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秦青衣。


    四长老聂不凡。


    七长老段山壑。


    再加上，自己位居剑阁八长老。


    如今，整个剑阁从掌门到长老，九个席位林羽拿下四个，权力方面已足够惊人，不过……有一个大问题。


    表面上看起来，九个席位占四个很多，但势力上差距很大。


    秦青衣没有家族势力，随着林羽跟她‘撕破脸’，她手下只有两个徒弟。


    一个佟欣，一个牛一帆。


    聂不凡呢？


    随着洛真源为首的，洛家顶尖高手全部被杀，洛家丧失争夺长老席位能力，族人将被分流到内门、外门，从此以后势必一蹶不振，毫无地位。


    这种情况下，林羽暗中指派聂不凡，去收服洛家……


    成功几率很大。


    聂不凡身为长老没有家族，需要一帮数量庞大的‘家人’。


    洛家呢？


    需要有个，地位足够高的人，才有机会重新获得，长老家族的超然身份——各取所需，没理由不答应聂不凡。


    但是！


    如今的洛家彻底衰败，最强者不过玄道七重天，跟其他家族没法比。


    也就段家实力完全保存下来。


    因此，林羽这边是四大长老席位，其实是非常孱弱无力的。


    席位拿下了。


    按照他的计划推进，下一步就是扩张势力。


    如何扩张？


    真传弟子已经被掌门和众长老瓜分。


    内门弟子中的尖子，也被十二位护法瓜分。


    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外门弟子。


    不多时。


    他的‘摊位’吸引了不少人。


    不仅有住在，驻地前面的内外门弟子，甚至连门派高层也来了。


    “八长老，我……”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小心翼翼走到桌子前，恭恭敬敬说道：“我是六重天初期，能……能不能拜入您座下？我没什么天赋，只有一系真罡……”


    三系真罡是成为真传弟子的门槛。


    两系真罡是内门弟子门槛。


    以此类推。


    外门弟子普遍天赋较低。


    当然，但凡想要加入剑阁，最少拥有一系真罡，否则……连入门资格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林羽一脸柔和的笑。


    “弟子叫尤刚。”男人弓着腰，充满小心。


    “先拿着。”


    林羽在花名册上，写下对方的名字之后，把一个号牌递过来：“跟大家一起等会。”


    他收徒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玄道五重天后期。


    对天赋没要求。


    这种人……


    在外门还是有不少的。


    当然，内门也有。


    但是！


    这仅仅是第一个条件：达到这个条件，就可以先找他报名，至于下一步……林羽没说。


    短短二十分钟，已经有三十多人报名，而且收到消息过来的，越来越多。


    “八长老！”


    突然！


    一个声音传来，围观人群自动让开，向鹰快步走进来。


    “五长老有事？”林羽笑问。


    “你这是在干什么？”


    “呀！”


    林羽很抱歉的样子，指着桌子前的条幅：“忘记五长老不认识字——来！谁帮五长老念一下，这两个字怎么读？”


    “谁不认识字了？！”向鹰大怒。


    “认识字啊？认识字……还问？”


    “我……”


    向鹰噎的说不出话，愣了片刻才怒道：“我是说，你身为剑阁长老，怎么能收外门弟子为徒？门规……”


    “又来一个说门规的。”


    突然！


    林羽皱眉起身，死死盯着向鹰：“首先，我才刚成为本门长老，之前那些真传弟子，已经拜入掌门和诸位长老门下，你们谁愿意把弟子给我？行！要么你五长老把弟子给我，要么你说服掌门和其他长老，把坐下的真传弟子让给我，我就不收其他徒弟了——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你……”


    向鹰咬牙，怒道：“将来肯定还有人，新的真传弟子加入，到时候……”


    “到什么时候？五长老能给个具体时间吗？”林羽打断他。


    “我怎么知道具体时间？”


    “那你说个屁啊？”


    林羽目不转睛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你已经有弟子了，你向家族人数以千计，当然不急。我呢？我好歹也是长老，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收徒弟怎么了？”


    “可……可你也不能，收外门弟子……”


    “够了！”


    不等向鹰说完，林羽指着眼前无数，围在四周的弟子：“他们每一个人，加入剑阁都是为了变强，可是加入之后呢？这些弟子，因天赋不同被化为三六九等。真传弟子高高在上，受到掌门和长老指导，每年都会分发灵晶。就算内门弟子，每年也能通过比斗，前几名获得修炼资源，并得到护法的指点。可这些外门弟子，谁管过他们死活？洗衣做饭是他们，巡逻守卫是他们——干着最多最繁琐的事，却得不到任何东西。”


    “你……”


    “最离谱的是，只要加入了剑阁，就不能退出门派！”


    不给他反驳机会，林羽朗声说道：“他们当中，很多都是玄道高手，如果去到俗世中，也能称霸一方吧？至少，能过自由的生活，无忧无虑一生。可是，在这里却沦为底层，关键受限于天赋不足，一生都难有作为——五长老生于向家，自幼天赋卓绝，含着金钥匙出生、长大，无法理解这些底层吧？对他们这种，从加入剑阁那一刻起，就能看到一生的无望，完全不会感同身受吧？可你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这些底层，本门还存不存在？靠你？靠我们这些长老，能撑起一个门派？”


    “……”


    向鹰嘴唇蠕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看到那些外门弟子，听到林羽这番话之后，情绪明显变得不同了。


    是啊！


    他们是门派的最底层。


    不受重视。


    干得最多，得到的却最少。


    关键正如林羽所说，因为受限于天赋因素，除了少数人能在境界突破中，获得新的天赋变成内门弟子，绝大多数人这一辈子……都是能看到头的！


    一天为底层，一辈子为底层！


    没人关心和在于，他们这些底层的未来，而林羽这番话……说到他们心窝里去了！


    这个时候，别说他向鹰只是五长老，就算掌门都不会吭声。


    因此……


    众怒难犯！


    真传弟子不过百余人。


    内门弟子近千人。


    外门弟子却高达数千之多！


    诚然，各大家族子弟众多，加起来足有一两万。


    但是！


    家族中大多数人，并不具备修炼天赋，甚至只是普通人。


    说白了，构成剑阁武者力量的主体，占比最多的却是外门弟子。


    你不把一个外门弟子当回事可以。


    你欺负一个外门弟子也没事。


    然而，此时此刻外门弟子云集，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这种情况下激起众怒……那可是会动摇门派根基的！


    “五长老！”


    远处，冰冷的声音传来：“八长老句句在理，任何一个弟子对于本门，都是不可多得的力量——你否定他的目的，是想动摇本门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