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男人回答的飞快。


    “嗯?你不是说有事吗?”


    “是有一件事,”萧允淮轻咳一声,“明日九公主满月,在宫里办满月酒,皇后给我们下了帖子,你去不去?”


    “吃席?”容槿想了想,目前她把端太妃和慕容家都得罪了,最好不要得罪更多的人。


    原著里,皇上和皇后的夫妻关系虽然一般,但是自身人品都不差,不是坏人。


    人家请她去做客,不去有点不识抬举了。而且,宫里应该会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她换换场景,说不定能触发更多随机奖励。


    容槿眼睛一亮,“我去。我让人定做了一辆新马车,明天正好派上用场。哎呀,那我们是不是得送礼啊?我得赶紧出门去买贺礼。”


    容槿说着,起身到屏风后穿外衣。


    萧允淮一愣,“为何要出去买?你不是一向依例行事吗?这些人情往来都有惯例,冯管家那有存档,库里什么东西都有,照旧拿几样就是了。”


    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顿了片刻,只听她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是要过不一样的生活了吗?对别人也不能总是依例行事,多敷衍啊。”


    萧允淮听见这话,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容槿穿好了衣服出来,对他道:“你要是怕我准备的不合规矩,咱们就送两份。一份按照惯例来,一份是我新添的,这总不会出错了吧?”


    萧允淮点了点头,“好。”


    *


    出发前,容槿一咬牙,花二十个生命值兑换了一颗大力丸。服用后,拎起一个大食盒都觉得很是轻松。


    容槿暗自记下时辰,也不知道这大力丸什么时候失效。


    会武功的女护卫还没找到,容槿便决定带上初云一起进宫。


    萧允淮带着随从章乾,容槿带着初云,四个人带着若干礼物,来到了容槿亲自设计监工的豪华马车旁。


    三人看着双倍加长款的马车,纷纷愣住。


    容槿一脸骄傲,“上车,惊喜都在里面呢,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车。”


    马车内部看起来,比外部还震撼。空间巨大,且豪华精装,全部软包。


    一进去左面一张精致小桌,右面一个带书架的储物柜,两侧四个豪华座椅。


    最里面一张大床,全套被褥软枕,或躺或卧,四个人上去都不会拥挤。


    萧允淮打量片刻,摸了摸座椅上的皮毛,“这是貂皮?”


    “是啊,我看咱们库里不少上好的真皮。闲着也是招灰,不如拿出来用上。”容槿兴致勃勃的介绍,“车内全是纯棉加厚软垫打底,裹着上等丝绸,再铺上貂皮褥子,又软又暖和。”


    能不暖和吗?这可是上好的貂皮。


    萧允淮给寿宁宫送过三张,端太妃原本想要拿两张貂皮裁制冬衣,后来觉得做冬衣太浪费,边角料什么都做不了怪可惜的。最后只做了件大氅,宝贝似的,整个冬天去哪儿都披着。


    做为萧允淮的心腹,章乾自然也知道此事。


    料想萧允淮不便点破此节,他便代为开口说了此事,又道:“王妃您本无错处,可若是让端太妃知道,您把她不舍得用的貂皮拿来当马车坐垫,恐怕要不高兴了。”


    容槿瞥了瞥嘴,“那她又不是没有,她不舍得用,还不让我用啊?库里还有几张貂皮,大不了我把剩下的给她送去呗。”


    “呃……”章乾还想说什么,见萧允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识相的闭上了嘴。


    容槿看向萧允淮,“你也心疼这貂皮?”


    萧允淮道:“物件而已,只是我还没见过谁用貂皮当坐垫。皇上不好奢靡,宫里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容槿:“那他是皇上,自然要为天下人做表率,咱们不用吧?又不是没那条件,我跟着你,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容槿心里话是:你一个预备役的乱臣贼子,咱就不用演了吧?我要是跟着皇上,当了国母,我注重节俭。你一个准备造反的王爷,我跟着你,还要没苦硬吃吗?


