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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炙婚[先婚后爱]》 这两句话手机刚从屏幕上跳出来,方雅宁就觉得脊背一麻——
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却好像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
这明远深,该不会是跟踪自己也到这家酒吧来了吧?!
几乎是这个念头在大脑中划过的瞬间,方雅宁就赶忙又将刚才的两张照片点开看了眼,然后才警惕间带着小心翼翼地抬起脸,朝照片拍摄的方位望去。
是卡座斜对角二层的半开放包厢,拍照的人靠在栏杆上,显然就在等着方雅宁看过来,也不知道是灯光显得,还是心里本来就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唇角一勾,那点儿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周秉川?
这人是不是没事干了啊?好歹也是个大老板,怎么还搞背后告状这种事啊?难不成还在记仇自己上次嘴快惹得程梦差点和他吵架的事情?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方雅宁越想越气,但一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二她和周秉川之间又没有熟稔到可以肆无忌惮的地步,只好勉强至极的勾了下唇角,朝那人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边上梁月本来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舞台呢,眼角余光瞅到这一出,不免有些好奇:“怎么?遇见认识的人了?”
她说着,转脸循着方雅宁的视线也朝那边看去。
方雅宁正想着该如何解释呢,还没开口,就听到梁月那边就略显震惊和堂皇地“靠”了一声,紧接着:
“裴...裴总怎么在这儿啊?”
裴总?裴安倬?
方雅宁又一次抬起眼。
可不就是,原本刚才只周秉川一人的栏杆边上,不知何时裴安倬也走了过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齐转身朝包厢的阴影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梁月见状,低声哀嚎道:
“我这是什么苦命啊!白天加班,晚上好不容易出来happy还要碰见老板!”
“他一个大老板,不好好想着挣钱大晚上出来喝酒?真是玩物丧志!”
“你说他看到我们了吗?不会觉得我们工作不饱和吧?这样我会很冤!”
方雅宁面色也有些凝重——
看到是肯定看到了,但想的是些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她紧了紧手掌中的电话,正准备细细揣摩这二人的意图,眼角余光便突然看见有个服务生走过来,手里还抱着瓶光看外观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酒:
“楼上裴总说这瓶香槟入口清甜,很适合在座各位,特意安排我拿过来给大家尝尝。”
“还有您这桌的账单,裴总也已经结过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就行。”
原本热闹看表演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片刻,还是梁月先开口:
“裴总真是好人啊,”
“我愿意给他打一辈子工。”
方雅宁:....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桌上其他人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以为是什么霸总一见钟情的小说情节,结果一听这位裴总是方雅宁和梁月的老板,原本还有些绮丽的心绪顿时消散不少。
方韵音算是其中唯一一个对这种事儿稍显警惕的人,她看着方雅宁:
“姐,这酒能喝吗?”
方雅宁一时也有些摸不准,正犹豫着,掌心的手机又震了下,
还是明远深的消息:
【我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到】
“喝喝喝,直接喝,也给我倒一杯!”
光看明远深这字儿,她就已经对今天晚上回家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稍有预感,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现在就把自己灌醉,
逃避虽然有点丢人,但逃避真的有用啊!
听她这么说,方韵音自然也就没了顾虑,立刻招呼服务生将酒打开,坐在边上的梁月虽然对方雅宁突然的情绪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秉持着天上掉馅饼不吃白不吃的理念,双手赞成立刻开酒。
大概是有些年份的香槟,一打开瓶塞便觉得香气更加浓郁,几乎立刻就将桌子上的气氛带动起来。
方雅宁最开始还觉得酒水有些涩口,但等后来喝了两杯,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麻痹了,竟然慢慢地没什么感觉,只当是在喝水似的,
所以当明远深从酒吧大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脊柱一样,七扭八拐地靠在沙发软垫上,手里还拎着剩个杯底的酒杯,眼睛也是半睁不睁的,一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明远深看着,眉间不自觉地蹙了下,刚往里走了没两步便突然想到什么,没再继续抬腿,而是停在原地将电话打了过去。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方雅宁迷迷瞪瞪地将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手指虚拢着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下之后才将电话接通:
“喂~”
“我到门口了,”
明远深紧贴着麦克风:“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接你?”
