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姑苏城奇案3

作品:《战神追妻录

    如果当事人很抵触,那么他们神仙即使入梦,也撬不开对方的嘴,反而会因为对方的厌恶而触犯《女青天律》。


    所以池檀只能选择在这里,磨到妇人态度软化。


    妇人出来上茅房的时候,池檀还在墙根底下坐着,看起来有些可怜。


    “你那两个师妹走了?”妇人面色冷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你继续等下去也是白搭。”


    池檀摇摇头,只孺慕地盯着妇人。


    “我只是见到大娘就觉亲切,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嫌我是个丫头片子把我扔出去,后面被师傅捡回来,就在道观里长大。”


    “我两个师妹也是别人不要了师傅捡回来的,我们相依为命许多年,不是坏人,大娘不要害怕我们。”


    池檀当然是胡说,她天生天养的哪里有父母,不过为了尽快完成试炼,撒个小谎不算什么。


    再拖延下去,说不定又要多死一人。


    妇人有些动容,还强撑着不肯说,只问:“那又与此案何干?”


    池檀叹口气,“大娘,实不相瞒,我们道观供奉的是九天玄女娘娘,娘娘是武神,香火并不兴旺,每年的香火钱,除去开支也不剩下什么。”


    “姑苏城出了这样的大案子,衙役解决不了,太守便找上我们这些修道者,说若是谁能最先抓获真凶,其余香火不旺的道观就拨给他们使用。大娘,我们从小以道观为家,是真的无路可走才出此下策啊。”


    妇人叹口气,搬了个板凳过来。


    她手上劳作的痕迹很重,袖子滑落下去时,还有些伤痕。


    池檀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妇人见她看到,也不遮掩了,整条袖子撸上去,密密麻麻全是伤痕。


    “你看到了?”她表情有些嘲讽,“全是他打的。”


    池檀没说话,指尖摸了摸粗糙的疤痕。


    “衙役来找过我,我才知道他不见了。往日他花天酒地,卖了肉便去窑子喝花酒,几天也不见得回来,回来十有八九就是打我。”


    凌霜和敖冰从墙上跳下来,手里还拎着给池檀的荷叶鸡。


    妇人看了她们一眼,并不理会,却也没有赶她们走。


    两人立马乖乖坐在池檀旁边。


    “衙役问我,我当然不知道,他久不归家,去哪里、见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这倒是不假,卷宗上只说吴屠户不常回家,妇人什么也问不出来,最后便放了。


    “我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操劳一辈子,临到老,却是他不见了,我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只是我不能当着衙役的面说他死了我才轻松了,不然大牢我恐怕走不出来。”


    妇人沉沉叹口气,“今天来的若不是你们,我是死也不会松口的。”


    “那他失踪之前回过家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大娘您还记得吗?”


    妇人盯着远处思索起来,眼神有些飘忽,“他逢集便宰一头猪,拉到集市上卖掉,只给我留下一些钱,别的都挥霍上了。”


    “那日他刚卖完肉,回来放家伙事儿,我向他要钱,实在是家里张口吃饭的人太多,菜我还能自己种,米面都需要花钱买。他急着出去,我不肯放他走,便被他打了一顿,好在扔了些铜板下来。”


    敖冰拳头都攥紧了,那义愤填膺的模样,池檀毫不怀疑吴屠户要是活着,也怕要被她打个半死。


    “当时是在哪里打的你?”池檀发问。


    妇人顿了顿,没想到气氛这么悲伤的时候,这姑娘还在想着破案。


    但她还是起身带三人到起居室,指着中间的地砖,说:“这里。”


    池檀她们仔细观察四周,这间寝室比起隔壁院子的,男主人的东西要少很多。


    也许是因为吴屠户久不归家,所以只有妇人的日常用品。


    在妇人看不见的地方,她们掐诀,依旧是一丝妖气也无。


    敖冰不小心碰到桌子角,疼得嘶了一声。


    大家都回头看去。


    妇人这会倒是放下心防,不排斥她们了。


    “孩子,你没事吧,疼不疼?”


    敖冰摇了摇头,她还不适应妇人从冷漠到关心的转变,显得有些楞。


    妇人手摸着那张桌子,语气里有些怀念。


    “这还是我和他成婚的时候,他给我打的梳妆镜。”


    “那个时候说的可好听了,他不去卖肉的日子,就给我描眉画眼,可惜啊,婚后一切都变了。”


    镜台?


    池檀上前几步,看着那方长桌。


    和隔壁的不同,这方桌子略显老旧,上面有很多磨损的痕迹。


    中间的镜子也有些昏黄,人影照上去没有那么清晰。


    两个家的男主人都失踪,事发前不久的场所都有镜子,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吗?


    幕后之人通过镜子掌握动向,决定向谁下手,还是通过镜子作为媒介,直接把男人吸走了?


