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吗？”


    方纵听到洪洁的话之后还感到有些歉意，是自己连累她，导致她挨骂。


    “看到的人很多。”洪洁在电话里小声说道。


    方纵沉吟片刻后问道：“如果这件事情发酵之后，你愿不愿意在微薄上说一下这个事情？”


    “这……”洪洁不是很喜欢炒作的人，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方纵见她比较迟疑，这才笑了笑说道：“不是让你开启骂战，到时候你看着差不多了再说，增加一些可信度就行。”


    “好。”洪洁迟疑片刻后答应下来。


    听方纵要挂电话，她立刻问道：“你最近一直在京城吗？”


    “对。”方纵也不好直接挂断电话，便说道，“有什么事吗？”


    洪洁小声说道：“我过两天要去京城，想见见你，你有空吗？”


    “可以啊。”方纵笑着说道，“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有空我去机场接你。”


    洪洁的声音一下高兴起来：“太好了！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说完好像是怕方纵反悔一样，立刻将电话挂断。


    方纵自然能猜出对方的意思，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还念念不忘。


    “睡是不睡呢？”方纵立刻有些纠结。


    他一贯秉承着好女孩不辜负，坏女孩不浪费的原则。


    洪洁这样向往结婚并从一而终的女人他向来是不愿意碰的。


    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怕麻烦。


    但对方这么执着，方纵也有些于心不忍。


    “罢了，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命里该有此一劫。”方纵最后想办法让自己放宽了心。


    这个借口听起来道貌岸然的，不过却让方纵的逻辑自洽。


    反正一切责任归对方，自己什么德性对方早就知道。


    那还何必替对方做决定？


    将自己的良心安抚下去之后，方纵便打电话给了牛萌：“有空吗？出来坐坐？”


    一个小时后的咖啡厅里。


    “章文？”牛萌皱眉道，“我们已经分手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什么还要报复？”


    方纵耸耸肩：“这个人你不报复他，他早晚会报复你。”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先出手。”牛萌还是理性地拒绝了方纵的提议。


    她这个人杀伐果断，同时也非常理性。


    虽然跟方纵打过排位，但一码归一码，她不想成为方纵手里的刀。


    “你现在还有空想这个呢？”牛萌眼神里带着调侃，“惹了达鹰，你不想着平事儿，还想惹事？”


    方纵笑道：“章文算什么惹事？只是现在是竞争关系，顺手扫一下而已。”


    “你不愿意动手我也理解，之后他求到你的时候，希望你也别插手。”


    “他会求我？”牛萌挑了一下眉毛，“他那么心高气傲的。”


    方纵笑道：“心高气傲那是对于不如他的人，比他强的人他可是非常听话的，比如你这样的能帮他的人。”


    “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为了让我帮你呢。”牛萌笑着说道。


    方纵呵呵一笑：“你会吗？”


    牛萌笑而不语，端起咖啡转而说起了别的：“我最近都开始转做幕后工作，当演员实在是有些辛苦。”


    “以后不出来演戏了？”方纵心道果然如此。


    牛萌喝了一口放下咖啡：“如果有好的剧本当然也会出来演戏。”


    “一次。”方纵竖起食指。


    牛萌见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便笑着伸出一只手：“五次。”


    “章文不值得这么多钱。”方纵耸肩，“而且你还没有试过，只是听说过这个传言是吧？”


    牛萌撇嘴：“不就是催眠让人体验角色吗？不就是做梦吗？”


    这次轮到方纵笑而不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风声》的几个演员，这次最起码会获得一个影帝和影后。”


    “只有一个影后是因为颁奖现场只设置了一个影后宝座。”


    牛萌的眼神闪烁一下，看向方纵的眼神带了一些凝重。


    她作为演员，清楚地知道现在影帝和影后的含金量，跟后来的那些奖项的含金量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娱乐圈竞争非常激烈，能杀出重围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实力。


    而方纵说出这话的目的就是告诉她，他方纵能帮人获得影帝和影后的奖项。


    这要是让其他人听到，尤其是那些千年老二听到，估计会当场激动地拉着方纵的手，让他帮自己的催眠一下。


    “一次机会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方纵缓缓开口，“至于达鹰的事情，我不认为你有能力对抗。”


    “而且这一次也不仅仅是交换不插手章文的事情。”


    “我是要你出手给章文按死。”


    牛萌的脸色微变：“这么值钱？”


    “你可以考虑考虑。”方纵笑着起身，“明天再说。”


    牛萌看着他走出咖啡厅，坐在座位上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快速跑出咖啡厅，在方纵的车起步之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给我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我说给了啊。”方纵一愣。


    牛萌却轻哼一声：“开车！”


    阿豪看一眼方纵，见方纵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都翻起来白眼，默默挂好档。


    “走。”方纵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说了一个字之后就将胳膊伸到了牛萌的肩头。


    牛萌也是默默吐槽这位，要不是长得帅，能力强，估计很难找到女朋友。


    两人回到方纵的房子里后，牛萌大量一翻便去了卫生间。


    方纵没想到牛萌会用这样的考虑方式，他也推开门进去。


    ……


    “呼——”牛萌长出一口气，躺在方纵的臂弯里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嘴里还在快速喘息。


    方纵刚要开口说话，牛萌就伸出食指：“嘘——别吵！我在思考！”


    “不是，你也有贤者时间？”方纵有些无语。


    牛萌却不搭理他，眼神一直在闪烁，显然是在盘算这件事情值不值。


    “啧……”


    方纵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工具人一样，被人当成了强制进入贤者时间的工具。


    过了片刻，牛萌翻身趴在上面：“不行，我得重新考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