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圆眸白貂和共眠

作品:《倒插门后的我只想混吃等死[女尊]

    饭菜上桌,繁施却一改往日大快朵颐的狂吃模样,垂头锁眉的安静样子不知道是二长老期盼了多久才看到。


    二长老欣慰地摸了摸自己飘逸的白须,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邬达成刚让人传了口信说不来了,说是她家马厩临时出了事,她那宝贝红枣马不知道怎么着吃不下马食了,她正着急上火着呢,这不,都顾不上来看你了。”


    “手、手、手。”二长老将筷子调转方向,点着繁施的袖口。


    “小十三啊,不是老夫说你。你看看你握筷子的姿势,从下到大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就是不改……”


    宛如唐僧在世一般的句句箴言不断传来。


    繁施却如同早习惯般自如地往嘴里扒着饭,任由二长老自顾自地念叨。


    时至半夜,繁施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翠蝈蝈的叫声,在榻上翻来滚去难以入眠。


    银白的月色透过米黄的纸窗斜斜地照在地砖上,窗外摇曳的树影就像繁施此刻的内心。


    像是春日蒙在土里的细芽,在期待未知的同时却又小心把羞怯隐藏在了朦胧月色的背后。


    满怀心事的女郎踩着几分月光溜进了白日里来过的屋舍。


    四进的大宅院里点着寥寥几盏灯火。


    繁施在主院门前打着转。


    明明自己在心底好奇得要死,但却又迟迟不肯剥下世俗礼仪的面具,前去看一眼自己那位传说中能点石成金的救命恩人。


    进?不进?进……不进…….


    繁施纠结了半晌也没想出来自己该不该进。


    倒是苦了墙边开得正好的蔷薇,被人蹂躏得惨不忍睹,只留下一地的花叶被晚风吹散。


    几朵幸免于难的花苞无声地抽泣着,哭诉声隔着墙传到了屋内。


    烛光摇曳生姿,一个雪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墙角。


    有东西来了。


    察觉到人有靠近,繁施放过了手里剩不了几瓣的蔷薇花,带着一身的芬芳翻进了内院。


    肉垫踩过枝叶的沙沙声在夜晚格外清晰。


    繁施惊讶地发现屋内竟然没有人的气息,唯一的活物竟只有那只墙边瞪着圆眼看着自己的白貂。


    繁施熟稔的撑手落地,虽然没能顺利见到“恩人”,但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庆幸。


    “你主人怎么不在啊?”半蹲下身,繁施挂着笑戳着小白貂柔顺的皮毛。


    “咝咝……咝咝。”你这个变态,怎么大半夜来男子房间??


    “不知道吗?”繁施挠着小白貂的下巴,自言自语道,“也是,你主人怎么能赚钱肯定很忙,到时候还是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找他吧。”


    沈怀序难得被人近身,更别提还是这样亲昵抚摸。


    它的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舒服的咯咯声。


    “咯咯….咝咝。”


    不行,他要忍住,不能被这点小技巧就打动!


    这繁施不是说是镖行背后的一把手吗?怎么为人这么不正派?


    小白貂眼里露出几分狠戾。


    难道是他选错了人?赛婆儿推荐的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不是说繁施对男子姻亲完全不感兴趣,虽然一身勇武,但是为人最为正派。


    这就是江湖人所说的正派?


    看着面前这个沾着花香一脸傻笑的女郎,沈怀序心底产生了浓浓的疑惑。


    白天见她昏睡时瞧着还挺顺眼,怎么晚上就偷溜到他家门口摘花儿来了?


    要不是他睡前听见了花精在哭,故意点了灯,引了些声响让繁施进来,估计这憨子今天晚上能把花精霍霍个遍。


    白貂还在默默吐槽着,不知道早已见到沈怀序本貂的繁施还在自顾自地给他顺着毛。


    “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要不然跟我回家吧?”说着说着白衣少女就要动手将小白貂揽进怀里,“等明天见到你主人,一定要替你好好说说他!怎么能这么随意地把你放在院里呢?万一出事了……”


    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的繁施梗了一下。


    她现在好像……在别人家院里??


    那她现在把白貂带走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还带它去见主人?那不是等着沈怀序骂他吗?


    小白貂龇了龇牙,细小的红舌从齿间划过。


    可恶的女人。


    半夜三更的来他闺房偷看就算了,居然还想抢他的宠物?


    还好他是以真身出现,不然还见识不到这登徒子的真面目!


    繁施自觉行为轻浮,有些心虚地看着眼神犀利的白貂:“别这么看我,反正你主人也不知道,你将当我个忙,今天完全没见我行吗?下次我给你带肉条来,你肯定爱吃!”


    她还敢有下次?


    白貂炸毛了,它摆出自认凶狠的样子高傲地伸出爪子狠拍了几下繁施的手背。


    殊不知在繁施眼中原本的愤愤不平却成了挽留不舍。


    “我是真的不能带你走啊!你也不想让你主人担心是不是?”,繁施有些为难看着白貂搭在自己掌心雪白的梅花爪,“我还要向你主人报恩,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吱吱……吱吱!”谁要和你见面?你个踩花偷窥狂!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走,但是我也很难办啊!”


