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过关

作品:《重生我和乱臣he了

    姜羡鱼也在默默观察黄小丫,见她一举一动自有章法,便知绿染所说并非虚言,这黄小丫,是有几分天赋在的。


    转头看向郁大夫,她以眼神询问。


    郁大夫轻轻摇头。


    姜羡鱼微微惋惜,但她也明白,郁大夫能够给黄小丫一个机会已是难得,收徒一事不能强求。


    再看向黄小丫,她正摇着扇子专注煎药。


    随着白烟慢慢升腾,微苦的药香在院中环绕,红泥小药炉盖子不时轻晃,黄小丫用帕子包住药炉,轻轻将药汤倒入一旁的碗中,三碗水刚好煎成一碗。


    做完这一切,黄小丫才抬起头来,盯着郁大夫,眼含祈盼。


    看得出来,黄小丫煎药的过程,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当中,专心致志,别无他想。


    绿染都被黄小丫牵起了期盼,同样盯着郁大夫,目露期待。


    众人瞩目中,郁大夫端起了桌上的药,递到鼻端,先是轻嗅,然后微微抿了一口,不过片刻,他睁开眼,看着黄小丫,“虽然我不能收你为徒,但你可以跟在老夫身边学习,能学到多少是你的本事。”


    黄小丫一怔,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绿染,一下子惊叫着跳起来,攥住郁大夫转了个圈。


    激动地过了头,绿染忽然停下来,冲着还愣在一旁的人高声道:“小丫,你还愣着干嘛,郁大夫答应教你医术了!”


    “哎哎哎,老夫可没这这么说。”郁大夫纠正绿染。


    绿染拉过身体僵硬的黄小丫,把她推到郁大夫身前,“小丫,快,给郁大夫道谢,这可是难得的好事呢!”


    黄小丫似一个提线木偶,晕头转向跟着绿染行动,不时露出无措的眼神。


    姜羡鱼眼中蕴着一丝笑意,任由绿染胡闹。


    郁大夫被强迫着喝了“拜师茶”,摇头直叹息。


    喧闹过后,姜羡鱼神色一敛,正色道:“黄小丫,本郡主不管你是因何来到芙蕖院,但既然来了,便是上天注定你要为我所用,本郡主绝不容许芙蕖院有二心之人,你,可明白?”


    黄小丫诚惶诚恐,慌乱比着手势,透着焦急和决心。


    纵然看不懂,姜羡鱼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意思。


    她颔首,“好,我就当你听懂了,若是今后你有二心,本郡主便依言取你性命,你可清楚?”


    黄小丫渐渐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郡主这么好的人,谁会舍得背弃她呢,黄小丫心想。


    姜羡鱼转向郁大夫,轻轻点头。


    剩下的,就交给他了。


    郁大夫并非敝帚自珍之人,既然答应了容许黄小丫旁观学习医术,便毫不藏私,偶尔还停顿下来,等她理解。


    二人虽没有说话,但独属于医者的传承在静静流淌。


    借由郡主的病症,黄小丫觉得自己又开悟了不少,郁大夫的诊脉问脉,从辨症到开方,都是只为混口饭吃的江湖游医不可比拟的。


    她一头扎进医术的洪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待回过神来,日影已经西斜。


    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霎时将屋中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黄小丫窘然垂首,双手不自然地搓着。


    恰好绿染拎着食盒进来,笑道:“还好诸位把控着时间呢,若不然,我可不敢打扰郁大夫教学。”


    说着,她皱了皱鼻子,语带促狭。


    郁大夫朗笑,“老夫确实好久不曾有过这般酣然之感了,看来还是斋中的学徒不够上进,竟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姜羡鱼不着痕迹收回手,稍稍松了口气,一直保持正襟危坐,后背都有些僵直了。


    教学模具也不好当啊。


    晚膳时候,又是一番拉扯。黄小丫说什么也不肯和她们一块坐下用膳,好不容易姜羡鱼发了话,她才勉强落座。


    只是坐得也不甚安稳,半个身子都悬在半空,半天不敢举著。


    姜羡鱼叹了口气,“既然她不习惯,还是按照往常的规矩来吧。”


    黄小丫如蒙大赦,逃也似得站了起来。


    用过晚膳,绿染带着黄小丫前去安置。


    姜羡鱼眼也不眨地盯着黄小丫的背影,记下她的走路习惯。


    不多时,绿染带着黄小丫换下的衣衫回到房中。


    “郡主。”


    她递过衣衫,低声问道:“要不还是奴婢替您去传话吧?”


    “不用。”


    姜羡鱼摇了摇头,“这次,我必须亲自去。”


    她要借此机会验证,写下那纸条的人是否和她想的一致。


    姜羡鱼迅速解下衣裳,换上黄小丫的旧衣。


    她看了眼铜镜,“怎样,像吗?”


