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限制文女皇净化手册

    “铮”的一声,那把朝沈含章袭来的刀轻易被另一把剑弹开,来者头配黑色如意文束额带,一身紫金瑞兽劲装,宽肩窄腰佩古铜玄武纹带扣。


    “愣着干嘛!统统杀了!”陈翔灿察觉来者不善,必须尽快解决。


    他头一侧,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只听他薄唇亲启:“陛下想如何处置他们?”


    “一个不留。”


    得到允许,青松漫不经心扬起嘴角,给沈含章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后转身出手解决最近的那个蒙面人。


    剩下三人挥刀齐攻青松,青松只侧身一躲将人踢开,反手将剑刺入后面偷袭之人,快步向前突进把人一剑封喉,在他倒地前青松抬脚一踢,那刀便准确无误刺进最后那人的心口。


    陈翔灿身边的都是王府数一数二的高手,今日居然全折在那个无名小卒身上。


    “该死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青松哪里管他在说什么,想要伤害沈含章的人,都得死。


    他如鬼魅般移到陈翔灿面前,只消一寸,景阳王便没儿子了。


    “住手。”


    这不是怂,是沈含章学会审时度势,君子报仇,一年不晚。


    眼看事情闹大,有人报告了国学监,讲师和医师陆续赶到现场。


    将齐笑转交给医师后,她信步走到青松身边。


    他维持用剑直指陈翔灿心口的动作,后者的大腿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它的主人有多害怕。


    “世子刚才是想弑君吗?”


    陈翔灿被逼到这个境地,还没蠢到继续和沈含章作对,他也有恃无恐,毕竟只要他活着回府,爹爹有的是手段和力气收拾她。


    “陛下说笑了,刚刚是臣冒犯您了,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但您纵容一个下人用剑指着亲王之子,难保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沈含章看着他身后急匆匆赶来的讲师们,示意青松将剑放下退至她身后,她则站到陈翔灿的正前方。


    “我可是很期待明天京中的风言风语。”


    见距离差不多了,她抓住陈翔灿的衣袖抬手往自己脸上挥,接着如随风飘落的树叶般倒向一边。


    陈翔灿:啊?我吗?


    讲师们:啊!陛下!


    沈含章知道这招苦肉计很是低级,但人言可畏,就算是白的就能说成黑的。


    更何况他陈家本来就是黑的。


    青松自然知道沈含章在想什么,他本不该掺和进来,可一看到她被欺负就是控制不住,就连这招显而易见的苦肉计他也不愿让她受委屈。


    他眼疾手快接住即将倒地的沈含章,眼底是说不清的缱绻,“地上有石碎,您会受伤的。”


    沈含章不敢说她就是冲着这堆石碎扑的,这下好了,不流血只能流泪了。


    “陛下!您没事吧。”


    “医师,快!”


    “世子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


    三两穿着浅绿飞鸟官服,佩九跨银带的人向沈含章拘礼慰问。


    她慌忙捂住左脸,酝酿好情绪,抬眸看向他们:“我没事,没关系,嗯......”


    眼底积攒的雾气化为一行清泪滴在青松手上,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任谁看了也难不喜欢,更何况还是这副有委屈但不说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更何况她还是赤羽之君,身为受害者居然还为加害者说话,简直太可怜了。


    他们在国学监教学多年,早就听闻这位新皇不好相与,今日一见,分明是三人成虎,胡说八道。


    旁边的陈翔灿显然没见过这种操作,指着我倒是犯了口吃:“你......我......没有!”


    有心直口快的人直接开怼:“世子可真是威风,连陛下都敢伤,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若陛下因为你出了什么事,赤羽全民定不会放过你们陈家!”


    周围也有不少目击证人纷纷指责陈翔灿的暴行,还有人大喊“陈家豢养死士意图弑君谋反”。


    一直在陈翔灿身边默不作声的“八字胡”不得不出面维护,“各位慎言!景阳王对陛下忠心不二!这些蒙面之人我等会调查清楚给陛下一个交代。”


    陈翔灿嘴里还想嘟囔些什么,没等沈含章再做文章,他就被那人一把拉走,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也自行散去。


    留下的两位本想从青松手上把沈含章搀扶起来,被青松一记眼刀吓退,沈含章感受到身边人紧绷的身体,仿佛他们再进一步脖子就得被迫和脑袋分家了。


    沈含章干脆全身心依偎在青松怀中,右脸紧靠着他的胸膛,开口还有些哽咽:“老师们放心,我没事,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她扯了下青松的衣领,后者轻易便将她打横抱起,“斋舍在何处?”


