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强敌他又凶又舔》 第五十九章
临街茶楼里,阳光依旧炽盛,虞守白微微侧开身子,避开刺眼的强光。
林尚娆倾慕地望着他,不甘心地劝道:“阿嗣哥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骑马了,春狩难得才有一次,我想让你陪我去。”
虞守白浮起歉意的微笑:“尚娆,别再对我用心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林尚娆红了眼眶,板起了脸:“是阿嗣哥哥后悔了吧?我们两家已有婚约,我又怎能后悔?再说我心里一直想嫁的人是谁,阿嗣哥哥难道敢说不知道吗?”
虞守白神色平静:“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这个婚约于你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只怕有一日会害了你也不一定。”
林尚娆激动地站起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扶着桌角,胸口起伏不定,声音也变了:“我绝不后悔,只要我们的婚约不破,不!哪怕我们的婚约取消,你也别想抛弃我!阿嗣哥哥,你答应过阿兄会照顾我的!”
虞守白只好无奈地站了起来,温声安抚她:“好了尚娆,我只是不想你最后感到失望,春狩的事,容我再想想可好?”
林尚娆抽搭了一会儿,才嗡声说好,又坐了下来,吸着鼻子拿帕子擦眼角。
这时,原本茶楼内各自欢谈客人们忽然全部一静,只余后堂的风声,吹过垂帘,打在门框上。
门口站着一个笑盈盈的小内侍。
这名内侍年纪虽小,神色却倨傲老到,目中无人的模样自然而然,带足了宫中人的架势,他站在门边轻轻欠身,略一颔首道:“虞公子,毕翁派奴家前来传话。”
毕翁是圣人身边最得用的人,伴君几十年,在宫人和百官的心中,自有一番威望,可虞守白与他并无交集,突然被找上门来,虞守白心中暗自纳罕。
“原来是毕翁的人,请随我出去说吧。”虞守白对一脸震惊的林尚娆点了点头,安抚住她,低声道:“在这里等我回来,别到处乱走。”
林尚娆转悲为喜,笑脸大绽,她用力点头:“我知道的,阿嗣哥哥,毕翁定有要事,快些去吧,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小内侍嘴角含笑,走出茶楼,来到街面的阴凉处等候,虞守白随后去到,对他拱了拱手:“不知毕翁有何事交代在下?”
小内侍满意地点头,客气地道:“虞公子,冒昧打扰,还请海涵,毕翁有话让奴家亲口带到。”
虞守白做出洗耳恭听状。
只见他正色提高声调,昂首一字一顿地道:“下月初六春狩,请虞公子为十殿下随身护卫,确保殿下安全,此事想必虞公子不会拒绝吧?”
虞守白一愣,心中不由哂笑,面上仍旧不露声色道:“既然毕翁吩咐,在下遵命便是了。”
小内侍的表情不出所料,用欣赏的目光提点他道:“听说虞公子不常在永安,故而不一定知晓,毕翁甚少亲自托付旁人办事,相反,不知有多少人有事想托付毕翁,只是碍于没有机会,虞公子有无双的本事,能得毕翁青睐,千万要抓住机会,完成使命呀!”
虞守白哭笑不得,只能称是。
小内侍心满意足地一挥手:“既如此,奴家的话也传到了,告辞。”
虞守白拱手行礼,目送他离开,小内侍端着稳重,走了一段路之后,觑眼后侧,便手舞足蹈欢跳起来,钻进了一家卖泥偶的铺子。
虞守白看笑起来,毕翁用人,还真是随心不拘。
只是他没法确定,是赵初荔通过毕翁来找自己,还是毕翁自己的意思。
虞守白回到茶楼,嘴角微翘,林尚娆焦急的一颗心瞬间回落,松了一口气道:“毕翁有何要事?”
虞守白怅然笑了一声:“下月初六,我会参加春狩,只是身上有了差使,恐怕不能陪你太久。”
林尚娆大喜过望:“真的?只要有你陪我,多久都没关系。”
她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等到春狩那日,她带着未婚夫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平日里不服气的小姐妹都看看,她吃到的是什么天菜!
“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虞守白不打算再逗留。
“嗯!”林尚娆达到了目的,也爽快地不再纠缠,开始操心她春狩时的衣饰打扮了。
她大方地跟上虞守白,还主动牵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不松开,两眼灼灼地望着他。
虞守白无可奈何地笑了,像对自家妹妹似的,板起脸道:“尚娆,还不快松手。”
林尚娆鬼灵精的,死都不肯放开他,一路黏在他身边,撒娇卖乖。
路过泥偶店,她一行说着:“阿嗣哥哥,我们订一对泥人夫妻吧,男的是你,女的是我。”一行拖着虞守白进店,摸出银子给店主。
“店家,我要订做大婚的摆设,你这里都有什么式样?”
店主接了银子,麻利地摆出五六对大婚的泥偶,有行对拜礼的,有掀盖头的,还有对坐饮合卺酒的,林尚娆个个都喜欢,索性全都指定要了。
店主乐得合不拢嘴:“就按娘子说的做,保证做得跟二位一模一样。”
“多久能做好?”林尚娆翘着嘴角问店主。
“只需两日便可!”店主承诺。
“阿嗣哥哥,你记得两日后来取,老板,若到时做得不像,我可是不要的!”
