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品:《少踩我尾巴[先婚后爱]

    这样的氛围有些陌生。


    宋若尔很久没有遇到有人把她情绪上头时随便的一句话反复问了。


    她有些不习惯。


    虽然她现在其实没什么脾气,但还是问他:“这很重要吗?”


    “换位思考。”盛知洲把问题推回给她,“如果我说讨厌你,你会怎么想?欣然接受?”


    “最好不要。”宋若尔回答。


    她一开始就是为了避免冲突,才保持温柔的。


    盛知洲微微点头,“对我来说也一样,我们最好不要产生没有必要的冲突。”


    从维持关系和谐的层面来说。


    也的确如此。


    宋若尔本来想说算了,但一想到今晚在家里受的气本来是不需要受的,她又觉得这事需要给盛知洲长点记性。


    宋若尔的尾音一勾,就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盛知洲没什么哄姑娘的经验。


    虽然他本来是抱着解决这件事的目的回来的,但宋若尔这么一提,倒是让人有些不知下一步了。


    宋若尔看到他这反应就猜到,他其实根本就没想清楚。


    他其实非常不擅长哄人开心,气人的事倒是一套一套地做。


    盛知洲微微皱眉,只能问她:“你说。”


    宋若尔得到控制权,小腿往上收,一脚踩在了他的大腿根,她还挺喜欢跟盛知洲调。情的。


    其实他这个人挺有腔调的,但也仅限于在床上的时候。


    平时见到的他太过冷漠疏离,像个只会套公式的机械程序,再加上宋若尔自己也端着个劲儿。


    两人在床上还能展现点自我,下了床互相端着态度,就怎么都没劲。


    她的脚踩在他身上。


    盛知洲没动,垂眸看向她的时候,眉梢微扬了一下。


    宋若尔平时装得太乖,所以很少有这样会主动冒犯他,撩拨他的行为,今天倒是——


    出乎意料。


    除了对她的动作感到出乎意料,盛知洲也对自己的态度感到出乎意料。


    他似乎,并不讨厌她做一些越界的,冒犯他的行为。


    宋若尔逗他玩。


    她看到盛知洲的喉结微微一滚,略微往下压,快要靠近她的时候。


    宋若尔直接抬腿给了他一脚。


    “那你去给本小姐做个夜宵吧!”


    她这一脚给盛知洲踹得有点懵,他皱眉看她,宋若尔看到他的脸色急速降温。


    也是——


    她给他蹭成那样


    然后一脚踹飞。


    但欺负盛知洲真是让人有种精神世界大满足的感觉。


    盛知洲的神色再一次变回那个她熟悉的冷面人,但宋若尔这次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既然他们都觉得让对方不开心是没必要的。


    那只要不触及原则性的问题,什么都是可以的。


    于是,宋若尔又故意捏着嗓子,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这是命令。”


    盛知洲:“……”


    他起身,在离开前垂眼睨着她好一会儿。


    宋若尔有种自己把恶龙唤醒的颤动感。


    唤醒了又不负责。


    还要叫他去给她觅食。


    宋若尔被盛知洲的眼神吓一跳,心想,按照他的性格和强势的做法,她是不是小命不保了?


    宋若尔这个人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她往床后面缩了点。


    “这是你自己叫我说的啊。”


    是他问她要怎么哄的,让她提要求的!


    盛知洲继续看着她,从嗓间溢出一声轻笑,带着些嘲意:“宋老师,真是言行不合一。”


    宋若尔瞪他:“我哪儿有?”


    “没有?”他倏然弯腰,压上来,把她的裙摆往上一拉,隔着一层布料。


    盛知洲精准地摁住了她的宣泄口。


    宋若尔低嗯了一声,没反抗成功,完蛋了——


    彻底完蛋了——


    “你做的事情看起来想让我喂饱这里。”


    他说着,又用另一只手指摁住她上面那张嘴,声音里还含着蛊惑的笑意。


    “但说的话却又是让我喂这里。”


    宋若尔心跳一颤。


    盛知洲却突然松开她,起身站在床尾,挽了一下袖口。


    “吃什么?”


    宋若尔:……


    这是报复吧,这肯定是报复!这个可恶的男人!


    …


    宋若尔其实不知道盛知洲会做什么。


    她只记得他熬的粥味道还不错。


    宋若尔就只能说:“我饿了,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你会做什么都全给我端上来!”


    “你要吃满汉全席?”盛知洲说。


    “你如果会做的话,我可以吃。”宋若尔点头。


    盛知洲:“哦,你这公主还是满清公主。”


    “不可以吗?”宋若尔说,“这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他听闻,又嗤了一声,准备转身下楼去给她做饭,但对于满汉全席这个要求。


    “想吃满汉全席可以下楼开把游


    戏。”他淡淡地说。


    宋若尔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那些闪现迁坟,闪现撞墙,走位接技能的操作,每一个都挺下饭的。”盛知洲点评。


    他说完,长腿一迈出去了。


    宋若尔反应了两秒,才坐在床上叫他:“盛!知!洲!”


