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起风了(七十三)

作品:《一时风起

    祁煦冲进李知鹤家门,只看到一个被用床单五花大绑裹成蚕蛹的陆佳痛苦的躺在台阶下面,似乎是被从上面踹下来的。他先是一愣,随后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两三步冲过去,跨过陆佳上了楼,他冲进李知鹤房间,一把拉开浴室的门。


    “知鹤?!”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无措。


    李知鹤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蜷坐在浴缸里,头顶的花洒还在不停的往她头上淋着冷水,浴缸的水溢了出来,往里踏一步就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她没穿睡衣,身上只有单薄的内衣,皮肤因为药物的反应变成淡粉,祁煦开门时,她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眸撞得祁煦心头一颤。


    他快步进去,伸手想把李知鹤从浴缸里捞出来,却被她一把抱住,冷水溢出打湿了祁煦的衣服,冻得他浑身一抖,但李知鹤的皮肤却异常滚烫,即使在这么冰的水了,也依旧烫的像发烧似的。


    李知鹤双手紧紧扣住他,身体紧紧靠向他,打湿了他的衣服,冷热交替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伸手将水温调高,伸手轻轻拍拍李知鹤的肩膀道:“别怕。”随着水温变高,他感觉到李知鹤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祁煦,帮我..”怀里人的唇蹭着他的耳垂,半分沙哑的声音带着乞求,柔软的皮肤隔着衣服布料蹭着他,挑起他身体里的欲、火。


    “我..”他还没开口就被堵住了嘴唇。


    “我爱你..”女孩的声音充满渴求,她轻咬面前人的唇似乎是在对自己得不到回应表现出一丝不满和焦虑。


    她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呼吸声,整个人被搂着腰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放在了祁煦的腿上。


    “坐好。”祁煦的声音沙哑低沉,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浴缸里的水依旧再往外溢,温热的水汽逐渐沾满了浴室。


    江州淅淅沥沥的雨夜,凉风吹过,玫瑰肆意盛开。


    开了整整一夜。


    李知鹤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最后的记忆只是自己精疲力竭的倒在了枕头上,闭眼就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祁煦正坐在她身边玩手机,身上酸痛无比,她没动身子,只是安静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她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了,外面的天依旧阴沉,屋里并不算明亮,光照在脸上被男人高挺的鼻梁分割出阴阳两界,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深邃,唇很薄,下颌线勾勒出完美的形状,沿着向下看,滚动的喉结,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几块红痕,应该是她昨晚的杰作。


    “醒了。”祁煦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俯身过来搂住她,帮她扯了扯身上的毯子,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李知鹤看着他,有一堆问题想问,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怎么来的?杀青了吗?陆佳呢?他说祁煦派人监视自己是不是真的?她张开口,只觉得喉咙干涩生疼。


    “喝点水。”祁煦像是有读心术似的转身拿过床头柜的水杯端到她面前,李知鹤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祁煦放下水杯将她重新搂入怀中开口道:“陆佳我让人处理了,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出现了。”


    “哦..”李知鹤点点头,陆佳家里在娱乐圈势力不小,她对于娱乐圈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如祁煦多,让祁煦处理,也算好。


    祁煦轻揉她的脑袋小声道:“昨天吓死我了。”


    来的路上,他把什么都想好了,要是陆佳真的对李知鹤怎么样,他绝对不惜一切弄死他,哪怕要坐牢抵命他也愿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李知鹤。


    还好,李知鹤没什么事。


    “我没事。”李知鹤靠在祁煦怀里淡淡道。


    其实这件事,她面对祁煦还是有些别扭。毕竟她和祁煦之前也是在谈恋爱,她一声不响的走了,也没和他说分手,这段时间还和陆佳住在一起。两人虽然没做什么,但总归不道德。


    但祁煦昨天能那么及时的赶到,说明陆佳说的话也是可信的。


    既然祁煦不提自己和陆佳的事情,那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疼吗?”祁煦低头伏在她耳畔小声问道。


    “你觉得呢?”李知鹤白他一眼问道,说着拍拍他的胸指着床头柜道:“帮我把烟拿过来。”


    祁煦似乎是被她逗笑了,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怎么?你还要来个事后烟啊?”