    可这只是猜测,毕竟寝室内不仅有镜台,还有方桌和圈椅等一系列起居用品。


    眼见妇人把她知道的全说完了,池檀她们也不再逗留。


    走的时候,敖冰悄悄往桌子底下塞了一包银子。


    她们开始往第三处失踪的地方赶。


    因为心里有了些许猜测,池檀便不是很着急,边走边吃荷叶鸡。


    “我刚刚拿珍珠换了银子,买完吃的还剩下点,都塞给那位大娘了。”


    敖冰叹了口气,“她也太惨了,丈夫在的时候,为了儿子吃饭被丈夫打,丈夫失踪了儿子又嫌晦气搬走了,留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这也太惨了,希望那点银子能让她日子宽裕些。”


    池檀回过头,赞许地看了敖冰一眼:“咱们敖冰长大了,也知道透过表象看到本质了。”


    虽然妇人一句也没有提起她的儿子,但卷宗上也写了两个儿子的事,池檀她们当然清楚。


    敖冰被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是吗?前几天我娘还骂我只知道吃呢,看来是跟着你们学聪明了。”


    …………


    第三个失踪的人,是来姑苏进货的一个富商。


    前两个人失踪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平民百姓,哪怕生死也不算大事。


    他失踪了之后,下人立即报了官,前面两人失踪的消息也一起传出来,闹得很大。


    而加速这件事传播的还有一个古往今来经久不衰的桃色原因——他是死在妓/院的。


    姑苏城的藏香阁有个头牌,名叫雪香,年16,据说婀娜多姿,雪肤粉腮,令人见之不忘。


    黄富商就是在她床上直接消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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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香被吓得失了魂,到现在也不能接/客。


    卷宗上说雪香疯疯癫癫的,说什么话都听不懂,也答不上来,再加上案发现场确实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关了几日之后又给放了。


    有前两个失踪的人做铺垫,包括太守在内的人已经逐渐相信是妖物在背后作祟,不大可能是雪香这么个靠男人吃饭的弱女子,杀了黄富商再隐藏尸体。


    藏香阁不养闲人,哪怕雪香曾经给藏香阁带来了滔天的财富。


    她从牢里出来就一直疯疯癫癫的,老鸨觉得她不能继续赚钱后,就被赶到后后面的柴房,住的还不如那些龟公。


    她们赶去的时候,雪香正因为砸了人,被关在柴房里不准吃饭。


    被砸的是个龟公,头上包了厚厚一层纱布,血色还是顺着纱布浸出来。


    他本想着雪香之前是高高在上的头牌,他们得捧着她的脚;但现在落魄了,怎么着他也能占点便宜。


    谁知这疯疯癫癫的女人,却能拿起东西照着他脑袋砸。


    “好好饿你几天就老实了,让你砸老子脑袋。”


    龟公故意在她窗前吸溜着吃完一碗面,吧砸吧砸嘴,吐了口痰,才走了。


    雪香依然疯疯癫癫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敖冰三人现身在狭小的柴房内时,她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就恢复原状。


    凌霜立刻捏诀给柴房罩了个结界。


    她们也不害怕在雪香面前施展仙力,到时候掐除掉她这段记忆即可。


    不给妇人施展,是她年纪大了,掐除记忆有可能会导致思维混乱、脑部损伤。


    “我们在这里布下了结界,放心吧,外面人看不到也听不到里面。”


    池檀坐在她面前,语气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残酷:“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敖冰把她过来时随手买的包子递给雪香,雪香立刻抢过去狼吞虎咽。


    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在掩饰她装疯被发现的惶恐。


    池檀拿过手边的粗陶杯子,给她接了杯水递过去:“别着急,慢慢吃。”


    到底是落魄了,这么剌手的水杯,城东的大娘都不会用。


    也许是感受到她们的善意,雪香的动作慢下来。


    她刚吃完,敖冰就默默递过去之前买的枣花酥。


    一个递一个吃,四个人大眼瞪小眼,都默不作声。


    直到雪香被噎得打了个嗝,才打破这片寂静。


    “我们是天上的仙子,得知此间有人失踪,特意过来查看。你放心,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眼见池檀能凭空变出来绢帕给她擦嘴,而且她们待了这么久也不见龟公过来,雪香已经隐隐相信她们真的是仙人。


    她不装疯了,却依然死咬着不松口。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突然就失踪了,我什么也没干。”


    池檀并不接话,只打量着四周。


    柴房条件很是艰苦,靠窗的桌子只能坐两个人,凌霜倚门站着,敖冰则委屈地蹲在床边。


    床头摆了个布枕头,枕头旁边放了一面手持小铜镜。


    镜子?


    她都疯疯癫癫的了,也不修边幅,为什么还不忘带面镜子?


    总不能是为了顾影自怜吧?