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解释
作品:《自私炮灰她死不悔改[快穿]》 段助理和云香一走,云今欢想到一件事,她侧身,佯装看树,实则叫出柜子。
就在她和钟嘉泽说话这一会儿功夫里,小球球身的颜色变得更加纯粹。
云今欢瞧着静立在前方的钟嘉泽,不死心想要再试试。
正当她想伸手去碰他肩膀时,几道脚步声传来。
她一惊。
不是说这附近极少有人过来吗,怎会又被她碰上人了。
这要是被佣人看见告诉了陈有仪可怎么了得?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身旁的男人动作更快,拉住她快步走向旁边的假山。
不过三五步,两人就站到了假山之后。
假山并不算大,想要藏于视野盲区,两人无可避免的挨得很近。
云今欢屏住呼吸,捏紧掌心,努力去听附近的动静。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她轻舒一口气,回过头,额头擦过他的领带,她这才发觉,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云今欢下意识动了动,一股力量将她禁锢住。
力量的来源正是眼前的男人,他的掌心包着她大部分的手腕,手指在她的脉搏上交叠。
钟嘉泽的指尖轻轻压着那温热之处,指腹下的跳动清晰急速,他的心也跟着在跳,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情绪和冲动在他心口肆意冲撞。
他隐约意识到那大概是一种渴求。
对她的渴求。
云今欢看着眼前的男人。
或许是知道这个人要报恩,不会再拿枪指着她,即使他们现在的距离比上一次还要近,云今欢也不像之前那样惶然,而且......
她鼻尖翕动。
这男人不知道涂了哪个牌子的香膏,意外的好闻。远些时还好,现在离得这样近,引得她忍不住想靠近嗅他。
“他们走了,你放开我。”
云今欢不想像见到鱼的猫似的对着他嗅来嗅去,等他松手,她忙后退几步,等他身上的暗香没有刚刚那么浓郁勾人,才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靠我这么近!”
要是下次她忍不住,埋在他脖颈不停地闻,那她多丢脸呀!
云今欢不知道,她说这话时眼神飘忽,语气还带着几分浑然不觉的娇嗔,一点儿也不像她想的那般严肃正经。
钟嘉泽唇角微扬,压下正在心头疯狂翻涌的渴念,轻声诚恳道:“抱歉。”
几次见面他好像都有道歉,看在他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好,又即将带她出去的份上,云今欢大度地表示原谅他了。
周围很安静,只有偶尔微风吹过时带起树叶的扑簌声。
云今欢再一次悄悄打开柜子。
小球颜色粉里透红,甚至鼓鼓涨涨的,似乎比之前大了那么一点。
这下可以彻底确定,小球的变化正是因他产生。
似乎她和他说话、靠近他,都会让小球发生改变。
为什么?
云今欢深思苦索,还是没想出答案。
“小姐?”
云香的呼唤让云今欢发现她和钟嘉泽还没从假山后面出来,她赶忙要往外走,还未关上的小球倏然爆发出比之前还要浓郁的粉雾。
视线被雾气阻碍,脚下不知道踩了个什么,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害怕摔掉门牙,她顾不得其他,凭着记忆扑向离她最近的人身上。
下一秒,她落进了一个味道熟悉的怀抱里。
眼睛看不见周围的情形时,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那股刚刚被她克制的冲动迅速冲破防线。
她实在难以忍耐,紧抓到一处,冲着最浓郁诱人的地方狠吸几息。
呼吸间,耳边的闷哼声唤醒她残存的理智,粉雾逐渐散开,她努力去看,只看见近在眼前的白皙皮肤,与深灰色布料的一角。
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云今欢一颤,柔软的唇瓣擦过一道微凸,是他脖子上的青筋。
糟糕,她刚刚不光在嗅他,还不小心用嘴巴碰了他的脖子。
粉雾已完全消失,云今欢不敢看钟嘉泽的脸,恨不得现在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不久之前她还义正严词的不许他在她没允许的时候靠近她,结果转头她就埋在他脖子上,肌肤相贴。
“对,对不起。”
说话时,气息呼在他脆弱的位置,一阵麻意通过血管直往上窜。
钟嘉泽面无表情。
前二十几年所学习到的知识此刻毫无用处,当她贴近他时,他的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脸埋在他的脖子边,手扶在他腰侧,自打他三岁记事以来,从未和人靠的如此近。
他可以确定这是很亲密的动作,在国外留学时他无意间看见过有人这样做。
但他也知道,他们与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是她的情人,更不是她的丈夫。
“我刚刚没站稳,不是故意的。”她在同他解释。
‘没站稳’、‘不是故意的’,足以说明刚刚的亲密是她的无心之失。
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没想过自甘下贱去当第三者,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顺势原谅她,他们可以一起把这件事忘了,继续像之前那样客气的相处,等到他帮她把事情办完,他们之间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是最好的,毕竟她不是故意的,对吧?
