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是兔子吗?
作品:《精神病人,但狂拆副本[无限]》 她还需要跟同伴一起,集齐剩下的几张藏宝图碎片,利用所谓的宝物,给这个令兔讨厌的地方放一场大的烟花。
宿舍区。
潮湿而老旧的墙壁上长着湿滑的青苔,随意打扫过的走廊残留着不知何时留下的霉烂气味,混杂着劣质的空气清新剂的小苍兰香,简直有种让兔把隔夜饭呕出来的翻腾感。
幸而这群犯了事的兔子只勉强喝了几口水,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要不然这深夜长廊还要多上几道复杂的气味。
与看守稀疏的种植园区不同,宿舍区的看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严苛。
一层二十个房间,每层都配有两只主管虎,屋内各种设施齐全,不仅如此,宿舍区的四个角落都配有一个容纳三四只虎的保安亭,除了正门外,其余地方都用电网围住。
楼层最上方锁得严严实实的,屋内更是连一个窗户也没有,就连卫生间的窗户都用铁栏杆封死,几乎可以算是密不透风。
接近边界且区域辽阔的种植区不设防,看守的人只远远地看着,唯一一次进来还是全副武装,而且待的时间也很短,接近中心区的宿舍区却看的严严实实,很难不说其中有什么猫腻。
联想到宿舍区入口处安放的特殊物品检测仪和宿舍门口上贴的“禁止将任何植物和其他活物带进宿舍区”的大红色标语,还有那些从尸骨上发现的奇怪植物根系,时曦便不难猜出这是为了防什么。
虽然智商回到限制水平的她并没有进行猜测的步骤,而是借助那短短三分钟内在手心里写下的“植物危险”这几个字一步到位,跳过过程只取答案,但这还是不妨碍兔子大王感到高兴。
毕竟这个发现如果被证实的话,就能最大限度地弥补兔子与虎豹豺狼之间的差距,将双方拉到同一起跑线上,这样,兔子大王就有望靠自己的后天努力取得“最佳员工”的称号。
再就是——如果这个弱点也适用于暂时只在黑狼的电话里出现过的老板的话,那她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挑战自己的极限,在「新野园区」达成改旗易帜的目标。
想到某种可能性,刚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曦当即一个激动,从床上蹦了起来。
“嘭!”
很大的一声,堆满杂物的床铺发出一声巨响,灰尘落在时曦额头上红肿的大包表面,将她浅红色的毛发染灰了几分。
“四号房怎么回事!”
电流声从宿舍角落的喇叭里传来,处于昏昏欲睡状态却被一声巨响惊醒的楼层管理员烦躁地敲了敲手边的铁棍。
整个楼层的喇叭都发出一声巨大的嗡鸣。
“误会,误会,她这是被虫子吓到了!”
眼见着那名管理管就要从楼层里出来,姜蔓蔓当即起身,在时曦的示意下将垂头丧气的时曦和被时曦拍死的蟑螂呈现在监控器面前。
另外几只兔子也迅速起身,全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大半夜的,一群浅红色的兔子红着眼站在镜头面前,莫名还瘆得慌。
那管理员狐疑地看了几眼,确认时曦头上的包和监视器前的虫子尸体还新鲜后才恶寒地挥了挥手,啐了一口:“行了,这么晚了还闹事,再有下次就送你们去禁闭室反省!”
监控器“啪”地一声被关上,本来就没几盏的灯尽数熄灭,整个宿舍区都陷入了黑暗。
黑暗之中,时曦窸窸窣窣地背过身,借着从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微弱月光看着从荒废窗缝中掉下来的小纸条。
上面只有短短的四句话,却看得时曦背后发凉。
请务必记住,「临时工」有些只有「兔子」和「狐狸」这两种动物。
「兔子」是白色的,有两只长耳朵、两颗长门牙的短尾动物。
「狐狸」是红色的,有两只尖耳朵、两只尖犬牙的长尾动物。
我是「临时工」,但我既不是「兔子」,也不是「狐狸」。
如果这张纸条上关于动物特征的描述是正确的,那么,回来之后她在镜子中看见的有着浅红毛发,尾巴介于长短之间的自己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
时曦近乎荒唐地翻着手环上关于自己的身份记录:
【姓名:时甜甜】
【职位:临时工】
【等级:5级】
【积分:30(距下一级还差70)】
【今日行程:挖坑(已完成)】
就算被扣了20分,手环上也明明白白地写着自己当前的职位还是临时工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再者,浅红色的兔子不是很常见吗?兔子不都是浅红色的、中长尾巴的动物吗?
总不能……兔子大王居然连兔子也不是吧?
