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塔娜凝视着自己的竹马，这位步入人生的暮年的男人黑发已经全白，他身上穿着刺目的外骨骼装甲，身旁蝙蝠骑士这个钢铁机器人的阴影笼罩着他。


    “布鲁斯，超人和神奇女侠的寿命足够漫长，在加文的生命中没有你他也不会真的失去陪伴。”


    “克拉克和戴安娜是很好的比我好多了的父母，”布鲁斯知道扎塔娜是不愿让自己在死后还回到人间，他的肉·体早已在人间的炼狱中被折磨数十年，魔术师期望面前的男人死后能安宁，“可是加文也需要凡人布鲁斯，而布鲁斯不知道还能不能陪他度过他的下一个生日。”


    “我小的时候偶尔也会幻想托马斯和玛莎能来陪陪我，哪怕就是一个晚上也好。”


    扎塔娜看不清布鲁斯转过头后被钢铁蝙蝠骑士的影子盖住的面孔，她不知道他的请求是出于一个父亲的爱——还是出于一个蝙蝠侠的习惯。


    “帮帮我吧，小扎。”那个男人这么请求她。】


    加文不知道三年前他在蝙蝠洞里拼着无人机的时候教父和扎塔娜阿姨一起做了个什么决定，但是面前的这个用蝙蝠的尖爪爪戏弄他的混蛋，有九成的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的设计而变成幽灵的他是能猜出来的。


    “所以，”列斯还记得自己被超人打下来的那颗牙齿，他目光凝聚在那颗白牙上，“你是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


    加文没张嘴回答，但是列斯已经从孩子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变成幽灵的蝙蝠人从和加文脸贴着脸的位置撤离，这个28岁的苏联鬼魂摘下了自己的蝙蝠头罩，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只不过他缺少修剪的眉毛胡子让他身上展现出野性粗犷的气质，加文觉得如果说老照片上的自己的年轻教父像是一只优雅的黑豹，面前的蝙蝠人就是一只俄罗斯荒野上的大黑熊，大黑熊笑得像是吃了蜂蜜：“嘿，加文，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列斯·安德烈耶夫。”


    “你现在有莫斯科的新闻看吗？”


    “没有，”天堂岛哪里有什么电视电台，说在这里有奥林匹斯山的新闻都比有莫斯科的新闻有可能的多，毕竟岛内诸神的神庙会有来自奥林匹斯的神谕，希波吕忒也会听见神的教导，“你是想看那个苏联超人和彼得的现状吗？”


    “现在看起来你对那个外来客的好感也没有了，”列斯注意到了加文说起苏联超人时候脸上的冷色，“怎么？你不觉得超人是很好的外星人了？那个邪恶的牧羊人的真面目你发现啦？”


    见加文不说话，幽灵蝙蝠来了兴趣：“你是因为神奇女侠被他欺骗而生气的吗？嗯？你还是更爱你的妈妈所以生气了？”


    “他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不在这个世界。”加文勉强提起精神反驳了一下。


    加文感觉这个蝙蝠人死了反而变得活泼了，真奇怪。


    “嘿，小孩儿，”列斯飘到加文床上坐了下来，“你还能回家吗？”


    加文又不说话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


    “咱们去外面看看新闻吧，你不好奇那个苏联主席现在在干什么吗？”


    太活泼了，太年轻了，加文就是把头扭转一百八十度，列斯也能跟着加文在床上转半圈坚持继续对话，加文微微抬头看着低头笑看他的年轻的布鲁斯，他默默地抬起手穿过蝙蝠人的下巴。


    “别笑了，你以前肯定都没怎么笑过……脸上的肌肉好僵。”


    “嗯？是吗？生前的肌肉情况对变成幽灵后也有影响吗？”列斯伸手抚摸自己的脸试图做幽灵科研。


    “你这样好像迪克叔叔。”和他一样活泼。


    “嗯？听起来他是个你的活泼的长辈，你们美国人起名字还挺有意思的哈。”列斯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但是他搞起反苏联的蝙蝠联盟成员可是从北极到南极能拉入阵营的都大串联过的，列斯自然也掌握了英语这门地球上使用范围最广的语言。


    要知道，一般人学外语可不是和加文一样有克拉克给他筛选词库再学习，而多是先从外国脏话学起的。


    比如英语里面先学习到F开头的单词——和dick。


    “你笑了？”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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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活泼了的蝙蝠看到加文脸上的笑容还挺满足的，“现在开心点了？那我们出去看看《真理报》怎么样？虽然报社那群家伙也不会写什么真东西，到底也会漏出来点痕迹。”


    “我们还在天堂岛上，我想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岛上。”加文将腿盘在一起，把之前拿出来又放入铅皮里面的氪石子弹重新放回颈圈，他将列斯的牙放在了对称的颈圈的另一个空间里。


    “天堂岛不是没有男性的吗？”亚马逊人是自己敌人苏联的盟友，列斯也试图去了解过神秘的舍密斯盖拉*——但这很困难，不亚于去偷苏联的核武库。苏联的核武库列斯还能通过人的管理来找到漏洞（当然，这很难），而舍密斯盖拉直接通过宙斯的魔法男性禁止与科技禁止，唯一在人间活动的亚马逊人只有超人的未婚妻神奇女侠，这让到现在天堂岛还是一个神秘的未曾被人所了解的密地。


    加文不想和列斯讲自己其实就是在天堂岛上月神的神庙里被黛安娜妈妈分娩，月神阿尔忒弥斯*接生出来的，他只是简单解释一下：“可能是我的身上流淌着亚马逊人的血脉吧。”


    “好吧，小亚马逊男孩，这是你的老家，你当然可以在这里。”


    列斯尝试了一下看能不能飘离加文自己去莫斯科看看现在在克里姆林宫里面发生的苏联笑话，但是显然他没有办法做到。


    布鲁斯布下这个后手就是为了能在加文需要他的时候从地狱回到人间帮忙勒紧这个巨兽脖子上的套索——人类可以控制从小养到大的比人类体型大得多的大熊猫，这是布鲁斯对加文的爱也是蝙蝠侠对人类的爱，所以布鲁斯也就没有想过给复活的幽灵自己点上自由行动的技能点。


    在发现自己不能离开加文太远以后，列斯就知道如果想知道反抗军现在对抗苏联政府的进度他只能蛰伏静待时机——这对他来说并不难，8岁在克伯格的枪下失去父母后的20年里，列斯就是这么在黑暗的洞穴中等待着机会的。


    熊是很好的捕猎者，它们身强体壮富有耐心，是在俄罗斯森林与草原中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