    听不懂貂言貂言貂言的繁施靠着自己几乎为零的表情观测能力,大胆揣摩着白貂的意思。


    沈怀序被她气了个半死,只能发泄一般地拽着繁施垂在胸口的长发。


    “别闹。”


    被拽了头发的繁施也不恼,就那么静静的半蹲在地上任由白貂在自己身上胡闹。


    左爪踩上靴面,右爪拽着发丝,架势倒是摆得很大。


    但是小白貂就这么折腾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成效,最多也只是把繁施的衣角勾出了几条细线来。


    这是搁在繁施这种抓不住人影的人身上,恐怕是个正常人都看不见她衣服出线,只会以为是对方武艺又精进了,你看都能看见残影了。


    打不过她,好气啊。


    白貂有些颓然地倒在繁施怀里。


    “你主人不在没人陪你玩吗?那我就再多陪陪你吧。”繁施好脾气地看着白貂在自己怀里跑上跑下,“你慢点,小心被别被绊倒了。”


    沈怀序气地鼓起来两腮,他是貂!不是愚蠢的爬虫,怎么会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还用得着她这个流氓来提醒?


    繁施实在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白貂圆滚滚的两腮。


    好可爱,好想带回家。


    繁施不禁思考着能把小白貂买回家的可能性。


    先前和秦岚开的玩笑她也没在意,让自己倒插门是必然不可能的。


    只是眼下她还没能报恩,居然就想着拐走恩人家的幼宠,这说出去着实是有些不地道。


    一贯立场中直的繁施有些犹豫。


    “吱吱……吱吱。”


    耳边白貂还在叫着,现实的拉扯感让繁施一阵恍惚。


    她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要是传出去会被唾沫淹死吧?不仅她自己会落个浪子的名头,单就夜赴沈府一事就会让沈怀序的名节有损。


    繁施可以不在意这些世俗的风言风语,但是沈怀序一个男子本就处事不易,若还要因为她多受这些无妄之灾,那岂不都是她的罪过?


    她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吱吱!”怎么不理人?


    白貂气愤地用小牙磨着繁施的食指,企图引起她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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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痒。”


    怕吓坏小东西,繁施也不敢抽手,只能苦笑着纵容它拿自己的手指当磨牙棒。


    “吱吱……吱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改天再见。”繁施用另一只空闲的大力按了按白貂的头顶,两只小半圆的小耳朵都因为触摸而不住地往下凹陷。


    “吱吱……吱吱。”虽然被摸得很舒服,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白貂抻了抻后爪,颐指气使地探出自己的前爪顺着繁施的衣褶就蹬上了她的脖颈。


    细软的身体绕着繁施的脖子环了大半圈,稳稳地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


    “不是吧。”繁施硬下心来,伸出手指捉住白貂作乱的肉爪,“你怎么这么好骗?连肉块都没有就跟别人走了?明明看着长得挺聪明伶俐的,怎么就傻乎乎的。”


    “吱吱!”你说谁好骗?


    小白貂不依不饶地偏头咬上繁施的左耳,像是怕对方感觉不到疼,它死命地叼住耳廓上的软肉不松口。


    繁施先是吃痛地浅呵一声,但又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让白貂更害怕,无奈之下她只能张开手掌小心护着对方软乎乎的身体,以防白貂应激坠落。


    “吱!”


    沈怀序被繁施保护的动作惊到了,它迟疑地松开了自己尖牙下血淋淋的耳朵。


    “吱吱…吱。”


    白貂的叫声带了些委屈,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它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小舌舔着自己刚才咬破的伤口。


    鲜血不可抑制地留在了它雪白的茸毛上,猩红的颜色在月色下格外醒目。


    繁施摸着耳间的湿糯,幽幽地叹了口气。


    后悔的白貂趁机伸出舌尖舔着繁施的手指,想借此祈求她的原谅,


    “你不想待在这里?那今天就先跟我回家,但是明天一早就得乖乖跟我回来,知道吗?”


    “吱吱。”


    知道了,想带我走就直说,我就跟你走,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沈怀序心悄然腹诽着。


    繁施看着指尖的鲜血,不用想都能猜到自己脖颈间的惨状。


    好在没有鲜血滴落在院内。


    繁施任命的单手护住环在脖子上的白貂,脚尖轻点,飞快地跃出了偌大的沈府。


    是夜,沈怀序窝在练功床上默默地看着繁施褪着外裳。


    一件件衣服脱落,白貂都感觉自己要被蒸熟了。


    要不是现在还是兽形态有皮毛遮盖,沈怀序估计自己都能变成粉貂。


    害羞的白貂连扭头规避都忘了,圆眼中密密麻麻地闪着小星星。


    “怎么了?”换好单衣的繁施合上了窗子,坐在床沿。


    被她点到的沈怀序猛地把自己的脸揉进了薄被里。


    完了。


    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嫁给她了??


    早知道不来了……


    要是自己不说,繁施是不是就不知道?那他是不是还是自由的?


    “别把自己闷坏了。”繁施将白貂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在枕头上,“不早了,先睡觉,明天咱们再好好算账!”


    “吱吱!”我才不怕你!


    “睡觉睡觉,乖。”困意上头,繁施轻拍着白貂软软的身体。


    “吱吱!”枕头太硬了!他才不要睡在这儿!


    “乖……”


    含混不清的话语从繁施口中传来。


    白貂伸爪拍了拍女郎俊俏的脸庞。


    怎么没有反应。


    “吱!”


    她怎么能一个人就这么先睡过去?


    因为找不到合适地方睡觉而气呼呼的白貂,只能不情不愿地掀开薄被,把自己团成一个逗号窝在繁施的心口,美美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