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林羽抓住她的手，急声叫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


    “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么？”


    “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突然！


    林羽心思一动，一个闪身到了十多米外，弯腰抓起一大把积雪，窝成雪球。


    嗖！


    雪球远远飞向秦青衣。


    啪地一声。


    秦青衣被雪球砸在脸上，她傻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找死！”她突然大怒。


    “说好不带发火的！”


    林羽大急，一边后退一边喊：“打雪仗你知道吗？我是带你来打雪仗！你得躲啊……欸！”


    他话还没有说完，本来被雪球砸中后，大怒下要动手的秦青衣，强行收起心里的怒火。


    然后……


    一伸手。


    周遭积雪仿佛受到，强大的吸力纷纷飞来。


    瞬间，聚集成一个经过压缩，直径超过两米的雪球，裹在强悍的真气之中，仿佛流星朝林羽砸来。


    那大小……


    那力道……


    那速度……


    嘭！


    林羽如炮弹般被砸飞十余米。


    他身上浮现出，一层赤红如火的战衣，倒是不可能会受伤。


    当然了，秦青衣又不是要杀他，虽然在雪球上用了真气，但拿捏的非常有分寸——能让他灰头土脸，但绝对不会受伤，更不可能致命。


    问题是……


    林羽坐在雪地里，从头到脚被雪糊满了，整个人跟傻了似的。


    尼玛！


    他是想通过，正常人类的生活方式，以及情感交流等方式，治疗自闭症和情感缺失。


    打雪仗不也是人类日常行为？


    可她呢？


    这哪是什么打雪仗啊？


    也幸亏他是武者，就刚才那个雪球，换成普通人……非得被活活砸死！


    “不是要打雪仗么？”


    远处，秦青衣以真气吸附积雪，一颗颗成吨的雪球凝聚：“来啊！”


    嗖！


    嗖！


    嗖！


    巨型雪球再次飞来。


    “靠！”


    林羽转身就跑。


    打个屁啊！


    这女人……一点情趣都不懂！


    不远处的雪松上，一只小鸟停在枝头。


    近千米外。


    两个人躲在树林里。


    这么远的距离，已经超出秦青衣感知，只要没有强烈真气波动，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周问期双手交织。


    突然！


    丝丝缕缕真气释放出来，形成一个很奇特的光幕。


    在那光幕中……


    近千米外，林羽和秦青衣打雪仗的场景，神乎其神的印在了光幕上。


    仔细观察影像上的角度，就会发现这片场景视角，竟然来自离林羽和秦青衣，不过数十米的那只小鸟！


    没错，这是一种秘法。


    类似监控之术。


    通过秘法，跟动物之间建立联系，并利用动物的视角，看到远处画面。


    如果林羽或秦青衣，懂得这种神奇的法门，就能轻易看破。


    可惜……


    他们俩都不懂。


    以至于，一举一动被全程监控，两人到现在都没察觉。


    “这都什么鬼东西？”


    看到画面上的场景，左圣阳眉头紧皱。


    一男一女。


    在杳无人烟的雪地上打雪仗。


    这特么……


    根本就是秀恩爱！


    撒狗粮啊！


    “有机会！”


    周问期眯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之前，那小杂种给秦青衣披外衣，现在两个人又……你觉得这是师徒间，该有的亲密行为么？”


    “这事早就看出来了，问题是……必须抓住切实证据。”左圣阳皱眉。


    没错！


    特别是上次，秦青衣把八长老身份铭牌，当众交给林羽并对外宣布，紫竹居所有事宜由林羽处理，那时候……剑阁很多高层，就已经有所怀疑。


    秦青衣是什么样的性格？


    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关心，全部心思都扑在修炼上面。


    为了自身利益，甚至巧取豪夺徒弟的灵晶。


    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对林羽态度完全不同？


    以至于不少高层都怀疑，她跟林羽有某些特殊关系。


    包括邱天凯没死之前，都曾利用这猜测的关系，以笛声迷惑林羽的本性，让他去对秦青衣乱来，并试图趁机抓住把柄——只是最终失败了。


    说白了。


    大家都觉得，林羽和秦青衣有私情，可是你得有证据才行。


    对方可是剑阁长老！


    没证据你敢胡乱污蔑？


    谁规定师父跟徒弟不能打雪仗？


    谁规定徒弟不能给师父披外套？


    这些，肯定不能当证据。


    “说不准，一会就有好戏上演了。”周问期冷笑。


    “那就等等看。”左圣阳心情好转。


    要是能看到，林羽跟秦青衣发生，见不得人的亲密行为……


    他们可是师徒关系！


    一旦抓住，绝对是重罪！


    近千米之外。


    “不玩了！”


    林羽再次被砸飞，忙不迭摆手道：“有你这么打雪仗的？”


    身上全是雪，积雪钻进衣服里面，被体温加热化成水，以至于……


    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谁见过成吨的雪球，以超音速砸人的？


    开玩笑！


    这女人……


    通过打雪仗，让她接触人类生活，看来是没办法的了，再怎么下去……他自己就变成雪球了。


    “那我回去了？”秦青衣哼哼。


    “等一下！”


    林羽心思一动，笑道：“先等会，我很快回来。”


    十分钟后。


    他拎着一只青羊回来。


    秦青衣在旁边看着，他用积雪洗剥干净后，找了一个干柴点燃。


    青羊架在篝火上，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各种调味料。


    “你干什么？”秦青衣皱眉。


    “吃过烤全羊吗？”


    “没。”


    “等会试试。”


    “所以……你让我等一会，就为了吃这东西？”


    “是。”


    “我不想吃，回去了。”


    “也许等吃了第一口，你就觉得好吃了呢？”


    “不可能！”


    “……”


    烤全羊很费时间，不过林羽在烧烤中，顺便加入了一些真火。


    一滴滴油脂落在篝火中。


    随着油脂滴落，篝火窜起更高的火苗，舔着滋滋作响的青羊，香味随之弥漫开来。


    咕噜！


    秦青衣肚子里有了响声。


    咕噜！


    她的喉咙在动，似乎在咽喉水。


    好吧。


    尽管她的灵魂不是人类，她也不承认自己是人类，但这具身体却是人类之躯，人类该有的生理反应，她一样不少全都会有。


    甜食使人愉悦，所以她喜欢棒棒糖。


    再比如……


    烤全羊的浓郁香味，让她条件反射犯馋了。


    “试试？”


    林羽掰下羊腿递过去。


    换做人类女子，之前还说没有兴趣，现在为了面子肯定拒绝，可是……


    就像一开始，她毫不犹豫拒绝棒棒糖，但是被林羽硬塞进嘴里，她非但立马就接受了，而且还跟他主动索要一样——她才不管面子里子。


    先是试探性咬了一小口。


    然后……


    面具后面的眼睛一亮，她抱起羊腿风扫残云，毫无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