于是他任由她推开自己,看着她朝着她的丫鬟走去。
云香叫了半天也没听见云今欢回应她,心底越发慌张。
小姐去哪了?这里是钟家,应该没有人敢闯进来绑架小姐,难不成是钟二太太发现她们要走,派人把小姐抓回去了?
云香急的双眼通红,她都已经做好拼命把小姐抢出来的打算,这时候,云今欢匆匆忙忙地从假山后面出来。
“云香,我在这儿。”
云今欢发丝微乱,腮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整个人娇艳欲滴,四周姹紫嫣红的花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云香看呆了。
她家小姐这幅模样,像极了话本子里刚吸了人气儿的妖精。
见云香看着她不说话,云今欢有点子心虚。
她也不明白,她怎么就被引得做出了那么出格的事情。
当年住在山里的时候,她的一个玩伴悄悄和她说,有了心悦之人之后,就总想着同那人亲近一点。
可她也不喜欢他呀,她只是想吸他身上那股香气。
所以刚刚那不算是亲近,只是她不经意间犯了错。
况且他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那么香喷喷的做什么,这不是故意引她犯错吗!
云今欢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听到云香问她刚刚去了哪,她的视线不再飘来飘去,格外镇定道:“哦,我刚刚看到那边有朵很漂亮的花,跑过去多看了几眼。”
说完,她就看见钟嘉泽从假山后面慢慢走出来,他好似听到了她说的话,平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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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又移开。
见他也没有把她刚刚的错误说出来的打算,云今欢松了一口气。
她小声问:“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云香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包袱,“都在这呢。”
也亏得她力气大,否则这么多黄鱼、首饰,换一个人来还真背不动。
云今欢给了她一个赞叹的眼神,同时还不忘夸夸:“云香你真是太棒了。”
听到小姐软糯糯地夸赞,云香得意地扬起头,即刻就看见钟家那位三少爷正在寂静地看着她们,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她莫名背后一凉。
云香一愣,想仔细去观察时,他的目光已经移开,落到刚刚过来的段助理身上。
段助理应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额头上带着细汗,“钟总,闻管家已经把人调开,您和陈少奶奶可以出发了。”
“嗯。”
“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平淡,一个雀跃。
云今欢看了他一眼,正巧他也看过来,思及方才发生的事,她虽然已经说服自己,但还是有那么点点的小尴尬,不过这点小尴尬被马上可以离开的激动所压下,她兴奋地拉过云香往前走。
段助理见钟嘉泽点头,连忙走到最前面带路。
钟嘉泽一个人走在最后的位置,视线跟随在那道粉色身影上。
看着她走路,看着她小跑,看着她蹑手蹑脚的上车。
钟嘉泽出行时会有保镖乘坐另一辆车跟在后面,因为云今欢拉着云香要坐在后排,段助理就被赶到了后面的车上。
钟嘉泽一言不发地坐上副驾,车开后,听见云今欢在后面和云香说话。
她们聊天的内容基本都是衣服首饰,一个在说之后要打什么款式的首饰,做什么样的衣裳,用什么种类的布料,另一个则是无脑地应承。
她的丫鬟只会说“那一定很漂亮”、“小姐穿什么都好看”,但她被哄得很开心,从上车到下车夸了丫鬟足足三句。
他帮她办事,她从没有夸过他,他并不是一定要争得一份夸赞,而是觉得她做事有些偏颇。
车在银行停下,钟嘉泽原以为云今欢要去银行存款,却不料听她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今天先不看房子了,麻烦你带我出来,等会儿我会自己回去,你先走吧。”
车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她的丫鬟已经下去。
从假山背后出来时就升起的那股憋闷感像是烈火遇到干柴,烧得更旺,并且无形之中又点燃了什么。
“等等。”钟嘉泽道。
听他叫住自己,云今欢不知怎的有些心慌,想到或许之后还要找他办事,她停下往外挪的动作。
钟嘉泽没有继续对她说什么,而是先让司机和云香在车外稍远一点的位置等候。
得到云今欢的首肯,云香背着包袱警惕地站在银行门口。
云今欢怕云香站在外面被人盯上,赶紧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说?”
钟嘉泽下车又上来,坐在她旁边,她怕自己又像之前那样犯错,往后缩了缩,背抵着车门。
眼下的场景和他们初见时何其相似。
云今欢被钟嘉泽盯得起激灵,她故作镇静继续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她伸手去拉她那一侧的车门,钟嘉泽终于开口:“不够。”
“只是道歉,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