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男朋友有病4

作品:《攻在怂途

    手术刀的出现,让曲泽真正有了危机感。


    各种纷杂的念头从他的海中闪过,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完了,谭际为病得更重了。


    谭际为垂手坐在沙发上,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了眉眼,曲泽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有些受不了空气中的冷凝,终于开口:“你……你怎么了?”


    “我妈说的是对的。”谭际为的声音很轻,曲泽还是听清了。


    正因为听得清楚,他心里才更加没底。


    两人在一起后,谭际为从来没有主动提过他的家庭,曲泽因为从李昊那里知道一些旧事,也不会特意去戳他的伤疤。


    可他爸是被他妈蝴蝶掉的,这一点曲泽却记得十分清楚。什么情况下,夫妻的一方会杀掉另一方?


    背叛,不忠……大体跑不出感情危机。


    他才24,还没活够。


    自打和mather聊完之后,曲泽就打算先跟谭际为这么凑合着过,至于分手,他目前已经没心情去考虑了。


    只是那些梦太过浓烈,他难免瞻前顾后,两人天天睡一个被窝,肯定是被谭际为看出来了。


    曲泽既不想看到谭际为变成疯子,更不想失去自由,所以,他必须赶快采取行动了。


    “没事的,没事的,稳住喽,你能行!”曲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大着胆子上前,将手术刀从谭际为手里抠出来,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反倒是对方的体温让他惊了一下。


    曲泽将手术刀扔到一边,坐在谭际为旁边,把他冰凉的手指握到手里,清了清嗓子:“乐言,我们谈谈。”


    谭际为倏然抬眼,眸中是尘埃落定的暗沉,他抽出手指:“你说,我听着。”


    曲泽一看他的眼神,心里就拔高预警,他复又将对方的手指握到掌心,摩挲着暖着,用玩笑的口吻道:“你看咱俩这关系,淡得都快像白开水了。”


    虽然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谭际为还是有片刻的眩晕。


    那天在跨海大桥,他以为是两个人新的开始,可结果呢,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等来的却是冷暴力。难为曲泽一个从不拖泥带水的人,能想出这么折磨人的法子。


    “所以呢?要分手了吗?”问出这句话,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某一刻,曲泽真想分手算了,结束这糟心的一切,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梦里的内容虽然零散,可将所有的碎片拼接,曲泽清楚地意识到,谭际为会发病,遗传基因是根源,他的态度却是导火索,他不能接受两人的感情最后将男友逼疯。


    抛开其他不谈,单说大王星的法律,他们两个同居三年,属于事实婚姻,谭际为要是个正常人还好,从此两不相干。可他现在明显病了,曲泽也是负有监护责任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曲泽决定反客为主,当即道:“分手?谭际为,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在你屁股后面追了三年,情诗都写了一千多首,你现在要跟我分手?”


    “「星子在夜空长明,那是我在想你」如果这也算诗的话。”谭际为语带嘲讽,冰冷的指尖却在回温。


    曲泽有些气弱,“每天都写,还不能重复,也很难的。”


    谭际为瞥他一眼:“我没让你写。”


    “我知道,是我想给你写。”他那个时候喜欢谭际为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像是求偶的雄鸟,斗志昂扬地炫耀自己,谭际为稍微给个好脸,他都能乐呵一整天。


    曲泽一边捋着谭际为的手指,一边小心观察他的神情,然后发现对方眉眼不动,一无所获。


    曲泽只能继续独角戏:“用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松口,答应和我交往,结果你跟我玩柏拉图,整整两年哪,我青春最美好的时光,全都搭在你身上了,你却要跟我分手。”


    曲泽气哼哼:“谭际为,你没有心。”这一句,带着三分委屈,三分愤怒,还有四分哀怨。


    谭际为大脑有片刻空白,震惊又迷茫,这说的是他吗?


    曲泽见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招以退为进有戏,于是乘胜追击,声音愈发哀怨:“你知道那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别的情侣亲亲抱抱,我们呢,牵个手都得看你脸色,生怕你不高兴。


    我无数次怀疑,你当初答应和我交往,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看我追得太紧,出于同情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勉强答应,所以才会抗拒和我亲近。”


    谭际为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最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是曲泽陪他度过的。不管他多么冷漠,对方都会执着地贴上来。那样的热情,那样的直率,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曲泽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给他晦暗的人生带来了不一样的底色。他不只喜欢,还深爱着对方,所以察觉对方的疏远时才会这么痛苦。


    至于迟迟没和对方亲近,那是因为他从小目睹爸妈之间畸形的感情,担心自己重蹈覆辙,害人害己。


    两人从校园走上社会,心智逐渐成熟,感情也越来越深,这样的羁绊会让他对彼此的关系更安心。之后的这三年,他也一直努力维系着这个小家。


    他都已经这么努力了,曲泽凭什么说他没有心?