    李知鹤笑着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胳膊娇声道:“拿过来~”


    祁煦从床头柜里翻出烟和火机递给她,又将烟灰缸拿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李知鹤点了一支烟,靠在祁煦肩上,两人之间显得有些沉默。


    “本来这次回去,就想去找你的。”李知鹤吐出一口烟雾率先开口,祁煦垂眸看她,没有说话。


    “我在这边相通了挺多事。我感觉自己有点透支了,不想再演那种自以为是的独角戏了。”她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淡淡道:“原来我感觉自己总是在等一个机会,耽误了好多美好的事情。譬如想买爆款奶茶店,一定会等到人少的时候,喜欢一件衣服一定要等到需要用到的场合才会买,想减肥一定要等到下个周一,去工作,一定要早早决定做好一切准备,想要努力,一定要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喜欢一个人,一定要等到自己有能力承担所有的时候。”


    她的手指轻轻在空中比划着,语气平淡。


    “我总在等一个假定的“机会”,但最后总是落空。奶茶店早早关门,想买的衣服已经过季,下个周一又有很多好吃的等着我,工作和机会不会等我,就连喜欢的人也是等了五年才表白的。”


    她把烟按在烟灰缸里,伸手拉住祁煦的手柔声道:“现在我忽然发现,生活变幻无常,我总是习惯做好一切准备再出发,喜欢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但这样生活太累了,我永远计划着每一步,伪装成这个社会喜欢需要的样子去生活的感觉太累了。我得不到所有人的满意,所以我不准备这么端着了。”


    说着,她转身捧起祁煦的脸,覆上他的唇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我准备用最真实的李知鹤来喜欢你了,她可能不够理智,不够懂事,不够强大,会很幼稚,很任性,甚至自私。但她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接受吗?”


    她看着祁煦,心脏狂跳不止。


    祁煦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在她耳畔轻声回答。


    “Yes,miss. it''s my pleasure.”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颈,覆上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深吻。李知鹤伸手缠住他的脖颈,仰头迎合着他的吻。


    祁煦不知怎么,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


    他似乎是开心,又心酸。


    李知鹤这颗宛如坚冰的心,他总算是捂热了。


    祁煦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李知鹤给袁凯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两人定了后天的机票回北城。李知鹤在家好好修养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疼痛才消散的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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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现在走路不奇怪了,明天回去袁凯肯定看不出来。”祁煦看着端着水果走进卧室的李知鹤笑道。


    李知鹤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还不是因为你弄得?!”


    说着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自己的胸前和脖子道:“这些痕迹我还得用遮瑕遮了,你也是,弄这么上面干嘛?烦人。”


    自从那天说开了,李知鹤明显在祁煦面前放开了,什么话都说,偶尔也发发脾气怼他几句,祁煦看着这样的李知鹤,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从一开始就先让李知鹤用自己原本真实的样子相处,但她总是绷得很紧,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现在这样,他反而觉得更可爱了。


    他伸手将李知鹤拉到沙发上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嘟囔道:“那我也没办法。”


    说着,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摸,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谁叫你自己长成这样,我看见了就仍不住想亲,想在上面留下我的印记..”


    他还没说完,就被李知鹤一把推开。


    李知鹤坐的离他两米远,看着他道:“别说了。”说着,拿出手机斜了他一眼道:“你这张正儿八经的帅脸对我说这种话,我总觉得违和。”


    祁煦靠在沙发靠背上淡淡一笑。确实,他的长相属于俊朗一派的,总给人一种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旁人也总是因为他慢热的性格误以为他就是一个内敛害羞的人。


    但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他很善于在别人面前伪装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这样的他,只有李知鹤能看到。


    “你不喜欢听吗?”祁煦靠在沙发上笑着看着李知鹤,凑过去伸手撩拨她的头发,将脸埋进她散落在肩上的头发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淡淡道:“还是说,你喜欢听别人对你说。”


    “你觉得呢?”李知鹤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祁煦看见她的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李知鹤就忽然翻身起来,将他按住,坐在他的跨上,一只手抵在他胸前,一手掐着他的脖子,眯起眼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吓到?”


    “什么?”祁煦任由她这么掐着,眯着眼笑着望着她。


    “高中的时候,他们传我那些风言风语,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老实交代,你有没有信过?”李知鹤凑近认真打量着他的表情。


    祁煦怔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


    “果然..”李知鹤看出他的表情变化,轻笑两声,俯身一口咬在他嘴上,给了他狠狠一口。


    “你以为你不是我第一个?”李知鹤问道。


    祁煦没回答,像是在思索什么。李知鹤用力一掐,祁煦顺着向后的力往后靠了靠,随后笑着歪了歪脑袋,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向自己,仰起头贴着她的唇柔声道:“我第一次在楼梯间吻你的时候,你很熟练,我以为..”


    “我无师自通。”李知鹤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祁煦点点头。


    “你误会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要补偿一下?”李知鹤伸手戳戳他的鼻尖俏皮的问道。


    “怎么补偿?”他看着李知鹤眼睛笑得像是要眯成一条缝。


    “肉偿。”说完,李知鹤就抵住他的唇。


    祁煦将李知鹤抱起来,走到床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明天不是还要坐飞机?你不怕疼的坐不了?”


    “没事,多zuo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