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解惑
作品:《病娇美少年他总缠着我》 李胤收了笑声,侧目瞟了风清扬一眼,十分不屑:“旁人说的,你便全信?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去查。”
风清扬敛眉肃目,陷入沉思:“殿下为何要帮我?”
李胤拢了拢白裘大氅的领口,双眼微眯,眼角带笑,说了句:“只当是还礼吧。”便起身出了凉亭,往山下走去。
李胤一走,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只紧紧跟上一个,另一个却朝风清扬鞠了一躬,指向那石桌扇的残局问道:“公子可想好了?下一步,是进,还是退?”
谢云起早被刚刚两人间打哑谜般的谈话给弄懵了,此时刚想同好友问个清楚,却又被人再次插话,不禁脸色有些发青,不耐道:“你家主子都走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
那人却不生气,仍是看向风清扬,和声道:“主子说了,公子若想进,我便留下,拜公子为主,代替那枚废子,再走上几步。公子若想退,此局便不用再下,公子可自行离去。”
谢云起一听,便绕去石桌前,盯着那盘棋局一个劲地琢磨,可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风清扬看着好笑,将他拉回来,沉吟了半晌,看向那留下的随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硕。”
于是,等谢云起那辆马车再次向城内缓缓而行时,马车的车辕上,便多了个人。
柳乘风看着那个陌生面孔,好奇不已,便拽着姐姐的衣袖悄声问道:“姐,那是谁啊?干嘛坐我们的车?”
柳依依心中也正纳闷和陵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可先前,那辆包裹黄铜雕花的马车离去之时,她偷偷瞟了一眼。登车之人不怒自威、贵气不凡,想必身份不低,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便默默去看风清扬的脸色。
风清扬自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还有车厢外骑着马却探头探脑的谢云起。
他叹了口气,说道:“还是等回去再说吧。不然,我只怕要再说一遍。”
几人被这句话勾得越发心痒难耐,便让车夫加快了速度,赶紧回府。
而镇国将军府的候客厅里,还有一人,也是等得一脸心焦,正是顾芷。
她看到几人进门,气得差点冒烟:“你们去安葬顾安,怎么也不叫我?”
“我们又不知你住在哪里,怎么通知你?”谢云起此时心中装着许多疑惑,早憋得要爆炸了,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顾芷被他一呛,也使起了性子,耍赖道:“我不管,你现在带我去!”
谢云起像被点了炮仗一般,吼道:“不去!”
眼看两人又要闹僵,柳依依赶紧出声解围:“顾姐姐,如今天色已晚,城门也关了,不如明日再去祭拜,也是一样的。”
顾芷无奈地跺了跺脚。
解决了小插曲,柳依依便迫不及待地看向风清扬,等他细说和陵一事。
其余几人的眼光,亦齐刷刷地一同投过去。
顾芷看得好奇,也安静下来,围在一旁支起了耳朵。
风清扬朝韩硕看了一眼,对方便识趣地去了门外守着。他方才开口,向其余几人讲述了和陵中发生的事,谢云起只得耐着性子先等他说完。
“大皇子?他为什么要找你?你送了他什么,他还给你送了个人来?”顾芷最先发问,嘴里还吃着蜜饯。
谢云起又被人抢了话,本还有些气恼,但听对方问的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便又闭了嘴,消了火。
风清扬并没有立即回答顾芷,反而是看向谢云起,问道:“朝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我又不上朝,我哪知道。”谢云起一时有些没转过弯,“不过,吏部尚书被罢了官,算不算?他府上还是我带人去封的。”
“所谓何事?”
“受了他女婿的牵连。”
风清扬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谢云起便又叙叙说道:“他女婿在徐州做刺史,却贪得无厌,借着靠海的便利贩起了私盐,被大皇子告发了。他一个岳丈,能不知道自己女婿干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嘛,就被圣上下旨裁撤,封了府邸,清点赃物。”
风清扬眼神一亮,抚掌轻拍桌面,惊叹道:“想必他说的送礼,便是这个!”
谢云起却是更不明白了:“你何时参与的暗访私盐一案,我怎么不知道?”