    绿染上前,卸下她头上钗环,照着黄小丫的样子用筷子挽了个丫髻。


    两人同时向镜中看去,又同时怔了怔。


    除去衣衫发髻,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任谁来看,都只会觉得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姜羡鱼皱了皱眉,学着黄小丫走路的姿态走了两步,转身询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绿染冷眼旁观,霍然醒悟,“我知道了。”


    “黄小丫总是瑟缩着脑袋,纵然抬头,脸上也泛着自卑和愁苦,自是和郡主格格不入了。”


    姜羡鱼若有所思,回想着黄小丫的样子,微微拨乱发须,垂着头走路,尽量减少抬头。


    绿染眼前一亮,“对了对了,现在有六分相似。”


    姜羡鱼终于松了口气,侍卫也不过和黄小丫一面之缘,她不求以假乱真,只要在陌生人面前混得过去即可。甚至,她还得感谢黄小丫,免了她开口说话暴露的风险。


    郁大夫挎着药匣从容走在前方,姜羡鱼低头紧随其后。


    两人间若有似无地保持着距离。


    经过院门时,护卫果真拦下二人,例行检查。


    郁大夫早已习惯,将药匣递给他们,抬手任他们搜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暗匣。


    护卫很快又将药匣还了回来。


    “你,抬起头来。”


    搜查完郁大夫,很快又轮到了她。


    姜羡鱼站在阴影中,重复着方才练习的动作,心跳不由得快了两分。


    还好护卫没有深究,搜查了她的手脚,就放他们离开了。


    路过二门处,郁大夫忽然将药匣和一枚令牌扔到她怀中,“老夫有一味药用没了,你去给我采买,明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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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我要见到,若是耽误了郡主的病情,唯你是问。”


    姜羡鱼慌乱接住,低着头不敢反驳。


    路过的下人见怪不怪,匆匆绕过二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姜羡鱼背起药匣,无声道谢,转身便向二门走去。


    守门的婆子自是瞧见了那一出,没有打抱不平的意思,按照规矩验过令牌就放要放她出去。


    行走在朱雀大街上,姜羡鱼再次感谢起从前的自己,为促进商贸繁荣,她曾下令取消了宵禁。现下,街道两旁商贩林立,人流不息,让她显得不那么突兀。


    她找人问了同风驿站的方向,一路疾行。


    “扣扣扣。”


    夜色中,同风驿站的大门忽被敲响。


    “吱呀”一声。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睛又大又亮,瞧着很是机灵。


    “驿站已经关门了,姑娘找谁?”


    姜羡鱼:“我不找谁,你家主人请我来的。”


    “稍等。”小伙子关上门,听声音是“噔噔噔”往楼上去了。


    好吧,原是她看走眼了。


    姜羡鱼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又被关上的门,心里郁闷。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又被重新打开。


    “姑娘,请往楼上走。”


    还是刚才的小伙子,这次他躬身行礼,态度恭敬,不知是否得到了“提点”。


    姜羡鱼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二楼灯光昏暗,正中的桌子上燃着一盏油灯。一黑衣男子侧身而坐,听见脚步声,转过头静静瞧着她。


    看清他的面容,姜羡鱼上楼的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继续上前。


    范止轻没有忽略她那一瞬间的停顿,不着痕迹收回打量的目光,稍稍扬眉,“郡主见过我?”


    姜羡鱼摇头,“镇西军玉面轻骑声名在外,我只是略有耳闻,”她顿了顿,“再说,范将军不也没见过本郡主就能认出来么?”


    范止轻微微一顿,他在西北的名声都传到扬州来了?他怎么感觉并非如此,她方才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故人,可这分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想到今日的目的,范止轻强行压下心中疑惑。


    姜羡鱼落座,忍不住开始试探,“凉州距离扬州路途遥远,不知范将军何日启程的,可有收到什么信件?”


    范止轻双眼微微眯起,“这么说,郡主是承认那匿名信是你所写的了。”


    人已到了跟前,姜羡鱼自认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大方承认。


    她不按常理出牌,反倒令范止轻一愣,很快地,他反应过来,问道:“范某倒是好奇,一模一样的信,郡主因何会送两次?”


    他拿出两封信,捏在手中,一封“镇西王萧衡亲启”,一封“范止轻亲启”。


    正是她分别让绿染和沈由寄出去的两封。


    姜羡鱼随意一瞥,认出了自己的字迹。倏然,她眸光一顿,扫到信封左下角。


    那里,比之寄出时,多了一枚朱红小印。


    姜羡鱼抬手,想要仔细确认。


    范止轻忽然扬手,俯身逼至她眼前,双眸紧紧锁住她。


    “郡主此举,是为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