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上京之旅7
作品:《花面郎君》 从客栈出来,温玉还是换上正常的神色,捧着手中的药瓶和棉絮走到张清时身边,欣喜道:
“郎君,那店家真好,不仅愿意给我们安神药,还送了我一点棉絮。到时候郎君你在耳朵塞上棉絮后就能更好地休息了。”
温玉语气十分轻松,像是一个做好事的孩子在讨大人欢心那般。
张清时也真有被她感染到,竟莫名地想抬手摸摸她的头。
但他看不见,只能化为一句简略的感谢:
“嗯,谢谢你,温玉。”
“没事,郎君你要不先试试?”
温玉能看见郎君脸上浅浅的笑意,就知道他没有再对自己的好意所排斥。
所以想更加大胆些,给他的耳朵塞上棉絮,这样省的在马车外就骗他吃药了。
“好。”
张清时也不抗拒,自从他的其他感官被放大后,他就会更容易被外围的事物所牵动。
就比如听觉,他听到的声音是比往日更杂更大了几倍,的确是有些痛苦在的。
所以还不如减轻一点。
“好,那我给郎君戴上。”
温玉笑着道,随即将棉絮团成厚厚的小球,然后缓缓塞入张清时的耳中。
“好啦,郎君,你听?”
温玉试探性地问道。
“确实好了一些。”
双耳一戴上棉絮,张清时顿时感觉周遭都安静了些许,人的呼吸声,马儿呼气声,风刮动的声音的确都没有那么大了。
“那好,郎君我们动身吧。”
做好万全准备的温玉这才搀扶着张清时上马车。
不过也没有很完全急着上去,她先缓缓拉开车帘,朝内审视了一圈。
果不其然,马车内被绑架的二人见到外面有其他人便开始激动地扑腾了起来。
即使她们的手脚被捆住,嘴巴也被堵住,她们也能通过身子与地面的摩擦来发出声响。
于是这时温玉又朝张清时问道:“郎君,刚刚马车这块有点脏,我擦了一下,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没有。”张清时摇了摇头。
见郎君真没有听见任何异样,温玉这才真正放下心扶着张清时上车,同时还对着二人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警告着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那二人也是老实的,被恐吓住也收住了动作,只能瞪着无辜又委屈的双眼静静地看着。
而待张清时坐好,温玉还是从药瓶掏出三颗药丸来,毕竟张清时只是听不到太大声响,又不是听不见异常的声音。
尤其还一同挤坐在密闭的空间内。
“郎君,我们现在就吃吧。”温玉将药递与郎君手上道。
“好。”
张清时掂了掂手中药丸的分量,稍即不等片刻犹豫便一口塞入口中。
温玉见状立即送了水过来:“郎君,吃这么急干嘛?”
“我想…快些好过来,这样你也不用一直忧心我的身子。”
张清时接过她的水,淡然地笑道:
“你看,我总是在受你的照拂。”
“郎君,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些本就是温玉该做的。”
温玉低下头不敢看他道。
其实她有时总能感觉,感觉他的眼睛依然健康,依然能在她做坏事的时候洞察一切。
让她良心难安,又羞愧难当。
“这没什么是该做,没什么是不该做的。”张清时反驳道,“温玉,你总是在忽略你自己的好,其实你也是个很好的人。”
“……”
她才不是什么好人,温玉想,至少这一天都不是。
温玉抬眼看向身旁畏惧着她的那个小女孩和阿婆,又给张清时塞了一颗药。
他还是太过“清醒”!
不知是前三颗药起效了,还是第四颗药刚好,张清时就扶着额头渐渐有了怠意。
随着马车碾转,数十秒过去,他竟撑着额头睡着了。
温玉见状摘开他耳中的棉絮轻声喊道:“郎君?郎君?”
回复她的却只有胸膛的起伏声。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温玉又将棉絮塞回,将郎君身子放平稳后转身扯便了阿婆口中的破布:
“阿婆,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们的,此事说来话长,我待会儿就放你们走,但你们走得时候一定不要声张,弄出其他的响动好吗?”
“嗯嗯嗯!”阿婆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温玉便替阿婆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绳索一被解开,阿婆连忙就抱住一旁的小女孩,拍打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紧紧依偎的模样让温玉不禁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她也想躲在母亲怀里寻求依偎。
可惜,她还不能,她还要去拯救母亲。
索性避免触景伤情,她别开眼神看向歇息的张清时,静待时机。
时机便是午时。
因为行走在山林之中,午时他们有时会吃野果,有时会打些野味,有时便吃些干粮。
而今日正午,守在马车外围的凌侍卫突然决定道:“郎君,今日午饭,我给你打些野味如何?”
张清时自然是无法回复他的,所以温玉从马车内探出一个头道:“郎君说野味太过劳累弟兄,让大家吃些干粮就行。”
“开玩笑?怎么会累?”凌侍卫见是温玉回答,好胜心一下就提了上来,“我一人猎十头狮子都不累好吧?而且给郎君吃,猎百头都不过分。”
“你这么逞强,心不虚的吗?”温玉嘲讽道。
因此这话也更加激发了凌侍卫的好胜心:“你等着,我待会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
他激动地说完后便立刻叫上四五个暗卫陪他一起进林子里去打猎,而就单独留下两个暗卫守在原地。
见还剩两个暗卫,温玉便从马车上下来,先对其中一个暗卫道:“他们要猎些东西回来,你不捡些树枝来烤火吗?”
