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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炙婚[先婚后爱]

    方雅宁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手里捧着的盒子像是个已经开始倒计时的炸弹,“滴滴滴”地发出让人不禁冷汗直冒的尖锐声音。


    不对啊!


    那天明明不小心点到直播之后立刻就退出了啊,难道说自己迷迷糊糊地,把退出点成了加入购物车,付款的时候一起全选了?


    这也不可能啊!自己当时明明有好好看过购物车的,如果避孕套这种东西当时就在,她没道理发现不了啊!


    方雅宁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悬疑小说里受困的侦探,试图从一团乱麻的线索中寻找出事情的真相。


    但现实毕竟不是小说,没有留给她那么多思考的时间,因为身后的楼梯上,明远深已经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方雅宁只觉得脖子凉飕飕地一片,身子也不自觉直起来,试图以此将盒子的轮廓挡住。


    好在明远深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而是先到厨房去倒了杯水,然后才开口问:


    “还没拆完?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方雅宁咽了下嗓子,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我拆完了,我先回去睡了。”


    她说着,也不敢去看明远深的表情,脚底恨不得贴着地面,挪着往楼梯的方向走,边走还边得调整手上箱子的角度,从身前移到背后,又从背后移到身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不容易上了两层楼阶,眼瞅着马上就能脱离明远深的视线范围,或许是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下来,她手上也不知是哪个关节没摆对,箱子竟一下脱了手,不等方雅宁伸胳膊去捞,便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叽里咕噜地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甚至等到了最后一节台阶,还因为惯性往前滚了十几厘米,最终结结实实又十分乍眼的,停在空荡荡的地板上。


    方雅宁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静止了,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头也不回地径直往楼上跑,还是应该冲下去重新将箱子藏进怀里。


    只是她这边还在选项A或是选项B中犹豫中,那边明远深已经给她提供了C选项。


    他走到包装盒旁,一边说着“什么东西啊?”一边缓缓蹲下。


    片刻,方雅宁听到他似有惊讶的轻笑了声:


    “你这是,买了一箱安全套?”


    完了。


    方雅宁重重地闭了下眼睛,


    什么都完了。


    她声音虚着:“没,没有。”


    “那这是?”


    明远深笑:“用安全套包装盒装的护肤品?”


    “...”


    其实方雅宁说完就后悔了,东西都摆在眼前自己还狡辩,


    这不完完全全就是欲盖弥彰嘛!


    她这么一想,正准备开口和明远深解释一下,结果一抬眼,正巧看见对方懒散的、带着散不开的浓稠暗色的眼睛。


    她颈动脉突突地往外顶着跳了两下,血液也像是被加了温,连带着做事说话也变得冲动起来:


    “就算我买了吧,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想到买这个?”


    明远深问。


    安静了几秒,方雅宁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气势,语调弱了不少:


    “怎么!就许你天天耍流氓!不许我也,


    “耍一下啊...”


    这下明远深是真笑了,很开心的那种。


    他没继续站在楼梯下面,而是拿着盒子缓步走上来,等人站在方雅宁的下一级台阶上才停下,声音低下来,泛着让人肤痒魂麻的暗哑撩人:


    “哦?”


    “那你想怎么冲我耍流氓啊?”


    方雅宁其实本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的,但这会儿明远深就站在自己只一个拳头的地方,身上的松木香气虽然淡了许多,但却平添了不少清幽的味道,扰得她本来就混乱的大脑更加复杂。


    再加上,


    再加上,


    现在他们两是夫妻,领过证的那种,就算想做些什么,也不至于太奇怪吧...


    方雅宁越想越脸红,虽说知道这话开口有些奇怪,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好将羞赧忍着,眼帘半垂,咬着唇:


    “我能用什么方法啊!”


    她说完,还觉得不够,一伸手将盒子从明远深的手上拿回来:


    “说破天买这个东西大部分也是你的原因啊!说的好像只有我在考虑这个似的!”


