印的余姜喝了粥才离开她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两人收拾利索,在隔壁的早餐店吃过饭,打车朝目的地去。


    给常思思转款的是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叫宋守信,今年42岁。


    裴越和余姜到宋守信家的时候他也刚吃过早饭,保姆已经告知了来访人的身份,招待客人的茶水也都已经泡好。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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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看起来状态很好,他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面容整洁,不难看出他接下来有行程。


    “两位警官请坐。”宋守信笑着看向裴越二人:“不知道两位今天来是为了?”


    裴越开门见山:“常思思。”


    这个名字一出,宋守信温和淡然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看向正在收拾餐桌的保姆:“梅嫂,你先上去。”


    “好的宋先生。”叫梅嫂的保姆点了点头,顺从地上了楼。


    等人走后,宋守信看向裴越:“裴队长想要说什么?”他没有否认自己认识常思思的事情,没有必要。


    裴越也不和他绕弯子:“常思思在高三的时候曾经休学过一年,那一年里她和你在一起。”肯定的语气。“之后常思思名下多了一大笔钱,钱是你给的。”


    裴越的这两句话让宋守信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摊了摊手坦白:“好吧裴队长,我承认或许我在道德方面是有一些小瑕疵,但包.养一个小情人并不违法不是吗。”


    宋守信没多犹豫就承认了自己和常思思曾经的关系,情人。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哪个在外面不养几个情人,常思思只不过是年纪小了一些,但她当时也已经成年了,而且是自愿的,宋守信的行为算不上多出格。


    “不止吧。”裴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守信:“常思思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情人那么简单?”


    宋守信耸了耸肩:“不然呢。”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裴越身体微微前倾,一错不错地看着宋守信的眼睛说:“宋先生的儿子,今年似乎刚好三岁。”


    宋守信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裴越紧接着说道:“常思思不知是你曾经的情人,还是你儿子的妈妈,我说的没错吧,宋先生。”


    如果不是杨涛给他的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裴越也不会想到,常思思竟然曾经生育过,结合她过往的经历,只有在她因“病”休学的那一年才可能发生这种事。


    宋守信靠在沙发上,缓缓叹息:“我没想到裴队长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查到。”


    那个记忆中有些沉默腼腆的女孩子,宋守信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原来已经过去三年了啊。


    沉默片刻后宋守信看着裴越:“裴队长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我能不能问一句,常思思,她怎么了?”


    裴越没有隐瞒:“她死了。”他们来这一趟就是希望能从宋守信这里获得更多的线索。


    “什么?”宋守信坐直身体,惊愕不已:“死了?”


    宋守信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滋味,虽然当初他已经用钱买断了两人,又或者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可常思思毕竟是曾经跟过他的人,是他孩子生物学上的母亲。


    裴越:“说说吧,你和常思思之间是怎么回事?”


    “好吧。”


    宋守信的记忆回到他和常思思初见的时候。


    故事其实不算新鲜,宋守信和自己的妻子相识微末,两人白手起家一起奋斗下这偌大的家业。


    不过遗憾的是两人之间一直没有孩子,宋守信和妻子去医院检查过,原因在妻子身上,为此妻子对他一直十分歉疚。


    宋守信本来没有那个心思,不过当他作为捐赠者受邀参加活动仪式时,常思思作为优秀学生上台发表了讲话,清晨的阳光下,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宋守信心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悸动。


    想要了解一个人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难,很快宋守信就知道了常思思的情况,糟糕透了的原生家庭让她更加惹人怜惜了,他也能看出她眼中想要逃离挣脱的渴望。


    宋守信知道,自己不可能抛弃妻子放弃家庭,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也知道妻子一直以来的心结。


    他利用妻子的愧疚最终与她达成共识,借腹生子,毕竟偌大的家业需要有人继承,他和妻子今后也需要一个依靠。


    常思思那边就跟好办了,她想要挣脱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想要和那对无良的父母断绝关系,想要离开这座城市远走高飞,而这一切宋守信都能够帮她,所以就有了常思思因“病”休学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