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生意
作品:《小女子不敢放肆》 风月楼,果真如王直所言,奢华气派,光彩夺目,姑娘们个个身姿曼妙,脂香凝玉,哪怕在白天也是一派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之象。
林霜霜突然的出现暂时打破了这种欢闹的气氛,男人们在打量着林霜霜的美貌,姑娘们觉得奇怪,这哪里来的千金小姐?怎么跑来风月楼玩了?
林霜霜全然不在意已经成为全场焦点,因为她的心思被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给吸引住了,纱帘后面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只听琴音,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其她姑娘看到林霜霜闯进来,都停下了跳舞,喁喁私语,只有纱帘后的女子还在继续抚琴,而且琴声不乱,没受丝毫影响。
这时,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过来,女人虽已快步入中年,但容貌姣好,风姿卓越,皮肤保养的甚至比现代同龄女人都水嫩。
她在扫了眼林霜霜和王直后,赶忙赔笑着招呼冷下来的场子,喊道:“各位公子爷,这是我们新来的姑娘,还没来的及妆扮,让各位爷见笑了,这样,我带她先下去准备一下,晚点再让她出来侍候各位爷。”
接着脸色一变,对姑娘们大声吼道:“都看什么看,别看了,接着跳,接着跳。”
转头又换上一副媚态笑脸,说:“各位大爷,继续玩,继续喝,玩好,喝好啊。”
林霜霜都佩服这女人的变脸速度,她简直望尘莫及,也甘拜下风,再看女人那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圆滑处事,应该是这风月楼的老鸨没错了。
在她的认知里,妓院老鸨不是肥胖就是富态,再有就是尖酸刻薄,可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不是这种形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妩媚性感。
突然,一个男人笑喊:“香姨,你这姑娘的质量可是越来越高了,长得这么漂亮,还准备什么,不用准备了,爷现在就要这位姑娘来侍候。”
林霜霜闻言望向男人,长的倒是相貌堂堂,阳光俊朗,一看就是那种富贵公子哥,但坐在那里打量着她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戏谑样,可真是欠揍。
青楼老鸨已经走到她面前,笑道:“姑娘,这位爷可是京师里最有钱有势的主,你要是把这位爷给陪高兴了,那你这辈子可就吃穿不愁了。”
王直面色复杂的看着林霜霜,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老鸨说的没错,这位爷的确贵不可言,是当朝忠国公,也是总兵大将军石千的儿子石琰枫。
石琰枫这个人出了名的浪荡不羁,率性而为,且性情难侧,谁也摸不准他的脾性,平时闲来无事就喜欢来风月楼喝酒听曲,最喜欢听的就是风月楼花魁柳含烟抚琴,从来看不上别的姑娘。
今天倒挺让他意外,竟看上了这个傻丫头,就是不知道对这丫头来说,是福还是祸了。
林霜霜对着老鸨笑了笑后,径直走去石琰枫面前,不卑不亢的说:“这位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里的姑娘,也不想陪你喝酒,不过,公子如果想和我做生意,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林霜霜声音一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最震惊的还属那弹琴的女子,琴音都乱了一拍,不过,随即一秒恢复。
所有人也都误会了,他们都在想,这姑娘也太放荡了,虽说是在青楼,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毫不避讳的说要跟男人“做生意“,也算史无前例了。
石琰枫的表情则更加精彩,喝到嘴里的一口酒都差点喷出来,他在怔惊过后,唇角的笑意更浓,似乎对林霜霜也更加感兴趣了。
他直接站起身来,抬手轻佻的抚了下林霜霜的脸,笑问:“做生意?我倒想听听看,姑娘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林霜霜也明白过来,她说的话此刻在这种地方有多引人遐想,羞愤下,一巴掌拍开石琰枫的手,红着脸说:“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生意。”
石琰枫毫不介意林霜霜的恼怒,似乎还很高兴,饶有意味的戏笑:“哦,是吗?那姑娘倒是说说看,我心里想的又是哪种生意?”
“你……”林霜霜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接说:“我可以卖你一杯让你喝过以后,绝对终生难忘的酒,不过,一杯要一百两银子,不知公子可否有兴趣来做这笔生意?”
全场一片震惊,什么酒一杯要一百两银子?皇帝喝的御酒都没这么名贵,这女人该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石琰枫却不以为然,笑问:“那如果我喝过以后不满意呢?姑娘又当如何?”
林霜霜白眼一翻:“不满意不要你的钱呗,还能如何?”
石琰枫被噎了下,却是大笑道:“好,这笔生意我做了,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喝过不满意,那姑娘可要任凭我处置。”
林霜霜表情微变,石琰枫挑衅道:“怎么?不敢了?刚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哪去了?”
林霜霜一秒恢复到正常,说:“好,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要再加一百两,还有,你必须实事求是,好喝就是好喝,不好喝就是不好喝,不能言不由衷。”
石琰枫直接破防,皱眉问:“你这是一个条件吗?”
林霜霜下巴微扬,得意道:“怎么?不敢了?公子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哪去了?”
石琰枫表情稍滞了下,笑意更盛,说:“在这京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石琰枫可是出了名的光明磊落和说话算数,当然了,这世上也没有我石琰风不曾喝过的美酒佳酿,所以,你这只小野猫就准备好来侍候爷,给爷洗脚暖被窝吧!”
