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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逃妻实录(重生)》 不知道是量不够,还是谢允身体承受力太强,李妙善刚登船没多久他就醒了,见谢柔她们两个联合起来给自己下套,谢允火冒三丈。
但此刻他脸上却破天荒挂着笑意,眼底的阴鹜配上他似笑非笑的脸,谢柔只觉得背后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接蔓延到脑门。
他走上前温声叫了下“长姐”,把二人的关系一下子拉回到小时候,谢柔心里一阵恍惚。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制她脖子。
拇指一寸又一寸剥夺着谢柔喉咙里的呼吸,谢柔因为窒息的原因面色涨红,眼神惊恐。
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胞弟,嘴唇翕动,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空气中只留下女人“呜呜”的哀求声。
灯光在她晶亮的泪眼反射,谢允恍若不觉。看着眼睫毛不断抖动的女人,手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含笑问:“长姐,现在知道后悔了?是不是?”
“迟了!”他声音陡然加高,带笑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胸中好似一头猛兽在咆哮,朝谢柔高声吼着。
“我一向敬你为长姐,你却屡屡做出违背我意愿之事。长姐,你说阿弟该怎么惩罚你呢?”
“该不该把你丢到深山去喂狼?还是说,把你丢到窑子,让你做千人乘万人骑的婊子?”
他每多说一句话,谢柔望向他的眼睛就越加惊恐,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落下来。
允弟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谢柔心中悲戚又惊恐,最终没有打算挣扎,闭上眼睛等着对方的审判。
刘寡妇听到外面有动静,打着灯笼出来见到这一幕,看到谢允鬼魅般的脸,吓得尖叫一声。将手里灯笼一扔,想着往回跑,却被青石子绊住脚,人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旋即院子的木门“嘭”一声被人外面用力砸开,谢枢饱含风霜又带着怒容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路马不停蹄,并未多做休息。所幸此地离长安城不算远,在他一路快马疾驰之下,终于到了大沽村。
谢允跟推门而入的男人对视一眼,旋即笑起来,“长姐,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居然连谢枢这个贱种都请来了”。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谢枢的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男人一身玄衣玉带,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挺拔俊郎。他眼神焦急朝四处寻着,没见到李妙善的身影,脸色越来越冷,不由得寒声问道:“瑶儿呢?”
谢允听完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他手上没有了要挟谢枢的筹码,但是眼看着谢枢一路赶来却连女人的面都见不上。也很解气不是吗?
也真真是一个痴情种呐!可是谢枢所心心念念的人,早已毫不留恋抛他而去。真是天道好轮回!
谢枢见谢允疯癫笑起来,不由得皱眉,心中突然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疾步走到谢允面前,扯着对方衣领将人从地上拎起来,拳头如密密麻麻的雨点瞬间落到谢允脸上,“我问你,瑶儿在哪里?她被你藏哪儿去了?!”
谢允病态的脸被打得红肿,低咳几声,嘴角涌出血珠子,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挑衅道:“有本事你去找啊!”
谢柔忍不住要开口,“其实瑶儿……”
“你闭嘴!”谢允突然朝她大吼一声,满身的戾气毕现。
谢枢带着狐疑的眼看了眼旁边的谢柔,挥手让江明等人进屋去找。刘寡妇早被吓得魂不附体,瘫坐在地上呆呆望着几乎将后院搅了个天翻地覆的侍卫。
半晌后江明出来复命,“大人,里面没有夫人的身影”。
早在侍卫们进去找的时候,谢枢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此刻他听到江明的话依然怒不可遏,抬手往对方小腹就是重重一拳,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又朝谢允腰腹上狠力劈砍。
谢允吃痛闷哼,下一瞬人直接重重摔在身后的木板上,捂着肚子偏头,旋即呕出一口血。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
谢柔被侍卫困在一边,她哭喊着解释:“别打了!瑶儿已经走了!”