    “陛下喜静,斋舍在西南角的淮水亭。”


    “辛苦替陛下请假一日,明日的射术课我会送她去。”


    两人明明不知他真实身份,这副理所应当的吩咐本不用理会,但他们就是乖乖弯腰称是。


    沈含章安稳躺在青松坚实的怀中,一路上不少人朝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他却面不改色,还有闲情雅致揶揄她:“陛下若是害羞,可以把脸再埋深些。”


    “可笑,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在众目睽睽下被公主抱一整条长街,明早的八卦新闻肯定会火过黑炭脸打我的事,你赔我的苦肉计!”沈含章佯装生气,一拳锤在青松心口。


    “我保证,您需要的,我都会为您得到。”


    阳光泼洒在他如墨的乌发上,如璞玉般无暇的俊脸在雪地的映衬下更显贵气,这样又帅又有实力的NPC居然被自己捡到,真的很有活下去的动力。


    沈含章又摇摇头。


    不行,这是不对的!


    美色误人!


    “你刚才的官威还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宫里那位戴面具的。”


    他呼吸一滞,但很快调理过来并没有让沈含章发觉,“不如我将他抓过来吊着打给陛下解解恨。”


    青松敢说,沈含章就敢想,一想到殷溯被自己拿着鞭子抽就爽得不行,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他看着怀中人睫毛轻颤,动人的柳眉因笑容变得更加灵动,杏面桃腮下的朱唇一抹红为其增添明媚的色彩,如果她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心跳.......早就乱了。


    ---


    淮水亭依山傍水,万籁俱寂,院中只有棵松柏直立,还有处和未央宫一样的温泉。


    沈含章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个屋子的建构和陈设看起来和新的没有区别,总不至于是为了她专门建的吧。


    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还在收拾床铺的青松的关注,“陛下可是在忧虑陈......世子之事。”


    “怎么可能,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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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是个没脑子的炮灰罢了,主要是他爹难搞。”沈含章不愿多提,转而问青松:“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我不是将影卫交与你了?”


    他转身倒腾起炭火,起暖炉,“宫中影卫只认驭影符,只要它还在我手里,那位翻不起风浪。”


    “听起来你也不怎么服他。”


    “陛下讨厌,属下自然也是。”他动作一顿,“青松绝不背叛您。”


    这忠心表得真及时,对沈含章来说很受用。


    但她怎么有种是在审问男朋友到底爱不爱她的错觉。


    “呜呜呜”


    水烧开的声音在这安静过头的屋子显得格外刺耳,青松已经在谈话过程中收拾好沈含章的居所,现在还自顾自给沈含章沏茶,倒是有种“家庭主夫”的模样。


    “你越来越放肆了。”沈含章跪坐在蒲团上支着右颌,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突如其来的发难没有让青松自乱阵脚,他跪得丝滑,认错态度也堪称完美:“请陛下责罚。”


    “我让你进宫领罚你会去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


    屋中又陷入沉默,只剩蒸汽的呜咽声,二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青松败下阵来。


    他眼眸低垂,起身向沈含章行了一礼,要是有耳朵的话,恐怕就是耷拉着的,俨然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样子。


    龙井的清香混着从窗外传来的融雪的甜味,沈含章鬼使神差地问:“你会做饭吗?”


    她也不知道想听他回答什么,就是觉得不问些什么,有些东西就从指尖悄然流去。


    “会。”青松身形一顿,在他没发觉前嘴角早已翘起,“您想吃饭,我就是厨子,您想杀人,我就是刀。”


    足够了。


    充满不信任的试探她也不想再做了。


    “茶凉了,再添一杯吧。”


    青松从善如流回到原位给沈含章斟茶,“属下能问您为什么改变主意吗?”


    总算是喝上一口热茶,沈含章的手脚稍微暖和了些,“这地方太冷了,一个人住我怕冻死。”


    他这才注意到沈含章的纤纤素手被冻得通红,默不作声从背囊中取出水捂子灌水。


    沈含章正要接过来,没想到他那修长而温热的手直接盖住她,用手背抵在滚烫的水捂子上。


    靠皮肤传递温度,撩人于无形。


    她不甘示弱,弯腰凑近青松耳边低语:“让你去做影卫可惜了,皇后之位你最合适。”


    要颜值有颜值,要武力有武力,要后台有后台......没错后台就是我,要计谋......暂时没展示出来不代表没有。


    见青松的耳朵悄悄泛红,沈含章便适可而止转移话题。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明天是射术课?”


    “为了留在您身边,属下可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沈含章低笑,“好啊,那我该奖励你什么?”


    “金钱,地位还是权力?”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只有沈含章:“我想叫你的名字。”


    该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夹了!


    原本的声音低沉有疏离感,现在的声音确是磁性又暧昧!


    没等沈含章说话,他就先开口:“含章。”


    朔风阵阵,引得窗边的紫色风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真的,只是风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