时曦看着手上发皱的、字迹凌乱的字条,又看看自己浅红色的毛发,只觉得世界无比疯癫。
这股荒谬感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时曦趁着吃早餐的功夫将纸条传给不明所以的姜蔓蔓,姜蔓蔓看完后又秉持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想法将之传给了长离。
于是,餐桌上忽然就出现了三只兔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中都是一副怀疑人生意味的场景。
“哥,你说那三只兔子发什么疯呢?”
江晨肩膀碰了碰一旁的江皓,目光中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将昨晚被罚到种植园加班和扣积分一事全算在时曦头上,江皓看着那三只讨厌兔子脸上的颓丧表情,却有种乐见其成,甚至幸灾乐祸的意味。
“谁知道呢,或许是惹到了什么东西吧,看那只兔子额头上的包和突兀的黑眼圈,大概还是个棘手的对象。”
江皓推测道,眼中闪烁着明显的恶意:
“要是那下黑手的能再给力些就好了,怎么就让这种会惹事的兔子留了下来,又蠢又没用,一想到还要再看到她们在我眼前蹦跶,我这心里啊,总是憋得慌。”
“也是,”背上的棍伤还在隐隐发痛,江晨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肩膀,轻嗤一声,“就该找个时间让她们彻底安静下来,最好还能欣赏一下她们临死之前的挣扎。”
想到某种血·腥的,暴·力的,夹着着凌·虐美感的画面,江皓与江晨对视一眼,骨子里同时升腾起一丝刺挠的痒意。
说起来,由于上上个副本在某个雌性身上吃了点小亏,他们为了躲避追杀,已经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系统空间又尽是些无趣的玩意儿,两兔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如今,拿那两只蠢的和弱的兔子练练手也不是不行,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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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身旁跟着的那只雄兔,要是对方愿意求饶的话,他们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想通这一切,江皓与江晨默契地端起了手中的盘子,往外走去,为了完成这一切,他们还要去占个先机才行。
两兔的的声音虽然小,却也没躲过特意强化过听力的谢安琪,见到两兔起身的动作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看着对面同样有所察觉但岿然不动的杨金萍,谢安琪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在路过那三只如丧考妣的兔子时停下来提醒了一句“小心点那两只兔子”。
然后就在姜蔓蔓略带些感激的目光和时曦与长离慢半拍的感谢中脚步雀跃地离开,哒哒的声音中传达出某种简单的喜悦。
“现在怎么办?”
用餐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周围的兔也走得差不多了,垮着脸将早饭吃出断头饭之感的姜蔓蔓收起餐盘,跟在时曦和长离身边,压着嗓子问道。
兔子的问题还没解决,兔子的问题又来了一个。
再就是,姜蔓蔓在吃饭的时候也将自己昨天从宿舍区的一个空花盆里拿到的纸条传给了时曦和长离。
纸条上只传达出两个意思:第一,不要种花!第二,要种就要种最好的花!
前者是用黑色的铅笔写的,颜色很浅却被主人描摹了很多遍,后者则是用猩红的鲜血书就,干涸的暗色在纸条上划出一条很长很长的痕迹,晕染的血泪与颤抖的比划一道,营造了一种十分惊悚的氛围。
而按照手环上的行程,它们今天要进行的事项就是选取花种并进行栽种。
花是危险的,从宿舍区中张贴的警示牌就能看出来,但三兔无法分辨花的危险是只针对虎豹豺狼们,还是也对身为临时工的兔子和狐狸们起作用。
虽然时曦昨天碰到的根系并未对她造成伤害,而是对某种不知名生物的尸骨情有独钟,可它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某种瞬间就成为那种神秘的动物。
刚得知兔子不是兔子的时候那股油然而生的恐慌和惊惧是真的,但……又不是所有兔都想时曦一样被限制了智商,长离这个身份未明的暂且不提,进入副本前身为大学生的姜蔓蔓脑子可一点也不笨。
如果大家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兔子,但搜集到的有关兔子的定义又与认知不符,不用怀疑,就两种可能,要么三兔的认知出现了问题,要么就是那份定义出了问题。
餐桌上之所以那样表现,除了排遣心中情绪之外,更多的是演的成分,一来是为了麻痹暗处的眼睛,毕竟,力求上进的员工总是会为了被扣除的绩效和薪资而感到难过的;二来嘛,江皓与江晨的决定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上赶着要送兔头,这样好的火力,试图更上一层楼以统治整个园区的兔子大王才不会放过!
但当务之急,还是选到合适的花。
三兔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燃烧的决心(实际上是兔子大王的决心和被兔子大王雄雄决心所遮蔽的无奈)。
“放心,都交给兔子大王,我们一定能选到好花,碾压那几只讨厌的兔子,成为优秀员工的!”
时曦看向外边围成一团的队伍和被那些个兔子围在中间的花种贩子,绷起小腿往兔群里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