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同意
作品:《穿成恶毒女配的小跟班》 认真想事情的柳玉婉被吓得差点跌下来。
等稳住身形一看,那熟悉的张扬的缃叶色又闪现在她的眼中。
“你你……不是。”
“怎么,我坏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他顿了一下,从胸腔中闷出一声笑,紧接着说道,“不过好像也用不上我,你们两个也过不成。”
祁璟珏加重语气,顺便仰着他那高贵的头颅,居高临下的蔑了她一眼。
柳玉婉没敢正眼看他,余光瞥到他又把常用的白玉折扇拿出来扇,嘴角轻微勾起的弧度,昭示着他现在心情并不是很糟糕。
这人真的一会儿好一会坏儿的,喜怒无常的,她下意识的想离他远一点。
柳玉婉抓着缰绳的手不着痕迹的向另一侧用力,小白倒也听话,往另一边挪了两步,这么一挪,两人中间差了一大块,不知道的人或许会觉得,此二人定不相识。
祁璟珏在她动手腕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没说什么,但低到冰点的气压从二人之间扩散开来。
“怎么,还没及笄,就忙着择婿吗?”祁璟珏冷哼一声,甚至呼出的那口气都让人感觉带着不屑和轻蔑。
“嗯?”
祁璟珏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她不知所措,折腾出一身汗的柳玉婉迷蒙的看着他,什么择婿?
这人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就变了脸,简直可以去学非遗传承了,而且他择不择婿与他又有何干系,她就是想攀高枝,也轮不到他来置喙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内心的腹诽。
“太中大夫家想要相看的是我小姑姑,不是我,如您所说,我还不够年纪,娘亲要多留我些时日。”说完忐忑的左看右看。
久久没有听到那边的回话,柳玉婉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几分,这个人不会有要掐死她吧,刚刚说的话有什么错处吗,没提到荣安,也没提到他,甚至连周若风,她也没提到,应该不至于上来就整死她吧。
还是不放心的柳玉婉又悄摸的攥着缰绳往外扥了扥,离他再远一些。
“我同意你的交易。”祁璟珏甩下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便打马走了,来的无声无息的,走的也快到让人眼花。
他是不是有注意力缺陷啊,三句话三个事,她还得思路翻飞,脑子加机油转,才能跟上他,跟不上还甩脸子,天杀的!怎么不叫你全族无后而终啊。
见他走远,柳玉婉长舒一口气,歪着嘴学着他的样子揶揄道:“哎呦,傲娇死了,还我同意你的……”
等等,同意什么?
是她想的那个交易吗?
是真的吗?
这个老鳖三同意了?
“祁世子,祁……”柳玉婉坐在小白的背上无力的扑腾着,她又不敢像刚才那样夹马腹让它往前跑,再摔下去可没人救了。
柳玉婉带着小白缓慢而龟速的移动着,前面的两个人也配合着她的速度,距离她不远不近,保持在一个看得见却听不见的距离,季陌臣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以防这位柳小姐在此迷失。
被担忧的柳玉婉此刻没心情去练什么骑马射箭,她满脑子想着祁璟珏说的那番话,他说的应该是那个意思吧。
小白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子,前腿跛了一下,柳玉婉抓紧缰绳,以免重心不稳。
算了,不多想了,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一律认为有那个意思,到时就算他不承认,也拿这个说事,堂堂世家公子,总不会吝啬于一个提点。
况且,她已向他保证,荣安那事绝不会传出去一个字。
柳玉婉本意是想着,季陌臣他们两个相看,她在旁边练练骑射,这下倒好,两个人跟看小鸡崽子一样看着她,生怕她再掉下马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相看。
索性她也不在这讨人嫌,驾马游了几圈便打道回府,柳安然本也要跟着她一道回,可柳玉婉偏不让,柳安然只好留在这多练上几圈。
周若嫤一行人不愿与他们一同练习,早早找了个空闲地,找了仆人,立了稻草靶子,做了个天然的练兵场。
季陌臣则是带着柳安然在密林外围射了几只野味。
“柳小姐这番身手,大可不必担忧骑射”,两人练了一上午,今个儿天气又好,朝晖满地,季陌臣身材高大,此时背着光,洒在他背上,衬得他周身笼上一层光辉。
柳安然一转头,有一瞬的恍惚,,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仙子。
该说不说,这季公子,样貌真的好,顶顶好。
柳玉婉面上说是回家,但早就绕道去了樊楼,此时正和檀香大快朵颐,她的月例银子没多少,樊楼的雅间又贵的要命,两人只能在一楼随便找个空位置坐下,幸好虞朝不苛求女子在外独自堂食,不然,她怕是要被骂上个八百回。
自打柳玉婉穿过来以后,主仆两个关系就越来越好,因为真诚待人是可以被感受到的,檀香自了解了柳玉婉的脾气秉性后,也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越发大胆,现如今,更是处成了姐妹。
依礼,奴婢是不能与主人家同坐的,甚至同坐的奴婢是要受到惩罚的,可柳玉婉不在乎这些,也没有做好心安理得接受这些的准备。
或许有一天,她会接受这个世界的法则,会被这个世界同化,但至少现在,她是真心实意能感受到檀香对她的好,将心比心,她也将檀香视为生死与共的伙伴,而不是呼来唤去的低下的奴婢。
刚来这个世界时,柳玉婉表面上虽然大大咧咧,看什么都新鲜,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惊惧,会害怕,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是常有的事。