“你说什么?”
方雅宁舌头都大了,四个字愣是说出好几个音调:“你大点儿声啊!我听不清~”
娇憨的口吻,真是让明远深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他缓了口气,刚准备继续说话,就看见坐在方雅宁边上的方韵音凑到她身边,看样子是在问谁打来的电话,果不其然,没两秒,手机就被方韵音接过去。
看见屏幕上的通话对象,方韵音挑了下眉:“姐夫?”
“是我,”
换了人,明远深的语气自然也沉稳些:“我来接她,你看方不方便你帮我把她送出来?”
“你来了?”
方韵音不自觉抬眼四下看了看:“那你直接进来呗。”
明远深视线落在仰头将杯中最后一点酒喝掉的方雅宁身上,唇角轻勾:
“她还没和同事说结婚的事儿,我现在出现,怕她醒过来之后说不清楚。”
“啊?”
方韵音大概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语气有些微顿,片刻才应了声:“行,那我这就把她送出去。”
话说到这儿,明远深道了声谢后便将电话挂断,等看着方韵音将方雅宁的东西都收拾好装到包里,又和在座其他人一一告别后才先一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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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朝大门走去。
他在门口站了没两分钟,方韵音便搀着方雅宁走了出来,因为方雅宁喝多了,两个清醒的人便也没在门口吹风的地方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各自离开。
方雅宁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路上窝在副驾驶上连声都没吭一下,一直到进了屋,她才终于像是悠悠转醒似的,吸了吸鼻子,手一抬:
“明远深,”
“我要洗澡。”
明远深拿她向来是没辙的,本想着先给人煮了醒酒汤之后再带她去洗漱,见状也只好把手上的活计先放下,抱着人进了浴室。
浴室里没专门设计坐的地方,方雅宁现在这个状态明远深怕摔了她,也不敢把她抱到洗手台子上坐下,寻摸了一圈,只好将浴巾垫在马桶盖子上,将人稳稳当当地放下之后才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抬手。”
方雅宁本来头垂着,闻言顿了两下,然后抬起脸,眉毛也蹙着,一副疑惑的样子:
“抬手干嘛?”
“抬手脱衣服啊,”
明远深声音很轻,带着点儿细细的笑意:“难道你想穿着衣服洗澡?”
或许是因为他这句话用上了反问的语气,方雅宁本就有些宕机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视线里迷茫更重,像是蒙着一层雾似盯着明远深看。
明远深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什么方雅宁都是听不见听不懂的,索性也不再说什么,手往下一伸便想要去掀她的上衣。
结果手指刚刚捏住衣角,“啪”地一声,方雅宁的手就在他手背上扇了一下。
没收着劲儿,挺重的一下,在浴室的环境氛围下连声音都比寻常大了许多。
疼倒是不疼,但明远深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捏住方雅宁的手将掌心送到自己眼前:
“怎么了?疼不疼啊?”
“想穿着衣服洗咱们就穿着衣服洗啊,别把自己搞受伤了。”
方雅宁脸上的迷茫大概是在打那一巴掌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紧蹙的眉间和微微撅起的唇瓣,感觉好像已经把两秒钟之前自己打明远深那一下给搞忘了,视线向上,不像是不高兴,更像是有些羞怨似的:
“为什么让我脱!”
“你怎么不脱!”
明远深正准备拿冷水给她掌心泛起的红降降温呢,一听这话,直接愣在原地,看着方雅宁,半晌,轻笑出声:
“我脱?”
“又不是我要洗澡,我为什么要脱?”
这正儿八经是个问题,方雅宁原本清醒的眼神又迷蒙了,视线也跟着微微低下去,像是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明远深也不催,就站在她面前头颈低垂着看着她。
方雅宁的眼睫在呼吸带动的气流下小幅度的颤抖着,片刻,原本有些弓着的腰背像是安了弹簧似的顿时挺直,同时抬起胳膊,一把抓住明远深腰侧的衣服,抬着脸,明明是晕着的,但偏偏语气无比理直气壮:
“本来就是!每次都是我先脱!不公平!”
“脱!”
“今天就得你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