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极限

作品:《和游牧少年共感后

    叶之竹在金城待了一周。


    在泽仁兼职下班的时候,陪他一起逛夜市、爬山,去结了厚冰的湖上滑冰,牵手到烟火气十足的农贸市场买菜,带回酒店厨房做一餐乱七八糟的晚饭。


    像普通情侣一样,同床共枕,日夜黏在一起。


    直到临近春节,泽仁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叶之竹也准备飞回安市。


    洗完澡后,她躺在泽仁怀里,把玩着他柔韧起伏的腹肌。


    泽仁稳住心神,轻声问:“姐姐,有机会的话,你愿不愿意去我家那边看看?”


    “好啊,我只去过内蒙那边的草原,你家那边的景色听说也很好看,有机会我会去的。”


    泽仁抿唇:“那你……也顺道去我家做客吧?我爸妈妈和妹妹一定都会非常欢迎你的。”


    叶之竹抬眸看他,眼里闪过狡黠的笑,“只是顺道?你没有其他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泽仁耳根微热,垂眸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把头埋在她颈窝,闷声道,“好不想跟姐姐分开。”


    一想到他马上就要见不到她了,某种酸胀难言的失落蔓延全身,泽仁不由自主地将脸埋得更深,呼吸喷薄,弄得叶之竹一阵热痒,想推开他,腰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控住。


    “你干嘛,还想来?”叶之竹抚摸着他的短发,“最近太放纵了,你我都要休养生息。”


    泽仁:“我不累。”


    叶之竹:“……可我累呀,你呀就是才开荤,贪新鲜。”


    泽仁抬起眼看她,漆黑的眸子隐隐泛着水光,“姐姐,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平时我都很自律克制的。”


    “好好好我知道,”叶之竹给他顺毛,摩挲着他英挺俊朗的眉眼,“你头发这样也很好看,更多了一种味道。”


    寸头的时候显得利落英气,头发略长时,则多了几分颓靡的忧郁气质。


    单只靠这张脸,哪怕是剃光头也是最帅的。


    泽仁像抱猫咪一样将她紧抱在怀里,“姐姐,请你多留点耐心给我,我会尽快成熟起来的。”


    他会努力成长,变成适合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叶之竹假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急什么呀,男孩子最厉害的时候就这几年,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很多人过了30岁状态直线下滑,好好儿地珍惜现在吧。”


    泽仁:“姐姐经历过?”


    叶之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咳,当然,你也知道,我以前有很多男朋友以及……”


    床伴两个字她没说出口。


    因为她对泽仁的定位也大概如此,她不想直白地伤害他。


    泽仁垂了垂眼睫,向来温和的声音莫名有几分冷硬,“那是他们,不是我。”


    叶之竹忍不住笑,哄他:“你天赋异禀,当然和他们不一样。”


    “那姐姐要不要再试试?”泽仁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她,似引.诱似挑衅,“试试……我的极限在哪里。”


    叶之竹:“……”


    她接受了挑战。


    没多久就后悔了。


    她明明比他大四岁,多吃了四年的饭,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激将成功?


    他的极限没探到,她的敏感点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叶之竹几乎是恼羞成怒地离开了金城。


    少年踏上回家的火车,眼眶湿润思绪纷乱,她则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腰酸腿软地补眠。


    十九岁的男孩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怕。


    -


    泽仁回家前,与叶之竹一道去商场给家里人买了些礼物。


    给妈妈买的是一条羊毛围巾,给爸爸买了一双牛皮短靴,给珠拉的则是一小瓶香水。


    礼物是叶之竹帮忙挑的,钱是泽仁出的,他还要给她买东西,最后叶之竹实在拗不过他,就让他给买了一支口红。


    “这样在我每次涂它的时候,都会想起亲你时的感觉。”


    叶之竹哄人的情话张嘴就来,泽仁听得耳朵发红,眼里的笑意与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在那一瞬间,叶之竹心中闪过一缕内疚——孩子这么纯情,她对他似乎太随意了些。


    且不说她的口红有多少只,即便是真的用它,她大概率也不会想起来他。


    但泽仁信以为真了。


    他回到家给家人分礼物,赵蕙和吞弥普巴见他身体健康,气色也不错,就将之前悬着大半的心给放了回去。


    珠拉藏不住话,一边臭美地喷香水像小狗一样到处闻,一边八卦:“哥哥,你和那个漂亮姐姐谈恋爱了吗?她长什么样子呀?快给我们看看!”


    在父母火热目光的注视下,泽仁慢吞吞地翻出手机里的几张照片。


    他最近偷偷拍了很多张姐姐,有她在刷牙时的,有她趴在床上玩手机的,也有她不经意回头,被他抓拍到的。


    这些照片太过私密,泽仁不敢给家里人看,他给他们看的是两人在滑雪场的合影——


    蓝白色的情侣款滑雪服,男孩高大女孩娇小,两人摘掉护目镜,露出笑容灿烂的两张脸。


    十分登对。


    赵蕙:“哎呀这女孩子可真漂亮!瞧这皮肤又白又嫩!”