全场顿时哄堂而笑,一片嘲讽嘲戏弄声,林霜霜全当听不见,举起一只手掌,说:“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就以五天为限,到时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来作证,只是到时候,还希望石公子别耍赖才好。”
石琰枫看着林霜霜举起的手掌,傻眼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击掌为誓啊,谁耍赖谁就是癞皮狗,可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学狗叫的。”
石琰枫大笑:“有意思。”
然后抬起手掌与林霜霜的手拍过去,说:“一言为定。”
拍完后,他盯着林霜霜霸气吩咐:“香姨,这姑娘我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要给我看好喽,五天后,我来收人,到时人要是跑了,我定唯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香姨赶紧战战兢兢的回答:“听明白了,听明白了,石公子放心,保证不能跑,不能跑。”
林霜霜目光坚定道:“石公子,你大可放心,我不仅不会跑,而且肯定会赢,还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掏那二百两银子。”
石琰枫突然贴近林霜霜的脸几分,勾唇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完潇洒离去,走出去几步后又回头问道:“我这生意都做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林霜霜,你叫我霜霜就行。”
石琰枫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大步离开了。
香姨在听到林霜霜这个名字后,却是眸光一闪,面色微顿,但也只是一秒,旋即转头笑道:“哎呦喂,我的霜霜姑娘,你可是遇上财神爷了,就算你那酒拿不出来,只要攀上石公子这颗大树,你这一辈子,可算是吃穿不愁了。”
又说:“你可不知道,这石公子的眼光有多挑,能被他看上,可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好福气,香姨我也能跟着沾沾光。”
王直突然跑过来随声附和:“那是,我这妹子可天生就是富贵命。”
香姨脸色顿变,满脸鄙夷的冷哼:“我说王泼皮,霜霜姑娘真是你的妹子?”
王直隔三差五的就会给她这里送来漂亮姑娘,她自然知道都是这小子坑蒙拐骗来的,所以怎么可能相信两人是兄妹,但也保不准这小子见钱眼开,真把自己妹子给诓骗来了。
“那当然了,这还能有假。”王直转而一脸谄媚的看向林霜霜,说:“对吧,妹子?”
林霜霜心下无奈,她自然明白王直揣的什么心思,算了,都是为了能好好活着而已,就给他个面子吧。
于是她笑说:“没错,我和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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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一块长大,自然是比亲兄妹还要亲。”
香姨看破不说破,脸色秒变回来,笑道:“哎呀,王直,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可都是自家人哪!”
王直心里不屑冷哼,脸上却是笑容满面,活了这么大,也终于感受到了,让人另眼相看,正眼瞧着是什么感觉,而林霜霜也将会是他王直以后不惜一切要捧在手里的财神爷。
这时,那抚琴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掀帘而出,林霜霜打眼瞧去,那女子看上去稍微比她大点,果然是长的美若天仙。
她走过去,笑说:“姐姐好琴艺,不知方才弹的什么曲子,实在是好听,可否教教小妹?”
柳含烟侧身抚手一欠,说:“霜霜姑娘过誉了,如果霜霜姑娘想学,含烟定会倾囊相授。”
袅袅如烟,气质如兰,好一个清雅出尘的大美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最最重要的是人家那行礼动作,难怪她会被暮寒他们识破了,那根本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更加尴尬的是,她连手都没放对。
她笑回:“那可谢谢姐姐了,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柳含烟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林霜霜后,点头轻轻一笑,说:“香姨,我先回房了。”
说完在丫鬟的陪同下,上楼去了。
香姨指着楼梯笑道:“霜霜姑娘肯定累了吧,来,这边请,这边请……”
又喊道:“小兴子,还不快去给霜霜姑娘准备间上好的厢房,让霜霜姑娘好生歇息歇息。”
林霜霜心下无奈,这还没定输赢呢,怎么就都把她当成石琰枫的人了,不过这样也好,放着好处不用的是傻子。
另外,盯着林霜霜的锦衣卫从风月楼里出来后,立马将林霜霜的消息一字不差的传回给暮寒。
北镇抚司,诏狱。
一阵阵凄厉哀嚎声不断传来,锦衣卫正在审问一个朝廷重犯。
“李大人,说还是不说,或者想想该怎么说?”
“我……我无话可说,林……林海生做的那些事,我毫不……不……知情,你们要是不相信,杀了我便是。”
暮寒单指扶额,抬腿靠坐在不远处,冷笑:“李大人,你可能还没搞清楚,北镇抚司从来不会杀人,北镇抚司的作用也不是杀人,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冷冷两字:“继续。”
一声凄惨嚎叫后,秦风突然赶来,拿着一封密信交给暮寒,暮寒在看过信后,唇角勾起一抹很奇怪的笑。
为什么说奇怪,因为秦风从来没见过暮指挥使有过这种笑意,是带着某种欣赏意味的笑。
暮寒把信递给秦风,说:“这位林大小姐可真是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说说吧!你怎么看?”
秦风看完信后,已是直犯楞,愕然道:“她到底想干什么?竟然花钱主动把自己送进了青楼,还跟石琰枫打赌做生意,一杯酒卖两百两银子,这不是纯属找死?”
秦风想了一会儿,又说:“依我看,什么做生意卖酒就是个幌子,她应该是为了能攀上石家这颗大树,好利用石家来帮她报仇。”
他继续说:“她倒是挺聪明,想了这么一招让石琰枫对她产生兴趣,然后再以身相许,跟石琰枫在一起……”
暮寒突然起身,瞪了眼秦风,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怒意,冷道:“你下次想好了再开口。”
秦风呆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哪里说错了,难道他分析的不对吗?就算不对,暮指挥使以往也不是这种态度吧!
再说,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李大人的一条小腿已是白骨可见,他嚎叫着喊:“林……林……我知道,我老实交代……我全部交代……”
“暮……暮大人,我只……求一死,只求……一死……”。
暮寒冷冷的看了眼人,转身离去,走出去时,幽冷的声音传来:“给他录口供画押,如果说的是真的,就给他个痛快。”
秦风抱拳俯身大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