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啊哈，布鲁斯·韦恩的弟子怎么会没有万能腰带呢？加文五岁的时候就会扛着那款老式的黄色万能腰带像是挂狂欢节花环一样挂在身上蹦蹦跳跳到处炫耀了，后来两位父亲更是用氪星科技结合蝙蝠洞技术给加文做了一条真正的有空间压缩技术的儿童腰包。


    加文决定用点什么毁掉这里的红太阳灯。


    他记得自己的腰带里面有放四个特制的蝙蝠镖，里面有一个是带着一万福特的电流镖，他今天穿的板鞋也是可以带电的，但是威力不一定能搞定这里的太阳灯，不过加文有两只鞋，可以叠加起来并联电路一起扔到太阳灯上试一试。


    虽然现场的这个超人胸前不是艾尔家族的标志，但是加文觉得他应该也和自己父亲一样，离开红太阳光就是能解决一切。


    加文扔出了一个蝙蝠镖。


    它与一个从一家机械制品加工厂里投出的铁胚制作的蝙蝠镖在空中相撞，偏离了轨迹，两只飞镖一起飞到了趴在地上的超人的脑壳上。


    价值八百余美元的蝙蝠镖被用螺丝做配重的铁块撞到了超人后脑勺，加文的飞镖符合造价地放出了本来应该在红太阳灯上释放的一万福特的电流，完成了对超人的双重痛击。


    加文感觉到了一颗斗大的拳头狠狠砸到了自己的胃袋上，他被蝙蝠人掼倒在地。


    陌生的疼痛从内脏升起，加文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他甚至吐出了一口血。


    蝙蝠人……远比加文以为的能打。


    ……


    加文从来没有见过布鲁斯战斗。他的布鲁斯一般来说只是在蝙蝠洞操纵蝙蝠骑士——一款机械战士来做自己的代理，加文有记忆起他的教父就与那根钢铁脊椎紧密相连，他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多到他已经无法用□□战斗，布鲁斯那双宽阔的大手只会摩梭他脑袋上的卷毛，为听故事听得泪眼婆娑的小家伙抹眼泪。


    也就是说，加文从来没有体会过蝙蝠的铁拳。


    还是一拳打在肚子上。


    简直要痛死小孩了。


    坏蝙蝠人！


    列斯在将这个异世界小孩打地蜷缩在地上后，他回身半蹲下来扯住苏联最高领导人的领子，拖着这位领袖走向他早就打造好的地下室。


    “别担心，我为你在里面准备好了你所需要维生的一切……真是个幸运的囚徒，不是所有西伯利亚的囚徒都能得到这一切的。”


    列斯将索米什卡扔进了这间地下囚室的入口，超人像是一堆被抽去了骨头的烂肉瘫软在这个被红太阳光笼罩的监狱里。


    “你这个沉迷与权欲的疯子，你现在可以和这片土地上自斯大林以来数百万人的尸骨一起离开人间的体制了！”


    “你所遭受的痛苦和我爱的人所经历的不值一提……但是我是仁慈的……”


    “不！不！不！”戴安娜哀嚎，“你不能这样对他！”


    这位来自天堂岛的公主是共产主义忠实的信徒，是苏联领袖的伴侣，是超人的恋人，她几乎为自己的爱人的遭遇绝望了：“你不能像是对待牲畜一样对待他！他不能！他不能被毫无尊严地关在这里度过余生！”


    “我已经够仁慈了！女士！”


    蝙蝠人走向哭泣的公主。


    “我只是让他不要再干涉人类，不要像是对待牲畜一样饲养人类，我没有杀死他，不是吗？”


    他隔着护目镜注视着女人那双燃烧着火焰与浸润着海水的眼睛：“我只是将人类的还给人类。”


    “咳咳，”列斯用手抵住被超人打的胃袋，他转身走向那个异世界来的孩子，这个孩子被他打的懵掉了，于是他对待加文倒也没像是刚才那样凶猛，“我们还有个新的外来客。”


    加文还是感觉眼前黑黑的，他改蜷为坐，在地上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张口就是反驳：“我是地球户口好吧！”


    怎么啦怎么啦！加文的爸爸妈妈都是地球户口，妈妈戴安娜都当了六千年地球人了，论起物种起源，妈妈戴安娜的神族血液比人类的更古老，要是开始追究谁才是更纯的地球血脉……


    总之，不要歧视星际移民和混血啊！


    加文一边还在痛的飙眼泪还一边理直气壮怼蝙蝠：“你难道是什么人类至上主义者吗？还是人类解放阵线？这是行不通的啊！宇宙这么大，到处都是外星人，对于地球来说除了自己不都是外星人吗？超人……”