    吞弥普巴点头:“确实好看。”


    珠拉凑过来看了又看,手指放大照片,“哇”了一声,“姐姐的眼睛好漂亮呀!弯弯的,睫毛也好长呀!真羡慕……”


    泽仁莫名地红了脸,“姐姐她是很好看。”


    赵蕙见儿子傻乎乎的,忍不住笑:“人家叶小姐这么优秀,你也要努力跟上才行,要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料想泽仁也明白,大过年的,她不想扫兴,便笑着转移话题:“明天你跟你爸一起去市场,把牛羊给卖了。”


    每到春节前,家里养的牛和羊就会卖出去一大部分。


    “好的妈妈。”


    “坐很久的车早点洗澡睡觉吧。”


    “好。”


    可泽仁洗完澡却迟迟没有睡意,他身体感觉很疲倦,最近一周他每天夜里都睡得很晚,起来还要去店里兼职。


    姐姐在的时候他丝毫不觉疲累,姐姐一走,倦意便如排山倒海。


    却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最后没忍住给叶之竹发消息:【姐姐,没有你在睡不着[可怜]】


    第二天上午,他都把牛羊卖得差不多了,才收到她的回复:【由奢入俭难,忍着吧hhhh】


    泽仁弯起了唇角。


    吞弥普巴瞧见儿子在笑,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儿子也开始谈恋爱了啊,难道他开始老了?


    回家后,他忍不住向老婆求证,赵蕙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老不老你不知道?我看你跟你儿子一样傻。”


    吞弥普巴:“……”


    过年前,家家户户都忙着采买年货、打扫卫生。


    泽仁家人口比较简单,就他们一家四口过年,爸爸负责擦玻璃、清理油烟机、拖地,他和妹妹则听从妈妈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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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自己房间与客厅。


    平时家里就保持着很好的卫生习惯,过年大扫除也就变得没那么复杂。


    泽仁也有爷爷、奶奶、叔叔、大伯在,但是他们分散住在其他地方,距离较远,平时的联系也不太多,过年的时候就没有聚到一起的习惯。


    赵蕙很喜欢这种安排,省心省力还自在。


    她在没嫁人前,耳闻目睹了多年家里过年的习俗,热闹丰盛是真的,但那都是妈妈的辛苦操劳换来的。


    打扫卫生、采买年货、准备炸物、宴请往来的人情世故,每一餐饭都要耗费极大心力去张罗准备,吃完还要收拾。


    爸爸和他的亲人团聚,吃好喝好是很开心了,劳累的是妈妈。


    她看不下去,就只能帮着一起干。


    有很多时候,赵蕙厌恶过年。


    所以在和吞弥普巴结婚后的这么多年,他们都是小家庭过年,没有那么多人情往来,也不需要伺候公婆长辈,赵蕙觉得特别自在。


    今年过年也是如此。


    他们家人口少,没买太多菜,但是每道菜都是各人喜欢的,爸爸下厨,妈妈和妹妹在客厅吃瓜子吃零食。


    往年泽仁也是吃瓜子的一员,今年他也进了厨房。


    “爸爸,我跟你学做菜吧。”


    上回跟姐姐在酒店做的菜太糟糕了,以后可不能这样。


    吞弥普巴回头看了眼已然比自己高大的儿子,“想学什么?”


    不得不说,在谈恋爱这方面,儿子随他。


    以前他追小蕙的时候,这一手好厨艺可是功不可没。


    除夕夜,泽仁和爸爸一起做了一桌年夜饭。


    糖醋鱼、红烧排骨、羊肉封饼子、大盘鸡、爆炒牛肚,还有一大碗爽口的玉米甜汤。


    味道自然是不用说的,吞弥普巴以前在饭店学过做饭,水平相当高。


    一家人热闹地吃着年夜饭,电视上在播放着春晚。


    外面有人在放烟花鞭炮,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


    吃完饭,珠拉也想出去放炮,吞弥普巴和赵蕙带着她下楼去了。


    泽仁不想去,进了卧室给叶之竹打电话拜年。


    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接通。


    她那边很安静,似乎在饭店的包房里。


    “小泽?新年好啊!吃年夜饭了吗?”


    泽仁:“嗯,姐姐新年好,我们刚吃完,你们还在吃吗?”


    叶之竹似乎喝了酒,声音软绵而飘忽:“是呀,家里人一起,还在喝酒,要过会儿才能结束。”


    泽仁温声道:“姐姐喝酒了吗?最好问服务生要点醒酒汤,要不然容易头疼。”


    “要是小泽在身边就好了……”她咕哝着。


    泽仁心跳快了一拍,“姐姐?”


    “那样,你抱着我哄哄就不难受了。”


    泽仁的眼眶瞬间湿润,一股强烈的欣喜冲击着他的心脏。


    之前姐姐在床上也会夸他、喜欢说各种好听的话逗他,但没有哪句像这句话让他心动。


    泽仁虔诚许诺:“姐姐,我会努力早点去找你的。”


    另一头的叶之竹却有点意识飘忽,“哦?好呀……”


    她往包房位置走去,却在中途被人给握住手腕拉了过去——


    通话倏然中断。


    泽仁望着对话框背景里她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发生什么事了?


    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男人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