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牵魂第七

作品:《黑莲花伪装废柴杀疯了

    那日后,谢昀没有带走阿筝。


    可阿筝似乎赖上了谢昀,成日缠在他身后叫哥哥,哪怕被甩开,也总能很快赶上来;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就是条明显的小尾巴。


    江斩玉实在想不通谢昀要做什么,之前还火急火燎的,眼下却说还不到时候,等过段时间再夺珠。


    其实带走阿筝、把珠子逼出来不就好了?


    她坐在屋顶上,余光扫过底下撅着屁股扒拉草丛的小不点,向下扔了粒灵石。阿筝突然抬头,沾着草叶的脑袋警惕地左右张望,没发现异样,目露疑色望向江斩玉。


    江斩玉心中好笑,这小孩也不知在躲些什么,眼下竟还躲进了草丛里。她与谢昀徒步在晶锢海穿行,却也不是日夜兼程、赶路不停。最初几日,他们借住在陌生修士的营地,阿筝却因着不敢露面,在外风餐露宿。江斩玉看得要把人往屋里领,结果好几次刚走近,小女孩就生怕被发现似的逃开了。


    后来她硬把人给揪出来,阿筝却不肯留在他们身边蹭吃蹭喝,她把身上灵石全吸完,就还像从前一样,去和路人讨。一声声“哥哥”“姐姐”唤个不停,倒也能收获不少。


    阿筝拿着攒下来的灵石,在他们附近租客栈。


    “不肯拿我们的灵石,却把旁人给的灵石抱得紧?”


    江斩玉觉得有趣,阿筝却很坚定:“自己凭本事讨的,和哥哥姐姐主动给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向别人讨,是我对别人有所求;别人主动给,是别人对我有所求。我在最饿的时候收了哥哥姐姐的东西,娘亲说这叫雪中送炭,无论哥哥姐姐同我求什么,我都该尽力相与。现在不收了,是因为无以为报,要等我长大。”


    江斩玉听明白了,却并不在意。无论是自己讨的还是别人给的,在她眼里,只要不是去偷去骗,都是好孩子:“这么说来,你跟着我们是要‘报恩’?只因为主动给了你灵石,你就同意我们带你走?”


    “第一次有路人会主动给……”阿筝点头,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个暴栗。


    “路人才更要警惕。无功不受禄,人家同你萍水相逢,凭什么给你东西?想过原因吗?”


    “因为哥哥姐姐是大好人!”


    江斩玉:……


    江斩玉忽然有些心虚,竟也由着她跟在身边数日。


    一只小手拉上她的裙摆:“姐姐。”


    她低头,是阿筝。


    不知道是不是江斩玉的错觉,她记得阿筝的脸是圆圆的、肉肉的,现在却长出尖尖的下巴了,身量也到了她腰处。她感叹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不知在幻境中能否看见阿筝长大,成为漂亮的小姑娘。想着,不知不觉就抚上了阿筝的眉心。


    这里有一道三叉纹,与江雪一致。


    “阿筝,和我们待在一起,你娘不会担心吗?”


    “娘亲……”阿筝似乎没想到会有此一句,杏眼瞪得大大的,“阿筝很久没见过娘亲了,娘亲在洞府外设了结界,也不知情况如何……”


    估摸着是不太好,被谢昀一剑挑了妖丹重伤,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江斩玉揉了揉阿筝的脑袋。


    这些天江斩玉与谢昀来到了晶锢海外围的补给城,挑了间不错的屋舍落脚。江雪没来过,小妖倒是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被江斩玉反手一道符打走了。可江斩玉不能总守着这件屋子、这个孩子,某日抽空就提了一嘴:“阿筝,你想家吗?”


    小脑袋摇得很痛快,还以为江斩玉要赶她走,接连示好了好几日,每日都能在窗前看见她新摘的花。


    江斩玉不厌其烦教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一时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熟悉,好像又回到了千年前边养师弟、边与挚友游历的时期。


    有些不同的是,从前游历谢昀总与她同进同出,而幻境里却极少会待在她身边。偶尔有什么急令,出去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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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都不回来,她倒也乐得自在,不必强端着周灵嫣的姿态。只是她一直认为,破境的关键在谢昀,十分苦恼谢昀行踪不定,拖慢了她的破境进度。


    但对于修士来说,这点天数不过眨眼,游历、闭关十年百年的也大有人在。她也不好指摘什么,倘若真对着谢昀说“你怎么回得这么晚、能否多留下来待一待”,反倒莫名其妙了。


    谢昀出门有一个习惯,出去时间长了,就会往四处寄信,落款是一道鹤纹——谢家信奉九天玄鹤,族内人认为携带鹤纹能得鹤神庇佑,无论是什么物件都会在上边添一道鹤形纹路。


    他这些天统共寄了两封信,一封寄去了周家,言“夺珠凶险,须费时日”;一封寄给了江斩玉:“补给城有人夺珠。”


    “我们要搬地方吗?”她一连传音几回,都没有得到回音,等到谢昀终于大驾光临,才听到一句:“你似乎弄错了一些事。”


    “我们也是来夺珠的,有何必要避开竞争者?”


    江斩玉蹙眉:“珠子现在在我们手里,有何必要正面交锋?拿了就跑不是更好,也没人知道是我们拿的。”


    谢昀回来时身上有伤,看着脸色不算太好,听完她说话,惨白的面上突然涌上一抹潮红。寻常人表示喜悦的笑,此时被他当作嘲讽来用:“从出周家的那刻,我们的行迹便已暴露在有心人眼前,做了什么、带了什么走,那些人太清楚不过了。你真不像是有经验的修士。”


    好似想到什么,谢昀表情一变,有些惊讶,又似是装出来的,只想观察她的反应:“你不是不知道,是想保护这只幼雏。”


    “你在笃定些什么,”江斩玉气笑了,“自以为是。”


    她将那句“怪不得每回都一身伤”咽了回去,眼神却赤/裸裸落在谢昀身上,故作不屑。


    谢昀最讨厌被小瞧,江斩玉专心等着谢昀气恼,却没注意到窗底下的那道小小的身影已经听了半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