“我并未亲身参与。但我在离开户部司之前,曾提前清理过一笔账目,有关近五年全国各地上交的的盐税数额。”风清扬缓缓答道。
“然后呢?”顾芷在一旁催促。
其他人也在一旁伸着脖子等着,显然是没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风清扬只得一口气将因由说了出来。
“我清算后发现,从三年前开始,那盐税总额年年降低,去年的数额甚至比旱灾那年还要少。可去年却是个少有的丰收年,酒楼赋税南北货税都创新高,这自然极不正常。
——“而各州的盐税中,以徐州为首,其周边相邻各地都略有减少,降低幅度以徐州为最。徐州东南接海域,海岸线又狭长,制盐管度极易出漏洞,我便有此猜想。”
他顿了顿,又道:“当时,我只是做的草算,便将相关数额差幅标了上去,还批注要再细查徐州账目,写得还算详细。原本是想等元宵节后正式开衙,与何监事商议后,我再请辞,以报答他这半年的关照与知遇之恩。”
——“可未料到,他似乎一并看到了草算下面压着的尚未誊写的辞呈,就直接允了,未再让我上衙,我就将此事揭过了。”
说到此,他会心一笑:“现在想来,他或许是大皇子的人,将我那些草算批注重新核实细查了下去,才揪出了徐州私盐一案。”
众人一听,也纷纷点头,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
“你怎么去的户部司,还用的化名?又为何突然请辞?”谢云起皱了眉头,又问道。
风清扬不说话,只是转而看向了身旁的柳依依,目光如水。
柳依依这时才知道,京都初逢,匆匆会晤间的三言两语,就已让对方心生退意。
若不是元宵节在天香楼与忠伯的偶遇,她只怕此生都要与他错过了,不禁内心激荡不已,感慨万千,红了眼眶。
风清扬执起对方的双手,轻轻摩挲,含情脉脉,丝毫看不出对过往的一丝怨怼,只余此刻满心满眼的欢喜与满足。
看着两人如此神态,谢云起惊诧出声:“你不会告诉我,都是因为她吧?”末了,又闷声闷气道,“你呀你,真是没救了……”
顾芷却是在一旁乐得呵呵直笑:“也不枉费我瞒了一年多,为你们制造出一次重逢的惊喜。”
柳依依早已猜到,过去一年里,顾芷是故意在信中只字不提风清扬,一时哭笑不得。
想开口抱怨,又强自按下。
毕竟,顾芷已经帮了她们不少。
可是这“惊喜”,太过重磅,还很随意。只差一点,她就要滑脱了手,险些没接住。
风清扬倒是极为洒脱,面上没有一丝埋怨,只顾凝视回望自己的女子,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谢云起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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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在眉目传情,比两年前愈发露骨,还是因着顾芷从中推波助澜,一时恼意上头,瞪了顾芷一眼,发泄不满。
他故意伸出手掌,在风清扬和柳依依之间晃了晃,切断两人黏糊糊的视线。而后,逮住好友问道:“不过,你何时会的这些?”
风清扬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致,不由愣了一下,瞥了柳依依一眼,含糊道:“核对数目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的。”
柳依依捕捉到对方的目光,不由心头一跳。
难道他这个技能和自己有关?莫不是因为,她之前用自己卖糖的账本为例给他授课,连带着讲了些生意经,就打开了他这方面的天赋?
柳依依不禁投去探询的视线。
没等她继续求证,谢云起倒是没有再深究,垂眸想了想,将话题带过,反而又问起了别的。
“好吧,这回礼一事说清楚了,那大皇子同你说的其他那些,跟猜谜语一样,又是什么意思?”
风清扬哑然失笑,被好友这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给打败了。
他言简意赅:“他不过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却又不想让人知晓特意来见我,才借你作了引子。”
——“且他话里话外,都在告知我,有人在针对我,顾安一事,或有蹊跷,并借棋局一事,看我是什么态度。”
经过对方这么一点拨,谢云起恍若拨开了迷雾,他不禁啧啧咋舌:“你俩可真行,这样都能听懂对方的意思,这都是长了几个心眼啊!”
风清扬忍俊不禁,开解道:“我起先并不能判定,他是否想引我入局,变成他的棋子,卷入朝堂纷争,所以回答得一直十分谨慎。”
过了片刻,他又喟然长叹一声:“可他说得对,我身在棋局却不自知。”
他目光灼灼,环视众人,眼神中转而流露出一种决然,声音意外坚毅。
“可如今就算会被他利用,我也得躬身入局,迎难而上。只为保护身边的你们,以免再受我连累。”
忠伯闻言,老泪纵横:“公子何谈连累之话,老夫只恨体自己如今身残体衰,再不能帮到您什么。只要公子一句话,老夫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谢云起也肃容道:“对,你我之间,不要谈什么连累不连累。若我遇了难处,你也会义无反顾地来帮我吧?”
“那是自然!”风清扬答得毫不迟疑。
两人心有灵犀,伸出手臂,十指交握,嘴角噙笑,仿若订下誓言。
柳依依见状也是心神一振,上前一步,柔声应和道:“清扬,谢公子说得对,你无需顾虑太多。你只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不用担心我们。”
“对,风大哥。还有我,我也可以帮忙的!”柳乘风也在一旁高举着手臂,边蹦跶,边嚷嚷。
顾芷看着满屋子的人,都拥护在那个柔弱不堪的男子身侧,也撇了撇嘴,凑上前去,说道:“没想到你个病秧子,人缘还不错。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可以考虑一二。”
那语气,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认真。
柳依依见她那副一心要帮忙却又故作傲娇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笑,搂住了对方的胳膊,歪头蹭了蹭。
顾芷嫌弃地瞪了柳依依一眼,却也没甩开,抿了抿唇,偷偷弯起了嘴角。
刹时间,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充满了生机、希望与力量,让风清扬忍不住眼眶湿润。
可冷不丁地,门外传来一句话。
“公子果然见微知著,聪慧纯良,又深得人心。只是,您还是料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