    纵然语气强硬,话说得也头头是道,但依旧能从微微颤抖的气息中听出几分心虚来。


    明远深瞧着面前人半耷拉着的脑袋,片刻,掀唇道:


    “你这话说的对,”


    “才不是只你一个人在考虑这个。”


    他这话说的很沉,像是夜色里突然敲响的古钟,搅得方雅宁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海里又泛起不知道多少层涟漪来,咕噜咕噜的像是冒泡的岩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句回答,懵了下,还没来得及应,整个人就被明远深一下打横抱在怀里。


    走廊上的光线柔和沉静,洒布在二人身上,像是云雾,又像是丝带。


    明远深没说话,一直等脚步稳健地将人抱紧卧室放在床上,才垂眸注视在方雅宁的眼睛,声音很慢,像是并不锋利的锉刀,一下又一下地挠在她敏感的神经上:


    “我要把一直想的事儿付诸实践了,”


    “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现在不开口,待会儿我可就听不到了。”


    方雅宁耳廓早就酥麻一片,哪里还听得了这么长的句子,只勉强抬起脸看着明远深的脸和眼睛,


    他的眼瞳里显示蕴着一片海,眨眼间便是一片可以将人完全吞噬的风浪。


    也不知是过了几秒还是几分钟,她只听到明远深似乎是轻笑了声,紧接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次明远深的吻从开口就带着汹涌而来的强势,没给方雅宁一点准备的时间便立刻夺走了她的呼吸和心跳,舌尖重重地从牙根划过,然后是上颚,舌根,和她口腔里的软肉。


    方雅宁几乎是立刻被亲得全身发软,已经分不清身下到底是软绵的被褥还是云朵,只觉得整个人控制不住往下陷,只能勉强抬起胳膊抓住明远深结实的臂膀,才能稍稍缓解让人心跳加快的失重感。


    明远深自然也是察觉到,一手从她的腋下绕到肩头撑着,另一只手则向下握住了她的腰。


    方雅宁今天穿的是件分体的丝绸睡衣,动作间衣摆上扬,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腹来,明远深灼热的手掌就贴在上面游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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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放了火,又像是搁了块儿冰。


    方雅宁有些受不住,嗓子里呜咽了声。


    是若有若无的痒,像是有羽毛起起伏伏地飘在上面,她本能是想躲的,但或许是身上的力气攥不到一起,只能伸手拉住明远深的衣领。


    明远深被她拽的身子往下压了压,像是张厚实的毛绒毯子,裹着层层叠叠的热气,顺着方雅宁的皮肤纹理里往血液里钻。


    她感觉自己像是发了烧,呼吸跟着滚烫起来不说,连神经都跟着颤,抖得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动作间整个人难免和明远深贴的更近些。


    “怕?”


    明远深声音里滚着散不开的笑:“别怕。”


    方雅宁仰躺在床上,视线模糊地落在卧室的顶灯上,含义不明地呜了两声,片刻,哑声:


    “灯...”


    “把灯关了好不好?”


    明远深闻言,轻声一声,随后伸手在床头柜上按了下,啪嗒一声,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方雅宁本以为看不见明远深的表情后心下会轻松不少,却没想到一旦视觉遮蔽,其他所有的触感都会成百倍、千倍的敏感起来。


    她能感觉到明远深的手腕握住自己的脚踝时的灼热,能感觉到自己脚掌踩在他肩头时僵硬的触感,还能感觉到对方俯下身时,衣料摩擦过自己皮肤上泛起的痒意。


    神经在明远深轻柔的触碰中被不断的拽紧和放松,她感觉自己大脑已经完全乱了,手在床单上无措地抓了两下,额前有细密的汗不断冒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远深起身,黑暗中方雅宁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到一声短促的,塑料撕开的声音。


    她愣了下,再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后,不等她脸红心跳,明远深就已经先一步俯身贴下来,


    是比刚才还要灼热的气息。


    她挂在明远深胳膊上的手不自觉向下,转而搭在他的侧腰上,手指也跟着不自觉蜷缩起来。


    “怕的话就咬住我。”


    明远深的声音里没再笑了,只带着不容忽视的低哑暗沉,扰得方雅宁心头又是一颤。


    她犹豫了下,目光悠悠地落在明远深的肩头,目光闪了下,随后唇先贴上去,然后张开嘴,很轻地挂住他肩膀上的皮肤。


    明远深眼眸瞬间暗了下,随即轻声一笑,伸手将方雅宁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方雅宁最开始咬的很轻,但后来却不得已咬的重了些,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把明远深的皮肤咬穿了似的,偏那人像是完全无感,只侧过脸很轻地在她脸颊上也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复。


    颠颠倒倒地不知道闹了多久,到最后方雅宁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等听到明远深那边不知道第几次传来撕开塑料的声音时,只能凭借本能地缩了下身子,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了带着哭腔:


    “不要了,”


    “不要了。”


    “乖。”


    明远深凑过来,手轻柔地拨开她额前的湿法:“最后一次了,”


    “我保证。”


    又是一阵热潮。


    骗子!


    方雅宁又张开在明远深的肩头咬了下,眼角有生理性地泪渗出来,


    你刚就说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