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被千年器灵盯上了12

作品:《嘘!小心,病娇怀里的宿主是疯批

    街旁。


    车夫拉着黄包车,健步如飞地在街道间穿行。


    拐弯处,一不留神撞上了人。


    抬眼看清对面几人衣着,忙不迭地连声道歉:


    “诶哟,对……对不起啊几位爷。”


    这几人身上穿着的,是第七特所制服。


    其中一人从腰间掏出手枪,直直抵在车夫的脑门上,破口大骂,


    “你他妈找死……”


    还没等他说完,一道洪亮的嗓音响起:


    “住手。”


    持枪人抬头一看,黄包车上坐着一个衣着整洁长相文弱的男子,不屑地吐出一句,“你他妈谁啊,敢管我们闲……”


    男子从容地拿出一张纸,说道,“我是施正卿,受邀来为张大统领诊病,我现在赶时间,耽误了病情你们担待不起。”


    持枪人看了看邀请函,上面的落款确实是统帅府的,只好收了枪,恶狠狠地瞪了车夫一眼,


    “算你走运,你最好祈祷别让老子再遇见你。”


    “抱歉,抱歉啊爷。”车夫又闷头道了歉,拉着车继续往前跑。


    余光瞥见那几人中间,还铐着一个年轻人,眸明面善,被抓了还一副开心的模样。


    也不知是不谙世事,还是视死如归。


    “艹,那帮狗东西,这回不知道又抓了谁。”


    待离得远了,车夫才敢低声暗骂。


    唉,可怜人呐。


    坐在车上的施政卿翻了翻报纸,将其中一幅肖像与刚才看见的年轻人面容比对。


    这不就是被洋人悬赏抓捕的胥辞影吗?


    “师傅,请问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


    车夫叹了口气,回道,“那是第七特所的,一群专门替帝国卖命对付自己人的狗,呸。”


    “哦,我知道了,多谢。”


    另一边。


    辞影被押送第七特所的刑室,锁在了一张铁皮凳子上。


    所长亲自到场,坐在辞影对面,身旁还跟着一个阅历颇深的半百老头。


    为了避免干扰,刑室里其他的刑讯都暂时停了下来。


    “你是胥辞影?”


    “是。”


    “只要你将九龙鼎的秘密说出来,与我们合作,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要是不说……”


    所长摩挲着一旁的电闸开关。


    “我说。”


    没等开口威胁呢,对方先招供了。


    他嗤笑一声,还以为能有多费劲呢,这么懦弱的怂包可是第一次见。


    “我刚拿到九龙鼎的钥匙,现在正要去玉玄渊启动禁制,届时九龙鼎会现世。”


    须臾,那半百老头凑到所长耳边,“所长,他没说谎。”


    “嗯。”所长点了点头,看向辞影,“你还挺识时务。”


    说完,便走到一边的桌旁,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柴科斯先生,我们知道九龙鼎的下落了,在玉玄渊……”


    他得意地汇报了几句,紧接着听筒里传来几声暴躁的辱骂。


    所长瞬间紧张地站直了身子,明明是在打电话,依然战战兢兢地点头哈腰,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问出另外三处禁制的位置,请放心。”


    他挂了电话,愤怒地瞪向辞影,“你敢耍老子!”


    说着,便要拨动电闸开关。


    可那拉杆不知被什么卡住了,试了几下都没能打开。


    他愤然捶了捶桌子,上前揪住辞影的衣领,目眦欲裂,“说,另外三处禁制在哪里。”


    “不是我不想说,是你刑讯的手段太菜了,要不要……”


    辞影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抹诡邪笑意,


    “我教教你?”


    ————


    半日后,施政卿带着药箱,来到第七特所门口。


    “喂,你干什么的,走开走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守卫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我有统帅府的通行证。”


    施政卿拿出证件,“麻烦带我去牢房。”


    “哦~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非要给我们这儿的犯人治伤的医生啊。”


    “哈哈哈~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给他们治伤?那不瞎扯淡么哈哈哈……”


    守卫嘲讽了几句,才放人进去。


    其中一人带着医生来到特所的监狱。


    “喏,就是这儿了,进去吧。”


    守卫打开牢门。


    牢房里,关着几个因为受刑昏迷才被送回来休息的囚犯。


    他们身上,都遍布着狰狞可怕的各种伤痕。


    施政卿刚走进去,便听见深处,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凄厉哀嚎。


    “那边是刑室,施医生有兴趣参观一下?”


    守卫半倚着牢门,讥笑调侃。


    施政卿皱起眉,别过眼,“不了。”


    “行吧,那你在这儿,我去玩玩。”


    守卫活动活动筋骨,锁上牢门后,兴致勃勃地朝里走去。


    施政卿努力让自己不要被那些惨叫声影响,专心给牢房里的囚犯处理伤口。


    “你,你是……呃啊——”


    深处传来奇怪的惊叫,施政卿很确定这个声音是刚才那个守卫的。


    发生什么事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扒着监栏试图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可通道深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


    刑室门底缝隙里,温热的血液缓缓流出。


    将已经浸铺满干涸血迹的地面,又染上一层艳红。


    刚进来的守卫,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颤抖着伸手想要拔出扎进大腿的那根烙铁。


    “别急啊。”


    辞影手里拿着染血的鞭子,抬起一只脚踩上那烙铁的杆头。


    “啊——”


    滚烫的尖头又往肉里埋入几分,发出滋滋的声音。


    直到将大腿整个戳穿,抵在坚硬的石地板,停了下来。


    这时,辞影才缓缓开口,


    “你,是什么人?”


    守卫疼得发疯,大汗淋漓地喘着气。


    “我……我只是个小喽啰……大,大侠饶命……”


    “小喽啰啊,那就是……”


    辞影拔出烙铁,重新丢回火炉,拿起一柄短刀。


    “没有活着的价值咯?”


    半分钟后,守卫零零散散地摊在门口。


    血肉模糊的眼珠子滚动着缓缓停下,正对向一张铁皮椅子,倒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所长微垂着头,凌乱的发丝被血液沾粘,脸部肌肉因多次电击而不受控制地抽搐,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他的身上遍布着鞭伤与烙伤,找不出一处完好。


    他的腿,因为垫在脚腕处的砖块,被逆弯曲成可怕的弧度。


    砖头上还有一个捕兽夹,尖锐的锯齿死死咬着他的骨肉。


    膝盖上,也卡着一个捕兽夹,下方还吊着重物。


    刚才,那个疯子有了新的猎物,他才得到片刻休息。


    如果,这也能算得上休息的话……


    房间里其他声音消停,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皮。


    血染的视野里,疯子扬着笑容,越来越近。


    他抖了抖唇,不知第多少遍沉吟,


    “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