“他们猎东西一般都会带些树枝回来。”
出于兄弟间的默契,那位暗卫没有同意。
见状,温玉又寻了个由头:“他们等会猎好些野味回来,不能全烤着吃了,这样太过油腻对郎君身体恢复也不太好。
我觉着一部分可以用来煲汤,这样更有营养些,你说对吗?”
“姑娘说的有理。”暗卫点头表示认可。
“那大哥你还不取些树枝回来,先把水煮上?”温玉指使道。
但那位暗卫还有些犹豫:“可我们要守护郎君安危。”
“那不还有一个暗卫吗?”温玉指了指另一边站岗的暗卫,“怎么?你不信他?”
“没有的事。”暗卫否认得很快“那你和郎君在这等我,我速速赶回。”
说完,他便也钻进林间。
一个被她支走,剩下一个也更好办了。
她从马车里取了一个用空的水囊再走到那暗卫面前:“这位大哥,郎君水囊里没水了,你要不帮忙去取点?”
她从马车里走过去同那位暗卫讲:“大哥!郎君水囊里没有水了,你要不帮忙取点?”
暗卫扫视一周,发现此地只剩他一个人守着,便摇了摇头:“等他们回来再说。”
“郎君现在要喝水,照说这里有我,取水路上又不远。”温玉依然变着法哄骗暗卫离开。
暗卫却用怀疑的目光打探着她:“你?”
“我用处可大了,至少遇到危险会喊救命!”
温玉手放在胸口处,作承诺道:
“你放心,只要有危险,我就喊救命,到时候你们赶来救也来得及的。”
“……”
暗卫瞧她眸子里透着几股真诚,再加上张郎君的的确确也是信任她的,遂答应了她的请求。
默默地接过她的水囊道:“在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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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身影也消失在林间。
见二人都已支走,温玉赶忙回到马车上,替小女孩松绑,然后带她们下来,指着来时路的方向嘱咐道:
“你们现在一直往东跑,你的儿子会在那边接你们,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好好好,谢谢姑娘。”
阿婆连连向她表示感谢后便也一刻不耽误地牵着小女孩的手往回跑走了。
直至那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温玉的视线里,她才完完全全松了口气。
好险这次,差点就要万劫不复了。
趁暗卫还未回来的间隙,温玉转身又回到马车上,要在众人回来之前唤醒张郎君。
马车中的张请时倚靠在马窗的侧边,睡姿端方,面容安静,像极了一副画卷。
但温玉不得不破坏这和谐时刻。
她轻声喊了句:“郎君?郎君?”
张请时亦未醒。
她这才上前推搡了他几下,结果他还是睡得深沉,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向。
温玉没想到这安神药的效果这么好,怎么叫也叫不醒,接着,她又拉开车窗的窗帘。
虽然已是初冬,天气渐冷,但正午的阳光还是十分充足。
于是温玉将张请时挪向窗台,好借着阳光刺醒他。
可不知是眼疾的原因,阳光一点也不起效。
温玉在窗边又好一阵折腾,忽而看到两位已经在回来路上的暗卫。
不好,一个暗卫被她忽悠去打水,等会儿肯定会过来向他们问候。
如若这个时候发现张请时昏迷,那温玉下一秒就必会得到谋害张请时的罪名,虽然事实也如此。
瞧着暗卫越来越逼近的身影,温玉咬着唇望着四周使劲在想能够有什么更好地办法遮掩过去。
她扫视了一周空荡荡的四周后,又停留在张请时清俊的面容上,以及他那薄红的嘴唇上。
对不住了,郎君!
温玉心里默念了一身后,将张清时的身体撑好,自己则挡坐在他的面前。
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自己的手去扶着他精瘦的腰身上帮撑着身体。
随即,她对着那薄红的两瓣唇吻了上去。
再次吻上,她还是如真正亲吻他那般时紧张和无所适从,唯恐玷污了这块璞玉。
可是含着他的唇珠,又恰如在夏日喝一汪清泉里的水一样清凉甘甜,让人回味无穷,又想多尝几口。
但温玉还是不敢又多少的动作,只是轻贴,轻贴就好。
而在马车外打好水回来的暗卫想将水囊还给温玉时,发现温玉还没从马车上下来,于是在马车旁喊了几声:“郎君,温玉姑娘,在下已经取好水了。”、
一遍两遍不得回应,他有恐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斗胆轻轻掀开了马车的前帘。
却意外看到二人相偎亲密的光景,吓得他立马把帘子撤下,当即给了自己一把掌:怎么能耽误郎君好事呢?
另一个暗卫见他这样,则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吗?要叫郎君下来烤火吗?我已经把树枝架好了。”
“没…没事。”
暗卫一回想起马车内的场景,又想给自己打几个巴掌。但也怕自己弟兄受这样的折磨,于是选择了隐瞒:
“郎君在休息,我们等一会吧。”
暗卫点点头,两个人便都在马车外守着。
而马车上的两人也在这一刻分开。
温玉轻呼了口气,刚才暗卫掀帘子的时候,她过分紧张以至于忘却了呼吸。
可当重新抬眸看向张请时的薄红的嘴唇时,那上面已经亮晶晶的,是被她唾液润泽的结果。
不知怎么地,她突然觉得郎君要是一直这样昏迷不醒该多好,她就能一直对他做她想做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亲手擦掉了她涂抹过的痕迹,毕竟眼下还不是痴心妄想的时候,她还是要亲自将他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