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副本二之以下犯上

作品:《修无情道的他后来又争又抢

    苏宁宁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


    诛心啪的一声抽在地上。


    温暮冷笑,一手持剑,寒光亮出


    忽然一声鸡鸣响起,竟是过了一夜,天要亮了。


    温暮忽然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坠。


    苏宁宁正暗道她要使什么诡计,只见温暮猝然倒地,不省人事。


    “喂!你装什么?堂堂仙盟宗执掌人也要使这种诡计?”


    不见温暮有反应,苏宁宁站在远处甩了温暮一鞭。


    微微一声低吟响起,高大的身形动了一动。


    苏宁宁顿时冷笑,装昏倒,就这孩子都不会使用的伎俩,还拿来她面前丢人现眼。


    温暮神情恍惚,迷迷瞪瞪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见苏宁宁,眯着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少夫人!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苏宁宁一顿,看着温暮那张极其俊美的冰冷脸庞露出憨厚老实的割裂神情,面色顿时怪异起来。


    她阴晴不定打量着温暮,而温暮只是憨厚的冲她傻笑。


    “阿七?”


    “少夫人,是我,阿七,没想到少夫人还能记住奴才的名字!”他脸上的欣喜不似作伪,像是得了天大的喜事。


    这回苏宁宁肯定,眼前的温暮已经变成游戏npc阿七了,温暮那种把眼睛放到头顶的高傲性子可不会自称自己为奴才。


    原来温暮仍然受到系统的挟制,白天变成游戏npc阿七,午夜才能恢复自我。


    洞悉了这个规律的苏宁宁,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恶意满满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七是吗?


    “你,过来!”苏宁宁朝阿七勾勾手指。


    话音一落,阿七便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一个卑贱的奴仆也配站着和我说话?”


    闻言阿七便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仰着头温顺乖巧看着苏宁宁,好像一只被驯服正在摇尾乞怜的忠犬。


    这下苏宁宁满意了,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这下有得玩了。


    于是不分由说扇了阿七一个巴掌,转身潇洒而去。


    阿七的脸被扇得微微歪了些,跪在地上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苏宁宁已经离开很久,阿七才有了动作。


    他抬手摸了摸被扇的那半张脸,手指凑到指尖闻了闻,神情恍惚迷醉,像是痴了一般,喃喃道:“好香!”


    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跳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快。


    苏宁宁回梨院的时候正好撞见陈黎,陈黎面色无常,与活人无异。


    她心里存了疑,有心试探,发现呼吸脉搏都在,寻不到任何端倪。


    陈黎却因为她早上从外归来,心生不满,派了一个丫鬟步步跟着她。


    苏宁宁准备趁着白天再探一探那个古怪的屠院,途中经过了昨日不曾放在心上的一个偏僻院子,院子十分破旧,她还以为是个无人居住的废弃小院,今日却看见几个丫鬟在院门前争吵。


    “云姑娘这个月的分例怎么比上个月少这么多,上个月已经少得可怜,这个月就给这么些东西根本不够用的。”一个清瘦的丫鬟气愤道。


    其她两个丫鬟态度轻慢,满不在乎,一人道:“这我们可不知道,都是上头安排的,你找她们去。”


    “一定是你们这帮以下犯上的奴才欺负云姑娘性子柔弱,私下克扣了云姑娘的份例,现在云姑娘病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就这么就些了,你们爱要不要吧。”另一个丫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有本事你们告诉老夫人去!”


    两个丫鬟把东西扔在地上,趾高气昂地走了。


    “你们!”


    剩下的那个丫鬟气得眼眶都红了,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抹了抹眼泪,走进了那个破旧的小院。


    苏宁宁看了个首尾,大概推测出了事情的前后后果,院子里的人不受宠,被捧高踩低的奴仆克扣月例,院里的人讨要说法,却因地位底下招人轻视,无计可施。


    “那个院子里住的是谁?”苏宁宁问那一个一直跟着她的丫鬟。


    “回少夫人,里面住着四小姐云姑娘。”


    苏宁宁想了起来,一起用家宴的时候,桌上空了个位置,想来便是这陈府的四小姐陈云的。


    当时只以为人病了所以没来,老夫人竟也一句没有提过陈云,所以被苏宁宁忽视了。


    想来是另有隐情。


    陈府唯一的千金,居然住在如此破落的小院子,比老夫人手下的二等婢女都比不上。


    现下看来,竟是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连刚刚回话的小丫头谈起陈云的名字之时,语气里都充满着轻蔑和厌恶。


    老夫人对这个亲生女儿怎么会漠然无情至此,忽视了个彻底,几乎是任其自生自灭。


    这之中必然有什么缘由。


    而且,看见那婢女第一眼,苏宁宁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上好像与其她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苏宁宁反复回想方才的场景,灵光一闪,忽然发现她有什么不一样了。


    原来是眼睛!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婢女,那婢女与她对视一眼后,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来。


    果然如此!


