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你如果舍得她痛苦的话,你就尽管说实话。

作品:《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

    李婆婆没的躲。


    果果是在她手上消失在沈清棠的眼皮子底下的。


    “李婆婆。”沈清棠点名,“我去医馆问过。郎中说果果当时都没了呼吸和脉搏。是你把果果救了回来,接着带走了果果。


    能不能告诉我,果果到底怎么情况?”


    李婆婆的侧目,目光从季宴时身上划过,落在果果身上,摇头,“老身不知。”


    “不知?”沈清棠尾声上扬,摆明了不信。


    “行了!”族老打断沈清棠的问话,“估计他们都不敢告诉你,你儿子中蛊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族老。


    一直对众人谈话无感的季宴时也侧目看向族老。


    别人的目光族老并不在意,在察觉季宴时的目光时,族老犹豫了下。


    沈清棠没察觉众人的眼神官司,满脑子只一件事。


    “中蛊?怎么会中蛊呢?我们初来乍到又没得罪过人。”


    沈清棠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又摇头否认,“不对,我们得罪了林家。


    可是怎么会中蛊的呢?林家人压根没有靠近果果的机会。”


    这回众人齐刷刷低头。


    季十一和季六一个用脚一个用手,抵着季十七的椅背往前推。


    被迫到沈清棠眼皮子底下的季十七:“……”


    他侧头瞪季十一:王爷让李婆婆解释。


    季十一眼神回应:那你去找李婆婆。


    季十七往李婆婆的方向瞄了眼,倏的收回目光看向沈清棠。


    咬牙张嘴。


    不管如何,棠姑娘总归是个正常人,沟通起来相对没有生命危险。


    沈清棠却没看季十七,而是看向李婆婆,“婆婆,是那个院子有问题吗?”


    李婆婆没能跟上沈清棠的思路,“啊?”了声,“什么院子?”


    “被灭门还没破案的那个院子。”沈清棠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婆婆,“果果会不会是在那个院子里中的蛊?”


    李婆婆怔住,脸上的惊讶和意外完全是真情流露。


    她其实根本不想来面对沈清棠。


    王爷不让说实话,她又不想按照王爷说的骗沈清棠。


    前几日,才跟沈清棠表明心志,以后会视她为唯一的主子。


    言犹在耳,就要说谎骗她。


    李婆婆过不去良心这一关。


    这事李婆婆也对季宴时说过,季宴时倒是没反对,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如果舍得她痛苦的话,你就尽管说实话。”


    李婆婆:“……”


    从李婆婆第一次见季宴时到这回,从来没见有人能赢过他。


    反正她从来违拗不了他的意思。


    如季宴时所说,真相对沈清棠过于残忍。


    李婆婆妥协跟回来,自愿顶雷。


    然而,不管回来之前怎么说服的自己,见着沈清棠那一刻,早已经编好的谎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李婆婆选择了沉默,把小辈们推出去。


    小辈们自会从他们之间挑最老实的欺负。


    于是季十七便被推了出来。


    谁承想,不等季十七说话,沈清棠自己推测出了一个答案。


    李婆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心疼。


    夫人到底还是心善,哪怕防备她和春杏,也不会用恶意揣测她。


    李婆婆不想说谎,摇头,“我不清楚果果是怎么中蛊的。事实上,我也是在医馆小学徒说果果不行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夫人,抱歉!我早该想到的。”


    之前几次果果莫名其妙发烧又莫名其妙退烧。


    李婆婆已经多年都不碰蛊,身边也无人跟蛊打交道,日常只用毒。


    果果又年幼,她才没往蛊毒上想。


    沈清棠摇头,“你救了果果的命,该我谢谢你!”


    不管如何不是李婆婆害的果果,相反她救了果果一命,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果果送到族老身边。


    否则……


    沈清棠不敢想否则。


    旁边的族老不乐意了,“你该谢的是我!那小家伙的命是我救的。李老婆子只是吊着小家伙一口气。”


    沈清棠二话不说,扑通跪地,朝族老就磕了一个响头,“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沈清棠下跪磕头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季宴时抬了抬手,抬到半空又落下,只目光沉沉的看着族老。


    族老也吓了一跳。


    他跟沈清棠打交道时间虽短,却也知道沈清棠也不是个讲武德的。


    完全没想到一句话就能让沈清棠跪地磕头。


    忙起身弯腰扶沈清棠,“你快起来!我可担不起你这一跪。”


    这礼他受的心虚。


    人是他救的不假,该索取的报酬他都一分没少要。


    按照沈清棠做生意的话讲,已经人货两讫。


    再让人跪不合适。


    沈清棠不是没察觉族老的心虚,虽不清楚为什么,但,她知道果果的命是他救的。


    对一个母亲来说,对孩子的救命恩人,别说磕头,就算让她三跪九叩,从宁城跪到南疆山顶,她也愿意。


    “族老,你是果果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从此以后,但有吩咐,在所不辞!”


    族老摆摆手,打哈哈,“小事!小事!”


    沈清棠道完谢,问出心中困惑:“族老,果果中的什么蛊?可能解?”


    族老又往季宴时的方向看了眼,点头,斩钉截铁道:“能解!就是还需要个六七天。别担心,他明日就能醒来。”


    沈清棠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有多余的心思八卦:“族老,你怎么破戒下山了?”


    在山上时,听族老那意思,是想在山上孤独终老的。


    富贵不能淫,武威不能屈,利诱也没用。


    这才一个月工夫就把十数年的誓言破了?


    族老:“……”


    幽怨的往季宴时的方向看去,对上季宴时幽冷的目光,“哼!”了声,撇嘴,“跟人打赌赌输了。愿赌服输而已。”


    沈清棠虽好奇族老是跟谁打赌?怎么赌输的?但,见族老脸色不悦,便没再问。


    知道他们舟车劳顿,沈清棠也没再多打探什么,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沈清棠让大家稍事休息,出门找林管家想办法给季十七他们安排住处。


    陈家庄还有不少空院子,只是想住人的话得自行收拾。


    季九很有眼力见的跟着沈清棠一起。


    听闻需要收拾忙道:“不劳烦庄子里的人。我们自己收拾就行。”


    告别时还不忘塞了个小荷包给林管家。


    哄的林管家眉开眼笑的表示当晚就能让他们用上能洗澡的山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