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作品:《冲喜王妃一心想守寡

    在场都是年岁相仿的姑娘,哪里知道父辈们之间的事情,似乎也曾听说过陈国公如今的夫人是继室娘子,但至于原配夫人,她们确实一无所知。


    听沈书锦提起,众人立刻就来了兴致。


    沈书锦得意满满的看着陈从鸢愤愤地跺着脚,眼里的怒意险些要将陈相宜淹没。


    陈相宜是看惯了把戏的,如何不知沈书锦此举就是为了利用她来气陈从鸢呢,陈从鸢那么爱面子,这下在众小姐面前被如此议论,自然觉得脸都丢尽了。


    看来往后还得再躲着点这些人,不然她迟早日子不好过。


    不愿意自己再被旁人当做谈资议论,陈相宜撇开众小姐叽叽喳喳的话音,温声道:“听说,永安侯府的梅花开得极好,当为京城一道风景。”


    “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咱们今日来不就是看梅花的嘛,沈小姐,快快快,还不快领着咱们一起去瞧瞧?”


    “是啊,早听说永安侯府有一片梅园,听了许久,还未亲眼见识过呢。”


    突然被转移了话题,沈书锦还有点意犹未尽,她哪里是真想请她们来看梅花的,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瞧不出她是故意请大家来看戏的吗!


    陈从鸢盯着沈书锦微变的神色,立马又来劲了,忙掺和道:“沈小姐,大家都在这等候多时了,该不会是梅花还没准备好吧。”


    闻言,众人都禁不住掩面笑了起来,纷纷赞陈从鸢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连话都说得如此有趣。


    沈书锦不满陈从鸢抢走了她的风头,立刻起身道:“梅园里早已备好了茶点,还有用梅花特制的梅花糕,诸位可自行观赏品尝。”


    “永安侯府的梅花糕,那可是京城独一份的美味,我可要去尝一尝。”


    霍家小姐说罢,人已经走出了前厅,由丫鬟引着路,往梅园的方向去了。


    像是突然间就找到了至交好友一般,沈书锦一路上都拉着陈相宜各处看,到底人家是主人家,陈相宜也不好拒绝。但是经此一事,她可算是看清了京城中这些世家小姐的厉害,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永安侯府素来财大气粗,连院子都比陈国公府看起来大许多,加之装修奢华,还独独辟出西南角一片大园子,栽了数以百计的梅花树。这么一比起来,陈相宜就觉得陈国公府越发寒酸了。


    好歹当年她娘亲嫁进去时,也是抬了十几箱的嫁妆,足足几十万两雪花银,够他们庸庸碌碌挥霍几十年的,怎么现在能穷酸成这样。


    看着那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梅园,陈相宜摇摇头,她本就对赏花没什么兴致,她纯粹是为了来出门的,随着众人走了两步,便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下喝茶了,还不忘伸手给巧蕊递一块梅花糕。


    沈书锦心想的目的没也达到,自然无心同旁人一起赏花,弯身在陈相宜身旁坐下,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相宜,你刚回京城,可还习惯?”


    陈相宜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迟疑地点了点头:“还好,在哪里都一样。”


    对她来说,可不是在哪里都一样嘛。


    像是瞥见了她们在此处说悄悄话一般,霍家小姐连花也不赏了,又风风火火的折回来,问道:“你们二人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正巧这时起了风,不少人都回亭子里了,陈从鸢也刚坐下,就听沈书锦扬声说道:“嗐,哪有说什么悄悄话呀,我们这是在说临王殿下的事。”


    那眼神和语气,分明是在说给陈从鸢听的。


    陈相宜眉梢一挑,也没反驳,但似乎已经明白了沈书锦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霍家小姐忙问道:“临王殿下?就是那个缠绵病榻,如今已是废……”


    被众人的眼神齐齐盯着,她立刻闭了嘴。


    任是霍家小姐这般什么话都敢说的,也免不了要噤声不言,往日她们都只敢在自己院里说说,又没旁人听见,眼下这么多人,万一祸从口出,可是不好。


    “我只听父亲说,临王殿下之前在琼州养病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刚回了京城,旁的还有什么事?”


    见众小姐纷纷看向她,沈书锦立刻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啊,我可是听说了,咱们的陈国公府大小姐就要许配给临王殿下了。从鸢,这么个好消息,你怎么也不跟大家说说呢,连钦天监都说了,你气运不凡,当配临王殿下。”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不少世家小姐异样的目光,临王殿下的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虽然皇后娘娘不让说,但大家都清楚,他如今不仅是个废人,还大限将至了。


    嫁给这么一个夫君,指不定哪天就当了寡妇,即便不死,也是守一辈子的活寡,要那么个名义上的王妃又有什么用?