    她这话本是不带任何暧昧的商讨,可在萧允淮听来莫名变了味道。


    我跟着你,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他细细品来,只觉得她每一个字都带着几分被冷落的辛酸和幽怨。


    从前觉得她做什么都是自讨苦吃,自从她这次病愈,几番接触下来,又觉得自己全然误解了她。


    她本不是那样的迂腐呆板的人,之前或许因为某种原因,极力的压抑着忍耐着。如今这副天然的做派,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萧允淮浑然不觉中对她产生了几分钦佩几分愧疚,种种情绪交杂,让他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容槿脱了鞋,跪坐在豪华大床上认真调整着壁上的挂饰。


    她背对着萧允淮,全然不知他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她身后。


    对于寻常夫妻来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对于淮王和淮王妃来说,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让人毫无准备。


    章乾和初云慌乱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手中礼品,眼皮都不敢抬。


    容槿将十几个香囊做的挂饰理顺丝绦,重新系上,鼻息间嗅到了陌生的冷冽的味道。


    她微微俯首,试图从众多香囊中找到这个特殊的味道,却突然感到肩上一沉。


    男人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春装烙印在肌肤上。


    容槿诧异的转过头,终于发现那是属于他的味道。清冷孤傲,还有几分不容分说的压迫感。


    “你说得对,以后不必委屈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夫妻间的密语。


    容槿眉心微蹙,她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他只是捏了一下她的肩膀,便收回手。两人拿了本书各靠一边,马车晃晃悠悠往宫里走。


    下了马车,初云和章乾将礼品交给宫人,便不能跟进去了。


    萧允淮和容槿一同往里去,看着自家送出的精巧包裹,萧允淮不禁好奇起来,“你到底备了什么礼物?”


    容槿笑得颇为得意,“我这礼物别出心裁,你猜猜,我包你猜不到。”


    萧允淮想了想,“左不过是些长命锁、手镯脚镯之类的金玉之物,还能有什么?”


    “错了,一个都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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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对?该不会是吃的吧?”


    “你当我傻啊,吃的放一晚就坏了,万一把人吃坏肚子怎么办?我能干这种事吗?”


    萧允淮不由勾了勾嘴角,“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俩人正说着,明黄色的轿撵带着大批宫人浩浩荡荡迎面过来,容槿扫了眼系统提示,原来是皇太后驾到,忙依礼跪拜。


    “恭请皇太后圣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槿只说了半句,剩下的着急忙慌跟着萧允淮嘎巴了两下嘴,假装跟上了节奏。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从轿撵上走了下来,她看起来五十多岁,眼角虽然带着细碎的岁月痕迹,却依然能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韵。


    “允淮、槿儿,快起来。难得见你们夫妻这样说说笑笑的,在聊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萧允淮道:“都是一些闲话,怕您听了嫌我们絮叨。”


    太后笑道:“这过日子不就是说说闲话,做做闲事,又不是要你作诗写文章,怎么会嫌你们絮叨?我看今儿天气尚好,这离太和殿不远,咱们走着过去,聊聊家常,好不好?”


    容槿连连点头,这老太太她喜欢,她上前一步,“那我扶您。刚才我们在聊送的礼物,有几样是我花心思特意添的,他一样都猜不出来。”


    太后眼睛一亮,“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容槿瞥了眼萧允淮,对太后道:“我悄悄告诉您,让他继续猜去。”


    她在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笑道:“怪不得允淮猜不到,这样的东西,他哪里能知道,你这孩子有心了。”


    太后亲热的拍了拍容槿的手背,两人携手在前面走着。


    萧允淮带着无奈的笑意缓步跟在她们身后,余光里却突然瞥见了鬼鬼祟祟的崔嬷嬷。


    萧允淮眉头一皱,在一旁堵住了她。


    “何事?”


    “宫宴结束后,主子让您和王妃去寿宁宫一趟。”


    “知道了。”


    太和殿内,皇亲差不多都到齐了,只有皇上还没来。


    因为是公主的满月,端太妃那些年长的长辈是无需劳动的,只需太后、皇上、皇后、各嫔妃,以及各位亲王、王妃到场。


    先帝十二子,萧允淮排行老七,在坐着既有哥哥嫂子,也有弟弟弟妹。


    容槿原本想老实坐着等开饭,忽听旁边有人尖着嗓子,拿腔拿调的点名问候她。


    “七弟妹看着气色真好,心情不错啊?”


    容槿看了看提示,是明王妃。


    原著里没提过这个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反正原著中,除了当今皇上萧允川和萧允淮,其他兄弟都跟人机似的,大场面露露面,走走过场,没啥主要戏份。


    容槿不知道是敌是友,正常的回答:“是啊,来给小公主过满月心情当然好。”


    明王妃笑着啧了一声,“可我听说,七弟妹前些日子和端太妃娘娘发生了龃龉,把她老人家气得病了好些日子,你向来孝顺,怎么不见你去侍疾啊?”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遍殿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容槿的脸上,实时吃瓜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