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这里到处都是沈榆的痕迹

作品:《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见家长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沈榆在得知要见家长后,最开始是不觉得紧张的。


    毕竟上辈子,他见过林珍和谢天诚很多次,知道他们性格都很好,不会为难小辈。


    然而随着约定时间临近,微妙的情绪不自觉弥漫,导致沈榆越发不自在。


    虽然努力忽视,但还是被谢宴州敏锐察觉。


    见家长前一天。


    早晨,沈榆收到沈骞的短信。


    沈骞表示会在晚上赶过来,把礼品给沈榆送到家门口。


    吃过饭后,沈榆坐在客厅沙发看公司文件。


    但每过一会,沈榆就会看看腕表,时不时会咬住下唇。


    这是沈榆紧张时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谢宴州上一次看见,还是在几年前,沈榆当着几万人的面,代表全校师生进行开学演讲。


    “别咬。”


    下唇忽然被指腹轻轻揉了一下。


    沈榆抬眼,正对上谢宴州低头望过来的眸子。


    他们离得很近,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水味。


    “在紧张?”谢宴州在沈榆身侧坐下,微微挑眉。


    “没。”沈榆眼神闪躲,“就是在看文件。”


    “十分钟没翻一页。”谢宴州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伸手要去拿文件,“什么东西这么难懂?”


    指尖没碰到,沈榆已经啪一声合上文件夹。


    “公司机密。”沈榆语气不太自然,“你别乱看。”


    嘴真硬啊。


    但见沈榆因为跟自己回家而紧张,谢宴州也给他留了面子没拆穿。


    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沈榆唇角,谢宴州说:“我妈托我问你。”


    “什么?”沈榆又看了眼腕表。


    心里琢磨着,沈骞说好的八点,现在八点零五分了,怎么还没到。


    “你有什么想吃的?”谢宴州把人搂在怀里,“林女士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沈榆受宠若惊:“会不会太辛苦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她要的可不是这个回答。”谢宴州说,“不用客气,直说就好。”


    沈榆问:“吃中餐还是西餐?”


    谢宴州说:“中餐。”


    “中餐的话……”沈榆思考了片刻,选了个不那么难的,“酸辣土豆丝?”


    刚问出口,就听耳边传来低笑。


    呼吸落在耳后细腻的皮肤上,沈榆有些脸热:“干什么?不行吗?”


    “行。”谢宴州停了笑,“只是这么简单,她一定以为我在骗人。”


    “那你看着办吧。”沈榆本来就无所谓吃什么。


    他觉得自己到那会,应该会紧张得吃不下饭。


    正说着,沈骞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已经到了。


    *


    让随行保镖和司机把准备的见面礼搬进屋子后,沈骞坐在客厅,喝着谢宴州倒的茶,不动声色打量着屋内布局。


    这是沈骞第一次踏进这栋他儿子和谢宴州同居的别墅。


    屋内的装修是偏冷淡的风格,却多处有着不符合的细节。


    譬如,刚才进门时,鞋柜里好几双情侣拖鞋;


    又譬如,他现在用的茶杯款式,明显是沈榆喜欢的;


    黑色真皮沙发上的抱枕是沈榆爱玩的游戏周边、冰箱里塞满了沈榆爱喝的饮料、几本漫画书丢在茶几夹层,书签还是沈榆喜欢的ip周边……


    这房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沈榆的痕迹。


    沈骞在家时间不多,但了解自己儿子。


    只有沈榆喜欢这个地方,才会想要装饰和填满。


    很显然,沈榆不仅喜欢这里,对谢宴州也很满意。


    证据就是——


    沈骞抿了口茶,不经意抬眼,视线看向对面。


    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沈榆的脚踩在谢宴州拖鞋上,用眼神示意着些什么。


    这表情沈骞太熟了。


    沈榆小时候,每次使唤亲爹点什么,就这个表情。


    从小就是个少爷脾气。


    沈骞咳嗽两声,等沈榆收回了脚,才开口:“明天几点去?”


    “十一点。”沈榆说。


    沈骞嗯了声,扫了眼谢宴州。


    谢宴州极其有眼力劲地拿起茶壶,说再去沏一壶茶。


    他离开后,沈骞搁下茶杯,朝沈榆招了招手:“过来。”


    沈榆莫名其妙:“人都走了,你这么神神秘秘干嘛?”


    “你懂什么。”沈骞恨铁不成钢,“你爹这是要把当年搞定你姥姥姥爷的秘诀告诉你,赶紧的。”


    沈骞说的“姥姥姥爷”是郑家已故二老。


    郑炎虽然对江飞燕不好,但郑家二老对郑飞燕可是掏心掏肺、当亲生女儿养的。


    当年沈郑两家虽然是联姻,但郑家也花了一段时间考察沈骞,确定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才同意了婚事。


    这事儿,沈骞以前还跟沈榆炫耀过,江飞燕抱着沈榆,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


    这么看来,沈骞的经验确实有可取之处。


    沈榆连忙坐到亲爹旁边,洗耳恭听。


    半小时后,经验传授完毕。


    沈骞站起身,却没立刻离开。


    老父亲盯着沈榆看了会,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车上。


    司机和保镖在车上等候多时,等沈骞上车,赶紧去问接下来的行程。


    结果一回头,却见沈骞两指捏着眉心,低头叹息。


    司机沉默几秒,小心翼翼问:“沈总,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骞没吭声,长长叹了口气:“你还年轻,你不懂。”


    司机:?


    司机还想再问,保镖一拳头捶在他肩上:“好好开你的车!没看见我们老大都哭了吗!”


    只是红了眼圈,并没有哭的沈骞嘴角一抽:“……”


    话没说出口,保镖就悲痛地附和:“老大,我懂你,我弟弟跟一个臭男人跑了的时候,我也哭了好几天!”


    闻言,沈骞顿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问:“他们跑哪去了?”


    保镖双手捏成拳,悲痛道:“住我家马路对面那小区去了!”


    旁听的司机:“???”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眼保镖。


    不就隔了条马路吗?有必要吗?


    谁知,后座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保镖的肩膀。


    他们沈总叹息一声,赞同道:“确实有点远。”


    司机:“……”


    *


    沈骞走后,沈榆整理了一下沈骞送来的礼物。


    除了补品,沈骞还送了些他出差顺手带回来的特产,让沈榆顺便带给他们吃着玩。


    沈榆蹲着看了看成分表,发现其中一盒里含有花生。


    林珍对花生过敏。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前世,林珍有一次误食花生,直接进了医院。


    那天谢宴州正开会,匆匆结束会议赶去医院,没陪在沈榆身边。


    也是那天,发生了意外。


    险些要了沈榆的命。


    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时的事情,沈榆皱了皱眉,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将这盒特产拿开。


    谢宴州一直注意沈榆的动静。


    见他神色沉郁地将东西放到一旁,接过去看了看。


    看到成分表后,谢宴州眉心微蹙。


    青年缓缓抬眼,漫不经心似地问: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