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作品:《限制文女皇净化手册》 凛冬将至,茫茫白雪悄然而下,墙头的红梅随风飘落,很快便消失在雪堆中。
勤政殿内的暖炉不知换了多少次银炭,却依然无法让温暖龙榻上的女人。太医们送来各种药膳,虽然他们嘴上不说,沈含章却清楚今日便是她最后的期限。
沈含章跪在榻边轻唤女人:“母皇醒醒,该喝药了。”
她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如纸的沈惊鹊手指微动,眼皮颤抖着睁开,原本清明的目光此刻也变得浑浊迷茫。
沈惊鹊艰难地从喉中吐出嘶哑的声音,“章儿......不怕,母皇在。”
沈含章端起药膳想做最后的努力,沈惊鹊偏头躲过,目光却不舍得离开沈含章半刻。
沈惊鹊泪眼朦胧,剧烈地咳嗽后,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完整的话,沈含章只能将耳朵凑近到她的唇边,“好好......活......下去......”
沈含章知道此刻沈惊鹊最担心的就是赤羽的安危,她抬手抚摸沈惊鹊的脸,郑重地承诺:“只要我还在一天,赤羽绝不会灭国。”
沈惊鹊宛然一笑,努力抬起手想抚摸沈含章的脸,却再也没力气。
“母皇!”
珠帘后跪着一对男女,女人身披玄青色缕金牡丹花纹斗篷,整张脸被黑色面具所笼罩,上面雕刻的孔雀是璇玑族族长的象征。
她对沈惊鹊的死似早有预料,听到哀嚎后极力抑制住唇边的笑意,高声呐喊:“陛下仙逝,众臣同悲!”
殿门前原本焦躁不安的大臣们齐齐跪下,看似虔诚地叩首哭丧,实则充满猜忌和杀意。
沈含章退后半步,给沈惊鹊磕了三个响头。
但悲伤的情绪很快被恐惧所掩盖,因为母皇驾崩后就进入书中的第一个正式剧情:雪日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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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的沈含章是刚毕业苦于寻找工作而不得的标准社畜,回家的公交上她无意点开花市榜,被限制文top的标题所吸引。
起初还因为和女主撞名差点划走,粗略浏览文案和目录后发现评论全在辱骂作者和剧情。
【作者眼中的女强:女最强,男更强,脑子不行就得去治。】
【全文构史!晋江大女主人设,花市小娇妻的命格。】
【本文不像女人写的,不像男人写的,像伪人写的】
【挂羊头卖狗肉,没看正文都想呕。】
【*你妈,退钱!】
......
沈含章一般不看垃圾文,但这么垃圾的沈含章非要尝尝咸淡。
故事背景是赤羽祖先献祭自己请来凤凰神明点化,承凤凰神脉,结束四方混战,此后赤羽终年富饶顺遂,各国在每任女皇上位时都会进献质子以求和平。
所谓神脉不过是为了让女主广纳后宫的借口,国师殷容以沈含章虽成功继承神脉但日渐微弱为由逼宫造反。
幸得老师殷溯帮助,沈含章顺利登基,但她整日寻欢作乐,沉溺在各男人的温柔乡,前朝国事逐渐被殷溯架空。
她先是醉酒后强迫同父异母的弟弟沈回舟,让他一夜间从听话可爱的哭包黑化为阴暗爬行的病娇,所有靠近沈含章的男人全被他斩于剑下,沈回舟除了上朝就是和她上床,沈含章顺利诞下一子后才放松对她的控制。
沈含章逃至青川,青川之主方默言最为桀骜不驯,曾经在床上深得沈含章欢心,但他私生子的身份让沈含章不满,床下后的方默言活得和奴仆没有区别,她虎落平阳,就算是青川最卑贱的人也可以肆意凌辱,方默言日夜不停地强迫沈含章也成功获得一子。
沈含章拼尽所有逃往蓝溪,蓝溪国君华景城不似从前那样弱如扶病,华景城端坐在皇位之上睥睨着沈含章哑然而笑,当着百官的面行男女之事,不出多日,沈含章再次孕育一子。
沈含章万念俱寂出逃深山,他们为争夺沈含章引战火连天,最终她选择献出自己,用身体平息他们的怒火和□□,最后还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由于沈含章阅读速度过快,当她意识到看到什么剧情时已经来不及了,等她终于找回在在公共场所的羞耻心,耳边就传来刺耳的鸣笛声。
一番天旋地转,刺骨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沈含章晕倒在血泊中,五感逐渐丧失。
【“净化”系统绑定成功,正在为您传输至《女皇传》的世界,您的任务是净化本书中所有不符合价值观的剧情并将其转化为大女主剧情,净化值每提升5%将将随机触发金手指或......当净化值达到100%时可获得神秘大奖一份,请努力完成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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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如儿戏般的宫变被一笔带过,可对于现在的沈含章,稍有不慎,这场宫变就是自己的死期。
殷容见身旁的男人毫无动静,冷哼一声后示意身边的宫女。
宫女得令后快步走出殿外,绵延不绝的哀悼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凌乱的铁甲声。
万事俱备,只待殷容一声令下,沈含章的命和整个赤羽将被她收入囊中。
“殿下请节哀。”她起身拨开珠帘,毫无顾忌走到沈含章身后。
沈含章掸去素白袖口上沾染的灰尘,宽大的衣袖向后一甩垂手而立,她挺直身体,微微仰头直视殷容。
“母皇刚走,国师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面具下的殷容皱眉不解,分明沈含章和从前别无二致,为何她莫名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陌生。
殷容拱手作揖,“殿下说笑了,璇玑族世代效命于赤羽,臣之忠心天地可鉴。”
殿内暖炉的炭逐渐熄灭,穿堂的寒风吹过沈含章的脸拂起额前的碎发。
她一步一问罪。
“你表里不一,违背祖训谋害赤羽女皇,此为不信。”
“你欺君罔上,利用职权盗取城防图和国玺为己用,此为不忠。”
“你逆道乱常,多年来背着母皇和我父亲暗通款曲,此为不义。”
殷容最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被沈含章轻易点破,她攥紧双拳勉强维持身形,“殿下所言皆为无稽之谈,莫要寒了忠臣的心。”
沈含章干脆再添一把火,她将手搭在殷容肩上,凑到她耳边轻语:“不如让沈回舟和我那便宜爹滴血认亲,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无稽之谈?”
