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迫同房

作品:《当通房但收获娇夫

    出乎她意料的是方冉途已经在屋内等她。他换了一身暮山紫色道袍,腰间系玄色玉质腰带,配上他清冷的姿态,颇有几分仙人的气度。


    “二少爷。”舒容看着他开口道。


    方冉途意味不明地看了舒容一眼,开口道:“坐下来吃饭吧。”


    屋内只有她和方冉途二人,绿影被康平拦在了门外。


    看着满满一桌珍馐,舒容心中直道可惜,仙人饮花啜露,这满桌菜注定只有她一人独享。


    为了做足样子,刚坐下舒容就满脸笑容地开口道:“不知二少爷喜欢吃什么菜,舒容为您布菜。”


    “不必了,你自己吃就好。”方冉途冷声回应。


    舒容乐得自在,她先前吃了桃花酥现下并不太饿,饶是如此她也吃了一碗米饭。不知道怎么回事,何夫人今天准备的这顿饭分外合她胃口。她现下在府中的分例是按照姨娘来的,每顿是两荤两素,偶尔何夫人会赏赐些吃食过来,却也不似今天这般丰盛。


    舒容沉浸在美食之中,一时忘了旁边坐着方冉途。他没什么胃口,只夹了面前的一盘菜,慢慢吃着等舒容吃完。桌上有何夫人送来的一壶酒,谁都没有提起。


    终于吃饱,舒容放下筷子,柔声道:“二少爷,我吃好了。”


    方冉途也随即放下筷子,起身唤人进来收拾。


    等菜都撤下后,屋里又回到寂静中。吃饭时刚过黄昏,现在也离人定的时候也还早。两个人都站着,彼此离了有好几步远,气氛死一般宁静。舒容想随便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境况,对方却先开口了。


    “我先去书房,晚点过来。”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舒容等他走了一会儿,也出门唤绿影进来陪她聊天。她和绿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到了二更,方冉途还没有回来,张嬷嬷却来了竹香院。舒容明白张嬷嬷这是何夫人安排过来监视他们的。


    在张嬷嬷的安排下,舒容沐浴更衣,方冉途也被张嬷嬷从书房里请了出来。


    再一次,屋子只剩他们二人,两人都沐浴后穿着单薄的寝衣。


    舒容坐在黄花梨木的架子床边,侧身看到床中央铺的一张白色丝绸方巾,舒容心中无语。


    又见方冉途站在屋中间迟迟不肯挪步到床边,心中不觉有些好笑,看来有关方二少爷的传言并非无稽之谈,恐怕其中真有些不得人知的缘故。


    舒容枯坐了有一炷香时间,她觉得没穿外衣有一些冷,怕又得一场风寒,便对着方冉途开口道:“二少爷,我们安歇吧。”


    方冉途没有回应她,拿起灯台旁边的剪子将灯芯剪了一截。


    过了片刻功夫,屋外传来张嬷嬷的声音,“时候不早了,二少爷安歇吧。”


    方冉途迟疑了好一阵儿,才吹灭那盏烛台拖着艰难的步子往床边来。


    靠近床头的蜡烛并未熄灭,舒容在方冉途的脸上看到视死如归的表情,她突然想戏弄一下他。


    舒容一边伸手缓缓解开衣襟,一边尽可能用妩媚的声音道:“二少爷,奴婢给您更衣。”


    刚说完这话,方冉途竟一下子止住步子,停在了原地不动。


    舒容觉得他随时有夺门而出的冲动,她却不能让他这么做。她现在的身份是方二少爷的通房,何夫人对她好也是因为她是张道士算出来的人选,是能够解决他儿子断袖流言的人。她是方府的家生子,在没有脱离奴籍之前,她必须在方府好好过下去。


    舒容起身把衣服穿好,平静地看向方冉途,开口道:“二少爷,请您过来,舒容有话要说。”


    方冉途被舒容突如其来的反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见她神色认真,犹豫着走到她面前。


    “你想说什么?”离得太近,他能闻到舒容身上同他一样的皂角香气,她穿着白色寝衣,一头浓密的青丝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到胸前。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在烛光下更显得魅惑,他不敢再看她,别过头看着新换床帐上的石榴图案。


    舒容见他神情不安,越发坐实自己的猜想,她开口道:“二少爷既然不喜欢我,我们不必圆房,只是为了太太安心,我们可以装装样子,让人觉得我们已经圆房,二少爷意下如何?”


    听到她的话,方冉途有些吃惊,审视地垂眼看面前的女子,不多时后开口道:“好。”


    “那便有劳二少爷今夜配合我。”舒容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舒容熄灭蜡烛和方冉途和衣躺在床上,方冉途睡在里面她睡在外面。


    这张架子床宽大,两个各睡一边,中间都还能睡下两个人。二人各枕一个枕头,方冉途恨不得能把自己贴到墙壁上,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整个床帐中都是舒容的味道。


    听到方冉途克制的呼吸声,舒容把身子又往外挪了些,“二少爷,我不会挨着你的,你不用担心。”


    听闻此言,方冉途没有说话,他躺平身子,眼睛望着漆黑的床帐。


    见他放松了一些,舒容又道:“二少爷,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们一起活动下手脚。”


