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她勾引的男人就在外头

作品:《怂包娇娇一跺脚,冷面纨绔心都化了

    “不,是沈栀意,一定是她又故意抹黑我!我与你不过见了三次面,你三次伤害我都是因为她。”


    沈静姝心中无比委屈,眼泪鼻涕控制不住地流。


    第一次见到谢砚辰她就乱了心神,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第二次被他打了,可是她却更加心动了,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厉害。


    在听到爹娘讨论起他身份后,那颗种子更是生根发芽。


    如果沈栀意嫁给死了的老大,那自己嫁给老二也不是不可以。


    她甚至愿意为他放弃新晋探花郎。


    想到裴行之,沈静姝愤怒感更甚,“你以为那沈栀意是什么好东西?她就是个贱人!”


    谢砚辰风一般闪过来,掐住沈静姝的脖子,“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沈静姝被掐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道:“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谢砚辰手上一用力,沈静姝只觉得自己脖子都要被掐断了,还是拼尽力气道:“她勾引的男人就在外头,就在外头!”


    谢砚辰手一松,沈静姝整个人跌坐在地。


    谢砚辰的脸突然凑近,声音比寒冰还冷,“你说那个男人在哪儿!”


    沈静姝颤抖着手,指了指芝兰院方向,“就在那外头,这几日,日日都在那外头候着。”


    话音刚落,谢砚辰已经一阵风一般地走了。


    到了沈府外头,果然见到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原本脚下生风的谢砚辰此时脚步放慢下来,好似无意闲逛般。


    星辰赶紧跟上扶住。


    “爷,要不要我上去打探一下?”


    “你什么都打探不到的。”


    “啊?”


    星辰也算是谢砚辰得力的手下,打探一个身份,这等简单的事,怎么会难倒他?


    “满大街随处可见的马车,毫不起眼的马夫,还戴了帽子。费劲心思隐藏身份,又如何会让你轻易看到车内的人?”


    “现在去只是打草惊蛇。你安排人在暗处盯着,他总会离去,到时候机灵点,自然可知对方的来路。”


    星辰记下安排,扶着谢砚辰赶紧回府。


    一路上谢砚辰都黑沉着脸,便是沉默寡言的星辰也觉得压抑。


    谢砚辰回屋第一件事就拉开柜子,让人将一个盒子拿出去扔了。从外头进来的清风见道,满是不解。


    “爷,这不是沈大小姐送你的那盒糕点吗?怎么要拿去丢掉?”


    谢砚辰咬牙:“坏了。”


    他直挺挺往床上一趟,碰到伤口,痛得他深吸一口气,翻身起来。


    心中本就有气,屁股再疼上,只觉得那邪火烧得更旺,全身上下的到处乱窜。


    清风见主子满屋子乱转,想上去问缘由,星辰赶忙拉着他。


    “爷,就是那沈大小姐……”


    星辰看着谢砚辰的脸又黑了几个色,赶紧拉着清风往外头走。


    “哎呀,你拉我干什么。我有事和爷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呀!”


    星辰恨不得一掌将这傻子劈晕过去,他看不到二爷双眼里的怒火吗?还非要上赶着讨死。


    谢砚辰一本册子就从里头丢出来,擦着清风的脑袋飞出去。


    “滚出去!”


    清风被拉到门口还不死心,扒拉着门框,“爷,沈大小姐她……”星辰一把捂住他的嘴像拖猪一样将他往外头拖。


    “滚进来!”


    房间里传来谢砚辰的怒喝,星辰一时没反应过来,人都拖到台阶了,又生生将人拖了进去。


    “她怎么了?”


    谢砚辰有些嫌弃地开口,欲盖弥彰地给自己倒杯水喝。


    清风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委曲巴巴地递上去。


    “二爷,这是你之前让李妈妈去打听的。她都写在上头了。王妃那头也呈了一份过去。”


    谢砚辰看着厚厚一沓册子,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生怕那里头的,是另一个面目狰狞的沈栀意,手指敲在册子封面,没有动手翻开。


    清风走上来,“二爷,我读给你听。”


    “我听说那沈大小姐今日可是借咱们府上的名头耍了好大的威风。哼!李妈妈肯定查到她特别多的坏事,才会迫不及待让我给二爷你看。”


    星辰翻个白眼,清风已经随手翻到一页。


    “乾中十六年,冬,沈栀意弄脏沈静姝斗篷,被罚每日跪在池塘边,凿冰取水,洗净衣裙……”


    那年沈栀意八岁,请了先生来家中教习,结果沈静姝的红斗篷上沾了墨汁,非说是沈栀意故意弄的。


    教习先生责备沈栀意顽皮,还打了手心。刘氏更是以管教为由,让沈栀意亲自洗斗篷。


    等到沈栀意双手冻得通红将斗篷送去时,沈静姝硬说斗篷没有洗干净。那母女俩就那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让沈栀意洗了无数次,还是说不干净。


    沈栀意冻得受不了,为自己争辩了两句后,更是被罚跪祠堂一天一夜。出来之后的一个月,被罚每日都去池塘边,凿冰取水洗衣裙。


    寒冬腊月的日子里,不过八岁的沈栀意一边哭着一边洗,双手冻得失去知觉,发着高热也不能停止受罚。


    她的双手现在依旧满是冻疮的旧痕,天气回暖之时,就会发痒,阴雨天气有时候还会指关节疼痛。


    清风有些读不下去,将信纸放回桌上。


    “谁叫他们从前欺负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当然要欺负回来。”


    谢砚辰脑海里响起沈栀意干净清脆的声音。


    他从清风手中接过册子,快速地翻看信纸,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的都是这十年来,沈栀意在沈府过得如何艰难。刘氏母女如何处处针对,刁难。


    在看到每日针刺之刑,乱棍暴打这些词时,谢砚辰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抬手,直接劈裂了手边的砚台。


    清风吓得呼吸都停了几拍。


    清风:菩萨呀,佛祖呀!


    我家二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我刚才说了沈大小姐,他会不会抬手劈我呀!


    星辰:哼,傻帽,现在知道怕了,劈死你都活该!


    两人在这里眉来眼去,谢砚辰默默看着册子,又劈裂了座椅的梨花木扶手。


    *


    沈府


    芝兰院


    沈栀意的闺房


    很轻的一声,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飞快进入房间。


    谢砚辰借着月光小心翼翼走到床边,纱帐半垂,月色从纱帐流到床榻,如一汪清泉浸染了沈栀意披散在枕上的青丝。


    她侧卧着,柳眉微蹙,睡得似乎不算安稳。长睫偶有颤动,唇含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