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弟子色变，开始小声议论着。


    “当然，这是一场忠诚度考验，如果你们想追求力量，同时当真能绝对忠诚，就一定能通过考验。”林羽加了一句。


    让大家能看到希望，又让某些人派来的奸细，以及意志力不够的投机者，心存担忧主动退出。


    没人知道，林羽要用什么考验手段。


    终于，有人害怕了。


    一个……


    五个……


    十个……


    转眼间的工夫，足有四五十人退出。


    “还有人退出么？”林羽问道。


    “没有！”


    不少人异口同声。


    “很好。”


    林羽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一些，心存侥幸的投机者，同时也有奸细，不过……既然不主动离开，接下来会很有趣。”


    突然，他看向最前面几个人，伸手挨个指过去：“你、你、还有你……出列。”


    五个人站出来，一个个提心吊胆，不知林羽要干嘛。


    “接下来就是测试。”


    林羽站在五人面前，微笑道：“敞开心神，放下所有戒备——感知收敛，别调动真气，被动接受即可。”


    五人一愣。


    这是绝对的放弃防备。


    不过……


    八长老要测试，目的是为了收徒弟，并不是他们的敌人。


    “是！”五人照他说的做。


    “现在你们只要有一个念头——对我这个师父的忠诚。”林羽微笑。


    突然！


    刚说完这句话，他双手飞速结成手印，一个由五种颜色组成，无比神奇的符文形成。


    那符文在他指尖悬浮，仿佛跟手指镶嵌在一起。


    “开始。”


    咻！


    咻！


    咻！


    他手指不断探出，分别点在五人眉心。


    下一刻，五人眼神变得茫然，瞳孔中出现一个符文。


    赫然！


    正是林羽指尖符文的缩小版！


    “你们效忠的是谁？”林羽淡淡问道。


    “八长老秦羽……”


    其中四人异口同声。


    “五长老……”


    嗖！


    林羽出手如电，瞬间掐住那个弟子脖子，冷兮兮笑道：“看来……五长老不怎么信任我。”


    咔嚓！


    说完，他手上稍微一用力，那个内门弟子……


    咽喉和颈骨双双粉碎，立马气息全无倒下去。


    “……”


    在第一拨离开后，剩下不到三百弟子，全都露出惊骇神情。


    那家伙……怎么会主动说出来历？


    就好像被催眠了似的。


    “看！没有人能蒙混过关。”


    林羽眯着眼，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某些人，我给你机会离开，既然不珍惜机会……当奸细，就该有死的觉悟。”


    一个……


    两个……


    三个……


    足足有十余人下意识后退。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来自于内门。


    他们效忠于某些护法，护法又依附于掌门或长老，因此他们被派了过来，试图渗透到林羽身边，充当奸细。


    只不过，他们打破脑海也没想到，林羽竟然有这等手段。


    这意味着什么？


    但凡是内奸，就不可能混进来！


    见到那十多人后退，林羽并没有为难他们，任凭他们悄然退去。


    无他。


    当他展露修为，夺取左圣阳的长老之位，并当众将其斩杀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从隐藏修为，扮演不起眼的小角色，首次正式走到台前。


    但是！


    即便走到台前，也有诸多保留。


    比如，跟秦青衣、聂不凡、段家的关系，目前是绝对不能泄露的。


    再比如……


    跟邱天锐和李无涯交好，现阶段依然要伪装下去。


    尽管现阶段，邱天锐和李无涯对他，已经不再像以前信任，甚至暗中开始有所筹划，但他们只是出于担心，并非一定要杀林羽，既然如此……


    林羽也不会撕破脸。


    他知道，只要展露出强大实力，哪怕以前交好的势力，对他也必然出现戒心。


    可戒心是一回事，但凡没到敌对那一步，都没必要彻底为敌。


    如果他把这些，所谓的奸细全都杀了，势必会激怒背后的人，而这些人背后……肯定也包括，尚未撕破脸的那些，就等于把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分开。”


    林羽一声令下，那四个眼神茫然的弟子，按照要求两两分开：“他们就是，杀死八长老的敌人，你们会怎么做？”


    锵！


    突然，那四个弟子抽出兵器，两两为一组冲向对方。


    “这……”不少人惊呆了。


    四人竟然打成一团！


    战技——镇魂！


    没错！


    这就是晋级八重天领悟的新战技。


    也是所有战技之中，唯一完全不具备，实战价值的战技。


    裂云斩、流星坠、三星连珠，是直接用于攻击的战技。


    不灭金身用于防御。


    逐月就不用说了，虽然不能直接攻击，但是在战斗过程中，效果堪称惊人。


    燃血诀能疗伤，并恢复消耗的真气。


    惊雷闪可用于逃跑……


    总之，以前的所有战技，都能用于施展。


    唯独这种战技……


    镇魂！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


    就是对目标进行灵魂操纵。


    不过，这种能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目标不能反抗——当目标精神上抗拒，镇魂是无法生效的。


    这也是为什么，林羽一开始就让那五人，彻底放松不要有戒备。


    林羽挑选的这些人，实力大致都差不多。


    他让四人分成两两一组，通过灵魂控制给他们灌输，对方是杀他们师父凶手的幻想，然后让四个人打成一团——实力相当，战斗势必惨烈。


    说白了。


    刚开始询问效忠谁，是为了剔除各方势力，派来潜伏的间隙。


    现在通过惨烈的对抗，则是检验忠诚和毅力。


    从某种程度来说，两者息息相关。


    很多时候，某些人嘴上说着忠诚，心里也打算效忠师父，但那是在和平情况下，一旦面临生死存亡……这份忠诚还能维持吗？可以绝对死忠吗？


    那就很难说了！


    因此，通过惨烈的生死对决，是为了判断忠诚度，也是意志力的检验。


    “不……不！”


    “我不可能为他去死……”


    惊呼声四起。


    正在激战的四人中，有一个感受到危险，第一时间退下来。


    林羽也不在意，又重新招过来一个，利用镇魂迷惑其神智，让他填补退下的空位，厮杀依然在继续。


    当然了，这厮杀看起来很惨烈，其实并不会有危险。


    每当有生命危险时，林羽都会中途介入。


    不过……


    参战者神智完全不清醒，陷入类似幻象的状态中，并不知道林羽有介入。


    另一边。


    除了那十几个，高层派来的奸细以外，并没有其他弟子离开。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


    首先，这种测试并没有危险。


    其次。


    他们认为自己能够，保持对师父的忠诚。


    只不过，这么认为是目前的自信，真要等到陷入生死危机，能不能维持忠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