殷容听到沈回舟如被触碰逆鳞的鱼,即使自己搁浅濒临死亡,也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他。
“你去死吧!”
她毫无预兆掐住沈含章的脖子,尖叫着把沈含章推倒在地,强大的求生欲使沈含章抬手精准给了她太阳穴几拳。
推搡间殷容的斗篷和面具被掀开,露出满头的白发和眼中触目惊心的红血丝。
“容儿,莫要做傻事,快放开含章!”
原来殿外目光呆滞的便宜爹不是不会说话的人机,很显然他这马后炮般的劝阻对即将失去知觉的沈含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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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帮助。
但没关系,沈含章有外挂。
她拼尽全力从嗓子眼挤出:“老......师,救我!”
一道凌厉的银箭裹着风雪直击殷容心口,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让殷容来不及反应,直挺挺地倒在沈含章身上。
沈含章只觉面上一热,鲜血没有章法地溅到五官,她猛地推开死不瞑目的殷容,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劫后余生的沈含章一脸惊魂未定,真情实感地流下眼泪,顺便在全书最有事业心的反派·唯一一个没和女主上床·从头到尾都想着杀女主的殷溯装乖卖惨:“老师,刚才我真的好害怕。”
璇玑族不得以真面目示人,殷溯也戴着一副雕刻着紫色孔雀的面具,他随意将弓丢在一旁,垂眸看着地上殷容的尸体不见悲喜。
见他的小殿下真的被吓到了,便蹲下用黑色的袖子轻轻为沈含章擦去鲜血,从怀中拿出崭新的手帕为她轻拭泪水。
“殿下放心,外面的叛军已被剿灭,臣定会护你周全。”
他一直被殷容压制早就对其不满,那日沈含章哭着寻求他的帮助时虽然有点意外,但他怎么可能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傀儡皇帝。
沈含章亦是如此,她明白与其单打独斗平叛乱,不如先请君入瓮后再关门打狗。
她搭着殷溯的手走到便宜爹面前,他软弱无能却敢因花心背叛赤羽女皇,但他终究是原身的生父。
“老师,据赤羽律法,背叛女皇者该当如何?”
“五马分尸,头颅悬挂于城墙三日以示警告。”
便宜爹早就被吓得浑身颤抖,此刻只敢跪在沈含章裙边卑微地拉住她的裙角,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含章推开殷溯递过来的利刃,迎着风雪往前走没有回头。
“母皇仙逝,父后忧伤不已,自请陪赴皇陵,非死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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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鹊的葬礼在三日后的雪夜。
殷溯挡在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沈含章面前,“臣知殿下想为先皇尽孝,但朝中局势未明,贸然出宫恐生事端。”
沈含章抓着殷溯的手言辞恳切道:“有老师的人在,哪个宵小能轻易近我身?”
她今晚说什么也得出宫,不然殷溯搜罗的“美男”们就该光溜溜出现在我的寝宫,明天醒来沈含章本就名声狼藉的人生又要被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请殿下三思。”
不等殷溯跪下请命,沈含章先脚下一软差点跪在他面前,丝滑地挤出一滴泪水。
殷溯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但沈含章只能跟在他派去的人身边不得胡来。
送行轿撵所到之处,众民朝拜,可见沈惊鹊无愧于赤羽百姓,书中出现不过一页的龙套在她的世界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就在她感慨人生时,小巷里传来一阵扭打和辱骂声。
“小乞丐!吃垃圾!”
“敢瞪我,都给我上!”
沈含章心里还在纠结不管闲事和拔刀相助哪个更符合大女主人设,腿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往巷子走去。
“住手!”
还没沈含章腰高的男童们转过身嚣张地喊:“少管闲事!”
男童们想用石头驱赶沈含章,看到她身后提刀的影卫后吓得四处逃窜。
被欺负的少年穿着破旧不堪的粗衣,蓬头垢面,手上和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和扭打伤,伤得这么严重,同龄人恐怕早就失声痛哭,但他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