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陷害

作品:《表小姐又娇又媚

    姜至的手才要碰到宛宁的脸颊,谢璃和六公主的声音同时响起,姜至偏首看到六公主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不悦地站直了身子,不加理会。


    六公主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宛宁:“宛宁你这个贱婢!我就知道你不安分!”说着她就扬起巴掌,狠狠甩下去,半途被姜至扣住。


    失去重心的六公主差点摔倒,抬头就撞上姜至凛然的目光。


    “六公主,你贵为公主,在此动了手,打了姑娘家的脸,丢脸的是皇室。”姜至微微附耳,冷笑一声,“还有你位极人臣的表兄,你打了定国公府的客人,当他会如何?”


    六公主被握住的手掌一颤,心里却更加恨极,她瞪着姜至,两眼通红,咬牙道:“你护着她?”


    姜至偏过脸,嗤之以鼻:“你想多了。”


    梵玥上前安抚:“六公主,你才受了罚,在野提醒你,是向着你呀。”


    六公主一愣,怒意渐消,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红润。


    姜至没想到被梵玥曲解,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此时解释无疑火上浇油,下意识看了眼宛宁,宛宁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争执,正在准备文房四宝……


    梵玥这番话虽然安慰了六公主,可六公主还是记恨宛宁,恨不得把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拿剪子剪光了,送她去庵里当姑子!


    此时夫子已经来了,众人各回各位,行了学生礼入座,夫子却是开口道:“太妃寿辰在即,按往年惯例,贵族子弟会亲手抄写佛经为太妃祈福,今日你们的课业便暂且搁置,就由六公主主持吧。”


    当今圣上自幼不得圣宠,是由太妃抚养成人,太妃也是圣上残酷夺嫡中唯一的温情,太妃虽只是太妃,却有太后之尊,所以这场寿宴很重要,太妃自身也常年礼佛,在场的小姐都想自己所抄的佛经被太妃喜欢。


    六公主眼波一转,欣然道:“学生不负夫子所托,在野哥哥,太妃也是你的姨祖母,你也一起吧。”


    宛宁意外地看了眼姜至,没想到他也是皇亲国戚呢,这长安果然遍地金贵。


    姜至悠闲地靠在凭几上,懒懒应了一声。


    六公主神采飞扬:“那就今晚,我们一起在此为太妃抄经祈福。”


    佛经是由六公主的贴身宫女竹秋分发的,旁人的都没什么特别的,偏生发给宛宁的《金刚经》竟是梵文,通篇的梵文佛经。


    六公主难得温婉和气:“宁姑娘,有劳你了,这是要给太妃过目的,若是有碍观瞻,怕太妃怪罪,还请宁姑娘尽心才是。”


    宛宁捏住《金刚经》的书角,看着那上头鬼画符的字,笑得两眼弯弯:“我一来就能为太妃祈福,可是我的荣幸。”


    那些小姐谁都看得出来六公主的故意刁难,偏偏这宛宁还嬉皮笑脸的。


    六公主也是微愣,见她故作镇定,还强调了一遍:“若是抄错了一个字,坏了福气,太妃可是要罚的。”


    姜至气定神闲地看着宛宁,想看她怎么办。


    却听谢璃道:“这梵文本就歪歪去去,照瞄都会出错,阿宁,我同你换。”


    姜至见不得谢璃出头,冷嗤一声:“这已经分派好的,哪有替的道理,莫不是少禹觉得,她替太妃抄经费点心神就累着她了?”


    宛宁冷冷看了眼姜至,提笔蘸墨,朝谢璃道:“没事的少禹。”


    姜至见她如此,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他摸不清自己的情绪,烦躁得很,才写了两个字,就将宣纸揉成一团。


    六公主见姜至没有护着宛宁,心情大好,又存心看宛宁出丑,盯着她落笔,谢璃说的对,跟着描都有的宛宁受了……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宛宁的笔尖,行云流水的梵文顷刻间跃然纸上,工整秀气。


    “你……”六公主瞠目结舌。


    梵玥抬头笑得无比乖巧:“我忘了告诉公主,宁宁的爹爹是朝夏首富,来往的商人跨越五湖四海,宁宁自幼耳濡目染,梵文而已,是手到擒来的。”


    宛宁看着六公主铁青的脸色,绷着笑,玥玥那是夸大其词了,她只不过小时候好奇觉得梵文有趣,就学了一阵子,不过,玥玥这番吹嘘倒是很受用,尤其在看到六公主吃瘪的模样后。


    六公主冷哼一声,撒气似的扭身回了座位,冷着一张脸,谁也不敢靠近。


    谢璃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宛宁,只见宛宁雪白的脸庞在灯光下仿似透明一般,当真是香温玉软,他一时怔忡。


    姜至坐在斜对角也正看着她,忽然勾了下嘴角,倒有你的。


    六公主想起宛宁从容抄写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猛一抬头,还看到姜至正望着宛宁那处,目光深邃,她更是气极了,攥紧了手指发誓一定要让宛宁好看!