    方才那个婢女的眼睛和其她婢女的眼睛都不同,甚至与她的都不同。


    那个丫鬟的眼睛清澈和明亮,而其她人的眼睛透着怪异的浑浊。


    苏宁宁此时才诧异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陈府里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她,眼睛里都不知不觉中染上这种诡异的浑浊,平日里不曾发觉,但是一旦有了对比,这种差异便如芝麻里的黄豆,显而易见。


    她的身体不知不觉被某种盘踞在陈府的不明物同化了。


    她发现自己更加厌恶阳光了,手背上已经显现出几丝青紫的线条痕迹。


    系统的任务要求玩家在游戏副本里存活7天,今天还只是第三天而已,等到第七天,她可能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她必须尽快弄懂陈府隐藏的秘密,找到解决这种同化的办法。


    那个丫鬟也许就是突破点。


    于是苏宁宁推开门,进了院子里。


    一直跟着她的婢女留在了院外,她像是极为抗拒这个地方,不肯踏入院门半步,左右苏宁宁就在院子里,跑不到哪里去,她便守在门外。


    这点怪异引起了苏宁宁的注意,因为在踏入院门的一瞬间,她的身体也突然生出一股怪异的不适感,这更加坚定了苏宁宁探索这个地方的决心。


    院子里更加萧条破败,院子里有两三个石桌椅,东西两角各摆着一座大石缸,缸里的莲叶早就枯萎了,水体都变绿发臭,却无人料理。


    整个院子里空荡荡的,毫无生机,充满着死气沉沉的寂静。


    院子的主屋忽然传来一阵咳嗽。


    靠近主屋时,苏宁宁听到了说话声。


    “小姐,这个月的月例又被扣了一大半,这怎么办啊。”


    “唉,委屈你跟着我了,红袖,我把卖身契还给你,你出府去吧,去哪都比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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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好。”


    “小姐,别又说这种话,我是不会离开小姐的。”


    一阵翻动东西的声音响起后,丫鬟声音忽然有些迟疑,“小姐,送来的月例里又有一瓶玉露酒。”


    另一个声音忽然大怒,“扔出去,扔出去,我绝不允许这种脏东西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小姐,要不然您就服服软,喝了这老夫人赐下的玉露酒,要不然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看她们喝了这玉露酒也没什么事儿啊。”


    “我绝对不可能喝这种邪祟的东西,此话不要再提。”


    主屋安静了下来,苏宁宁便入了里屋,屋内窗户紧闭,十分昏暗,只可怜地点了一支蜡烛,空气中泛着一股奇异的苦气,让苏宁宁格外的不舒服。


    她忍下这股不适,绕过屏风,瞧见床榻上卧着一个女子,她依靠在床头,穿着一件朴素的单衣,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咳嗽个不停。


    刚才那个清瘦的小丫鬟正是立在床侧,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想来床上的人就是四小姐陈云了。


    陈云一眼就瞧见了她,眼含警惕和怯懦,佯装出强势的样子,“你是谁?何故不请自来?”


    那丫鬟转头一看,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行李,“少夫人!”


    她向陈云解释道:“小姐,她是大少爷新娶进门的少夫人。”


    陈云脸色一愣,看向苏宁宁的眼神顿时充满可怜和同情,还没开口,便低头咳个不停。


    在这种场景中,苏宁宁已经构想出了此时最适合扮演的角色。


    苏宁宁一脸关切,担心询问道:“云姑娘怎么了,大夫来瞧过了吗?”


    那丫鬟一听,眼泪便委屈地簌簌而落,“我家小姐前两天感染了风寒,请了府里的大夫,他不愿意来,可怜我家小姐,没有药,只能生生地熬着,眼看病越来越严重,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们又克扣小姐的月例,这样下去,小姐要熬不住了!”


    “这些人怎么敢这么欺负四小姐?怎么不禀告老夫人?”苏宁宁佯装愤愤不平。


    丫鬟嗫嚅一声,不敢再答话。


    陈云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脸上全是灰败之色,“没用的,我娘早就不管我了,她巴不得我早点进棺材。”


    话说完,像是急火攻心,咳得更凶,几乎要断了气。


    “小姐!”丫鬟嚎嚎大哭起来。


    “别哭了,治好你家小姐的病要紧。”苏宁宁从手上脱下一个手镯,塞到丫鬟手里,“这是我戴了十几年的贴身之物,是我娘送给我的成人礼,想来也值些钱,你把它典当了,到外面请个大夫来给你的小姐看病。”


    “少夫人,这万万不可,此物贵重,意义非凡,怎能典当!”丫鬟哭道。


    陈云白着脸,急忙拒绝:“嫂嫂不可。”


    苏宁宁充耳不闻,轻轻地推了推丫鬟的肩膀,“快去给你家小姐请大夫吧,她的病可等不得了。”


    丫鬟感激涕零,紧紧地攥着那手镯,一路小跑出门了。


    苏宁宁上前坐在床榻边沿,亲热地握住了陈云的手,“不妨事,身外之物不值得一提。治好你的病要紧,你的身子最重要。”


    “没想到在这陈府之中,竟还有人关心我的死活。”陈云紧紧抓住苏宁宁的手,泪流满面,一副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苏宁宁心底微微一笑。


    真是两个傻姑娘!


    这两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竟也没有想过,堂堂陈府少夫人,穿金戴银,衣着华丽,怎么会沦落到要用贴身之物去典当换取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