    男人的声音从楼下隐隐约约地传来。


    他问她。


    “什么事。”


    宋若尔差点被他气死,恨不得马上下去跟他掐架,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先去洗了个澡。


    身上黏黏糊糊的,心情也黏黏糊糊的。


    洗个澡可以把所有不快和灰尘都清洗干净。


    宋若尔这个澡洗得再久,也不够盛知洲做好饭,他打开冰箱的时候,里面空空荡荡。


    盛知洲不常在这边,宋若尔也就这段时间才回来住着。


    前些日子回来,之所以只有粥可以熬,也是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别的食材,盛知洲那会儿没太在意。


    毕竟他们俩都刚回来,一些东西准备不到位也是正常的。


    但没想到这么多天又过去,家里的冰箱还是空空如也,连个像样的小配菜都没有。


    倒是橱柜里,有很多宋若尔囤的小零食、罐头、速食产品。


    盛知洲在网上下好单,买了新的菜。


    整理她的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橱柜里很多东西已经放过期了。


    她完全没有照顾自己身体的习惯。


    夜晚不宜吃得太油腻,盛知洲只给她买了些适合做轻食的食材,也没买太多,毕竟新鲜蔬果都不耐放。


    宋若尔洗完澡顶着个毛巾下楼的时候,盛知洲正在把她的囤货扔进超大号的纸箱。


    “你干嘛呢?”她看过去,“为什么扔我东西啊?”


    “都过期了你还不扔,以为自己末日囤物资?”盛知洲抬头,看了她一眼,手在此停下。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宋若尔以前就是这样?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收拾?


    是以前的她太爱伪装,还是他没有在乎过,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


    总之,不管是什么理由。


    盛知洲从她的一堆垃圾里站起来,在旁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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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个手,冷着脸叫她:“上楼。”


    宋若尔:“?”


    她站在原地发愣。


    盛知洲径直走过来,拉着她走。


    宋若尔完全没反应过来,说:“等等!你就算要讨债!也要等我吃饱饭!我还没吃饭呢!”


    盛知洲猜到她的想法,他的脚步微微停顿。


    “你在想什么?”他抬手,手掌摁住她的额头。


    盛知洲刚洗过手,一贯烫的温度被冷水冲得降到冰点,他的手上还有些冰凉的水珠。


    那温度和她滚烫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宋若尔依旧懵懵的。


    看吧,她就觉得人和人的了解过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就需要思考他的行为逻辑。


    她额前的碎发上挂着水珠,像从含苞待放的荷花尖上落下来的水滴,嘀嗒嘀嗒落在盛知洲的手背上。


    湿漉漉的。


    她今天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盛知洲看到她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她看似什么事都没有,今天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但她像是在闷热的喘不过气的季节里,淋了一场让人变得湿漉漉的雨。


    有些委屈。


    再怎么消化掉情绪,却还是掩藏不了受过委屈的眼睛。


    不自觉的,盛知洲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他的语气竟然放得更加柔软了一些。


    “没有说不让你吃饭,我这不是在给你做?”


    宋若尔讷讷地说:“你做哪儿去了?”


    “还在等食材。”他垂眸看着她,“宋若尔。”


    “昂。”


    “你的头发应该早点吹干。”


    盛知洲说完,继续抓紧她的手腕,上楼去,宋若尔跟在后面,脑袋上顶着的毛巾不知道为什么变重了点。


    头好重,感觉要长新脑子了…?


    “我在家一直都是晾着…”她开口说,“你今天怎么…”


    今天突然良心发现了!


    宋若尔的脑子思维乱飘,没有等盛知洲的回答,她继续说——


    “等等,你真的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你跟其他女生约会被拍了?”


    他们的婚前协议里是有说的,其实没感情无所谓,但不许在外面乱搞。


    宋若尔当时保证,她每天都忙着工作,没心思搞别的男人,但有时候工作需要,她会跟别的男演员捆绑营业,叫他别太在意。


    盛知洲那会儿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他无所谓她的事情,他只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他身边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盛知洲被她的脑回路搞得有些沉默,“你骂我黄鼠狼就算了,怎么还骂自己是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若尔:“此鸡非彼鸡啊,哪儿有你这样说话的?”


    她气鼓鼓的。


    她一气鼓鼓就停下来脚步,干脆不往前走了。


    盛知洲见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嫌麻烦,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来。


    “那你呢?”他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太多温度的。


    宋若尔听着他的语气总觉有些质问感:“我又怎么了?”


    他怎么这么多事啊?


    “哪儿有你这样做事的?”盛知洲说她。


    “什么我这样做事——”


    她的话没说完,被盛知洲抱进浴室,摁在椅子上。


    充满雾气的镜面,照着他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水汽黏在镜子上,他整个人都被衬得更加柔和了,盛知洲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头发。


    “哪儿有你这样。”


    “根本不好好照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