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既要又要？


    “若被人知道？被谁知道？静竹院的可不会乱说，难不成妹妹跟吕夫人会跟外头说我夫君不规矩不孝顺？”


    “……你！”苏宁安完全没想到她扔出去的利刃竟然以这样的角度回旋到自己身上。


    “好了宁安，别跟你姐姐开玩笑了。


    宁华，这次过来是为了商议你父亲寿辰所用糕点一事，你作为女儿，切不能忘记生养之恩，如今京城举办各种宴会都以有新式糕点为荣，你自是不会让你父亲难过是不？


    你父亲擅长交友，怕是那日客人比较多，这样你先让几个糕点师傅过去。，早些做出备用，省的当日手忙脚乱你说是不？”


    “糕点师傅生病了，这几日出不了门，父亲要过寿定不会让他寿宴上出现白事！”


    苏宁华张口就来。


    饭馆跟客栈那些糕点厨子，一个比一个硬朗健康，每日打蛋搅拌，肌肉都比往日更硬实健壮。


    当然健壮归健壮，对于那些糕点厨子来说，这段时间就没休息过，睁眼就是干。


    闭眼就是昏天黑地。


    忙，干！


    当然，也有丰厚的工资。


    这么个强度干下去，他们这些做糕点的一个月能拿到白两银子呢。


    这在以前可不敢想。


    一个月百两，那两年下来就能在京城购买一出小院子。


    日后也是有家业的人。


    虽然累，还是干的下去。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生病的。


    更不会有白事。


    但是，医生眼里生死都很淡。


    “你，你，你就不怕我把……”


    “把什么？”苏宁华盯着吕氏，想要知道吕氏手里究竟还有什么把柄。


    吕氏气得心梗。


    若不是现在还没寻到长相跟秦氏那贱|人长得相似的，她定然要……。


    “哼，我劝你还是早些准备好厨子。不然后悔的是你。”吕氏说完，带着苏宁安离开。


    二人刚一离开。


    白蕊就出现在苏宁华身边，她脸上露出一些不解。


    跟着姑娘来了侯府后，她努力让自己多一点脑子。


    但是，还是不够用。


    “姑娘吕夫人跟二少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呢？是想要威胁您？但是也没听出拿什么威胁啊！”


    “等生辰宴那日就知道的，不急。”苏宁华让陈中等人继续查。


    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些猜测，这次陈中等人就算不睡觉，估计也不会查到什么。


    毕竟……


    吕氏可是用水在苏宁安手心写过字的。


    她则是继续写给牛接生应该注意的细则。


    写完细则，让人送到药一山手里。


    药一山这会儿已经开始研究生命起源。


    研究这个，最先应该解决的就是生产问题。


    这个年代女性生产没有剖腹产，也没有麻醉，更没有一些辅助工具，十个人里就会有两三个因为生产导致死亡或者患病。


    直接研究人，未免太恐怖一些。


    她给药一山的建议是可以研究动物。


    牛羊驴或者兔子。


    药一山是个合格的钻研医学人物。


    她上次见到他时，他走街串巷接生了十只羊，其中包括一只难产的。


    牛羊生产也极为辛苦。


    冬日里得在羊身边点燃火堆，提供温度，还得有人守着，若是艰难得帮着动手，若是提前生产，若没有充足准备，会导致小羊长不大。


    药一山现如今一身羊味，收到苏宁华给的东西时，他呆滞一瞬间。


    竟然还这可以这样。


    还可以助产。


    甚至，还可以剖腹。


    只是，剖腹得在极为危险的时候。


    还有给牛羊接生，务必戴手套，戴口罩，口罩手套做法也有。


    ……


    药一山看着看着，脑力产生一种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甚至还觉得，原来在医途上当真有这种天赋型选手。


    不需要沉浸式学习十几二十年，不需要言传身家，只需要翻看几本书，就能对医药极其了解。


    甚至还能推陈出新。


    原本他以为他已经是极为有天赋的人。


    人外有人啊！


    感叹完以后，他拿着银子去寻铁匠打造这些需要的仪器。


    银子交给铁匠一些，又拿去寻人制作手套跟口罩。


    手套得起到隔绝作用，甚至一双不够，制作手套的原材料是橡胶，得去南地寻找橡胶树……


    药一山看一眼手里的银子。


    他突然觉得就算有了那些面膏的分成，他的银子依旧入不敷出。


    寻找到橡胶再制造出手套那得需要少数三个月时间。


    往这方面投入的钱……


    他手里这点肯定不够的。


    原本以为有了面膏分成就不用总是找陆将军借钱了，现在看来，他这人一生注定手里没钱了。


    有多少都得花出去。


    毕竟那叫橡胶的东西太动人心了。


    再看口罩，需要用四层布料制作，但是制作方法下涂涂改改，瞪大眼仔细辨认可以看见被涂抹掉的字里有阻水层，有过滤层。


    那又是什么东西，为何被涂抹掉。


    药一山突然又有一种奇怪的错觉。


    如今的将军夫人，似乎并不单一有天赋。


    还有一个整体完整体系的医术跟设备，这会儿在一点点将那些东西透露出来。


    只是，年纪轻轻怎么可能。


    药一山猛然想到，这世上甚至还有生而知之的人。


    也不是没可能。


    若他想的是真的……


    那岂不是不用自己研究就能获取一另类的成熟的医学体系。


    他原本极为疲累，这会儿有些睡不着。


    于是匆匆去往靖北侯府。


    今日的靖北侯府看管的更为严格了。


    他刚想走进府里，就看见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牵马朝着里面走去。


    他盯着这一队人。


    眼里闪过谨慎。


    这些人……


    是从漠北过来的啊！


    身上穿着还有水带皮靴都是那边军中制式。


    但是，这几个人不是陆将军的。


    所以这是老侯爷派回来给二房用，让二房调遣的么？


    药一山眼里闪过一些想法。


    更是匆匆朝着静竹院而去。


    先是跟陆青崖说了一下边关情况。


    以及二房有了军汉，当如何应对。


    陆青崖瞥了他一眼：“手里有人得学会知人善任，得有御人本事，他有么？”


    他声音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杀伤力十足。


    药一山瞬间无言以对。


    他觉得二房那接人待事的本事，还比不上在医学有天赋的将军夫人。


    算了，他一个军医研究知名救人就是了。


    管这些做什么。


    药一山懒得跟陆青崖说话，转而去寻苏宁华。


    他并没发现，他这会儿脸上带着谄媚，像极了谗臣意图用谄媚话来获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