“走了?”谢枢听到李妙善的名字马上停止手中的动作,鞋尖一转旋即走到谢柔身前,额头上还带着未曾消退的青筋。
“瑶儿是自己走的,走之前还托我给你留了一封信”,谢柔把信从怀里拿出来。
谢枢借着月色看清楚上面的“李妙善奉上,谢士衡亲启”几个字,思绪不由得恍惚了片刻,很快从对方手里将信抢过来。
圆月挂在中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枢越往下看脸色便越黑,直到读到后面“在你身边不得片刻欢愉”“山高路远,我要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时,他不由得嗤笑,可眼底的阴霾却越来越重。
“好极了!真是翅膀硬了!”他狞笑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显然是被女人气狠了。
她怕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这么多年没受过一点苦,才幼稚又可笑地扬言要追寻所谓的自由。
她一个女人出门在外,没有银钱收入,在谢家又当惯了大小姐,看她怎么活下去。
可别到时候他找到她,女人又哭哭啼啼扑到自己怀里认错。谢枢努力让自己表情冷静下来,这次他绝不会再如此心软。
若是抓到李妙善,就把她锁在金屋铸成的房子里,让女人日日都只能见他一人,一切恩宠都只能仰仗依靠他。让她再生不出逃离的想法。
只有狠狠惩罚,女人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论如何,这一次,他绝不放手。
谢枢的拳头越攥越紧,下一瞬又自暴自弃般松开,脚步往后踉跄。
走吧,走吧,最好在外面活不下去死了算了,谢枢心里忍不住恶毒地想,可自己的五脏六腑却仿佛被人狠狠搅拌,疼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捂着小腹逐渐瘫软在地,眼神空洞看着手中的信纸,信纸被他大手用力攥着,已经变得又破又皱。
他望着上面“不得片刻欢愉”这六个字,仿佛被人特地用放大镜扩大,谢枢想忽视都难。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为难你吗?甚至不惜孤身一人逃出去?你连青桐的尸骸都不管了吗?”他望着信纸仿佛能透过纸看到女人的脸,自言自语道。
这个女人,真是绝情啊。他们二人同床共枕了无数个日夜,依旧捂不热她那颗冰冷的心。
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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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心狠呢?竟不带一点留恋就走了。说李妙善心肠硬得好似没有感情,她又能在信中祈求他放谢柔一马。
她那颗心,对赵柯、对青桐、对柳氏都有情,甚至对一向不甚熟悉的谢柔都有情。
却偏偏对他,事事都那么无情。
她哪里是铁石心肠?分明只对他一人绝情罢了。她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
老天真是开了个荒唐的玩笑,他喜欢的人,经历了两辈子的人不喜欢他,还一直想着要他性命。
可女人一向听柳氏的话,将柳氏视为生身父母,她们却是瑶儿的杀父仇人。
这多荒唐可笑?
他瘫坐在地,自己看着信纸又哭又笑,笑着笑着突然从嘴里呕出一口血来。
“大人!”一旁的江明胆儿都要吓没了,手忙脚乱蹲下去准备将人扶着。谢枢恍若不觉,镇定用玄衣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旋即抬头问旁边的谢柔:“她走了多久?”
“……酉时不到便走了”,其实李妙善是天黑才走的,谢柔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给李妙善腾出多一点的时间。
“她有跟你说要去何处?”
谢柔触及到谢枢仿佛勘破真相的犀利的眼神,不自然低下头,“没有,瑶儿说天高任鸟飞,她想在有生之年,把大内的大好河山都走一遍”。
“简直愚蠢可笑!”谢枢嗤笑一声,“游学的书生鞋子都踏破也走不完大内的河山,遑论她一个女子。没有银钱没有路引,她连城都出不了”。
更何况出了城会遇到更多未知的危险,水匪、山贼、野外的豺狼,哪一样不能要了她性命?
她竟还如此天真地想追寻所为的“自由”?在他身边难道没自由可言吗?等过了这段风头,祖国的大好河山他哪里不能陪她去?
“她是怎么离开的?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陆路”。
谢枢显然没相信她的话,叫来掌柜手底下几个伙计来问。柱二伙计当时心软过头,好心办了坏事,哪知道送走的是这么重要一个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交代出来了。
谢枢站在院子里,夜晚冷风渐起,将他混沌的脑子逐渐吹得清明。他沉声吩咐:“派人严格把控渡口到扬州这一路的大小船只,沿途每个渡口都派人堵住”。
“她可能会乔装打扮,因此告诉底下的人不必拘泥于女人身份。不论老弱妇孺,只要觉得可疑都要留意”。
“大人,若是发现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先暗地跟踪着,一切听我指令。”
“且让她去寻一番所谓的自由吧。不让她撞一次南墙,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多么不知好歹,自己的行为又是多么愚蠢可笑”。
瑶儿,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不是想逃离他身边吗?这样做的后果只有一个,她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
李妙善的性子他极为清楚,从小在李家就是掌上明珠,来到谢家又被柳氏宠着,哪里见过什么大风大浪?
表面看着极有主见,实际上一遇到大风大浪便慌了手脚。看吧,看她所谓的自由寻不得,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待在自己身边。
这世上,只有他才能护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