    曲泽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却也不敢就此放松。他轻轻握住谭际为的双肩,“乐言,我不想分手,真的不想。可咱们俩现在的日子确实也太平淡了些。”


    谭际为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是你在疏远我。”


    曲泽重欲,两人搬到这里后,每天都要来上几次,他精力跟不上,却也纵容了。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好说歹说,每周也没少过三次。


    可自从海底隧道那晚以来,明明两人还躺在一张床上,最多也只是抱着睡一晚。偶尔对视,曲泽总是下意识回避,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对方厌倦了他。


    这难道还是他误会了不成?


    曲泽读懂了他的目光,有一瞬的心虚,很快又硬气起来:“每次上床都是我在动,我忙活半天,你连个反应都没有,搞得像我强迫你一样。本来流星雨那天就想跟你谈谈的,结果你倒好,竟然直接离家出走,还差点把命丢了。你都这样了,我哪敢再缠着你乱来。”


    曲泽半真半假一通抱怨,想想这些年,他是真为自己委屈,所以表现出来也格外的情真意切。


    谭际哑口无言,原来真的是他误会了吗?


    他避开曲泽的目光,目光落在对方始终没有松开的掌心上,沉默许久后,才艰难开口:“我以为你喜欢我那个样子。”


    曲泽偏头,看着谭际为漂亮的侧脸,他当然喜欢谭际为的清冷克制,最初他就是被这样的谭际为所吸引,可是有梦中那个火辣的谭际为对比,他忽然开始不满足起来。


    梦中的他虽然失去了膝盖骨,但他吃得是真好啊,好到他都有些嫉妒了。


    他俩认识八年,都没混上这个待遇呢。谭际为要是主动些,他肯定将人当祖宗一样供着,哪至于动了分手的念头。


    梦中的谭际为有病但火辣,现实中的他,曲泽忽然打了个寒战——也不是啥正常人。


    谭际为看到曲泽脸上跟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开始反思,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吗?


    虽然很难为情,谭际为还是开了口,声如蚊蚋:“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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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反应。”


    曲泽眨眨眼,他这是蒙混过关了?


    心头的大石落地,某些压抑的念头就像小草一样,开始蠢蠢欲动,曲泽凑近了些,捧起谭际为的脸,“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梦。”


    “嗯?”谭际为疑惑出声,抬眸望向曲泽。


    “梦见的你特别的……”曲泽微微停顿,斟酌着用词,“勾人。”


    “你说,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咋就不能像梦里那样……换点花样呢?”曲泽鬼使神差地嘟囔了一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谭际为看着曲泽的眼神带上了探究,曲泽什么意思,想要他勾引他?


    话都说到这了,曲泽觉得自己身为现役男友,帮对方疗愈责无旁贷,可是他精神上承受的压力总得弥补一下吧。


    于是一咬牙,曲泽大胆提要求:“言言,我想跟你接吻。”


    接吻两个字曲泽咬得很重,说来也是心酸,谭际为有洁癖,同居三年,他们不知亲密过多少回,却连一个像样的吻都未曾有过,最多只是浅尝辄止、流于表面的轻吻。


    谭际为没有说话,曲泽已缓缓倾身,将唇压了上去。起初,只是试探性地轻轻相贴,随后,舌尖灵巧滑动,在紧闭的齿缝外流连。


    谭际为本能地想要后退,然而,他的腰和后脑却被曲泽一并扣住,动弹不得。


    一声轻喘,灵动的舌尖如小蛇般趁势钻入,带着滚烫的温度,刹那间,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令两人头皮发麻。


    曲泽小心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看他并没有引起生理性的不适,便彻底放开了手脚。


    他亲的毫无章法,却激动得不行,谭际为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伸手去推他,这反而更让曲泽起了兴。他一手仍按着谭际为的后脑,另一只手将对方的双手一并捉住,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谭际为觉得,他的舌头简直要被吃掉了,这和他以为的亲吻不一样。他努力撇开头,急喘着说:“够了,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曲泽的理智在脑海中疯狂呐喊:不能拒绝,千万不要激怒他。可看着谭际为此时失了冷静、略显慌乱的模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那是镌刻在基因里的征服欲。


    曲泽一直都知道对方难伺候,可现在,他只想要撕下对方所有的伪装,触摸内在的柔软。于是,他轻轻蹭着谭际为的鼻尖,温声诱哄:“言言,都是我在亲你,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阿泽……”曲泽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曲泽的衣角。


    曲泽叹息一声,谭际为心里一紧:阿泽失望了吗?


    正在他这样想时,曲泽再度吻了上来,勾着他的舌,含含糊糊道:“这次就算了,下次……”


    声音消失在唇齿间,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吻更加深入。曲泽的手指在谭际为的后颈缓缓滑动,带着一种让人战栗的触感。


    这种感觉太过可怖,谭际为想要将入侵者推出去,却变成了被动的回应。


    曲泽放慢节奏,引导着对方,让亲吻变成两个人的共舞,看到对方在他的亲吻下变得温顺,成就感爆棚。


    之前他就是太顺着谭际为了,也是时候轮到他当家作主了。


    曲泽舔吮着他殷红的唇瓣,得到满足的他声音格外温柔:“言言,以后咱们都这样接吻好不好?”


    谭际为想要回答,口腔又被闯入,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点了点头。


    曲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将人整个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