    陈从鸢瞬间拍桌而起,怒目质问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告诉你我要嫁给临王的!”


    然后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陈相宜的身上。


    一个不经意的一瞥,一个怒目相对,陈相宜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但没想到沈书锦竟然将她利用的这么彻底,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啊。


    沈书锦手帕掩着嘴角笑道:“哎呀从鸢,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整个京城哪家不知道啊,连皇后娘娘都亲自去陈国公府了,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从鸢气急,却又不能直接甩脸走人,她大家闺秀的风范还是要维持的。


    “沈书锦,擅自议论王爷和皇后娘娘,可是有罪的,即便你母亲是郡主,也救不了你。”


    沈书锦却不急不缓:“我议论了吗,你们听见了吗?”


    论身份,那自然还是沈书锦家更高一筹,无人敢得罪郡主,于是众人纷纷装作看不见似的喝茶。


    “那按道理来说,相宜也是嫡女啊,且人家的母亲是原配正妻,比那种继室上位,小门小户的不知道正牌多少呢。”


    陈相宜:“……”


    够了,她今晚还要回去睡觉呢,别让她连打地铺的地方都没了。


    说到这,陈从鸢的脸色彻底挂不住了,甩开披风,拔腿就要走。


    沈书锦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低声警告:“以你的身份,嫁给临王殿下已经是高攀了,所以你最好安分些,就不要再把心思动到盛王身上去。”


    陈从鸢一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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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盛王,就明白了今日沈书锦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场闹剧的原因,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即将嫁进临王府,这样就再没有人敢跟她沈书锦争盛王殿下了。


    盛王乃皇五子宋青宣,是如今盛宠一身的荣妃娘娘之子,论身份地位,才学品貌皆是皇子中佼佼。整个朝堂都知道,自先太子亡故后,圣上一直没有重新立太子的意思,但如果要立,他就是当之无愧的首选。


    加之宋青宣其人样貌不凡,又颇得圣上宠爱,整个京城的世家小姐无不为他的才貌所倾倒,而且他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却一直都没有正室王妃,所以世家小姐们都铆足了劲,纷纷以嫁进盛王府为目标。


    见沈书锦如此警告她,陈从鸢气急走人,陈相宜只能认命的跟上,一场花宴就算到此结束了。


    陈相宜出了永安侯府时,陈从鸢早已没了踪影,车夫就候在门口,她上车时随口提了一句:“先不回去,我衣衫湿了,去长安街的绸缎铺再做一件吧。”


    车夫都是奉命行事,也顾不得陈相宜说的是什么,点了头,便扬起鞭子往长安街上驶去。


    此时午后的阳光甚好,长街两边许多小贩摊都已经摆了出来,就跟她们刚来京城那天的感觉一样,热闹非凡。


    陈相宜在一侧的巷子里下了车,给了些碎银子,让车夫在此处等候,随即蒙上面纱,领着巧蕊往京中最大的一家绸缎铺走去。


    此处是长安街上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陈相宜进门时,绸缎铺里就已经有不少夫人小姐们在选料子了。她余光环绕一圈,一眼就看见了挂在人形桩上那一身鹅黄色的流苏长裙,跟陈从鸢和沈书锦穿的如出一辙,只是边角的刺绣和配饰不同。


    看来这个款式就是现下最时兴的样式了。


    铺子里都在忙忙碌碌,没人注意到陈相宜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店小二看见了陈相宜,余光上下打量了一圈,见她一身素淡,身上又没什么首饰,仔细掂量了一番,便决定还是先把这几位一看就身份阔绰的夫人小姐给照顾好。


    巧蕊也看见了店小二的神情,撇着嘴问道:“姑娘,咱们要不要等会儿再来啊,这会儿子人太多,怕是不好说吧?”


    主要是眼下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在忙活,根本没空管她们,总不至于让她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来接手铺面的吧,到那时只怕会闹得不太好看。她家姑娘素来是面子薄的,不肯与旁人撕破脸。


    陈相宜一边看着绸缎料子,一边问:“为什么要等会儿再来,我来做衣裙,有什么不好说的?”


    “做衣裙?”巧蕊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跟不上陈相宜的想法了,见有人看向她们,于是压低了嗓音问,“咱们不是来接手铺子的吗?怎么突然改做衣裙了?”


    陈相宜又看了看别人身上的,总觉得都好看,每样做一件也不是不可以。


    “你傻啊,如今天这么冷了,还不兴你家姑娘做几件新衣服?再说了,我可是连你的份都准备好了哦,你要是不想要啊,那就退掉吧。”


    巧蕊听着,顿时瞪大了眼,诧异道:“姑娘,你说真的?还有我的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