    舒容说完就拉着一旁的床帐在床上做起了仰卧起坐,故意制造出声响。方冉途听到响动,明白她的意图也配合着晃动床榻。


    守在寝房外的张嬷嬷,满意点头离去,吩咐守夜的小厮听着屋里叫水。她今夜不打算回采晖堂,便跟着绿影在桂馨院挤上一夜。


    在差不多一盏茶功夫后,舒容终于喊停,“二少爷,时间差不多了,再等一会儿你就叫水进来。”


    断断续续做了两百个仰卧起坐后,舒容累出了一身汗,说话也带着喘气的声音。


    方冉途脸上也出了层薄汗,他低声应道:“好。”


    又过片刻,方冉途叫水,两人重新洗漱后再次躺下。


    经过这番折腾舒容已经十分困乏。虽然身边睡了一个陌生男子,她却不怎么担心,因为对方似乎更担心自己的贞洁被她所毁。她声音慵懒地说道:“二少爷,早些歇息吧。”


    说完便裹着被子闭上眼沉沉睡去。方冉途听到床的另一头呼吸平和绵长,他知道舒容已经睡着。他却迟迟无法入睡,闭上眼睛就想起刚刚起床时他一不小心绊到被子差点整个人摔倒在舒容身上。虽然他及时用手撑住身体,但他与舒容的脸彼时不过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他清楚看到她一瞬间震惊的表情和随即而来的调笑,虽然她没有笑出声,但从她的眼神中他分明感受到了调笑的意味。方冉途觉得自己像被人调戏的良家子,而舒容就是那横行无忌的浪荡人。想到这里,他脸色绯红,心跳也不由地加快。


    舒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美美睡了一觉,赶在下人们服侍前醒来。她睡姿向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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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觉醒来仍然睡在床边,没有去打扰方二少爷。她坐起身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天光打量他的容颜。美人在睡觉时也是美的,额前的一缕发丝贴在他白皙如鲜荔枝的脸庞上。十七岁的少年郎是掐得出水的鲜嫩。


    舒容记得自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在十七岁,那会儿课业繁忙倚着教学楼的栏杆吹风,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怀里抱着书从操场经过,那时候就一眼心动。舒容想着翩翩少年度过了剩下的高中时光。后来时隔几年,再次遇见他,对方已经是在酒桌上大谈特谈人生感想的所谓成功人士,舒容对爱情的理想泡泡就此幻灭。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炽热的目光,方冉途睁开眼醒了过来。


    舒容从床中间扯起那张白色绸布,朝方冉途扬了扬手,笑着说道:“二少爷,还有最后一步。”


    她拔下自己头上戴的那枚银质梅花簪,那梅花的其中一片花瓣她特意用磨刀石磨了半晌,锋利异常。舒容把身下的被子推到床尾,将白色绸布重新铺好,掀起自己左手手臂的衣袖准备划上一道。


    见她拿簪子靠近自己的手臂,方冉途突然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情急之下他伸手拉住舒容握住簪子的右手,出声道:“划我的吧。”


    舒容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有些暖心,她拨开他的手,说道:“不用了。”


    说完便用花瓣在她细腻白嫩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舒容用另一只手挤压伤口,让血尽数滴到白丝绸布上。感觉差不多合适,舒容从枕头下拿出昨天准备好的一块素白手帕。


    “二少爷,请你帮我包扎一下。我一只手不大方便。”舒容把手帕递给方冉途。


    方冉途从舒容的手中接过手帕,仔细地用手帕在她纤细的胳膊上缠绕然后打结。期间手指无意中碰到舒容的肌肤,他吓得包扎完便立马缩回身子,时刻注意保持和舒容之间的距离。


    “多谢二少爷。”舒容笑道。她放下衣袖,又将白色绸布铺到床中心,扯回床尾的被子盖在身上,接着躺下来等着张嬷嬷敲门。


    见方冉途准备起身,舒容柔声道:“二少爷别急,再等等。”


    方冉途没说话却停止了动作,他侧身看向舒容,她正仰面平躺,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卷起好看的弧线。他知道她只是闭眼假寐,他重新转身脸朝着墙壁。他昨夜没有睡好,此刻正有些困意,还不待进入梦乡屋外就传来康平的声音。


    “二少爷,时辰到了,该起床洗漱了。”康平在外面喊道。


    “进来吧。”方冉途一面朝外面说道,一面起身。有了昨晚的经验教训,他这次小心地跨过舒容没有再绊到。


    张嬷嬷进来就看到这幅景象,二少爷洗漱完毕,舒容还在床帐掩映下睡觉。


    “嬷嬷,我先上值去了。舒容还在睡觉,等她睡吧。”方冉途朝张嬷嬷说道。


    张嬷嬷见他红润的气色,会心一笑,一行人收拾好,出了门。


    舒容又睡了小半个时辰才起身,绿影伺候她梳洗好。张嬷嬷看见凌乱的床榻一脸满意的样子,拿走了元帕,对舒容道:“太太让你今日好好休息,不必往采晖堂来。”


    回到桂馨院,舒容吃过早食便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春天的阳光照得她浑身暖洋洋,如今已坐实通房身份,她便要拣起自己的事业了。她要尽可能多攒钱,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