虞守白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林尚娆抓着他的手,甜蜜地往外走。
虞守白阻止不了,便也心不在焉,一路被她牵着,始终在想春狩的事,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毕翁自作主张?
两日之后。
天亮不久,赵初荔发出起床的窸窣声,令月掀开床帐,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只见床头多出了五对大婚泥偶,每对形态各异,都穿着大婚礼服,憨态可掬。
“是谁拿进来的?这些泥人怎么全都没有脸?”临月跟着进来,立马也跌了眼。
泥偶的面部被捏成一团,分辨不出五官,但造型优美,栩栩如生,寓意十分美好。
赵初荔一脸懵然,她毫无意识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眉心,电流倏地一下,窜进了心罅。
明明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没留下,可她却感觉到,有一道异常温柔的力量,每晚都会抚过她的眉结,让她睡得更香更沉。
“有刺客!”令月已经白了脸,声音发抖。
临月大声尖叫起来,昨夜伺候殿下入睡时,分明还没有这几对人偶,是什么人拿来的?究竟想干什么?
意娘第一个冲了进来,仓皇护驾扑到了床上:“刺客在哪?”
赵初荔冷静地推开她,拿起带红盖头的女偶,垂眸不语。
泥偶身穿大红洒金嫁衣,披帛逶迤拖在身后,樱唇微啜,面带薄嗔。
因为有盖头挡着,这个泥偶的脸没有被毁,还保留着大致的轮廓,线条模糊有她的模样,再往下看去,她杏眼一亮,只见泥偶的腰上,挂着一个黑铃。
荷月桂月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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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匕首闯了进来,凶悍如匪,赵初荔抬起头,丢给她们一个冷凛的眼色,摆手让所有人出去。
见她认出了泥偶,眼底顷刻便带上了笑意,令月虽然依旧浑身发凉,却知道没有危险,便忍着惊吓,喝令大家都先退下。
床帐半掩,天光清透,投下刺绣的凤凰展翅纹,赵初荔嘴角禁不住地往上翘,她摩梭着这一排床头人偶,目光渐渐痴迷,也布满了珍重。
最后,她把披着盖头的人偶放入了襟怀,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赵初荔清了清嗓子,五名女官唰的一下,全都跑来挤着脑袋,站在床边,一脸惴惴。
“谁也不准挪动这些人偶。”赵初荔脸上带着小小的傲然。
在她看来,他送来人偶当礼物,便等于愿意在私底下,做她的裙下之臣了!
赵初荔越想越高兴:“还有,谁也不准摸,包括你们几个。”
令月觑她一眼,咽下了叹息,接着目光倏地落到了荷月和桂月身上:“殿下寝宫,怎么会有匕首?”
荷月哑口无言,委屈地看着赵初荔,赵初荔正得意,根本没工夫替她圆场。
桂月硬着头皮编瞎话:“姐姐忘了吗?这是圣人赏的,自然要放在宫里呀。”
“放宫里没错,可谁让你们放在寝殿里面,危及殿下!”令月毫不容情道。
嘉月欲言又止,不知怎么灭她的火。
桂月连忙小意地解释:“姐姐有所不知,殿下如今一举一动受人瞩目,地位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风险自然也更大了,尤其是近日,那三位一直盯着殿下,为破灾患,我和荷月才私底下把御赐的匕首带在身上,不为别的,只为辟邪挡灾用。”
令月皱着眉毛,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但也再说不出此举不规矩如何惩罚的话。
“好了好了,伺候我更衣吧。”赵初荔神采奕奕地踏上软舄,站了起来。
嘉月赶紧上前,趁机换了话题:“礼娘一早送信进宫,说昨日安王派卢元珉去了策雷军中磋商,应是以利相诱,勾结了策雷军的将领,请殿下提前防备。”
赵初荔倒嘶一口凉气:“策雷军是吃了豹子胆吗?为了银子竟然连禁军也想硬碰。”
临月眼珠一转,恶声道:“凭他怎么勾结,礼娘计策若成,安王再无入局的资格,圣人自会出手收拾他的。”
赵初荔哈哈大笑,懒洋洋地抻了抻胳膊,歪头问她们几个:“你们觉得,阿爷会相信安王谋反吗?”
令月抿唇不语,嘉月低头替她整理齐胸襦裙,对此并不发表意见。
意娘拿不定主意,看向了荷月。
荷月犹豫不决,问:“若是不信,圣人又会如何?”
桂月老辣,御史台的阿爷平时可没少教她政斗之术,遂大声答道:“该如何便如何!安王只要入彀,是绝对跑不了的!”
赵初荔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只要安王谋反的证据被翻出来,即便阿爷不信,但众口铄金,百官饶不了他,阿爷也只能处置。
说不定,阿爷背着人时,还会嘲笑安王这个儿子蠢呢!
争储不仅是武力之争,在动武之前,先把实力最强的安王解决了,剩下代王和恭王,他们可没银子养兵!以后再想跟她做对,实力也有悬殊。
春狩这场大戏,她打算先吃掉安王这颗棋子,再腾出手对付余下的两个兄长,就容易多了。
安王贪财,赵初荔这番计划,完全是挠着他的痒痒肉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