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林羽手里凭空多出，一柄很纤细小巧的尖刀，一边剔指甲一边笑道：“暗杀是假，无论武道级别的武者，还是那一车C4炸弹，都无法对我构成威胁。那个蠢货，被前后夹击后不逃跑，直接就抹脖子自杀了，说明……从一开始，他就是个死士——那么，用无人机拍下视频，你的目的是什么？”


    拉伊莎心跳疯狂加速。


    这个男人……


    比传闻中更可怕！


    半年多之前，北极熊曾暗算过零组织，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关键就是林羽起作用。


    那次，他展露出的主要是实力，而现在展现的却是……


    智慧！


    “不说吗？”


    林羽停止剔指甲，锋利的小刀慢慢移动，笑道：“通常漂亮的女人，对自身外形都非常在意，你觉得……用这把刀，把你的脸皮剥下来，怎么样？”


    嘎！


    拉伊莎差点没被吓死！


    怕死吗？


    没有几个人不怕死。


    然而，从加入北极熊的那一天起，她就有为组织赴死的觉悟，她固然怕死却也能慷慨赴死。


    但是……


    有些事对她来说，比死还要更可怕，比如林羽所说。


    “有种就杀了我！”


    她动弹不得，躺在床上嘶吼：“杀了我！来啊！”


    “这么漂亮的女人，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在我们零组织，有个女性成员长得不太漂亮，她特别羡慕别人长得好看，我觉得……以你的长相，加上我还算不错的医术，把你的脸移植到她脸上，她一定会特别感激我。”林羽一脸平静的编瞎话。


    问题是，拉伊莎可不知道，他是在胡言乱语。


    割下她的脸，移到另一个女人脸上，那么……她自己的脸呢？


    没了？


    一想到整张脸被活剥下来……


    她压根不敢想！


    “放心，我都说了不会杀你。”


    林羽微笑着，淡淡说道：“把你的脸皮割下来以后，我会废掉你修为、打断你手脚，让你在金陵步行街乞讨——对了！我还会派人，全天24小时看着你，保护你不会死掉。”


    保护？


    不！


    那是让她求死不得！


    有零组织高手看着，修为被废、手脚打断之下，就连自杀都将是奢望！


    骷髅一样的面孔……


    修为丧失……


    手脚俱断成为残废……


    这一件又一件的惨剧，如果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敢想象！


    “对了！”


    林羽拿着小刀子，轻轻划过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


    刀刃过处，睡衣细碎。


    随着完美的娇躯显露，他继续笑盈盈说道：“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留下点纪念太可惜了。我要帮你多拍几张照片，等你在街头乞讨的时候，多给你看看。”


    噗！


    拉伊莎差点当场吐血。


    将来，当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要看着曾经美好的身体……


    一定会被逼疯吧？


    “魔鬼……林羽！你这个魔鬼！”她尖叫嘶吼。


    “要不，我先猜猜？”


    林羽不以为意，一边起身掏出手机，对着拉伊莎拍摄，一边嘀咕道：“按理说，北极熊根本没实力，也没胆量跟我为敌，除非有了新的底牌。但是……华夏势力众多，既有零组织还有剑阁，乃至于几个民间势力，比如苗疆、南宫世家等等。总之，你们的底牌只有一张，当攻击其中一方势力，必然担心华夏其他实力，对沙俄实施报复性打击。”


    “你……”


    拉伊莎顾不上骂，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智若妖！


    “所以，你们要制造一个机会，比如两方彻底撕破脸，正面大打出手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华夏各方势力很可能，会联合起来出手。”


    “你所作的一切就是，给沙俄方面制造理由，激起不可调和的矛盾，进而把华夏的武者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起——利用那个底牌一网打尽。”


    “我说的对吧？”


    林羽耸了耸肩，无奈说道：“可惜，我猜不到底牌是什么，要不……麻烦拉伊莎小姐告诉我？”


    这只是他通过各种细节，进行的合理性推测而已。


    为什么要说出来？


    很简单。


    他要通过，说出这个推测时，拉伊莎的神情变化，确定推论是否正确。


    显然，猜对了！


    不过……


    北极熊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这就不是能推论的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


    拉伊莎回过神，尖叫道：“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杀了我啊！”


    “我在问，你们的底牌是什么。”


    突然！


    林羽的笑容消失，收起手机重新拿起小刀，朝那张美艳的脸靠近。


    “我不知道……”


    拉伊莎几乎带着哭腔，喊道：“我真不知道！你推测的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至于底牌……我承认有底牌，但具体是什么，我是真不知道啊！”


    现在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抛开对方，如魔鬼般恶毒的威胁，单凭对方妖孽般的智慧，就让她不需要再隐瞒。


    因为，林羽把她所有计划，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说……你什么情报都不能提供？”林羽盯着她。


    “我……”


    “我的部下，很喜欢你这张脸。”


    “不！我没骗你！”


    拉伊莎被吓坏了。


    如魔鬼般恶毒。


    如妖孽般超智。


    林羽的表现，让她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七八个月之前，首领就带着大多数高层离开，我暂时复杂北极熊各项事务。昨天接到首领电话，说是他那边成功了，让我想办法把华夏，顶尖势力聚集到一起……”


    “穆万诺夫离开了？去哪里？”林羽皱眉。


    组织绝大多数高层离开，这种行为是极其反常的。


    “他们去了北地群岛。”


    “北地群岛？那里……有什么？”


    “我……”


    “既然我之前的推论正确，意味着你的价值已经很少，明白么？”林羽目露寒光。


    言外之意很简单。


    你丫就知道那么一点，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还不立马坦白，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是一个传说……”


    拉伊莎一咬牙，再也不敢有所隐瞒：“也不能说是传说，就是组织里的高层，都听说过这么一件事，但又觉得比较荒谬，说是在北地群岛……”


    反正她知道的大多数情况，林羽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反正，她就算说出这么个‘传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北地群岛，隐藏的底牌具体是什么。


    提供这样的情报，其实意义并不大。


    也不算背叛吧？


    果然！


    等她说完，林羽感觉她不像撒谎，可是……说了又似乎等于没说。


    一个传说而已。


    但具体到底牌是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