    加文现在看不到那个被关到囚室里的超人了，但是他有瞄到过几眼，和自己爸爸长得有点像：“超人长得还那么漂亮！那么像人类，还能很好的沟通，你都说了他还会救飞机！”


    多么完美的外星人啊，绿灯军团这群宇宙警察看了都得给超人颁发星际友好交流大使，移民典范！


    “总之，超人已经是很好的外星人了！”


    又不是达克赛德也不是塞尼托斯更不是布莱尼亚克！氪星人是特别好的那种！不懂我们氪星人的好的都很没品的！都是可恶的！


    加文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把他放出来吧，又不是不能谈啊！”


    天真幼稚的孩子，列斯想，但是看着这个都要冒出鼻涕泡的孩子，他那粗糙的皮革手套摸上了孩子柔嫩的脸颊。


    孩子。


    他狠狠掐了一下。


    ？


    小加文，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你干嘛！”加文被蝙蝠的手贱惊到了，“你在干什么！”


    加文的俄语是和克拉克学的，也就是说他的俄语词汇储备经过了超人爸爸严选，小男孩只会说你干什么呀你这是，连怎么骂怪叔叔都找不到词。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蝙蝠先打小孩再捏人家脸蛋玩的呀！怎么会的呀！


    “你要谈什么？”


    列斯的提问让在猎猎冷风中传到了在场的另外三个人的耳朵里。


    加文倒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先是很谨慎的向后退了两步，顶着列斯不赞同的目光躲开这个俄罗斯大地上的蝙蝠怪的讨厌的手，然后沉默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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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他提问：“按照你和超人还有神奇女侠的对话来说，这个世界的超人虽然是外星人，但是他干了很多好事对吧？”


    “……也许，”蝙蝠回应的很含糊，“可能是吧。”


    “那你是个坏蛋吗？”


    “哼，”列斯笑得诡秘，“我想我应该算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一个游荡的幽灵……”


    “嘿，我知道了，你有政治诉求。”加文对这个就熟悉了，或者说他身边总是有奇奇怪怪的各种主义的信徒，政府，什么政府？全是法外狂徒。


    列斯轻嗯了一声，带着敷衍。


    “那你们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啊，聊什么都好，不会的话你们可以先讨论天气，然后问候一下对方的身体健康，再讨论下今天吃的是什么，最后就能聊起来你们现在的近况，交流想法了。”干什么要把神奇女侠绑起来。


    加文的谈判（划掉）聊天技巧可是集英式谈天气、中式问饮食等多种传承的，就这孩子自己的体验来说就是和鱼说话的图拉*也可以先和她聊一聊太平洋的台风来打开话题。


    “小孩，”列斯叹了口气，“你真的是个小孩。”


    “别叫我小孩，我是加文，请称呼我加文。”


    “高文？亚瑟王的骑士？还是加百列？你的父母信奉上帝？*”说俄语的男人念着加文的名字，“还是苏联人起盖尔语的名字？”


    “这是我教父给我起的名字，”加文看着列斯破破烂烂的蝙蝠披风，想到了教父洞穴展示柜里那些同样破破烂烂的制服，他就如自己之前说的那样聊了起来，“而且他是美国人，教父的信仰嘛，他不信什么的，他怀疑一切。”


    加文不能说蝙蝠侠是无神论者，毕竟宇宙中真的有“神”。


    “你想听听我的教父的故事吗？他也是个BATMAN。”


    列斯没有说继续。


    加文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听到了来自地下深处的红太阳室的祈求。


    ——我最亲密的朋友，我需要你，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戴安娜，请不计代价的去做，我请求你。


    加文猛的回头。


    他知道戴安娜也听到了——真言套索只是束缚住了戴安娜的身体，她那远超人类的感官和加文一样听得到苏联最高领导人隔着门扉在红太阳监狱里提出的请求。


    “妈——妈——！不不不————！！”


    崩裂的真言套索甚至有一节甩到了加文的脸上，但是加文像是没有感觉到痛，就连被蝙蝠人打的肚子也突然不痛了，他榨出全身的力气想奔到这个世界的妈妈身边，但是他没有戴安娜的动作快，加文看着黑发的神女冲向那红色的灯。


    世界的血色褪去，加文感觉地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快速的恢复，但是他比照在红太阳灯下失去氪星力量更冷了，西伯利亚彻骨的寒风从骨缝里经过，带走了加文的力气。


    “……不……妈妈……”


    伴随着轰隆一声，苏联超人冲破了囚牢，重新来到了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