    翌日,六公主将所有人抄写的佛经呈上去,宛宁一手漂亮的梵文果然引得了太妃的注意。


    等六公主回到慧明雅集时,便带来了太妃的口谕,她端坐在堂前,姿态万千,高贵地挑了宛宁一眼:“太妃看到宁姑娘的手抄佛经,果然心情大悦,特意邀请宁姑娘参加明日的寿宴。”


    梵玥自然欢喜极了,宛宁也高兴,这时,六公主手轻摆,竹秋走上前来,奉上一卷画轴。


    “这是佛像图,是由光善大师开过光名家之作,既然宁姑娘得太妃青睐,那就由你明日亲自为太妃呈上。”


    此言一出,众人又惊又羡,宛宁也很是惊诧,梵玥轻呼一声:“太好了宁宁。”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旁人连求都求不来,宁姑娘可得把握住。”


    言罢,竹秋就将画轴送到宛宁手上,便跟着六公主离开了。


    梵玥催促着宛宁打开看看。


    打开一瞧,众人脸色霎变!


    那释迦摩尼的脸颊旁好大一块墨迹!


    “这,这.....快去告诉公主......”梵玥慌了神。


    姜至眉心微拧,沉声道:“说什么?她一句交到你手上前还是好的。”


    “胡说!我们都看到了,打开就是污染的!”


    姜至冷笑:“那是你们存心包庇宛宁。”


    这一下,几人都怔住了,是六公主,她存心要陷害宛宁!


    宛宁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姜至急走几步,伸出的手堪堪僵住,看着谢璃扶住了宛宁。


    谢璃拿起那张佛像,看着画像上的落款印章,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这可是国手画家张先生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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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画难求……”他看向宛宁,宛宁的脸色“唰”的白了。


    宛宁期期艾艾开口:“……张先生,可是张寅?”


    谢璃凝重地点头。


    宛宁之所以知道张寅,还是上回在谢玦的房里看到墙壁上挂着的春秋图,落款正是张寅的印章,能让谢玦珍重挂在挂在房里的,又让谢璃等人这样变色的,她如何还能猜想不出这幅画的贵重之处,何况还是太妃的生辰礼……


    姜至看着谢璃搂着宛宁关怀备至的模样,冷然道:“认栽吧。”


    梵玥连忙安抚道:“明日才是太妃的生辰,还有时间,我们想想办法。”


    谢璃懊恼:“大意了,没想到六公主竟然敢在太妃的寿辰礼上动手脚。”


    梵玥愤恨道:“她一贯嚣张惯了的,有何做不出来!”


    姜至轻勾嘴角,玩味道:“去跟六公主认个错,求求她,兴许她能原谅你。”


    宛宁看向他,脸色苍白娇柔,眼底却是倔强不屈。


    姜至微愣,梵玥道:“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想不出办法嘛!”


    姜至嘴角噙了一抹冷淡的笑意,走到宛宁面前,轻声低语:“好自为之。”


    宛宁对上他挑衅的目光,心跳一顿,气凝注一处,抿紧了唇。


    慧明雅集只剩宛宁梵玥和谢璃三人,谢璃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我对作画一道只是粗浅。”


    梵玥也愁眉苦脸:“……早知道小时候哥哥教我作画,我就认真学了。”


    “哥哥!”忽然,梵玥眼睛一亮,“对了,还有哥哥!我去求哥哥,他那么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


    说完,她立刻脚底生风地去了。


    流霞也跑了过来,担心地看着自家小姐。


    谢璃温柔地看着她:“放心,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宛宁想起谢玦从容的容色,虽寄予了一些希望,可说起来她也不是他的亲表妹,谢玦那样无情未必会帮她,还是靠自己才好。


    她盯着案桌上脏了的释迦摩尼图,沉吟道:“流霞,研墨。”


    谢璃怔怔地看着宛宁坐回位置,凝神提笔,他意外又惊喜:“阿宁作画了得?”


    宛宁一本正经地摇头:“小时候学过一点,闲来无事时也会画一点。”


    她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精通……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了,如何也得试一试了。


    那头谢玦从铺满了整面墙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册,侧窗的夕阳铺陈照在他周身,矜贵而沉静,听梵玥急切说完,只是淡淡道:“是吗。”


    梵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哥哥如此从容,愈发着急。


    “哥哥,求你帮帮她。”梵玥急得快哭了,她不想宛宁被太妃治罪。


    谢玦不为所动,坐回太师椅,平静的目光凝注着梵玥,混不在意。


    “这是她自己惹下的祸事,理应自己承担,我爱莫能助,回去吧。”清冷低沉的声音不近人情。


    梵玥怔住了,她看了谢玦好一会,见他已经翻开奏折提笔,她咬着唇又气又急,脱口喊出一句“你太无情了!”,脚一跺转身冲出了书房。


    “砰”的一声,又重重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