檀香不知事情原委,但家生子就是如此,从小与小姐一起长大,纵然以前的小姐对她多有苛责,她也不会离开她分豪,檀香的心思细,在柳玉婉最崩溃的那两天,每日都是她守夜,闷在被子里哭,檀香就会从食盒里拿出从厨下留出来的甜果子,柳玉婉每次都是哭的抽抽搭搭的,还不忘往嘴里塞果子。
这如何算不得另一种患难与共呢,她最受不了伤心难过的时候别人的安慰了,要是檀香是个男子,或许她已经爱上了。
柳玉婉又给檀香夹了一块炙猪肉。
檀香接过来,憨憨的笑笑,“小姐,你也吃。”
“真是没规矩,小门小户的,就是一副没教养的做派,也不知大虞朝什么时候,低贱的婢子也能和主人家同食了。”
柳玉婉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这尖酸刻薄的话是谁说的。
虽然她一直秉持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不与蠢货论短长,但周若嫤这,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她恶心人。
柳玉婉连头都不愿意抬,优雅地蒯一勺冰酥酪放入口中,她最好这口,不得不说,樊楼不愧是京城一家独大的酒楼,这冰酥酪做的入口即化,滑嫩Q弹的像果冻一样。
周若嫤看柳玉婉没反应,仍是自顾自的吃自己的,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连个响动都没有,顿感无聊,刚想转头离开,就听见后面传来柳玉婉矫揉造作的声音。
“自是比不得周家小姐,听您这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周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规矩做派样样周全。”
柳玉婉理理衣衫,挺直脊背,秀眉微蹙,脸上作思考状,“我记得,妾室的身份也同婢女一般无二呢,听说周二小姐至今还养在生母身边,不知周二小姐在家中是否与生身母亲同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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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若是周若嫤承认与妾室同食,便是乱了规矩,还变相骂了自己没规矩,骂了生母是贱婢,若是不承认,便是当众告诉外人,她这个做儿女的,也把生身母亲当婢子使唤。
大虞朝是个看重礼仪和家中尊卑的时代,柳玉婉的这个问题,不管周若嫤怎么答,都是在给自己挖坑。
她在说这话时,特地加重了周二小姐这几个字,若是囫囵吞枣的说是周小姐,万一再给那个唯唯诺诺的周若蒂惹上事,便不好了。
故而,柳玉婉一说到周二小姐这几个字便陡然拔高声调。
都是身披锦缎,顶上插着金簪玉簪的,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柳玉婉这么一喊,一楼内所有的食客都纷纷停下动作,往他们这边看来。
虞朝的樊楼是个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都能来坐上一坐的地方,二楼备有雅间,多是富家公子小姐和达官富绅,而一楼的大堂多是贩夫走卒,路过要一碗茶水或烧刀子罢了。
一些官位较小的官员或家眷也会在一楼大堂就餐,不过,官就是官,民就是民,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一般这些人来的时候,小二会引着去一个清净地方用餐,与伙夫们隔绝开来。
柳玉婉不常出门,也不知道樊楼有这么个隐形规矩,一进来,哪有座就坐哪,所以,这个位置……还是挺显眼的,不然,周若嫤也不可能一眼就看见她。
此时,正是饭点,一楼大堂内全是人,柳玉婉的声音不小,引来众多食客围观,周若嫤只感觉背后有千万只眼睛盯着她。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我自是和母亲一同……”
“母亲?周二小姐是在叫周夫人还是……”柳玉婉装作惊讶的掩唇,接着说道:“不会是您的亲生母亲吧。”
饶是再傻的人,周若嫤也品出了几分不一样,她这明显就是连着她,把她和她娘一起骂了,她娘亲易杭是青楼出身,即便当时被买走的时候是清白之身,也摆脱不掉是妓女的名号。
柳玉婉上下嘴皮子一碰,专挑人肺管子戳。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想赌一把,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加一层保障,自从上次百花宴后,柳玉婉就怀疑周夫人与府内小妾及儿女并不和谐,着人调查一番,果真如此。
周若嫤飞扬跋扈,在外面还总是想借周若风的名声行事,周夫人就这么一个独子,如珠似宝的,定不会让这些庶子女危害他的名声。
她在樊楼里这么一闹,这些事,这些话,都会一字不差的传到各家的耳朵里,虽然得罪了周若嫤母女,但只要周夫人肯认她这个盟友,就不算亏。
周若嫤面上狰狞,眼底的怒火和恨意是遮都遮不住,“你敢这样作践我娘!我打死你。”
周若嫤今日也练了一上午的骑射,此时气力耗尽,又没进食,正是虚弱的时候,柳玉婉却是没做什么大体力运动,又犒劳了自己一顿,此时正是气大如牛的时候。
即便是这样,柳玉婉也不想耗费精力跟她打一场,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脚下使了个巧劲,让周若嫤重心不稳。
眼看着她就要倒下去,柳玉婉又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上前扶住周若嫤扬起来作势要打她的手臂。
夏日骑装本就轻薄,柳玉婉只要稍稍使劲,就能掐到周若嫤的肉。
“哎呦哎呦,周二小姐,你没事吧?”柳玉婉戏瘾上来了,面上尽是受惊小兔子一样的慌乱,手上却是没闲着,找准掐起来疼的地方,上手就是拧。
拧死你,我拧死你,让你嘴贱。
如实想着,柳玉婉手上掐的更欢了,周若嫤痛呼出声,突然一下爆发潜力,用尽全力把柳玉婉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